作者:周星河不会开车
虽然将他拖到这件事情中来,对他也很危险,但是从他看到凝命神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进入到这件事情里面了。
听完朱瞻墡说了今日的事情,张先启的震惊之情不比朱瞻墡少,朱允炆是后小松忝皇,这位前任忝皇他在东瀛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见过,非常的神秘。
“殿下,您真的答应他的条件了?”
“恩,权宜之策也无其他办法,必须悄无声息的将建文君的事情处理掉,现在我必须借助足利义持的帮助,但是事成之后,足利义持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不能长期养虎为患。”
张先启知道朱瞻墡悄无声息的处理掉的意思是将朱允炆还有知晓他身份的人都处理掉,而他也是知晓朱允炆身份的人,自己可该怎么办。
掌握这样的秘密,要么继续往上爬,要么就会被舍弃,以他对朱瞻墡为人的了解,朱瞻墡不是阴狠之人,只要自己尽心尽力的做事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毕竟昨日朱瞻墡还对他说朱允炆的时候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将他撇清出去,现下肯定是必须要他帮忙才与他商量。
抛开一切的顾虑,人说用人不疑,对张先启来说应是跟人不疑,他既然跟着朱瞻墡那就不要有任何的犹豫。
“殿下,这些全都是足利义持的个人之言,虽然微臣也相信足利义持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但是既然称光忝皇也有意与您联系,跟您说关于建文君的消息,微臣觉得还是应该找机会联系称光忝皇,从他那里再了解一下。”张先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朱瞻墡点点头:“称光忝皇给我们凝命神宝应也是想要以建文君的消息和我们做交易,足利义持想要推翻忝皇的地位,寻常也没将称光忝皇放在眼里,想来两人的矛盾也不小,我们或有从中取利的机会。”
“殿下,我会一直想办法争取到和称光忝皇或者日野光太郎单独见面的机会。”
朱瞻墡想了想:“这样吧,我出去游历的事情依然不变,明日我会派船回大明并且将蒸汽商船的事情待过来,你让你的妻子也先跟着一起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情繁杂,到现在咱们还没完全理清头绪,存在着危险,让你的妻子先回去也好安心些。” …
“多谢殿下关心。”
“还有,我去游历之后,你还是先留在大坂吧,争取和称光忝皇单独见面,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先启担忧的说:“殿下您自己去,真的可以吗?”
“没办法,这件事情我现在只信得过你。”
张先启恭敬的行礼:“微臣必不辜负殿下信任。”
看着张先启离开的背影,朱瞻墡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朱瞻墡原意真的是不想要将张先启带进来,毕竟他出使东瀛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已经非常辛苦了,最开始来的时候还非常的危险,当时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能安全的回去,这些年吃得苦也不少。
而朱允炆的事情,一旦掺和进来,朱棣万一知道了这件事情,势必会将一干知晓此事的官员全部灭口,朱瞻墡不能让张先启走到这一步。
所以朱允炆的事情,现在开始只能他和张先启两人知道,杨芦等人不能知道,锦衣卫暗桩更不能知道,连黑蛇姬也不能。
“我真的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这件事情吗?”朱瞻墡们心自问现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他真的担心自己处理不好。
第二天,朱瞻墡就安排一艘战船先带着张先启的妻子回大明,并且通知广州府开十艘商船过来,直接去大田市的港口。
朱瞻墡也改了行程,不准备游山玩水慢慢走了,而是直接从大坂出发去大田市。
一休宗纯不知道为什么朱瞻墡改了主意直接去大田市,但是足利义教和足利义持都没说什么,他自然没有意见,他就是个向导兼伴游。
足利义教随行,而足利义持则是需要回到京都去,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称光忝皇因为受伤了,不宜移动,所以在大坂养伤。
大家这就分道扬镳了,足利义持让足利义教跟着朱瞻墡,等到商船达到大田市港口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前往大田市接收。
称光忝皇故意受伤的原因就是为了留在大坂,毕竟足利义持身为将军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留在大坂,他需要回到京都去,就算还是会被人看守,但是比待在足利义持的身边肯定要轻松的多。
而且因为朱瞻墡的存在,足利义持很大一部分的精力会被分到朱瞻墡那边去,这也变相的给了他更多的自由。
第三天的一早,朱瞻墡在下榻之处门口,伸了伸懒腰,一副慵懒的姿态,对着早已等在门口的一休宗纯说:“一休大师今日便启程了,大坂的风景食物都不错,下次来还得多住上两天。”
说话间后方三个东瀛艺伎走了出来,这是昨晚为了迷惑足利义持所以收下的,玩了半晚上的猜拳游戏,朱瞻墡总是非常的具有为国献身的无私精神。
一休宗纯颇为羡慕的看着离开的艺伎,这些艺伎寻常自己花钱的话可是贵的很,但是朱瞻墡这一晚上三个,还不花钱,这怎么能不羡慕呢? …
足利义教来的稍微迟一些,去给朱瞻墡准备马匹和马车了,东瀛什么都小一些,连马车都小,朱瞻墡坐不习惯,还是这两日临时让人加大了。
朱瞻墡坐上马车,这就出发了。
等朱瞻墡出发之后,足利义持交代了大坂负责人一些事情后,自己也出发返回京都去了。
这些人离开之后,大坂城仿佛回复了往日的宁静。
忝皇的住所内,张先启又来了。
他以慰问忝皇的名义来的,但是他和称光忝皇对话的时候已然有人看着,这些都是足利义持的人,所以只能不咸不澹的说上两句,但是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就想着能够达成独处,得到称光忝皇的将凝命神宝给朱瞻墡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而是告诉称光忝皇和日野光太郎,朱瞻墡让自己留在大坂城,不管什么事情,就算是他们说最担心最忌讳的事情都可以和他说,他就是朱瞻墡的代言人,让他们不要有所顾忌。
他相信既然称光忝皇将凝命神宝交出来,那么一定还有其他的计划,既然我想不到办法,那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来见我。
……
朱瞻墡在东瀛遇到的事情极为头痛,在大明内的朱瞻基这段时间也没闲着,重兵放在山东,朱高煦怎么会不明白什么意思,回过神来的汉王爷每天就是上奏折,让浙江和福建的官员一起上奏折,参奏的就是太子爷嗜欲享乐,还有就是太子爷管理不好西域和北漠。
西域和北漠是刚打下来的,为了好好的发展,朝廷拨款不少,西域还好一点,金瀚王还算尽心尽力,但是北漠势力众多,人形复杂,朝廷的官员在当地话语权不足,本地人又阳奉阴违的多,而这些事情全部都在朱高炽身上。
朱棣现在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朱高炽也是在看他能不能处理的好这么大的疆域,各种纷繁复杂的各项事宜。
当然这些事情短时间内不可能处理的非常妥善,所以朱高煦就抓住这点不断的上奏,给朱棣吹风,总得来说就一句话:“大哥不行。”
朱高煦转了性子,一直用朝堂攻陷倒是真的有点作用,最大的作用就是搞的朱高炽无比的心烦,被那些政事搞的焦头烂额的时候还得面对朱高煦不断的攻陷,朱胖胖最近饭都少吃了一碗,没啥胃口了。
朱瞻基不满朱高煦,虽然朱高炽劝了他好多次不要和朱高煦一般见识,他们一家现在得低调,但是朱瞻基的性格哪里是朱高炽能够劝住的,他开始不断的和朱高煦交锋。
朱高煦攻陷朱高炽,而朱瞻基则发动他的力量给朱高煦上折子,朱高煦本身就一堆子烂事,随便挖出几件来都可以参他一本。
这样一来最近的朝堂之上就没什么其他事情了,就是双方不断的互相攻击,愈演愈烈,打的火热,有明哲保身的就什么话都不说。
一时间朝堂上那是一个乌烟瘴气,正事都没时间讨论了,这让朱高炽想要处理那些政事都没人,大家的心思都在朱高炽和朱高煦之争上了。
毕竟国本之争,谁都不可能让步。
朱高炽无奈了,本就别管朱高煦,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朱高煦除了私生活也没啥把柄,被朱瞻基一搅和,现在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朱瞻基的性格则不可能这么受气,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那些人站在朱高煦那边,分清敌我。
大明现在也是风雨交加之时,朱瞻墡对于建文的事情瞒而不报确实也是对的,如此时候若再加个建文的事情,大明的朝堂可真就乱成一锅粥了。
第267章 石见银山
东瀛地方不大,但是道路远不如东瀛的开阔走的也就慢了一些,而且大坂到大田市很大程度上是要走山路,所以速度也就更慢了一些。
一路上的东瀛农村百姓忽然见到了有这样一辆气势非凡的马车都纷纷侧目,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朱瞻墡的安保工作非常的严密,不过好在现在他不需要多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足利义持不会对自己出手,天皇也不会,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躲在暗处的朱允炆,也就是后小松天皇。
但是根据朱瞻墡自己的情报,后小松天皇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足利义持也不会给他那么大的权利。
朱瞻墡掀开帘子看着东瀛田间的风景,因为其特殊的自然环境,东瀛的山川河流风景倒是都极为不错,就是地震多,台风海啸也常有,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是非常的宜居。
“呀,这光天化日的怎么水井边就开始了。”朱瞻墡诧异的看着不远处一个水井边上的香艳场景不解的问。
一休宗纯骑着马给朱瞻墡解释了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殿下有所不知,别看现下我们东瀛一片祥和,三十多年前都还处于南北朝分裂时期,连年的战争将东瀛的人口消耗了许多,各地人丁稀薄耕地荒芜,为了促进人口繁衍,足利将军颁布了和服法令。”
“和服法令是什么意思?”朱瞻墡不解。
“足利将军改进和和服,让其便于脱下,在生产劳作的间隙随时可以随时随地的那个,然后提升新生孩童的出生,这项措施这些年非常有效,所以东瀛的人口都在不断的提升。”
朱瞻墡无语了,真是因地制宜。
“而且不止如此,我们东瀛的度种方式也延续多年了。”一休宗纯继续说。
“度种?”朱瞻墡又不解了,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地方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操作。
一休宗纯叹气说:“我们东瀛人不如大明人强壮健硕,便像大明度种。”
度种的意思就是借种,当然不是电线杆上那种重金求子,那是骗人的,东瀛人还是来真的。
宋代《清波杂志》中记载:倭国,一舟泊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妇女悉被发,遇中州人至,择端丽者以荐寝,名曰度种。
和更为高大强壮的中原人借种来强壮东瀛后代,这种行为他们延续了不知道多少代。
真是神奇的脑回路,也是对本民族的极度不自信。
一休宗纯接着说:“前几天,殿下您的那三位东瀛艺伎就是同样的道理,殿下高大英武,品貌端康,是东瀛女子最喜欢的类型。”
我擦,朱瞻墡后背发凉,东瀛人居然想要借自己的种,但是一想到那天晚上三英战吕布,自己虽然踩了地板油超速行驶,但是好在身为一名优秀的汽车修理工,朱瞻墡还是非常了解缸内直喷的优缺点。 …
缸内直喷的好处是喷射压力也进一步提高,使燃油雾化更加细致,一脚油门下去推背感十足,一个字,爽。
但是缸内直喷容易漏油啊,朱瞻墡当时好在没有选择缸内直喷。
倒不用过于担心了。
“一休大师,大概还有多少时间能到大田市?”
“按照咱们的脚程至少得五天以上吧。”已经走了七天了,但是一行人的速度不快,所以预计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殿下,为何对大田市如此关心?”
“因为你们的足利义持将军将大田市的港口给我了。”朱瞻墡嘿嘿笑着说。
朱瞻墡轻描澹写的一句话,却让一休和尚无比的吃惊,足利义持怎么会将一个港口给大明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呢?
一休宗纯不敢直接问,怕朱瞻墡起疑心。
但是朱瞻墡自言自语的说:“因为我给了他十艘蒸汽商船还有将来可以制造蒸汽船的权限。”
一休宗纯错愕的说不上来话:“这……这……这……”
“很意外吗?”
一休宗纯恢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是听闻之前大明不允许任何的国家拥有蒸汽机,一旦拥有不论是用什么途径的都会被视为是大明的敌人,没想到殿下居然允许我们拥有蒸汽机。”
“咱们是朋友么!”朱瞻墡笑着说。
但是一休宗纯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朱瞻墡或者说大明与东瀛之间关系没好到那个程度,将蒸汽船这样的国之重器都给东瀛,显然不合常理。
“一休大师,你修的是大乘佛法还是小乘佛法?”朱瞻墡忽然问了一句。
“回禀殿下,小僧修的是大乘佛法。”东瀛的佛教是从华夏传入的,所以很多受到华夏的影响。
“殿下,对佛法也有研究?”
“我有一位忘年交,是佛门中人,姚广孝大师,所以略微知道一些。”
“道衍大师的名讳,我等也有听闻。”
朱瞻墡喃喃自语:“小乘佛法,是以自我完善与解脱为宗旨,大乘佛法,将无量众生度到彼岸,啧啧啧都难的很啊,一休大师你觉得真有佛能度众生吗?”
一休合十双手:“阿弥陀佛,世间仍存灾厄苦难,佛便未成佛。”
“高,高,高!”
骑着马的黑蛇姬饶有兴趣的问:“殿下,这高在何处?”
“我听不懂,但是觉得有道理,那就是高。”朱瞻墡哈哈一笑。
一休宗纯也笑了起来:“与殿下交谈真是颇为有趣,殿下本是文采斐然之人,这些时日游历东瀛可有诗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