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成长计划 第533章

作者:云绕半山腰

而就在陈谅暗自沉思之际,云歌率领的两精锐,此时已经到来。

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之下,面容冷冽,气势凌厉肃杀的云凯歌,稍稍勒住战马,纵马缓缓来到一众泰山郡地方官员前。

一众官员,连忙俯身行礼,齐声道:

“下官,拜见广灵侯!”

云凯歌身骑战马之上一动不动,脸微微扬起,坐视众官员行礼,丝毫没有下马还礼的意思。

纵然此时的他,脸色冰冷,并未显露出什么傲然之色。

但那凌厉的神,如刀锋扬起的眉宇,以及身的肃杀之气,很是迫。

再加上他此时这丝毫不打算下马礼的架势,便给众官员们一种倨傲无比,盛气凌人的感觉。

云凯歌视线扫视一眼,便径直略过泰山郡其他地方官员,看向了那低头站着的陈友谅。

又打量了几眼陈友谅身后站着的那些郡兵将士,云凯歌微微点头,冷声道:

“泰山郡地方郡兵之中,竟有你这样的英才,不错......这次抽调的泰山郡郡兵,便由你带领指挥!”

语气冰冷定,可不是商量,而直接对着泰山郡众官员下令。

泰山郡郡守闻言,眉头下意识一,旋即又很快开,笑着道:

“亭侯慧眼!这是我泰山郡新任都尉,陈友谅。这次出兵,也的确是由陈都尉带领我泰山......”

听到泰山郡郡插话,云凯歌眼神转动,随意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打断道:

“大军千里行进来,需由你泰山郡,筹措肉犒赏。本将让中粮官与尔等交接吩咐,直接去准备吧!”

说完,还不待泰山郡守说话,云凯歌便一夹胯下战马腹部,在泰山郡众官皱眉不快的神色之中,径直离。

虽说前夏皇虞昭凌已经下令,抽调而来的北境兵马,所需粮草物资,皆由地方直接供给)

可云凯歌这幅高临下的姿态,也实在是太让人不服了!

陈友谅此时微微抬,环顾身边四周,却见一众泰山郡官员皆有愤之色,眼中阴冷之色一闪而过,也不知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夏国,金城,皇宫谨身殿中。

身穿绣衣官袍的冯处,面带喜色,快步走入殿中,对着虞昭凌俯身一礼,开口道:

“陛下,好消息!北境大军,已至泰山郡。预计再有十数日,大军便可到达海陵郡,平定逆贼乱军了!”

听到这个消息,月余来心沉重不痛快的夏皇虞昭凌,眉宇终于稍稍舒展开来。

虞昭凌微微松了一口气,点头道:

“两锐边军已至,贼首张士诚,也于是再难掀起什么风浪了!”

张士诚如今势大,已经占据了近乎全部的海陵郡,下聚集起了乱兵十万之众。这其中,然有超过三成的兵马军械不缺,甚至还着甲的精锐老贼。

但就算如此,这些乱兵,也不过是被张诚纠结起来没多久的青壮。

这样一支未曾经历足够血战,未发生蜕变的马,面对着夏国朝廷的正兵、边军精锐,却也是无力抵抗。

只要边军到达海陵郡发起进攻,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冯处看到虞昭凌稍显轻松的神色,脸上笑意未曾隐去,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历阳郡绣衣使来报,钟子灌指挥使,已经逃出海陵郡。

听钟灌的消息,昭凌眼神圆睁,急呼道:

“具体情况如何?”

“子指挥使押送抄没金银归京,至泰州三水县之中,恰逢张贼作乱。钟子灌临危不乱,率部隐于城中,待风头稍过之后,趁乱出城。”

“只因其押送金银多,在城为一股乱军所察觉。钟指挥使指挥手下,奋勇拼杀,最终在乱军之中,着未遭损失的六成金银离开了海陵郡。

虞昭凌闻言,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有些无地道:

“唉,海陵郡如此乱局,这又是这么一笔无法隐藏的巨额金银。钟子灌能够确保六成没有被抢夺,已是尽力了,实在无法苛责.......”

说到这里,虞昭凌又转而沉声道:

“四百多万两白银,对如今的朝廷来说,应该也够急用了)当速速调遣精干绣衣使、值得任的兵马,前接应,万万不可再有失!”

“陛下,不是四百多万两!”冯处接话道。

虞昭凌闻言,微微一愣,皱道:

“原本七百多万白银,不是说还有六成吗?又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虞昭凌乎是有误会,冯处忙:

“陛下,不是四百多万两,是足足七百零八万多两白银......海陵郡绣衣使主事杨巡,眼见滔天财富,难忍贪欲,将原的一千二百八十万两白银,瞒报成了七百多万两。还意欲勾结钟子指挥使,想要直接吞下这笔金银。”

“钟子灌指挥使察觉彼时海陵郡局势动荡,恐生变故。又因杨巡久海陵经营,地方的绣衣使之中多为其心腹,只能虚与委蛇,意与杨巡合作。”

“出了海陵郡之后,杨巡及其心腹,皆已经被钟子灌挥使拿下,与一应罪证,一齐押送京中!”

到这里,虞昭凌坐在龙椅之上,脸上神色怒然,怒道:

“区区一个品绣衣使,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如此硕鼠,居于地方之上,掌一地绣衣使,也难怪堂堂的天子亲军,绣衣使者,云国渗透成那个鬼样子!”

冯处微微低头,面露惭愧地道:

“杨巡虽是先帝时便在绣衣使之中的旧人,但臣总归有失察之罪......自陛下派遣钟子灌指挥使前往各地巡查之后,地绣衣使便多有通敌卖国、贪腐弄权之辈被查出。地方上为之一清,实乃是陛下英明,钟子灌指挥使一片公心!”

当初虞昭凌刚刚登基之时,冯处还不免对钟子灌有所怀疑,觉得他初在京中的大清,就是为了安插自己的心腹。

但如今的冯处,心中却是对钟子灌再无触之心。

在数百万两银子的滔天财富面前,钟子灌却能够住本心。遭遇乱局,还临危不乱,带领部下将这笔金银拼死送了回来。

如此忠心的臣子,或许有些什么私心,但处也觉得并非是什么不能包容的事情!

虞昭此时,更是微微点头,高兴道:

“现在就派人传旨!”

“二品绣衣使钟子灌,临危不乱,忠义嘉,功勋卓著,朕心甚慰。钦封其为武乡侯,加赐食邑千户。兼任骑侍,准其规谏过失、备以顾问、骑马散从!”

所谓散骑常侍,就相当于云国的内阁行走。

其实这个官职,也就是给了钟子灌一个能够直接入宫面见虞昭凌的权利,以显示虞昭凌对其的亲近信任意。

要知道,此前绣衣使之中,也只有一品绣衣冯处,才有类似的权利。

有了这个官职,在旁人眼中,钟子灌将真正成为,有格与冯处分庭抗之人!

而对于虞昭凌的这个旨意,冯处却是没有丝毫不快抗拒,而很是坦然高兴地道:

“陛下英明!

在冯处看来,自己如今已经将精力全部在了与云国谍报构对抗之上。对国的绣衣使,难免便有了几分疏漏,这才导致地方上的绣衣使不堪大用,贪腐横行。

扶持钟子灌这么一个心耿耿,值得信任,又心狠手辣,能力手段不缺之人,来执掌国的绣衣使事务,整肃这个庞然大物的内部,显然极为合适的......

第十三章 金色策卡【一条鞭法】

清晨时分,云国皇宫,萧承寝殿之中。

宫中的宫女太监们,手捧冕冠衮服,快步走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萧承穿上这繁琐无比,尽显天子威仪的厚重玄色冕袍。

萧承双手抬起,任由身边宫人伺候,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某处,似乎是在心中沉思着什么,而导致失神。

在只有萧承能够看到的视线之中,巨大的转盘此时不停转动,其上各色光辉闪耀不断,尽显神异。

片刻之后,转盘停下,一道耀眼无比的金色光辉,充斥在萧承视线之中。

金色光辉猛地凝聚,化作一张卡牌,浮现在萧承面前。

【金色策卡,一条鞭法】

【卡牌效果∶使用之后,三年内,全国民心每月+2点,好事件概率提高10%,地方人口增长速度+20%,每年赋税收入+20%,行政支出-10%

三年之后,根据吏治清明与否、地方主官道德、性格、野心等方面,获得一定程度的负面效果。赋税收入减少X值(0%至20%之间),民心每回合降低X值(0到2点之间),行政支出+X值(0%到15%之间),人口增加速度X值(负5%到0%之间)】

【卡牌说明∶历代立法各有因时制宜之深意,而奉行不善率以病民,吏胥纵其女干,而闾阎受其困,虽复处除之诏屡颁,其及于民者能几何矣?苟无治人,虽以三代之良法,不足以致治……】

一条鞭法,明代嘉靖时期确立的赋税及徭役制度,由张居正于万历时期推广到全国。

新法规定把各州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两,按亩折算缴纳。这样大大简化了税制,方便征收税款。同时使地方官员难于作弊,进而增加财政收入。

张居正推行的一条鞭法,从政治制度之上着手,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减轻了人民的负担,给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大明王朝,续上了一口气,延缓了败亡的时期。

张居正也因此而成为了明朝最为著名的内阁首辅,名载史册,引得后世褒贬纷纷。

最高等级的金色卡牌!还是训卡、帝卡、策卡之中,最难得一见的策卡!

这张策卡在使用后的三年之内,效果堪称恐怖!

这民心增长的效果,三年时间足足增加了72点,而满值不过一百点。所以哪怕是地方上的百姓,再抗拒云国的统治。那这三年下来,也已经彻底变成了云国的形状了……

好事件概率的增加,将会更容易发生类如丰收、天降异象、瑞兽之类的事情,好处也不少。

人口增长速度提高,意味着云国民力青壮充足,国力根基将会更加深厚。

而最直接的,还是赋税收入增加的20%,以及行政开销减少的10%了。

就拿去年云国来说,全国赋税折合下来,便是将近一千二百万两白银。整个云国朝堂的官员俸禄开支、地方兴修工程花费、修补修缮等一些系列行政开支,便高达四百万两。

增加20%的赋税,多出来的钱,就相当于直接给朝廷增加了两百四十万两白银的收入。

减少百分之十的行政开支,那也是四十万两白银!

这笔钱加起来小三百万两,足以让萧承,再供养出一支人数高达十万,精锐强盛,战力惊人的云国大军了!

当然了,这张卡效果的强大,也并非是没有限制。

三年之后,将会根据云国各郡府州县地方官员的道德、品性、野心等因素,获得一定的负面效果。

正所谓,苟无治人,虽以三代之良法,不足以致!

历史上诸多变法,最初大都皆是些善政。可只要制度有漏洞存在,便有朝中贪腐硕鼠,利欲熏心,见缝插针,曲解新法,欺凌压榨百姓,满足一己私欲。

看着眼前这张正面、负面效果同样给力的金色策卡,萧承却是没有丝毫犹豫,便立即使用出来。

金色光辉,随着萧承心念一动之下,立即冲上天际,遁入云中消散开来。

人形之复杂,难以揣测。

面前站着恭敬行礼的臣子,到底是忠是奸,是善是恶,是清廉还是贪腐……都绝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够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