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绕半山腰
小太监刚跑出殿外没一会儿,便领着冯保、郭解二人走入殿中。
二人俯身跪倒在地,沉声道:
“奴婢冯保(臣郭解),拜见陛下!”
萧承点了点头,将手中军报随意一抛,越发如臂使指的内力,将手中的两份军报,送至了二人的手中。
“一份是宜县伍子胥部送来的军报,夏军阻止精骑,近来袭扰宜县,阻碍疏通当地江道。第二份是河池郡狄青部送来的军报,夏国永州有兵马调动,形迹不明,不知去向,极有可能是欲在别处动兵之像!”
收到军报之后,萧承第一时间便召见了掌管两大特务机构的冯保、郭解二人,显然是想要从他们这里探知夏国异动的原因。
此时的冯保闻言,连忙躬身行礼,道:
“启奏陛下,奴婢也刚刚收到金陵城急报。夏国朝廷,派遣夏国宿将,敬武将军孙乾芳,领兵前往武陵府坐镇,有窥伺德江郡之态!”
郭解此时,亦是开口道:
“陛下,我尚舆备事处亦是收到消息,夏国于武陵府,堆积粮草物资无数,确有动兵之像!”
听到这里,萧承点了点头,道:
“武陵府归属邵阳郡治下,背依邵阳郡、安顺郡,自此出兵,可直取德江郡!德江郡一旦被攻下,便是宜县水道被彻底疏通了,也再无法威胁夏国!这番主动出击,倒是符合兵法之中以攻为守的理念!”
“而德江郡伍子胥部,拢共三万不到的兵马,前线三部之中兵力最弱,夏国起了念头,倒是不奇怪!”
说到这里,萧承脸色一沉,朗声道:
“传朕之令,急调秀山郡驻防五千精兵、石城郡驻守八千精兵,拢共一万三千兵马,前往德江郡效命。另命狄青部抽调两万兵马,协防德江郡侧翼!”
说到这里,萧承微微沉吟一会儿。
如今的夏国,也已经凝聚了国运之力。而且精锐大军能够凝聚异象的事情,也已经传遍了天下,少有人再会将这当做神迹。
所以之后的战事,也必然不会像当初那般摧枯拉朽。所以若当真夏国调用二十万大军,只怕伍子胥再会用兵,仅凭手中三万不到的兵马,也不见得能够讨得了好!
想到这里,萧承不再犹豫,当即继续开口道:
“如今京郊大营,尚有四万甲士、两万骑兵。留下卫戍京城的一万人,其余兵马,尽数调往德江郡,受伍子胥节制!”
这样一来,零零碎碎相加,伍子胥麾下有将近九万的大军!
云军兵马精锐,再加上伍子胥的用兵手段,就算夏军真的东拼西凑弄出二十万大军,也未必不能碰上一碰!
听到京城只留下一万兵马卫戍,冯保、郭解二人顿时有些迟疑。
“陛下,是不是要和朝臣们商议商议?”冯保有些迟疑地道。
萧承亦是明白二人的担忧,无非就是京城空虚,难以心安。
不过当他视线一动,看向金手指背包之中,此前抽到的金色策卡【天发杀机】,心中顿时大定,坚定地摇了摇头,道:
“去办就是!”
“是……”
第四十章 兵出阳平袭两郡
德江郡,天门府。
距离此地东边,约莫四百里处,便是如今夏国西南防线之上,最为重要的重镇武陵府。便是因为如此,这天门府也便成为了德江郡云军云集之处。
在云军探知到武陵府的夏军,近来调动连连之后,再加上萧承的圣旨连同着自东厂、粘杆处自夏国之中得到的详细敌情,此时一起送到了伍子胥手中。
原本还身在宜县,紧盯着江道疏通之事的伍子胥,只能留下兵马,只携轻骑护卫,匆匆赶回了天门府。
一到军中,伍子胥便升帐聚将,开始详细询问各处军情。
“侯爷,前线探马昨日探知,武陵府治下桃源县,守军共计一万八千人,昨日清晨出兵,前锋直逼我沅陵县!”
“澧水之上,我军亦发现有夏国水师,自夏国慈利县而下,有欲攻打我军天门府大营之迹象!”
“荆竹山营寨,亦有夏军前锋探马踪迹!”
阮陵县,乃是天门府南方屏障,若有失,则天门府大营难以久守。
慈利县在天门府东北,如今为夏国占据。与天门府两地之间,有澧水相连,若是任由夏军水师长驱直入,则后方不宁。
而荆竹山营寨,则是天门府东面屏障。武陵府夏国大军来袭,则荆竹山首当其冲。
听到手下将领禀报,伍子胥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惊疑地道:
“兵分三路,水路并进。这夏军,当真打算现在攻我大云?”
因为此前容州城一战,伍子胥歼灭十数万夏国西南边军,使夏国西南精锐损失殆尽。
只是因为此前云国一口气吞下了西南四郡之地,撑得有些消化不良,这才未曾一鼓作气攻下西南。
而纵然如今,夏国稍稍缓过了一口气来。
可西南防线之上的十万大军,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些临时征调而来的地方驻军。这些地方兵马和两国之间的精锐,那是天差地别。
所以此时的夏国西南防线,也只能称得上一句虚有其表而已。防守尚且吃力无比,更何况主动攻打云国?
伍子胥此时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夏国胆子,让他们这次敢急匆匆地用兵。
手下将领闻言,纷纷道:
“邵阳郡之中,当初梧州大营之中的精锐据说没有损失多少,而且已经调来了武陵府。又见我军兵力稀少,这才动了心思吧。”
“末将还听闻,这夏国新皇刚刚登基,想必这次突然用兵,便有借机树立威望,建立功勋的意思!”
“对了,这夏国新皇,当初曾经执掌过夏国的西南边军。这次冲着咱们来,说不得是想为老部下报仇呢!”
“呵呵呵,应该是如此了!他夏皇既然敢动这个心思,便不要后悔!”
“左右,不过再让夏国经历一场容州之败罢了。”
“我大云兵锋所向睥睨,纵然是夏国动用五倍、十倍于我等的大军,我等也可为当今陛下挡之!”
听闻夏军,极有可能出动多达二十万的大军前来攻打天门郡,手中士卒一共只有三万不到的云军将领们,却是毫无畏惧之色。
言语之中,多有奋勇当先之意,更有傲然之意,尽显骄兵悍将之气势。
而伍子胥此时,却是并无手下将领这般自傲,而是神色极为凝重,心中不断沉思着。
昔日的岐王,虽然称不上闻名天下的一流名将,但也是久历战场的良将一员。
他应该很清楚,底蕴、国力比云国强出很多的夏国,如今所需要的,恰恰是时间才对。时间拖得越久,夏国西南防线便越稳固。
以他的秉性脾气,以及对战事的了解,应该是做不出为了树立威信,就迫使手下将领进攻的事情来。
所以这次夏军的来袭,只怕还是有了别的准备的!
伍子胥虽然一心想要攻入金陵城,覆灭夏国社稷。但他精通兵法战略,心思历经磨砺极为沉稳,所以绝对不是会被仇恨蒙蔽心智之人。
此时听着帐中将领这一句句轻视傲然之言,伍子胥顿时眉头紧皱,当即按奈不住,出言呵斥道:
“此前容州之战,我军以弱胜强,实在有太多侥幸。当初的夏军,突见大军凝聚异象,顿时肝胆俱丧,无力反抗,这才让我等得了一场泼天大捷。可如今,异象再难以像此前那般建功。”
“若是尔等再有此等倨傲之心,不知谨慎对敌,稍有不慎,便是引大军覆亡的下场!到了那个时候,莫要怪本侯军法无情!”
容州一战,奠定了伍子胥在军中无上的权威。
此时众将听闻其出言呵斥,顿时噤若寒蝉,敛去傲然之态,低头俯身一礼,道:
“末将等,知错!”
伍子胥闻言,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然后沉声道:
“尔等回营,各领部众,严守营寨,若有大部夏军来袭,当即急报,不可轻敌冒进!澧水两旁,林立营寨,严防夏国水师来袭。令携本侯大印,调内河水师前来相助!”
“陛下圣旨已经下达,秀山郡、石城郡的万余精锐,不日必至。而京中五万兵马,月余之内也可急行军至德江郡。如今最为要紧之事,便是支撑到援军来袭……”
说到这里,伍子胥站起身来,再次环顾营中众将,神色微冷,肃声道:
“若有人胆敢不闻本侯军令,便擅自出营进击者,当军法论处,绝不留情!”
听到伍子胥满是凛然杀意的告诫之言,众将心中一凛,当即抱歉行礼,齐声道:
“谨遵侯爷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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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安顺郡兴元府之中。
那巍峨耸立,绵延十里挡于山道当中,凶险异常的阳平关,此时关门忽然敞开。
军靴踏地之声,清脆至极。另有甲胄碰撞、战马嘶鸣之声传来,声势惊人。
便见一支夏国大军,此时自阳平关之中而出,沿着前方金牛道、马鸣阁道两条山道,朝江阳郡、象州郡杀去。
眼前的这支夏国兵马,个个甲胄俱全,长枪林立,刀光似雪。数万军士列队前行之时,毫无杂声,军容肃穆,队列整齐,全军上下便透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战场杀伐之气。
只看一眼,便能够知道,眼前的这些夏国兵马乃是当之无愧的精锐,绝非是郝元化麾下的那些归降叛军可比的!
此前,从得来的各方情报之上,无不在告诉云国朝廷,夏国下一步动向,应当是对伍子胥驻守的德江郡用兵。
可万万没有想到,在德江郡那边还只是战云密布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兴元府,竟然已经有数万夏国精锐,兵出阳平关,朝云国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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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州郡,成县,坐落于马鸣阁道口的一座城池。城池虽小,但此地却是连接象州郡与安顺郡两地之间的重要城池。
矮小的成县城墙之上,云龙旗帜飘扬。
如此紧要之地,用兵向来谨慎至极的程不识,自然是早早安排了三千精锐云军,在此驻守。别看只有三千,但成县乃是山中小城,已经足够驻守此处了!
而就在此时,远处便见有旗帜飞扬飘荡,猎猎作响,陡然出现在云军的视线之中。
云军的探马,此时飞马疾驰归来,口中高呼道:
“夏军来袭!夏军来袭!”
霎时之间,整个成县顿时为之一震。驻守此地的云军校尉,此时自探马口中,得知了一个异常惊人的消息。
四万精锐夏军,自兴元府出兵,沿着马鸣阁道出发,兵锋直指成县。
“马鸣阁道之上,我军沿路安排岗哨,为何夏国大军直至成县,我军方才得知?”为首的云军校尉,不可置信地问道。
前来禀报的探马闻言,语带悲怆地道:
“将军,夏军出兵之前,安派了高手,悄然地将沿途放哨的弟兄们尽皆杀死。直到成县附近,方才为我等察知……”
为首的云军校尉闻言,先是极为懊恼地闭上了双眼,旋即猛地站起身来,咬牙道:
“传令,全军备战,死守成县。征北将军援军,不日便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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