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昨天晚上他大概算了一下回信数量,对方要继续找老板聊下去,那他以后每个月都要先放300的血再说!
“等等,老板是想要混淆视听,借助这群聊的力量找到恶魔邮票的持有者,斩断这个幕后黑手?!”刘德柱内心思忖道。
此时此刻,庆尘默默关注着群里所有人的反应,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那位恶魔邮票的持有者一直躲在暗处,还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庆尘,如果被对方找到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庆尘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他现在还找不到什么线索,那就让大家帮忙一起找。
他说对方是老君山事件的操纵者,是为了把对方放在时间行者的对立面上,毕竟那伙歹徒是为了绑架时间行者当骡子。
他说对方喜怒无常残杀自己人,是为了让时间行者被对方招揽时心存顾忌。
他说可以把对方的信息上报给昆仑和九州,是为了暗示大家,这个持有者是站在昆仑对立面上的,以此来确定对方的敌对立场。
最后,刘德柱出手以某种权威身份来坐实“一只小鸭子”的言论。
让这个恶魔邮票的持有者成为众矢之的!
秧秧在一旁笑道:“有意思,当你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战胜敌人的时候,那就先给这位敌人找几个敌人。”
庆尘回应道:“我去给老板回个消息,告诉他任务已经完成。”
说着,他走进厕所里给刘德柱发去消息:“做的不错。”
通讯器对面的刘德柱心情激动,自己竟然得到了老板的夸奖!
而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心里那团渐渐消弭的火,这时竟然又重新旺盛起来!
刘德柱眼睛一亮,没想到老板的夸奖还有这种作用:“老板,你能不能再夸我两句?”
庆尘看着这条消息,心说这货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下一刻,一封信件忽然出现在刘德柱枕头旁边。
只见信封从无到有缓缓浮现,看起来格外诡异。
刘德柱拆开信件给庆尘发去消息:“老板,那个持有者来信了:竟然想要让所有人与我为敌,有点意思,嘻嘻。”
庆尘看到信的内容时并无惊讶,他知道何小小建群这种大事,对方怎么可能错过?所以他一早就确定,这群里也一定有对方的眼线,甚至这位持有者本人可能就在群里。
庆尘说道:“回他:怎么不敢出来为自己辩解一下?嘻嘻。”
持有者回信:“好让你知道我的id?嘻嘻。”
刘德柱问道:“老板,怎么回复他?”
庆尘:“胆小鬼,嘻嘻。”
黑夜里,某扇巨大的落地窗前,那个瘦削的身影看着回信里的一句一个嘻嘻,突然感觉有点被恶心到……
第178章、双修
夜深人静,群聊里渐渐安静下来。
秧秧见没什么新鲜事了:“我回家睡觉去了,明天见啊两位。”
说着,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像一只小恐龙似的开门离去。
客厅里,南庚辰缩在真皮沙发里看着对方离去,有些诧异的问道:“秧秧姐,你这是要去哪啊?”
庆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回她自己家啊,不然还住我这里吗?我爸为了赌博把房子卖了,秧秧现在是那边的新房东。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我从胡小牛那里租来的。”
这让南庚辰更加疑惑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停在门口的秧秧回头思考了半天:“双修?”
南庚辰:“???”
庆尘:“???”
秧秧解释道:“我用能力帮助庆尘修行,在帮助他的过程里,我对能力的掌控程度也在增加,可以变的更加精细。”
庆尘没好气道:“双修不能用在这里啊!”
就比如你说:真想打开你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有什么,这是一个意思。
但如果你把这句话换成:真想打开你的头盖骨看看里面有什么,那就会变成另一个意思!
秧秧随意的摆摆手:“不重要,回家了。”
说着,关上了门。
这时南庚辰说道:“尘哥,我今晚能不能住在你家啊?”
“我还有点奇怪呢,你平时晚上都不能出门的,今天竟然还要夜不归宿?”庆尘奇怪道。
“我爸输钱了心情不好,现在正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回去肯定挨打,”南庚辰说道。
庆尘叹息一声,他之前见过南庚辰身上的皮带伤,一条条的青紫印子看起来异常恐怖。
对方父母虽然没有离婚,但境遇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他问南庚辰:“你妈妈呢?”
“我爸把我妈妈打回娘家了,”南庚辰低声道:“我估计他们快离婚了。尘哥,我最近在想办法攒钱,每次回归的时候都会让李依诺给我准备两根金条,等我攒够了钱就自己去买个房子,以后就一个人过日子。”
说着,南庚辰竟是从兜里掏出三根金条来:“这是还没来得及卖掉的,先放尘哥你这里吧,我怕放在家里会被我爸发现。”
“嗯,”庆尘帮他收在了床板之间:“李依诺对你确实挺好的,这赚钱速度也不比我差多少。”
“尘哥,要不然我去投靠你吧,”南庚辰兴致勃勃的说道:“现在你也站稳脚跟了,有了那么厉害的师父,我跟着你一样可以出人头地啊。”
“怎么,你不想和李依诺在一起?”庆尘有些奇怪:“和她有矛盾了吗?”
南庚辰想了想:“现在其实相处的还算不错,我也挺喜欢她的性格,在她身边也很有安全感。不过一开始相处的时候挺吓人,我一直以为她是想吸我阳气来着”
庆尘:“辛苦了,那你为啥还想来投奔我?”
南庚辰摇摇头:“我总觉得老被她保护着有点窝囊,配不上她。”
庆尘看了对方一眼,他知道这货因为家庭关系,一直有点自卑,所以遇到李依诺这么好的女朋友,软饭吃的有些不踏实。
南庚辰继续说道:“人家不都说男人先立业再成家嘛,我也不想让她看贬我啊。”
庆尘耐心道:“你听的话不完整,应该是遇良人先成家,遇贵人先立业,遇富婆成家立业”
南庚辰:“”
“先不说以后的事情,”庆尘想了想:“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就住在我家里?”
“我不敢回去,”南庚辰委屈巴巴的说道:“回去就要挨揍。要不尘哥你帮我把我爸举报了吧,这事你熟。”
庆尘想了很久:“你爸平时赌什么?”
“麻将。”
“你知道他在哪赌吗?”
“不知道,”南庚辰叹息:“我就是不知道他在哪打牌,不然我自己就举报他了。”
“没事,”庆尘平静说道:“你先在我家住下,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
秧秧回到家里后并没有直接睡觉,她回忆着这几天与庆尘的相处,忽然觉得这少年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对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高中生,遇事时所展现出来的沉着与冷静、机智,也不应该是个小城市高中生能拥有的。
所以秧秧忽然很好奇,庆尘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第二天上学,她趁着课间操的功夫喊住胡小牛与张天真。
秧秧问道:“庆尘现在住的房子,是你租给他的?”
“嗯,”胡小牛点点头:“我们以1400元每月租给他了,市场价1200,加价200。”
“那屋子装修的很不错,加200算是情谊了,合情合理,”秧秧点点头。
“对了,你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他家啊,”胡小牛说道:“他爸爸卖房子的时候,庆尘都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被撵出来了。”
秧秧愣了一下,那是不是自己住的屋子,也曾是庆尘的?
搬来时她只换了一张床、一台电视、一台电脑,其余的都还保留原样呢。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在房子里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庆尘的线索。
秧秧说道:“我很好奇,他父亲为什么要卖他家的房子,还有他的家庭关系怎么样,庆尘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跟同学也打听过庆尘,”张天真说道:“比较意外的是,这位同学在全校都极为有名,据说考试从来没有出过前三名。”
“前三名也不至于全校都知道他,”秧秧想了想说道:“你知道咱们海中年级前三的名字吗,大部分人都不会记得。”
“嗯,”胡小牛解释道:“同学们给我说,关键不在于他学习好,而是他从高一开始就一直在勤工俭学。高一的时候,有同学在ktv里见过他熬夜当服务生,还有同学见过他在路边烧烤摊当服务员,还有肯德基、麦当劳、便利店,庆尘一直在打零工给自己赚学费、生活费。”
“有同学撞见他,他也不会不好意思,”张天真说道:“我感觉很多同学如果窘困到这种地步可能会有些自卑,但同学们说庆尘没有。对方会大大方方的和大家打招呼,没有过分热情,也从不怯弱。也有同学问过庆尘会不会不好意思,但庆尘的回答是靠自己双手吃饭,没什么好丢人的。”
这一刻,秧秧忽然想起庆尘曾给她说过的话。
不是对方自己想要这么努力,而是这世界好不容易给了对方一次重启人生的机会,对方必须咬着牙、流着血去趟出一条路来。
庆尘没有选择。
秧秧没见过这种情况,她和胡小牛、张天真这种人的人生里从来都是璀璨的,所以难以想象黑暗的人生到底有多难熬。
而庆尘,与她曾见过的任何一位同学,都不太一样。
张天真补充道:“对了,老师也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所以他逃课老师也不管,据说是高一的时候他向老师保证过,成绩永远在年级前三,掉出前三就好好上课。”
“原来如此,”秧秧说道:“他父母不管他吗?”
“父母早就离婚了,父亲是个赌徒,前一段就是因为赌博才把房子卖掉,”胡小牛说道:“他父亲卖房子的时候我也在门外听着,我原本以为他遇到这种事情会展现出脆弱的那一面,但我进屋的时候,却发现他依旧很平静,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他父亲现在在哪?”秧秧问道。
“奥,被他举报聚众赌博送进去了,”胡小牛说到这里也有点牙疼:“在你提醒我别惹他之后,我就拜托人查了一下他的家庭关系,结果发现他父亲在拘留所里,现在司法机关已经对他父亲进行立案追诉,我们家的律师说,刑期最少一年起步。”
秧秧怔住了,她也没想到庆尘会这么狠
但她并未觉得庆尘有什么不对,秧秧只是在想,对方举报的那一刻,心里应该很痛快吧。
这时,胡小牛看向秧秧:“对了,他也是时间行者对吗,你为何会让我们别惹他,他在里世界是什么身份?”
“我觉得他是什么身份都不太重要了,”秧秧摇摇头:“这种人,你不管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他都迟早会成功的。我觉得你们与其把注意力放在刘德柱身上,倒不如投资他。”
张天真说道:“秧秧你好歹给我们透露一下啊。”
“不行,”秧秧摇摇头:“我不会出卖他这种咬着牙才辛辛苦苦活下来的人,我建议你们以后也别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