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雨涵
午饭后消食。
一张摇椅摇摇晃晃,这是池父前阵子新打的家具。
不得不说,池父不但篾匠活做得好,木工活同样做得好,摇椅又稳当又舒适。
躺在上面晒太阳,别提多巴适。
很适合思考问题。
“我现在实力如何?”
进阶勇士境,实力暂时未定,但池桥松想来,自己应该有中三等标准。
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修炼《白虹剑》时,剑影在周围闪烁,仿佛有无数把铁剑一起挥动,这是勇士境中三等才有的道影闪烁。
明劲、暗劲属于特殊力量,可以引动天地共鸣,故此会有道影、雷音之类异象。
前人总结过,不同境界以及不同等级,道影存在方式不同,并根据这一点,对道影进行过详细总结。
并非所有人都能对号入座,但符合大部分人。
力士境下三等,道影一闪而过;中三等,道影骤然绽放;上三等,道影残存数秒。
勇士境下三等,道影残缺跟随;中三等,道影闪烁不停;上三等,道影移形换影。
“大成《白虹剑》,让我定位勇士境中三等,如果《白虹剑》圆满,应该能冲击上三等吧?”他想着。
又想到了孔宏才。
这位启蒙老师,说过自己的定位,定的是勇士境中上等。
中上等属于中三等,也就是说,孔宏才连上三等都没达到。他今年都快奔四了,想要进阶武士境希望渺茫。
“不过我若没有契机,《白虹剑》怕是难以圆满……倒是现如今修成暗劲,可以试着将《猛虎大力拳》圆满,再去兼修《大力神拳》。”
有《疯牛大力拳》、《猛虎大力拳》打下基础,就能修炼《大力神拳》。
这本是一套武学,只是流传过程中,被人拆解成了三套。
《大力神拳》是武士大门槛。
《泼风快刀》也是武士大门槛。
再加上已经大成的《白虹剑》,池桥松就不信了,自己三门武士大门槛功夫兼修,还不能破入武士境。
“别人走质量,我走数量,殊途同归!”
池桥松翘起二郎腿,心情怡然自得。
正臆想着美好未来,池父扛着铁锹推开院门走过来:“你喊我过来,有啥子事?”
“爸。”池桥松快速站起来,“你跟我来。”
他把池父带进梧桐大棚里。
随即,池父看到了正盘身睡眠的小墨坎蛟,青翠欲滴的短粗身体,兼具壮硕与美感,一看就知道绝非凡物。
“嘶!”池父一惊,“小蛟孵出来了?”
“嗯,早上孵出来的。我给它起名叫小青,它很通人性,就是只吃活食,我上午才喂了它一只小鸡仔。”
“这是蛟啊,口味肯定刁!”
“现在大棚人来人往,我又时常不在家,小青到底怎么养?”池桥松一直担忧这个,“尤其是桥武、墨山要进学了,到时候……”
小孩子口风不紧,什么都敢往外讲,容易透露秘密。
池父点点头:“是个问题,大棚蔬菜、灵根都没事,我们不说,小孩子只当是普通花草,但这小青不一样。”
小青是蛟,长得像有脚的蛇。
一旦暴露,有心人绝对会注意到这一点,然后过来探秘。
想了一会。
池父有了决断:“等晚上,把你二叔、二婶、小姑、小姑父都喊上,我们开个家庭会议,商讨一下怎么处理。”
“小青的事对他们说吗?”
“说。”池父生出褶皱的脸上,神情肃穆,“我们是一家人,我把你二叔、你小姑父都喊回来种田,就是相信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他们会保守这个秘密。”
这个时代,家族依然团结。
池桥松笑道:“既然爸你说能说,那就说吧。”
就算暴露又如何,大不了小青被人抢走,等他武道大成之日,再把小青抢回来就是。
他真正的根基是别人抢不走的薄田金手指,是随时可以收回的月桂树、蟠桃树,而不是小青、七彩葫芦藤、凤栖梧桐木。
…
…
…
当天晚上。
等把孩子们都安歇后,老池家大人们齐齐聚在池父池母的房间里。
池桥松把小青背在肩膀上,闪亮登场,成功将二叔、二婶、小姑、小姑父给震住,他们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蛟。
随着池桥松讲述小青的来历,以及阐明一旦小青暴露,会遭受的后果。
一家人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池父在几人脸上扫过,沉声说道:“小青的事情,还有大棚的事情,是我们一家人的未来,你们都明白吧?”
“明白!”二叔掷地有声。
小姑父也重重点头:“肯定的。”
“那就好,以后就不要让孩子们去后山大棚了。然后小松不在家时,我们几个,轮番照料小青,确保大棚二十四小时有人。”
“篱笆墙得拉高,最好拉上电网,来一个电一个!”二叔补充。
“电网就算了。”池桥松劝阻道,“高压电网都拦不住武道高手,说不定还会把五道眉和小青电伤。”
小姑父则提议道:“一道坎平时没什么人来,但我认为,尽快把一道坎承包下来,把山脚下都拉上隔离网,这样才算安全。”
“钱不够啊。”
“要不……找找门路,先赊欠着?”
第七十九章 受伤老扒子
池父的确是个有魄力的当家人。
一如当初借钱也要送池桥松去讲武堂习武,这一次听了小姑父的赊欠提议,他再度意动并做出决断。
借钱也要把一道坎承包下来。
“小松是力士境武者,承包一道坎很合理,你们说呢?”池父最后问询。
二婶有些担惊受怕,忍不住嘀咕道:“借那么多钱,能还上吗,那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土匪,到时候不得把家抄了。”
二叔听了,顿时对她瞪眼:“老娘们知道个屁,别乱插嘴!”
二婶白了一眼二叔,但是没有再说话。上次被夕狗、年童迷走,二叔悉心照料,让她感受到拳拳爱意,再不跟二叔吵嘴了。
随即二叔又说道:“大哥,我支持把一道坎承包下来,就咱家这大棚蔬菜,指定赔不了本。”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赊欠承包款也要把一道坎承包下来。
“小松,能办下来吗?”
“我不敢打包票,不过应该差不离,我可以找我老师帮忙。”
赊欠承包款,一般人不一定能办下来。
但是池桥松自己就是力士,还能托老师郝伯昭的关系——郝伯昭的讲武堂首席讲师身份,级别相当于乡镇一把手,待遇上还要高于乡镇一把手。
“是这个道理呢,不要怕麻烦,请郝首席帮帮忙,还能拉进你们的关系。”小姑父赞同,并且传授一点社会经验,“人情这东西,就是要你麻烦我、我麻烦你,你什么都不麻烦别人,怎么能让别人麻烦你。”
池父点头:“一祥的话,话糙理不糙。”
这些道理池桥松都懂,他只是不太喜欢这种人际交往,不过为了承包一道坎,该走的关系还是要走。
准备先自己出面,如果靠着力士境的名头就能办下来,这是最好不过。
若是城关镇林业所不给面子,再去把老师郝伯昭搬出来不迟。
见男人们已经商议妥当,二婶又忍不住泛起嘀咕:“欠钱都要承包一道坎,那开春还盖不盖房子了?”
二叔呵斥道:“房子缓缓再盖又没事。”
二婶小声反驳:“那不是住在这儿,晚上都感觉背上凉飕飕吗。我又不贪图房子孬好,就是不想住山上了。”
二叔还要再呵斥。
池桥松打断说道:“二叔、二婶,一道坎要承包,房子也一样要盖,的确不能再让你们住山上了。”
游山鼓误闯薄田,美女蛇雨夜来袭,夕狗年童结伴迷人,再加上墨坎蛟临终托蛋。
一件件事都表明了,薄田具现化在一道坎,改变了一道坎的风水气运,对邪祟也好、对祥瑞也好,都吸引力大增。
的确不适合普通人再住。
他自己没事,反而期待更多邪祟、祥瑞到来,为薄田增肥。
但他不能拿家人开玩笑。
二叔摊手:“哪里搞钱呢,总不能承包一道坎的钱,全部打白条吧,再少再少也要给一年的承包款吧?”
“我争取全打白条,家里的存款,用来盖房和修路,还要把大棚修好看一点。”
…
…
…
“哞!”
清晨的田舍,一声老水牛叫。
这是爬到大棚顶上的小青,正在仰头进行恶龙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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