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再有,犬子如今年岁渐长,而公主殿下也已经到了适婚之龄……”
李世民拍了拍脑袋,也对,怎么差点把自家闺女的婚姻大事给忘了。
自打皇家女子,非满十五之龄,不得下嫁这个规矩立下以来,这几年皇室倒真是少了不少的嫁娶之事。
仔细一想,不是少了,根本就是闺女们,还有那些妹妹们的年岁还没到。
经了房玄龄这么一提醒,李世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省得他们再继续在泸州胡闹,惹得朕心烦。”
嗯,重要的是,都已经开始通宵玩牌,这可是一个极不好的兆头,正好狠狠地敲打下妖蛾子三人组。
另外嘛,话说回来,这几年,没有程三郎那小子在身边,似乎也少了许多的乐趣。
唔……当然也少了很多的烦恼,至少自己不用担心宫中的方竹,观音婢也不用心忧荷叶老莫明其妙的变少。
果然,程三郎那小子就是一把令人蛋疼的双刃剑,既伤人,又伤已。
一想到之前自己听到的《程三郎演义》,想到自家亲闺女听得眉开眼笑,李世民顿时心中大恶,鹰目之中凶光闪烁。
“房卿,你来动笔,朕来口述。”
“臣遵命。”听得此言,房玄龄不禁大喜,赶紧坐到了一旁的案几跟前,开始砚墨摆纸……
……
“对三……”
“对七……”
“对二……”
“要不起……”
“过……”
“嘿嘿嘿,顺子,没牌了。”
“哎呀,怎么又输了……”李恪忍不住抱住了脑袋有些抓狂地道。
程处弼美滋滋地大巴掌一拍,开始洗起了牌,顺便还安慰李恪道。
“呵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总不能让你与那张小娘子在那眉来眼去,还能把咱们哥俩打得面无人色吧?”
房俊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之后,有些担忧地朝着窗外探了下脑袋。
“二位兄台,咱们大白天的就开始打牌,会不会太惹眼了吧?”
李恪不乐意地瞪了一眼房俊道。
“我们这只不过是利用午饭后的午休时间休闲娱乐一下,又怎么了?”
“再说了,我老师的弹劾奏折都已经递过去了,就算是咱们现在不打,成天兢兢业业的做事。
我父皇也看不到,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放过咱们哥仨。”
程处弼点了点头,朝着房俊道。
“看看,我说俊哥儿啊,你小子就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咱们殿下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勇气。”
房俊直接抱着肚子滚倒在地,李恪一脸黑线地朝着处弼兄鼓起了眼珠子。
神特娘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勇气是用在这种明显带着贬义的地方的吗?
“处弼兄,麻烦你说话能不能考虑一下小弟的心情,什么叫破罐子破摔?”
看到李恪面红脖子粗一副急了眼的架势,程处弼为了牌局能够继续下去,只得安抚道。
“成成成,那你说应该叫啥?除了破罐子破摔之外,相近似的词还有哪些?”
“小弟知道有不少,比如执迷不悟、屡教不改、怙恶不悛……”
“你们两个,够了!再叽歪那就不打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高亢的吆喝声传来。“殿下有圣旨到!”
“!!!”
第1446章 没想到陛下会气成这样,直接将他们去职
“……”吴王李恪一脸懵逼地从宣旨官手中接过了这份圣旨。
一扭头,看到同样懵逼的程三郎与房俊,李恪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那位宣旨官朝着吴王李恪一礼。“陛下还有交待,命殿下纳妃之后半个月内启程,不得耽搁。”
宣旨官没有停留太久,便径直而去,留下了三个脸色越来越黑的年轻人。
特别是在军伍之中渐有起色,觉得自己越来越行的房二郎很不乐意地嘀咕道。
“我说为德兄,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为朝廷立过功,我还为朝廷流过血。
不就是通宵打个牌,怎么就把咱们的职务给解除勒令回京了?”
程处弼也很不乐意,黑着脸一屁股坐了回去,愤愤不已地道。
“就是,咱们把泸州建设得这么好,还把剑南道的交通建设搞得四通八达。
还让剑南道中南道的汉獠百姓也终于能够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不给咱们哥几个来点赏赐也就罢了,居然就为了打几次牌就把咱们给罢了职?”
李恪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大巴掌拍了拍那份圣旨忍不住也吐起了槽。
“二位,我也很烦恼啊,没想到,不就是打个牌而已,原本觉得,最多也就是把咱们哥仨给臭骂一顿。”
“结果倒好,我父皇居然发这么大的火,直接把咱们弟兄给踹回长安了。”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房俊把视线落在了两位兄长身上。
程处弼白眼一翻,低下了脑袋,把刚刚已经收起的竹牌又给翻了出来。
“还能怎么办,咱们难道还能为了这点小破事抗旨不遵?”
“而且,咱们汉唐商行也已经在这剑南道之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该搞的也都已经搞的差不多了。”
“之前还想着继续把剑南道全境都修上水泥官道,如今看来,既然陛下不乐意我们呆着,由着其他人来捡桃子吧。”
李恪点了点头,一低头,摸了摸自己那个跟亲爹很英果类已的肚皮。
“回吧回吧,正好,咱们在这泸州之地呆了这几年,该吃吃,该喝喝,山珍美味也都尝了个遍。”
“不光是物,连人你也拐了一个回去。”程处弼不乐意地吐了句槽。
听到了这话,李恪含蓄而又矜持地一笑,罢了,本王不跟这两个单身狗计较,清了清嗓子,赶紧转移话题。
“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怕是那帮子家伙肯定要瞧咱们的笑话。唉……”
“是啊,若说是犯了什么大错,被弄回长安,也还能说得过去。”
“可咱们哥仨因为啥?就因为通宵打牌,就被罢官去职,回京被收拾……还不得被那帮老兄弟笑话死。”
“那能怎么办,咱们现如今该干的都干了,谁不想风风光光地回长安,谁乐意灰头土脸的回去。”
程处弼若有所思地洗着牌。“也对,咱们弟兄好歹立了那么多的功劳,若是那样回去得多丢脸……”
李恪看到程处弼已经洗完了牌,身体很主动地坐到了案几边上搓着双手等待处弼兄发牌。
“怎么,处弼兄你莫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咱们弟兄风风光光的回长安?”
“对对对,处弼兄,你鬼点子最多,赶紧想想办法,咱们弟兄难得这么多年才回去。
不能风风光光只能灰头土脸,到时候,满长安的人都知道咱们哥仨是因为通宵打牌被罢官去职,那也太憋屈了。”
程处弼伸出了手,房俊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切了下牌。
程处弼一边发牌一边转着眼珠子,不大会的功夫,吐了个浊气。
“现在暂时没什么思路,总觉得需要灵感。”
“什么灵感?”
程处弼两眼一眯,嘿嘿嘿地乐出了声来。“来来来,咱们先搞几把,为兄我得好好的捋捋思路,说不定就能激发出灵感来。”
“行吧,来来来,赶紧的,再过几日小弟我就得成亲了,到时候忙起来,咱们弟兄可就没现在的闲功夫打牌了。”
……
权万纪抚着长须,目送着那位宣旨官快步而去,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
看得身边的心腹亲随权忠不禁有些生疑,忍不住上前小声地道。
“老爷,陛下已然接受了你的弹劾,如此处理殿下还有程三郎和房二郎,为何老爷并不开心?”
“老夫虽然欣慰陛下行事果决,可是照老夫之前的预估,陛下也就是狠狠的训斥他们一顿,最多再罚点俸禄。
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会气成这样,直接将他们去职……”
“老爷的意思是陛下惩罚过重了?”
“兴许进陛下有自己的考量吧,不管陛下如何处置他们。下次若是再遇上这等事情,只要被老夫瞧见,定然还是要弹劾训斥。”
扔下了这么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权万纪的目光扫了一眼大都督府后院的方向。
想必现在,陛下的严旨训斥,必然会让这些年轻人身心受创。
陛下这一次的严厉惩罚,定然会成为他们人生道路上的一道深刻教训。
一想到说不定他们现在兴许正面无人色,满脸沮丧,又或者是萎靡不振。
毕竟,自己不仅仅是大唐的臣子,更是吴王殿下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总不能看到这些年轻人被苛责之后深陷心理泥潭,还是要好好的开解开解他们。
一思及此,权万纪长袖一拂,大步地朝着大都督府后院行去。
……
权万纪大步前行,这才来到了距离后院尚有一段距离之际,就看到了一位正在守卫院门口的护卫看到了自己。
然后毫不犹豫地扭屁股就跑,瞬间,权万纪脸色一黑,这特娘的是啥子意思?
总不能离这么老无就扯着嗓子吆喝,还要不要君子风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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