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甚至还得到了李绩这位老司机以及一干同僚的嘉许和赞扬。
大家都没有想到,房相爷家的二公子,居然如此勇猛,面对强敌稳守城池死战不退。
简直刷新了不少军中糙汉子的三观,都很意外,想不到诗书传家的老房家,居然也出了一员猛将之才。
已经在雅州之地呆了数月,脸上被晒出了高原红的房俊一边喝着醇厚的谪仙醉,一边讲述着在雅州战事的艰辛。
听得李恪啧啧连声,程处弼也神采飞扬不已。
李绩这个老司机,果然不愧是大唐名将中最拔尖的那几位之一。
面对着十倍之敌,居然并没有完全的固守,反倒是以几座坚城为链,亲率一只奇兵,出奇不意地骚扰着吐番大军。
时而袭其粮草,时而袭其大营,时而又在吐蕃大军急攻城池之际,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吐蕃兵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搞得那位吐蕃宰相尚囊甚至是头疼,不过说回来,这也要得益于大唐精锐的令行禁止,军纪严明,才能够让李绩指挥大军如臂使指一般。
等到房俊停下话头猛啃起腊猪蹄,程处弼抄起了一杯谪仙醉,朝着房俊笑道。
“来来来,我敬俊哥儿你一杯,经此一战,贤弟你可算是在大唐军伍之中站稳脚跟了。”
听到了这话,房俊把手中啃了一半的猪蹄搁到了盘中,举起了杯子一口抽干。
挤眉弄眼半天之后,唏嘘地长叹了一口气。
“小弟我虽然得了军方的嘉许,只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了长安,我爹若是知晓,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程处弼与李恪表情甚是古怪的嘿嘿一乐,也是,房大相爷一直希望老房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能够诗书传家。
可惜,俊哥儿的大哥就是个老实孩子,典型的中人之姿。
至于老二嘛,呵呵,已然弃文从武,在弄枪弄棒的武将仕途上越走越远。
“行了行了,你爹再不乐意,你都这样了,想来他也会体谅的。”
“再说了,你们老房家,又不光你,上有兄,下有弟,你弃文从武,可你哥和你弟还可以继承门风,不打紧。”
听着处弼兄这番话,房俊砸巴砸巴嘴总觉得不是滋味。
算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办,与其考虑这些问题,还不如多啃两口腊猪蹄。
……
美滋滋地吃吃喝喝,弟兄三人从房俊身上,又聊到了程三郎身上。
原本嘛,李绩率军而去,将剑南道中部地区的精锐尽数搜罗而去,往援雅州。
当时的确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去考虑剑南道南部地区,因为雅州实在是太重要。
雅州若失,大唐最重要的财赋之地中的蜀地,就很有可能会落入吐蕃之手。
所以,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李绩自然只能够采取丢车保帅之举。
而让程三郎帅獠军南下巡抚,李绩并没有给出什么指示,毕竟他也很清楚。
程三郎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去剑南道南部,吓唬下人是可以的,想要干成什么正经事,呵呵……
等到得雅州之地,战事开始焦灼,甚至李绩已经在军事方面取得了优势。
而吐蕃已经没有便宜可占之后,却还是死死地在雅州之地纠结的当口。
李绩就已经意识到了那位吐蕃宰相尚囊的用意,肯定不是死要面子而在雅州跟自己纠缠。
十有八九,是以主力大军为饵,死死地拖住大唐在剑南道的兵力。
乘势让吐蕃可以经由剑川城从容出兵,以谋姚州全境。
当时李绩可真是愁眉不展,偏偏又不敢表露出来,怕影响士气。
就连有些将领也提出了吐蕃有可能是想要两路齐出,谋图大唐姚州。
也被李绩轻描淡写地给敷衍掉,当然他用来敷衍的理由就是。
那位威震剑南道中南部地区程三郎,已经获得了他的授意,率领一只规模不小的獠军已然早早的就赶往了姚州援助。
第1440章 两眼无神,眼眶隐隐发黑,哈欠连天的年轻人
既然那些獠军是乌合之众,野战就是送菜,可若是守卫城池,也还是很给力的。
特别是又有了房俊率领的那一千久经训练的獠军作榜样,总算是安定住了雅州的大唐军心。
虽然将士们不担心了,但李绩却不敢放心,成天在那里愁的薅得胡子都稀疏了不少。
“……直到那天,处弼兄你夺取剑川城的捷报,传到了雅州的大营。”
说到了这,房俊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面这才言道。
“英国公那几日,可是开心得不行,就连做梦都笑出了声来。”
“之后没过多久,吐蕃宰相尚囊就率吐蕃大军撤出了雅州,至此,剑南道之战,终于结束。”
“若不是处弼兄你下手飞快,当机立断的拿下了剑川城,还把那只吐蕃精锐直接吃下,怕是这场战事还得有纠缠。”
“小弟我无论如何,得敬处弼兄你一杯,若非兄台奇袭剑川城成功。
真不知道,又会有多少袍泽把命留在雅州。”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与李恪的心情也很不好受,程处弼举起了酒杯,一口抽干。
然后大巴掌一拍,决定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团聚的日子本该高兴。
“酒也喝差不多了,肉也吃饱了,二位贤弟,咱们是不是应该来点饭后运动。”
听得此言,房俊顿时两眼一亮,赶紧抹了抹嘴附合道。
“哈哈,知我者,处弼兄也,来来来,小弟我在雅州,可是有几个月没摸牌了,手痒得紧。”
很快,弟兄三个又凑到了烛光下,案几跟前,麻利地洗着竹牌。
开始了数月以来难得的妖蛾子三人组齐聚一堂,秉烛夜战。
“地主……”
“抢地主……”
“不要……”
“嘿嘿,那小弟我来了,一对四……”
“一对六……”
“一对一……”
“过……”
一干亲随仆从,已然将残羹剩酒撤了出去,又将厅中收拾得干干净净。
而这三位年轻人,却很有精神,继续奋战。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恪扔下了手中的炸弹,活动着发麻的脖子时,这才注意到,屋外已然天色擦亮。
弟兄三人居然打牌打了一个通宵。
……
权万纪舒展着肢体,继续闻鸡起舞,耍着五禽戏,一招一式,很是有板有眼。
每天的作息都很准时,除非有意外,好在,哪怕是呆在泸州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意外的情况并不多,也就是那天被程三郎那诡异扭曲的艺术作品吓得做了一晚的噩梦。
之后就是为了揭穿程三郎与李恪这两个小混蛋的阴谋诡计,连续两个晚上奋战,搞出了大唐选妃条例之外。
其他时间,一切又都按步就班的来。
现如今,奏折也该快到陛下那里了,等到陛下旨意一来,把后续事情一收尾,自己兴许也就能够离开泸州,继续兢兢业业地为大唐效力。
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位皇子的婚配问题成天无所事事,只能读书聊以自慰。
就在权万纪一边耍着五禽戏一边考虑事情的当口,去大都督府厨房取早膳的亲随权忠却表情古怪地提着食盒回到了独院。
然后凑到了权万纪耳朵边一阵嘀咕。
权万纪顿时瞪大了两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权忠。
“你敢确定?”
“小人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权忠满脸笃定地点头答道。
权万纪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背负起双手,闷哼了一声,大步朝着院门疾步而去。
“老爷,早……唉……”权忠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又看到老爷气极败坏快步而去的身影。
只能让人提走食盒,自己快步朝着那边追了上去。
权万纪拉着脸,疾步而行,泸州大都督府虽然大,虽然戒备森严。
可是大都督府的上上下下,都已然认得这位权老爷乃是吴王殿下之师。
看到这位气极败坏地快步疾行,一干大都督府中的人员都甚是好奇,谁敢把这位权老先生惹得这么生气?
权万纪赶到了后院处,就看到了两个歪着靠着院门正在打瞌睡的侍卫。
权万纪干咳了一声,瞬间把这两名侍卫给惊醒了过来。
看到居然是权万纪到来,二人不禁有些懵逼。“权老先生,你这是……”
“开门,不许大声喧哗,老夫有要紧事禀报殿下。”
看到表情十分严肃的权万纪如此,两位守门的侍卫啥也不敢说,只能老老实实地打开院门。
……
此刻,程发刚刚把早餐给提进了厅内,只是三个挑灯夜战了一个晚上的年轻人虽然已经没有了多少精神。
但是还在强自支撑,毕竟,最后一把才刚刚开始。
已经输得有些红眼的房俊不许两位兄长临阵脱逃。
“不成,先打完这一把,小弟我的手气打了一夜这才好点,总得让我赢几把。”
程处弼打了个哈欠,无可奈何地又抄起了刚刚撂下的牌。
“成成成,咱们打完这最后一把,赶紧吃点东西回去睡吧。”
“就是,俊哥儿,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与处弼兄陪你吃,陪你喝,还陪你玩了和个通宵的牌,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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