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那些獠人意欲借机挑衅,结果被麒麟臂的程三郎还有力能举鼎的房二郎给压制得灰头土脸。
房大相爷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一脸黑线地听着这位嬉皮笑脸的陛下描述着自家儿子一手拿书一手耍石锁砸人的画面。
气的恨不得抄起大棒棒蹿到泸州去揍那混帐小子一顿,简直就是有辱门风。
李靖一个劲地揉着发硬的肚皮,果然,那三个年轻人,不是正在搞事情,就是在搞事情的路上。
不过,陛下只言及了房二郎与程三郎,却对于自家儿子,新任泸州大都督在这件事情里边扮演着什么角色只字不提。
但是,从方才陛下那失口道出的那半截话,再结合陛下当时的表情,呵呵……
看样子,想必陛下也很想抄起大棒棒蹿到泸州去揍亲儿子一顿。
李世民亲自将那李靖与房玄龄送到了甘露殿外,笑眯眯地抚着长须目送着这二人渐行渐远之后。
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一脸不乐意地蹿回了甘露殿下,抄起了那份来自于绣依使的密折,一看又是一阵牙疼。
特娘的……虽然关于程三郎还有房二郎那两个小子的流言有些夸张和胡闹八道,可是终究只会让人一笑而过。
但是关于自家亲儿子这个嗜好,到底是什么鬼意思?
堂堂的亲王殿下,居然嗜食大耗子,虽然老夫知道你小子喜欢吃竹鼠。
但问题是,这都给传成什么鬼样子了?
李世民翻了半天白眼,闷哼了一声,好在泸州地处蜀南之地,交通不便,又离长安甚远。
想来,这等流言再怎么,也不会传扬到长安才是。
就在李世民正忧心忡忡地当口,就看到了爱妻观音婢翩翩而来。
……
长孙皇后坐下之后,朝着李世民言道。
“夫君,方才妾身过来的时候,遇上了房相还有李卫公。”
“不知为何,房相似乎心情颇差,夫君可知其因由?”
李世民一想到关于房二郎举着石锁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一边读书一边拿石锁砸人的画面,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长孙皇后呆愣愣地打量着突然之间嘿嘿嘿乐不可吱的夫君,整个人都迷了。
笑了几声,李世民这才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那是因为方才房卿知晓了他家二郎在泸州闹出来的事情,想必这会子,很是恼恨他家二郎的文武双全,嘿嘿嘿……”
看着夫君那张兴灾乐祸的脸,长孙皇后脸色微黑,目光一扫,看到了摆在案几上的折子。
李世民与她并肩而坐后将这份折子递给了她。
“这是绣衣使从泸州传回来的消息,你瞧瞧吧,唉……这三个小子,老夫都实在不知道该夸他们还是该笑他们。”
“……”长孙皇后差点就呵呵出声,你已经笑得都已经没有天子威仪了好不好?
凝神看去,看到了这妖蛾子三人组到得泸州之后的诸事,长孙皇后不由得轻咦出声。
“夫君,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汉唐商行的作为,着实让妾身刮目相看。”
“是啊,为夫也有些想不明白,不过之前,为夫与程三郎言及泸州治政之时。”
“他倒是曾经跟我言及过,说是叫什么招商引资,工商业扶贫,当时,为夫只当这小子又在胡说八道。”
“如今看来,似乎他这是早有谋算……”
不过,等长孙皇后翻到了后边,关于泸州诸獠首齐聚泸州大都督府,开办大会的场面时。
长孙皇后这位微表情管理十分出色的优秀女性,俏脸一阵扭曲,赶紧抬手,把脸深深地埋下。
……
长孙皇后摇了半天头,才强忍住笑意继续看下去,可是看着看着,就在差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之前。
看到了关于李恪的密报,瞬间表情一僵,半天才朝着身边表情古怪的夫君看去。
“夫君,那些泸州百姓到底怎么回事,把恪儿给描绘成这般模样……”
李世民白眼一番,满脸惆怅地看向天花板,一向到在那些泸州百姓的心目中。
自家恪儿是那种看到大耗子就露出痴笑滴着口水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咬了咬牙,李世民闷哼了一声道。“那小子,哼……”
“若不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焉能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
“回头为夫定要去好好斥责他,再不给老夫好好干事就滚回长安闭门思过。”
看到夫君咬牙切齿的模样,长孙皇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抬手轻轻地夫君抚了抚背。
“好了好了,这也怪不得恪儿,都是些年轻人,他们能够凭借自己之力,让那些泸州诸獠俯首,就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此许流言蜚语,相比起这个来,着实算不得什么,夫君你也不必挂怀。”
听到了长孙皇后的这番言语,李世民的脸色渐渐转和。
“罢了,既然如此,那此事暂且搁置,若是这小子再闹出什么事端,朕一并惩治。”
第1257章 抄着拐杖走得大步流星的大唐军神
长孙皇后嫣然一笑点了点对。“夫君言之有理。”
“说起来,程大将军在泸州也是留下了赫赫威名。
那程三郎似乎比程大将军还要厉害一些,这才多长的时间。
他就已经在那些羁縻州诸獠跟前,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世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是啊,也不知道这热油锅捞铜钱,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这上面可是写着,油锅已滚,冉冉生烟,程三郎掷铜钱于锅中,伸手捞取之。
虽然手臂出锅之后泛起了红色,可之后又以生姜入锅,姜片直接被炸得卷曲焦黄变焦,足见绝非游戏。”
读罢了这段记载,长孙皇后也不禁讶然乍舌道。
“这小子总不会真的是钢筋铁骨吧。”
李世民沉思了一会之后,断然地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这小子上一回为了救咱们明达的时候,两条胳膊擦伤多处,为夫可是亲眼所见。”
“十有八九,这小子指不定会有什么戏法手段。”
听到了夫君之言,长孙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旋及失笑道。
“这卢国公一家人还真是跟这泸州有缘分,先是父亲为大都督,之后程三郎为泸州大都督长史。”
“指不定十几二十年后,程氏若有后人前往赴任……”
这话令这位大唐天子不禁大乐。
“到时候,程氏祖孙三代,皆任泸州官吏,这倒也不失为佳话,哈哈哈……”
……
房玄龄撩起前襟步入了书房,揉了把脸,在书房之中闷坐,一想到那泸州关于二郎的流言。
诗书传家的房大相爷心里边就堵得慌,就在房大相爷长吁短叹的当口,妻子卢氏出现在了屋外。
看到了妻子卢氏,房玄龄勉强一笑。“娘子你怎么过来了?”
“妾身方才听闻,夫君今日似乎心绪不佳,莫不是朝堂之上,又与人生了争执?”
卢氏款款地走到了房玄龄身边坐下,亲自给房玄龄满上了一杯茶汤问道。
“唉……这倒没有,今日朝议颇为顺利,只不过,陛下收到了绣衣使唤从泸州传来的折子。”
听到了泸州二字,卢氏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紧张地抓住了夫君的胳膊。
“怎么了,难不成跟咱们二郎有干系不成?难道二郎在那边水土不服,生了病了?”
“娘子不必担心,那小子吃得好,睡得香,成天一边读书一边耍着三百斤的石锁砸人玩。”
“啥?”卢氏一脸懵逼地看着夫君,你确定你说的是咱们家二郎?
看到妻子那副快要风中凌乱的模样,房大相爷差点乐出声来,赶紧勉强控制住了表情。
“哼……那小子,如今正在泸州大都督府天天耍石锁,哪还顾得上什么四书五经。”
房大相爷便将事情源源本本给妻子卢氏解释了一遍,听得卢氏哭笑不得。
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是泸州百姓口耳相传的流言蜚语,莫说是房相爷,便是皇帝陛下怕也阻止不了。
“夫君你也莫要太过气恼了,咱们家二郎如今已然入了武职。
若是能够在这方面能够有所建树,总比他什么也不行要强吧?”
房玄龄长叹了一声抚着长须,表情甚是悲怆地道。“想我房氏,诗书传家近千载。”
“老夫虽然读书不算有什么大成就,可好歹自认也是斯文人,怎么就偏偏……”
“好了好了,要不回头夫君你问一问你堂叔,怎么当上的将军,回头正好教一教咱们家二郎。”
“???”房玄龄的脸直接就黑了,不乐意地扭过了头来。简直就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却看到妻子卢氏跟个没事人似的,将刚刚给自己满上的茶汤自己端去喝了。
看到夫君拉着个脸,抬脑袋看天花板不搭理人,慢条斯理地饮完了那一碗茶汤之后,抄起了另外一只茶碗给夫君满上了一杯。
这才抬手轻轻地给夫君按摩起肩背,房玄龄一开始还很傲娇地不理会。
可是等到两三手下去,房玄龄舒服地闭上了双眼,这个时候,卢氏温言软语地道。
“夫君,你就别老难为二郎了,既然入了武职,就安安心心的由着他吧。”
“二郎写给咱们的信里,那种发自肺腑的开心,难道夫君你感觉不到吗?”
“二郎虽然远在泸州,都还惦记着你这个当爹的嗜好茶汤。
他还特地交待,你这个当父亲的脾胃不好,他会多给你寄些可以温养脾胃的红茶过来……”
大唐名相的火气,随着妻子卢氏在肩膀上的揉捏,还有那轻言曼语之后,渐渐地熄灭,只剩寥寥青烟。
“罢罢罢,由着他吧,老夫懒得搭理。”房玄龄嘴硬地嘀咕了句,继续眯着双眼,享受着妻子的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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