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赵叔,陛下怎么会提这四个字?”
赵昆看到程处弼那副蛋疼样,呵呵一乐,一本正经地拍了拍这块牌匾。
“难道这四个字还不够形容程氏大学对于朝庭和百姓所做的贡献吗?”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除了这块牌匾之外,另外李叔叔还给程氏大学赏赐了丝帛千匹,钱千贯。
看到陛下这一回如此大方的份上,程处弼也就不再计较那四个字,哪怕是李叔叔抄袭了自己的形容词。
可好歹拿出了干货来奖励程氏大学,从这一点来进行宣传,对于程氏大学自然是极有好处。
回到了办公室,程处弼干脆就让人把这块陛下亲笔手书的牌匾挂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边。
满意地张望了半天,不错不错,自己那原本空白一片的办公室里边多了皇帝大佬的手迹之后。
瞬间变得庄严肃穆了许多,连带打起牌来,都有一种在李叔叔眼皮子底下忙里偷闲的感觉,很刺激。
啪!啪!啪!
竹牌甩得份外的响亮,已经被打下去的房俊此刻正无聊地蹲在一边。
陛下让自己去九成宫,那自己去了应该干嘛呢?
亲爹房玄龄可是再三地交待自己不许惹事生非,老老实实地陪伴陛下。
问题是,自己不擅长跟长辈打交待,一想到要跟那位笑容总让人浑身直冒鸡皮疙瘩的未来岳父相处好几个月。
房俊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忍不住拿手拱了拱正在打牌啪啪的程三郎。
“处弼兄,陛下说了,让小弟也过去伴驾,你比较有经验,能不能给小弟支支招,怎么个伴驾?”
程处弼听到了这话,直接就乐了。
“陛下说让咱们过去伴驾,那就去呗,他老人家不让咱们干啥,咱们就干啥,呸……”
“刚刚那句话你反着理解就对了,总之,千万别在九成宫里招惹这些长辈。
万一被揍了,那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啊?!”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神采飞扬的处弼兄。
总觉得处弼兄仿佛不是在形容渡假专属的九成宫,而是在形容刑部大牢。
一旁的李恪直接不乐意了。那里的长辈不是我爹就是我皇爷爷,都是我们李家人。
“莫听处弼兄胡说八道,像俊哥儿你这么老实的人,我皇爷爷和我父皇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至于其他人嘛,呵呵……”
程处弼忍不住鼓起眼珠子瞪了这家伙一眼,呵呵个毛线,老子这样低调做人的好孩子难道属于其他人行列?
“放心吧俊哥儿,去了九成宫,哥哥我罩定你了。”
“对了,俊哥儿你可不知道,那九成宫可不比骊山。”
“骊山这边除了几眼温泉之外,其他什么好宝贝也没有,但是九成宫那边可就不一样喽。”
“什么样的山珍没有,去岁的时候,光是山鸡、野兔、林林总总的野味,我就逮了七八种。”
“做出来的那滋味,啧啧……对了,那里还有野猪。”
“可惜那年,为兄我还没有称手的好宝贝,今年嘛,嘿嘿嘿……到时候,跟好为兄,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看到程处弼眉飞色舞的模样,李恪与李德奖的眼珠子都绿了,心酸的眼泪差点就从嘴角滴了下来。
程三郎这家伙虽然这张嘴份外让人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厨艺,在大唐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与之媲美之人。
特别是他烹饪的野猪,那滋味……
咕嘟……这不是一声,也不是两声,而是三个无业游民整齐划一发出的声音。
第1079章 总觉得舅父似乎是在刻意疏远自己的魏王
李德奖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
“莫要再说了,说得李某都有些想去九成宫了,不过下个月我就得成亲了,哪也去不了。”
“处弼兄,那里真的有野猪?”李恪感觉自己的肠肝肚肺都在发痒,嗯,馋的。
“我程某人什么时候在吃东西方面跟你们开玩笑了?”
程处弼面色一正,他是真的在九成宫外面看到过好几次野猪,大的小的都有。
虽然比不上那天他们遇上的野猪王那样的大块头,但是一百七百,或者是两百斤应该也有。
毕竟又过去了两三年的光景,再是野猪,也应该又能长上几十斤肉。
“处弼兄,小弟我听你的……”房俊吸溜了下口水,其他啥也别说了。
哪怕就只是能够蹭上几顿那香到骨头里的野猪肉,这趟九成宫也没白去。
李恪看到房俊那副眉舒目爽的模样,不禁心中大恶,眼珠子开始转动了起来……
……
三天之后的《长安旬报》上,先是照例,赞扬了一通大唐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远见卓识。
随后就是程氏大学在接到了陛下的授意之后,就开始兢兢业业地尝试着在关中试种水稻。
在试种水稻过程中,得到了大唐天子的亲切关怀和现场指导。
使得试种水稻的工作得以圆满的成功,采用了大量的新式种植技术的试验田,种出了亩产三石六斗的佳绩。
陛下在欣慰之余,对于程氏大学求真务实的工作态度表示了嘉许。
并且还特地给程氏大学赏赐了为国为民的牌匾一块,赏赐若干……
看到了这里,魏王李泰忍不住有些烦燥地将那份《长安旬报》扔到了一边去。
“又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程三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他居然还能做出事情来。”
“老天何其不公也。”
看到魏王李泰这副颓唐的模样,蒋亚卿笑眯眯地将那份报纸抄了起来拍了拍,重新摆到了案几上。
“殿下何必跟他一般计较,此人在这《长安旬报》上,如此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
除了那些升斗小民乐意去捧他的臭脚之外,但凡是有些主见的读书人,又有谁会去高看他一眼。”
“现在殿下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那《括地志》一书早日编撰成功。”
“另外,陛下有意今岁前往九成宫僻暑,十有八九又是太子殿下监国……”
听得此言,魏王李泰的脸色越来越黑,目光落在了蒋亚卿的脸上。
“先生此言何意?”
“殿下,既然太子监国,那太子殿下必然要留在长安城中。”
“而殿下,倒可以前去跟陛下说说,指不定能够伴陛下御驾,前往九成宫……”
蒋亚卿此言一出,魏王李泰顿时两眼一亮。
对啊,若是能够跟随父皇前往九成宫避暑,一来,能够往那里去凉快凉快。
这二来嘛,正好跟父皇和母后好好的走动走动,以免亲情生分。
魏王李泰站起了身来朝着蒋亚卿一礼正色言道。
“多谢先生提点,本王也的确应该多跟父皇和母后走动走动。”
看到魏王李泰的心情转好,蒋亚卿也不禁稍松了口气,朝着魏王李泰一礼,顺势拍上一记马屁。
“不愧是殿下,唯有像殿下这样宅心仁厚,又虚心谦恭的秉性,才能够听得进臣的冒昧之言。”
“先生不必如此谦虚,若无先生在左右,怕是本王早就乱了方寸了。唉……”
说到了这,魏王李泰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这年余以来,舅父往这边的走动。
可是比起太子足疾不愈之时,显得少了许多,而且,哪怕是自己登门拜访。
舅父说起话来,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直白,甚至是露骨。
反倒是三番五次告诉自己,要谨慎言行,莫要生出事端让人抓住把柄。
这些话,让魏王李泰份外地不爽利,总觉得舅父似乎是在刻意疏远自己。
好在,有了蒋亚卿这位对于自己频频献计献策的先生,总算是让魏王李泰不至于觉得彷徨无助。
“殿下为何长吁短叹?”刚刚给魏王李泰献上了妙计,正自一脸得色的蒋亚卿。
不禁有些错愕地朝着满脸愁云的魏王李泰看去。
魏王李泰犹豫再三,最终挪了挪屁股,让自己能够坐得舒服一些之后才道。
“本王也不瞒先生,只是觉得这一年多来,我那舅父,似乎与本王生分了不少。”
“昔日,只要朝中有些风吹草动,哪怕是本王没有登门求教。”
“我舅父也会遣人相告,为本王分析利弊,可是现如今……”
“本王遇上了什么疑难之事,就算是亲自登门求教,舅父要么就是劝本王低调行事,要么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蒋亚卿听到了魏王李泰居然在吐槽这位深得陛下信重的国舅爷。
冷汗都从额角渗了出来,好在,门口除了那位信得过的管家李公公外,再无旁人。
蒋亚卿等到魏王李泰吐完了槽,赶紧低声劝道。
“殿下,还请殿下慎言,赵国公之所以如此,必然也是有他的考量。”
哪怕是刚刚蒋亚卿才给自己出了妙计,可是自己的发泄没能迎来蒋亚卿的附合,反倒被其劝阻。
心眼本就不比针眼大的魏王李泰顿时有些不乐意地拉下了脸。
“那蒋先生你说说,我舅父他是出于什么考量?”
“……”蒋亚卿看到了魏王李泰那略显不耐的表情,心中一紧。
脑海里边不由得冒出了一个形容词:伴君如伴虎。
不过蒋亚卿的反应自然不慢,朝着魏王李泰正色道。
“殿下可知卞庄刺虎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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