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程处弼不由得两眼一亮。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那幅由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亲笔所绘。
又有大唐太子李承乾和蜀王李恪在上面落笔,以及自己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画下了两道春风的踏春图。
此刻上面多了一行字,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楚,程咬金已在旁作出了解答。
“这可是陛下的署名和印鉴,哈哈,怎么样,交给爹,肯定能成吧?”
“爹你可真是这个。”程处弼服气地翘起了大拇指。
原本还以为亲爹是大言不惭,没想到真让李世民给盖章署了名。
程咬金看到老三那崇拜的目光,美滋滋地挑了挑眉呵呵一乐。
“不过陛下有言,他的这幅大作,不许老夫挂在正厅。
只能咱们老程家自家人欣赏,不得外泄,不然以欺君之罪论处。”
程处弼听得满心不乐意。看来这李叔叔果然很缺乏对动漫艺术的理解。
程咬金看到亲儿子似乎心情有些不佳,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就挂家里边,自家人欣赏也不错,反正这可是可以拿来传家的好宝贝。”
“爹说的是,可是这幅……这幅不对啊。”程处弼这才注意到另外一幅画,不禁瞪大了眼睛,有些懵逼。
……
不对啊,明明是一个麻子脸的人像,为何现在变了,居然变成了七个人?
“阎郎中的这幅啊……之前你交给爹的那幅麻子脸,爹本来想就让他署名盖个印鉴就成。”
“谁知道那老货死活不乐意,要死要活的,非要把那麻脸给索要回去。
老夫当然不乐意,不过老阎说,好歹跟老夫也得有十来年的交情,要送就送幅好的给我。
最后给咱们老程家重新画了一幅新的,把那麻子脸给换了去。”
“爹觉得这幅人多,喜庆,所以啊,就跟他换了。”
程咬金抚着那钢针般的浓须,朝着程处弼和颜悦色地道。
“你要觉得不成,爹去给你要回来。”
程处弼凑到近前,看到这副新画。不由得两眼一亮。
这幅至少是三尺的宽幅长卷上,一共绘了七个人物,一个特别大,立于正中央。
是那种犹如金刚韦陀一般浓须满面,面目狰狞,怒目横眉,身披山文金甲的人物画像。
手中拿着看起来有点像是大斧头的法器?脚踩虎豹,而在这个气势恢弘的天庭神将般的人物周围。
则是六个要小一些的,神态各异,却也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须发皆张的神将画像。
似乎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也跟中间的主要人物类似,也类似于大斧头这样的犀利兵器。
“爹,就这幅,这幅好看。”程处弼两眼放光地乐了。亲爹出马,一个顶俩。
“爹您可真厉害,不但要到了署名,居然还弄到了这样一幅大画,一个人换七个,赚了赚了。”
程咬金哈哈一乐,双手一抄,老五老六这两个熊孩子被程咬金一手一个抱了起来。
大胡子扎得这俩小子吱哇乱叫,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
“这幅画,神形皆备,的确是活灵活现,难得的佳作。”程处弼心满意足地后退几步,越看越觉得好看。
甚至还觉得人物形象有些眼熟,莫非自己在后世曾经见到过类似的画作?
“爹,这幅好看,准备挂哪?”
程处弼一面说,一面扫过这座明显很有聚义厅风范的大厅。心里边有点梗……
厅内的空白处,不是悬挂刀枪兵器,就是挂着程咬金亲自猎杀的猛兽毛皮。
甚至还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军旗和一顶破烂铁盔,据说是当年亲爹阵前斩将夺旗的光荣证据。
“如此披盔带甲的狰狞人物,很是符合咱们老程家的风范。”
程咬金抚了半天胡子,指着一处朝着程杰喝道。“去把那块熊皮给扒下来,把这幅老阎的画挂那。”
程处弼不敢点评喜欢物理教化的亲爹的审美观。但是这幅凶神恶煞的画作悬挂在这厅中,倒是出奇的契合。
嗯,风格很老程家。
……
这个时候,大哥二哥也下值回到了府中,正好撞上了这一幕,一家老小七个纯爷们糙汉子齐刷刷地站在厅中。
接受着阎大艺术家和大唐皇帝陛下艺术作品的熏陶。
“看到了这些画作。也是觉得好看,太好看了,爹,孩儿实在是太有眼福了。”这是大哥程处默的原话。
“山好水好,马好,鸟好,人也好,看得孩儿都舍不得挪眼了。”这是二哥程处亮的原话。
程咬金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笑得份外地慈眉善目。
“那可不,爹也是这么觉得,看着这些画,爹这心都觉得跟灌了几杯三勒浆似的舒爽。”
程处弼听着亲爹与二位兄长的对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以示附合。
嗯,这就是缺乏九年制义务教育,不乐意看书读书的下场。
成日只知道舞刀弄拳,喝酒耍拳的下场,连马屁话都份外生涩,赞美之言,更是干巴巴到令人心酸。
大唐天子李叔叔的画作,程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准备挂到后宅去,将会成为卢国公府不能宣之于众的珍贵藏品。
很认真打量着这幅形神皆备的人物画像的老大猛一扭头,看了亲爹一眼,又看了眼画。
如此反复,让程处弼心中生疑。“大哥,你瞅眼画又看眼父亲,这是咋的了?”
“你们没看出来吗?我怎么觉得,这幅画里的神将,跟爹长得一模一样。”
“???”
第68章 您可是向来不畏生死的盖世豪杰!
“咦,大哥你要不说,我还真不觉得,现在这么一比较,还真觉得有些像。”
老二程处亮也对比了几眼之后,没来由的觉得之前被亲爹暴揍的屁股隐隐生疼。
“特别像爹发……嗯,像爹在战场上厮杀,大发神威时的模样。”
“难怪,老阎说我老程威风凛凛,若能入画,可比天上神将降世。”程咬金一乐,美滋滋地。
“孩儿们,今日咱们老程家接连得了两件宝贝,来人,还不快快上酒上菜。”
“今是没有外人,咱们一家老少,好好的喝他一顿庆祝庆祝。”
程处弼听着这样的台词,顿时有一种西游记乱入的错觉。当然,肯定只是错觉。
难怪,那造型有些变异,但还是能看出是大斧头的武器,嗯,看来没错了。
只是那六个小点的排列在主要人物四周,这是嘛意思,寓意着老程家的六个娃?
亲爹的形象,居然也能够落在阎艺术家的笔下,这可是件相当光荣的事。
就在老程家因为得了两件好宝贝,一家老小欢天喜地地开家宴吃酒吃肉的同一时间。
阎立本阎大师犹自在画室内奋笔疾书,案几上,居然是一幅几乎与他送给程咬金的那幅一模一样。
足以得见这位爵部郎中阎立本的画功之深厚,记忆力之超群。
只是他在作画之时,嗯,双目圆瞪,鼓着腮帮黑着脸,一副要择人而噬的表情。
“老爷夜深了,您怎么还在操劳,快些歇息吧……”
就在这个时候,阎立本的妻子,神情有些憔悴的温氏缓步走入了画室。
当目光落在了那幅阎立本堪堪收笔的画上,瞬间一惊。
“哎呀……老爷您画的这是什么,好生吓人。”
阎立本搁下了笔,活动着已经酸胀的手腕笑了起来。
“夫人是不是觉得,这神将面目狰狞,凶光毕露,似乎要择人而噬?”
“老爷你这大半夜的,画这样的恶人这是做甚?”
温氏赶紧靠到了阎立本的身边,似乎有些不太敢看那幅画。
阎立本一想到白天的遭遇,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唐的气息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今日某个恶人,给了为夫灵感,这就是按照他的模样画的。”
“娘子这些日子睡眠不佳,老疑心室外有动静,正好,拿此恶人贴在后院门上。
能不能避邪不好说,若是有宵小敢来,定能将宵小吓个半死不可。”
“这,这能行吗?”温氏不禁有些懵,夫君这是咋了,说话都咬牙切齿的,不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
“当然能行,夫人稍待,为夫还有一件小事还没处理。”
正想要收拾工具,突然看到了摆在一旁的那幅麻子脸画像,阎立本就像是看到了路边热气腾腾的一坨。
然后,满脸嫌弃地翘起手指,将那幅麻子脸人物画给拿了起来,在蜡烛上点燃。
温氏吃惊地看着夫君。“夫君,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看着实在是让老夫生厌,得烧了,才能心安。”
烧掉那幅让他闹心的玩意,打量着这即将成为阎府内院镇鬼僻邪的画作,阎立本阴测测一笑。
程老匹夫,老夫这把老骨头虽然不能以力服人,那又如何?
正所谓你有宣花大斧,我亦有刀笔锋芒。
就让你的画像整宿整宿的替我阎府内院守夜,也算让老夫能出口恶气。
嗯,这辈子老夫打死也不会再给姓程的人作画,下辈子也不可能。
……
程处弼与孙袁二位道长,再一次来到了翼国公府,翼国公府大管家秦大力当先开路。
领着三人去搭建手术室的地方溜达了一圈,不但手术室已经搭建完毕。
上一篇:美利坚酋长的幸福生活
下一篇:请别纠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