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李德奖听到了这话,只能唏嘘地长叹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快活。
“唉……都有都有,成日憋在府中,实在是难受,可又没办法,这回我娘都不乐意帮我。只能先熬着吧……”
“等过段时间,我娘亲气消了,我再想办法离开长安,继续行走江湖。”
说到了这,李德奖又开始变得意气风发起来,看来,这家伙的心志之坚,果然不是一般人。
面对着这位出身武勋世家,偏偏不爱朝堂爱江湖的浪荡子,程处弼也是无言以对。
朝着这位德奖兄抱拳为礼,一脸心悦诚服地道。“德奖兄言之有理,正所谓世界那么大,是应该去看看。”
“哈,我的志向,可不仅仅只是看看这个世界那么简单,我要的是能够一如古之侠者一般,名垂青史,方才能够不枉此生。”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用一种关爱智障的表情打量着这位洋洋得意的德奖兄。
之前只是隐隐觉得不对,现在程处弼已经肯定,这货脑子肯定有问题。
与李德奖并肩步入了卫国公府,看到左右无人,程处弼这才压低声音道。“我说德奖兄,你这话可莫要乱说。”
“这可是我的志向所在,谁会成天挂在嘴边上。也就是觉得贤弟你挺投缘,才会说出来。”
“怎么,莫非你觉得我的志向有问题?”
“……德奖兄,我总觉得你行侠仗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莫要忘记了,如今大唐四海升平,吏治清明。”
“而且,当今陛下更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你说的没错,正是因为如此,愚兄我才会游历异国,也好找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程处弼看了一眼这位满脸唏嘘感慨,几乎想要扼腕而叹的李浪子。
嗯,看来这货不是没明白,古代的那些能够名垂青史的侠客中,程处弼所知道的专诸、聂政、要离、荆轲。
全都是因为抄刀子捅当时的诸侯王,甚至是秦王而留名于青史。
但是现在,大唐皇帝陛下就是他爹的顶头上司,再说了,大唐现如今可是贞观之治,这么好的政治和民生环境。
他想要行侠仗义,也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难怪这货会冒险乘舟窜去倭国行侠仗义。
一思及此,程处弼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道。
“其实扬名立万的机会多得的,没必要非要挑一条最危险的路。”
听到了这话,李德奖直接就乐了。“怎么,难道扬名立万也还能够有捷径不成?”
看在他是军神伯伯亲儿子的份上,程处弼觉得自己有必要扭转一下他那过度偏执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当然不是捷径,我的意思是,你是想要游历天下,纵剑江湖多一些,还是想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够铭记你对他们的恩情多一些?”
李德奖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径直给出了答案。
“当然是后者,当然,如同前后两者能够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怎么,贤弟你有办法?”
“这几日,虽然愚兄我没机会离府,可还是打听到了不少关于贤弟你的事情。
你既然那么的学识渊博,要不给愚兄也出了主意?”
程处弼看向李德奖,一想到这家伙连倭国都敢浪过去,唔……倒真可以给他一些建议。
“小弟我曾经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为国为民,侠之大者。
若是德奖兄真有一天,想要成为一位真正乐意为天下万万百姓付出的侠者,我们倒可以好好聊聊。”
李德奖愣在了当场,脑海里边,反复地回荡着“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这八个大字。
就好像,给他行走江湖,周游天下,一心只想着要行侠仗义,路见不平的他,掀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
程处弼看到李德奖呆头呆脑地僵立于原地,叫了两声愣是没把这家伙唤回魂来。
只能示意那位引路的李府家丁领着自己先行一步,由着这位浪里个的浪的李三郎自己继续在那里享受什么是当头棒喝。
……
五天的时间,李靖的双足脚丫之前糜烂的地方,已然变成了白痕,而原本的小水泡,则已经渐渐地开始消弭。
看到这位老司机的足癣已经差不多,至于颜姨的眼皮还得好几天才能拆线,程处弼却也不敢再继续耽搁。
前往李恪那里,得知现如今长安城内外的私塾近三分之二已经给出了承诺,剩下的还在陆续沟通。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的程处弼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长安,直奔骊山而去。
骊山汤泉宫,那些东宫诸率的将士们,都在大声地朗诵着《三字经》。
而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里,传出来的朗朗读书声,亦是《三字经》的内容。
这自然也惹得有些人心生疑窦,前往去打听消息,得到的消息,亦让那些好奇心重的人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东市,一间最大的茶肆之中,既有商贾,也有官吏,亦有读书人,正在这里喝茶歇脚。
但是很快,就被茶肆中央位置几位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的对答所吸引。
“听说了没有,除了少数几家私塾之外,长安城内外,几乎所有的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
“这我早就听说了,自打那《三字经》在长安流传开来之后。
就有一些饱学之士,觉得这《三字经》比那《千字文》更加的适合开蒙。”
“那些私塾里边读书识字的,不少可都是稚童之龄,他们学习《三字经》倒也正常。”
“呵呵……事情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喽……”
第635章 李恪脑子有点乱。父皇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那位开口说话的须发花白的长者,顿时成为了茶肆之中的焦点。
迎着那一双双狐疑与探询的目光,他却没有半天拘紧或者是不自在,继续悠哉悠哉地饮着茶汤。
旁边的一位读书人忍不住朝着这位一礼。“这位长者,莫非你那你有什么消息是我等不知道的?”
“你们不知晓的事很多。”长者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言道。
“例如说,长安城内外的诸多私塾都在教授《三字经》乃是有人暗中怂恿。”
“老夫更听闻,还有人愿意给那些私塾赠书,但这里边得有个条件……”
“条件就是他们都得在一个月之内熟读并且还会背诵《三字经》。”
扔下了这么几句话之后,这位老者一脸高深莫测地离开了茶肆。
留下了那些听到了消息之后议论纷纷的茶客。
“莫非,那些人的背后,就是《三字经》的创作者?”
“他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找那些私塾,可他怎么就不敢露面,莫非有什么问题?……”
“听那位老先生的意思,这里边,怕是有什么蹊跷……”
李恪晃晃悠悠地打马朝着府邸而来,扶着那显得有些空虚的腰子,犹自在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温柔乡。
等他晃晃悠悠地抵达了吴王府邸,跨步进入了家门之后,看着那些宦官屁颠颠地窜到跟前来行礼致意。
一想到头一晚上迎接自己的还是那些水灵兼水润的漂亮小姐姐,李恪就索然无味地哼哼哈哈几声之后,继续大步前行。
“本王昨个在城外的书坊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困乏,先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都等本王睡了再说。”
听到了这话,一干宦官管事都只能齐声应诺,看着这位呕心泣血地在城外书坊忙碌了一夜。
忙得一身脂粉味香浓扑鼻的吴王殿下扶着腰子大步前行……
来到了自己那张柔软的大榻跟前,李恪毫不犹豫地把自个扒个净光。
然后和身扑倒在了榻上,不大会的功夫,呼噜声响了起来。
……
“殿下,殿下……”一阵急促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近到仿佛有呼吸都已经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李恪这才艰难地睁开了两眼,然后,原本惺忪的睡眼陡然瞪圆。
他看到了正急得一头臭汗低唤自己的宦官,还有那位站在宦官身后边的毛脸侍卫赵昆。
“赵将军你怎么来了?”李恪打了个激灵,本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奈何腰力不足,只能挣扎着坐起了身来。
“奉陛下口谕,请殿下速速入宫。”
赵昆看着这位精神萎靡不振,犹如霜打过的茄子般的吴王殿下,还有那股子淡淡的脂粉味道。啧啧啧……
“不知赵将军可知晓是什么事情?”听到了这话,李恪的小心肝顿时悬了起来。
“略知一二,应该是跟吴王殿下你派遣人去长安城内外,跟那些诸多私塾打交道的事情有干系。”
“……”李恪一呆,旋及恍然。我就知道,果然,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父皇的法眼。
上一次及时认怂是对的,但是……李恪那张恍然大悟的脸瞬间慢慢地开始变得煞白。卧槽!
那岂不是说,昨天自己去“城外印书坊”呕心泣血一夜未眠的消息,会不会也被父皇知晓?
“还请殿下莫要耽搁,速速随末将入宫去见陛下。”
看到了李恪那副如同吃了翔一般难看的模样,赵昆嘴角微扬,然后继续板着脸,维持着铁面无私的忠勇护卫形象。
忧心忡忡,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一般的李恪,只能灰溜溜地跟前赵昆离府直入皇宫而去。
此刻,李世民正坐在甘露殿内,呷着菊花茶,打着哈欠扶了扶有些空虚的腰子。
昨天晚上,起夜太早,结果又因为有点失眠,导致李世民后半夜睡的不多。
之前倒也让太医给自己开了方子补了补,感觉还行,但是这段时间,那种空虚感又来了。
不过,一想到父皇五十出头,还能够给自己生下一堆的弟弟妹妹,李世民颇有些不太服气。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终于看到了殿门处出现了赵昆还有恪儿的身影。
看到了恪儿这小子,李世民淡然一笑,招手示意他过来。“不必多礼,来,坐下吧。”
心中有鬼的李恪份外乖巧恭敬地正襟危坐好之后,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李世民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小子,总觉得李恪有些不对劲。“我说恪儿,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孩儿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夜里睡得不沉,嗯……有点失眠。”
说这话的时候,李恪还偷偷地拿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父皇。
听到了这话,李世民不禁又打量了一眼这位英果类已的儿子,一脸感同身受的表情。
“???”看到亲爹一脸唏嘘感慨,仿佛感同身受的样子,让李恪脑子有点乱。父皇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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