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最终,还是各自默默地接过了用来治疗自家老爷暗疾的药剂。
“程三公子,不知我家公子他……”柴家的亲随接过了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他们正喝着呢,等一会喝舒服了就会回去。我先提醒你们一句,最好赶紧回家去弄辆马车来。”
程处弼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进入了府门,努力地回想着昔日亲爹站在府门内的形象。
“封门!”伴随着程处弼那雄浑而又很有精神的喝声,那沉重的府门,被一干嘻嘻哈哈的程府家门给重重地合上。
柴令武口歪眼斜地打量着对面四个毛胡子脸半天,嘿嘿嘿地傻笑几声,缓缓地端起了杯子。
长孙冲满脸惆怅地仰起了脸四十五度度看向天花板。
仿佛看到了父亲那张慈祥的脸庞,那感觉,好温暖,长孙冲不禁热泪盈眶。“父亲……”
“???”
正喝得乐喝得浪的飞起的程家一二三一脸懵逼地看向那位举着手中的酒杯,仰起了脑袋四十五度角看着天花板叫爹的长孙冲。
“这,这不会是喝傻了吧?”程处亮砸了砸嘴,有些心虚地道。“咱们可没灌他多少。”
程处弼摸了摸下巴,正要发言,结果经验丰富的大哥已经抢着回答。
“这应该是喝大了,每个人喝多了的反应各不相同,看来这位长孙少卿属于是酒后疯。”
程处弼脸色有点发黑的看着大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神特么的酒后疯……
……
长孙无忌看着拿来了药剂的管家还有长孙冲的亲随,不禁面露喜色,这么大瓶好歹能管不少时日。
“对了,大郎人呢,怎么不过来见老夫?”
“老爷,大公子……大公子还在程府赴宴。”亲随先是看了眼管家,看到管家颔首示意,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句。
“赴宴?”长孙无忌一脸懵逼的看向那名亲随。神特娘的赴宴……
就我们弃武从文的长孙家,跟那弃文从武的老程家可不是一路人。
我们长孙家的麒麟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心思,在臭名昭著的老程家赴宴。
“老爷,小人离开的时候,程太常还特地交待了句。
让咱们府里去辆马车,一会好接公子回来。”
“对了还有,小人在程府门外,遇上了那柴令武柴二公子的亲随,柴二公子也是来取这种药剂的。”
“程老三就这么在府门外给的你们俩?”长孙无忌脸色一黑,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名亲随看到了老爷那张显得有些气极败坏的脸,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以示默认。
“……”长孙无忌的脸直接黑成了雁门关墙之上熬了三百年金汁的锅底。完了,老夫……老夫的洁身自好的名声啊……
越想越气,气得七窍生烟的长孙无忌忍不住以掌击案怒道。
“程家果然是一帮子无法无天的匹夫,混帐!”
“居然敢这样……简直……”长孙无忌无名火堵得心口发慌,甚至有种想要亲自打上门去打砸抢一番的冲动。
可自己真要打上门去,不但是以大欺小,更容易惹起朝野非议。
最终,长孙无忌咆哮几句之后,无奈地摆了摆手。“下去吧,赶紧,派辆马车过去,唉……这叫什么事……”
等到管家与亲随退下,长孙无忌看着那瓶摆在自己案几上,釉面反射着烛光的开塞露。
一想到自己的隐疾,居然暴露到了别人的眼前,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后腚再无遮掩。
羞耻感极度强烈,强烈到长孙无忌恨不得想要扎个纸人。
“咦?……”突然,在极度的羞耻感在内心反复横跳的长孙无忌突然两眼一亮。
柴家的亲随,也去拿了那开塞露,那证明什么?证明柴绍,这位陛下的姐夫,也有与自己相同的暗疾。
这让长孙无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对啊,就像两个都知道对方腚眼有问题,呸……
就相当于自己这位陛下的大舅子,跟陛下的姐夫,都拿捏到了彼此的把柄,啧啧啧……或许可以相安无事。
想来,柴绍应该不会胡言乱语才对,唔……作为大唐有名的谋略之人。
长孙无忌的目光,在灯光映照下,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
柴府与长孙府都各自派来了一位管事,当然也少不了马车,互望着彼此,只是默契地颔首为礼。
都很有分寸地没有问对方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也没有唾沫星子横飞地大声痛斥程家的卑鄙无耻。
毕竟这是大唐第一恶霸的府邸,哪怕他这会子不在长安,府中的程家一二三这三位程公子也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第441章 臭名昭著的程府家宴,到底有什么该死的魅力
两位公子各自被一块门板,由着膘肥体壮的程府家丁给抬了出来。
然后,两家的管事都不太乐意地朝着站在门口喜笑颜开的程家一二三一礼之后。
各自领着队伍,拉着自家那已经醉得不醒人士的公子离开了臭名昭著的卢国公府。
大哥意犹未尽地砸巴砸巴嘴,抬起大手拍了拍程处弼的肩膀道。
“唉……可惜了,今天就来了个柴老二,不然,就能够帮三弟你一雪前耻。”
程处弼正要开口,另外一边肩膀又落下了一只有力的大手。
“大哥,老三,走,回去继续再喝两杯,这两个货色酒量太浅,还是要跟尉迟家的那哥俩拼酒才算得痛快。”
“……”
……
第二天清晨,柴绍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与袍服,深吸了一口气,打量着铜镜之中两鬓飞霜的自己。
嗯,久为军中大将的自己神态很威仪,不怒自威,很好,很有气势。
然后顺手摸了一把腰带上系着的那个小药瓶,唔,位置很顺手。
保证自己能够在感觉不舒服的第一时间抄起打开药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药丸含于舌下。
今天刚起床,又有了那种想要出恭大解的感觉,可是一想到自己上次发病的因由。
差点生生把便意给压制回去,不过最终,自己还是心怀忐忑地照着那程处弼连同针筒和软管一快附赠的说明书。
上面居然还有绘图说明,柴绍就那么黑着脸,笨拙地尝试着先用针筒套上了软皮管。
然后插出了瓷瓶中,吸取了针筒上标记的刻度的开塞露,自己把那软皮管的另外一头怼进了腚眼。
总之……过程很羞耻,好在武将出身,身手灵活的柴绍总算是独立完成了一系列的注药动作。
又按照说明书,静置了足足一刻钟,这才小心翼翼地拿着甘油救心丸的药瓶,坐到了那便桶上。
不得不承认,虽然程老三那个混帐小子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他给的药效果好得出奇。
自己那长期的干结,需要下大力气的出恭,今天顺利到令柴绍觉得不科学。
怎么说呢,过去柴绍需要气沉丹田,需要拿出提起重武器奋力厮杀的力量,才可能吭哧吭哧地出来。
但是今天,如此的轻松,就如同自己只用手指头拔动琴弦的小力气,就解决了大问题。
感觉自己只是随意地放松了后花园,那些原本会固执留于体内的玩意,就争先恐后的窜出了腚眼。
速度之快速,行动之仓皇,令柴绍自己都有点措手不及,一下子,肚子的腹涨感就全没了。
那感觉,简直舒爽到令柴绍险些幸福得泪流满面。
难怪长孙吏部这位跟程处弼互看不顺眼的老谋深算的大人物,也不得不接受程老三的治疗。
之前听程老三那意思,似乎长孙吏部那才是真正的便泌,自己顶多也就是……嗯……有些火重。
想到了这,柴绍不由得一乐,之前听闻长孙吏部因病而有近半个月不能上朝。
莫非那个弃武从文的胖家伙,足足有十来天拉不出来?一想到方才自己坐在便桶上,那种异响连绵。
想必当日,程老三那个骚话连篇的混帐小子治疗之后的长孙吏部出恭的场面一定很壮观,也会很羞耻。
……
柴绍大步地离开了院子来到了前厅,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两个儿子此刻正在前厅用着早膳。
相比起神完气足,嬉皮笑脸的老大,老二柴令武此刻小脸惨白之中略透着一股子灰意,目光呆滞而无神。
看到了自家老二那副倒霉样,柴绍不禁有些心疼地快步进入了前厅。
“父亲……”柴哲威赶紧起身一礼,柴令武想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柴绍赶紧抬手阻止。
“好了,二郎你就好好休息,怎么样,若是撑不住,今日就让你兄长给你请个假吧。”
“多谢父亲体谅,孩儿今日还是头晕目眩的,怕是去不成了……”
呷了一口醒酒汤,柴令武哭丧着脸答道。
柴绍也只能安抚了这个倒霉的二儿子几句之后,用了早膳便匆匆离去。
而柴哲威这位大哥则是一脸庆幸地打量着跟后院的瘟鸡有得一比的自家二弟。
“我说老二,照理以你的酒量,不至于醉成昨晚那般模样吧?”
“大哥,你不懂,只有等你尝过了老程家的那秘制三勒浆才能明白。”柴令武满脸幽怨地摇了摇头道。
“那味道,一开始你喝的时候,就感觉像是拿烂草席子混着中药泡出来的汗液。”
听到这话,柴哲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说老二,没那么夸张吧……”
“呵呵……我也希望我夸张了,但我没有。”柴令武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道。
“可特娘的喝到了后边,居然不觉得难受了,反而是越喝越觉得香,小弟我就这么不知不觉的中了招。”
听得此言,柴哲威则是一脸的狐疑,总觉得自家老弟是不是忽悠自己。
那么难喝的玩意,喝到后边居然喝出香味来?
“对了,昨个晚上你回来的时候一个劲的说胡话,什么什么好香啊,好想再来一口……”
“哦,那应该是昨天晚上的红烧肉,对,就是那玩意,大哥,小弟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肉。”
虽然现如今柴令武已经明白了臭名昭著的老程家家宴,其档次和规格到底有多令人心生忌惮。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老程家的美味佳肴真特娘的香,不论是入口即化的红烧肉,又或者是那弹牙爽滑的皮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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