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等到他们打好了酒,又将坛子盖上,并将锁又重新将房门和院门锁上之后。
一票人洋洋得意地窜回了前厅,在一旁早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的管家富叔除了摇头叹息还能说啥。
罢罢罢,三位公子都是成年人了,反正老爷也只交待过,不许三位公子喝那纯度极高的酒中精华。
至于其他的,爱咋咋……
酒的色泽,呈现出淡琥珀色,颜色十分的漂亮,重要的是,由于酒中掺了一些药材。
让那药材的味道混合着酒香,非但不觉得怪异,反倒令人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
每人各倒了差不多五钱的琥珀色药酒,闻着那已经开始在前厅之中溢散开来的浓烈酒香。
李恪这位不正经皇子很会做人,当先起身举杯,朝着程处亮举了举杯。
“来来来,诸位弟兄,我等这一杯,此番进去的大军之中,咱们这帮人的长辈,唯有程叔叔一人往之。
那么我们就一起祝程叔叔西征吐谷浑旗开得胜。”
一干弟兄纷纷起身,朝着程处亮举起酒杯大声吆喝祝贺。
“哈哈,多谢诸位弟兄吉言。”程处亮很是感动,当即举起了杯子。“程某就先干为敬。”
仰起脖子一口抽干,瞬间,程老二的脸皱成了一朵小雏菊,双手握拳,肩膀佝偻。
半天,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特娘的……这玩意感觉像把刀子,太劲道了。”
“有那么夸张吗?”李恪有点不信邪,吆喝着大伙一同举杯倒进了喉咙。
然后,一屋子的勋贵子弟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特娘的可真是够辣的……劲道,真够劲道。”
尉迟宝庆一脸满足地拿手从喉咙一直摸到了肚皮,这才满脸安逸与回味地道。
“不愧是男人都说好的好酒,哇哈哈哈……可惜喽,我大哥没这口福。”
“来来来,弟兄们,菜来了,赶紧赶紧吃筷菜压压,一会继续。”
炙獐子肋排,黄焖野鸡,麻辣野兔头,暴炒兔肉,干煸肠、肚,焖獐子腿,炸小鸟……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诱人食欲的野味被端了上来,一干纨绔子弟,喝着那劲道十足的药酒。
吃着那些香喷喷的野味,哇哈哈的浪笑声此起彼伏,不亦快哉。
炙獐子肋排色泽金黄滋滋冒油,洒在上面的香料滋味渗入了肉中。咬一口外表酥脆,里边肥嫩多汁。
黄焖野鸡,鸡皮爽滑,肉质精道,与家鸡风味很是不同。
麻辣野兔头这玩意更是好酒之人的佐酒佳物,滋味十足,干煸肠、肚同样也是佐酒佳品。
总之今天的下酒菜十分的丰盛,酒劲虽大,年轻小伙杠得住,受得起。
反正老程那个大恶霸不在家,大家可劲乐呵也不怕受欺压。
这这七八杯酒下肚,李恪明显觉得脑袋开始发涨。“咦,我说处亮兄,这酒的劲道也太大了吧?”
“这不到半斤的量,怎么感觉像是开始上头了。”
“你不提我还没查觉,感觉像是真有点,我居然都觉得脸有点烧。”
“唔……还真有,看来,这酒劲头太足,大伙缓缓,莫要喝得太急了。”
“有道理,都慢点慢点,别老酒到杯干,叔叔都不在家,咱们哥几个自己把自己喝趴下,那也太丢脸了。”
“看看你们几个那副怂样。”程处亮打了个酒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道。
“我爹不在家你们喝趴下又能怎么的?大不了往客房一趟就是了。
又没人大清早的灌你们三勒浆,酒解酒也就我爹好那一口。”
“哈哈,处亮兄言之有理,来来来,我跟处亮兄来一杯。”李震很是深以为然。
“诸位弟兄可莫要忘记了,这样的好酒,不是天天有哦。”
理智渐渐地退散,弟兄们再一次举杯痛饮。
又是数杯下肚之后,李器这位年轻小伙觉得不对劲了,可劲地夹着两条腿。
一脸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这个时候,李恪这位不良皇子带着一脸淫笑又站起了身来,举杯正要邀饮。
坐在他对面的李震直接就眼珠子鼓了起来,含在嘴里边的骨头直接掉回了盘子里。
“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这里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爷们!”
“???”李恪打了个酒呃,惺忪朦胧的醉眼努力地眨巴着。“废话,难道你还是娘们?”
“卧槽!”那边的尉迟宝庆一口汤直接呛了出来,那张肤色黝黑的脸直接就绿了。
抬起了手指,指向立身站在案几前,在腰腹处,有一顶帐篷傲然而立的李恪。
程处弼与大哥在坊口遇上之后,哥俩连袂朝着府中行去。
“唉,也不知道那帮混帐玩意回城了没有,没想到今日偏偏大哥我要当值,不然,就跟他们一块去耍去了。”
听到了亲哥的感慨,程处弼的内心也很是惆怅。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们弟兄都是吃皇粮的,虽然皇粮吃不着,可公务还得办。”
“那可不……特娘的,爹的俸禄都已经扣到了年末,为兄我的俸禄怕还得等两个月,不犯事,说不定能领到。”
“至于你二哥,前几日刚跟袍泽干了一架,呵呵,上半年是甭想见着一个铜板,老三你咋样?”
“我?我比你们强。”
作为老程家的道德担当,在领俸禄上面,曾经从李叔叔手中抠出五个铜板俸禄的程三郎还是很自信。
第349章 三位公子,夫人,夫人她终于回来了!
“这俩月小弟我可是兢兢业业,呕心泣血任劳任怨,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下个月,应该……不对,我得想想陛下到底扣了我几个月的俸禄……”
还没等程老三想明白,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快马疾蹄之声,程处弼一扭头。
“哎哟,宝琳兄,你怎么来了?”
“哈哈,见过二位贤弟,你们莫非不知,那帮家伙已经大获而归,窜你们家正在喝酒吃肉。”
“特娘的,若不是今日我正好回府得早,遇上了刚好扛着猎物回府的家丁,怕是又要错过这一顿了。”
“二哥怎么能这样!”程处弼不乐意了,居然也不派人来打声招呼,自己如果知道,哪怕是早退一下有啥了?
“岂有此理,老二这混帐,居然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走,回去收拾这家伙去。”
哥仨杀气腾腾地打马疾行,知晓了那帮子家伙已经大获而归,窜到了府中吃吃喝喝。
哥俩哪里还有闲功夫去计算什么俸禄,与尉迟宝琳一起快马冲到了府门前将把缰一扔。
迈开大步就往府中窜去,喝酒吃肉那才是正经人该办的事。
只是哥仨这才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前厅阶下,就听到了厅中传来的惊怒加交的吼声。
“为德老弟,你他娘的做甚了?!这里全是兄弟,知道不知道,都是爷们!”
“???”程处弼与大哥程处默还有尉迟宝琳哥仨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厅里边发生什么事了,莫非李恪那个不良皇子干了什么很不爷们的事情?
李恪低头看了一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后,伸后一掰……
“卧槽!”这一声怒吼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程处弼这位老程家的修养担当。
三人快步拾阶而上,就看到了这副极度辣眼晴的画面,看到了大唐的吴王殿下,一手端着酒杯。
腰腹处顶着个帐篷,然后居然还拿手去掰了掰!
而当厅中的诸人,看到了程家老大和老三,还有尉迟宝琳连袂而至。
都不约而同地起身相迎这三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
然后,厅外三人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钤,眼中射出的不是闪电般的精明,而是特么的连环连电般的震惊。
尉迟宝琳这辈子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大帮子的大佬爷们,居然朝着自己这位膘肥体壮的糙佬爷们举旗致意。
瞬间心态就崩了,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面色黑得发绿,并指如剑厉喝道。
“这,这这……你们这帮子混帐玩意到底在做甚?!”
前厅之中,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
程处弼哭笑不得地看着那壶中剩下的药酒。
再看这帮子臊眉搭眼,夹紧了双腿,佝偻着腰坐着的狐朋狗友。
尉迟宝琳这位兄长更是几次想让尉迟宝庆再站起身来让他好好欣赏欣赏自家二弟的二弟。
以报二弟窜到程府来也不知会自己一声的仇。
宝庆只能臊眉搭眼的连连讨饶,李恪这位帐篷在诸位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眼里立得最久的不良皇子。
酒劲生生都给吓醒了大半,跪坐在案后,看着那昂扬挺立的好兄弟。
看着满厅的糙老爷们,把自己都给气乐了。“行吧,大伙都谁也别笑谁了,特娘的……太糟心了。”
“都怪程老二,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成这般模样。”李器忍不住幽怨地吐了句槽。
正为了自己不听三弟之言,带着一帮子好兄弟去偷酒喝。
结果特么的大家集体在这里扛旗而立,一起社会性死亡,居然还被怂恿自己犯错的人埋汰。
酒劲上涌的程老二恶胆从边生,一拍案几拔身而起。“你特娘的李器,你啥意思?”
“要不是你们这帮子混帐玩意怂恿我去偷我家老三的药酒……”
就坐在程老二身边的大哥程处默没想到老二会突然如此,看着那近在咫尺顶起的帐篷脸都绿了。
这要不是亲弟弟,老子一刀就剁过去。
看到老二憋屈地坐了回去,程处默是又气又乐,指了指这帮子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弟们道。
“行了,给老子坐下来!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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