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不过听闻吴王殿下今日终于抽得闲暇到我鸿胪寺。”
“忆及殿下曾言,乃是奉了陛下之命负责半岛诸国以及倭国外交事宜。
所以特地过来参见殿下,顺便请殿下处置。”
听着这含沙射影的话,李恪浑然不觉似地上前接过了那份公文。
“有劳卢寺卿了,既然如此,那小王会尽快处置,对了卢寺卿要不要进来坐上一坐?”
李恪往旁边一让,卢寺卿就看到了坐在屋内,手里边还拿着竹牌的程三郎冲自己露出了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原来小程太保也在此,既如此,下官就不打扰了,告辞……”
程处弼拿着那把好牌站起了身来,晃到了门口,好奇地小声嘀咕了起来。
“我怎么觉得这位卢寺卿的表情似乎很失望,他在失望什么?”
“小弟我哪知道,兴许是觉得咱们哥俩居然能来当值,太过罕见吧。”
……
“……他们什么意思?”李恪看着手中的那份外交公文,不禁脸色一黑。
这帮子倭国人,居然还是想要把那份已经被他李某人驳回的国书往上递。
站在一旁的程处弼也看到了内容,直接就乐了。
“哟,看来,他们真不放你放在眼里,明明你都已经驳回了,居然还来。”
李恪一脸黑线,抖了抖手中的这份公文怒道。
“这帮子倭国狗贼,简直岂有此理,应该让他们直接滚回倭国去。”
程处弼听得李恪此言,顿时两眼一亮,大巴掌又拍在了李恪的肩膀上。
“别啊,贤弟,正好让他们明天过来好好聊聊……”
“……处弼兄果然高才,那咱们应该让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等?”
“让他们明天一早就过来呗,来不来是咱们的事,等不等是他们的事。”
“可若是他们等不到人,闹将起来,不太好吧?”
“怕什么,这是鸿胪寺,又不是吴王府。”
“行吧……”
……
第二天一大清早,倭国正使吉士雄麻吕、副使黑麻吕都颇为忐忑地赶到了鸿胪寺外等候。
而此刻,程处弼与李恪二人汇合之后,径直从东门而出,径直赶往黄河渡口。
到得渡口之后,径直登船北行而去,而赵昆早在昨个在吴王府邸中好好地休息了一夜之后。
已然悄悄地离开了洛阳,径直南下,直奔那江南扬州。
他还需要赶到扬州去见太子李承乾与程大将军,给这二位送上陛下的密旨。
……
到得中午时分,还没能等到吴王殿下,饥肠碌碌的倭国正副二位使节,只能采取轮班就食制,一个去吃一个继续苦等。
一直到得天色渐晚,忙碌完了一天公务的卢寺卿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那官衙门口。
就看到了倭国正使吉士雄麻吕与副使黑麻吕二人面容枯槁,两眼无神地看着这边。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卢寺卿一脸懵逼地朝着左右询问。
“寺卿,这二位是奉了吴王殿下之命,特来等候吴王殿下的。”
“那吴王殿下呢?”
“呃……没来。”
卢寺卿一脸黑线地看了眼那两个明显已经傻掉了的倭国正副使节,又看向身后的官吏。
“没来?那殿下还让人过来这里等候……”
“下官也不明白,之前已经询问了他们二人,他们很确定是昨日殿下让他们今日过来的。”
“行吧,兴许是咱们那位殿下忙着跟程三郎打牌,忙得把正经事都给忘了。”
“这样吧,你去知会这二人让他们赶紧回去,让他们明日再过来。”
“下官明白。”
……
第二天一大清早,吉士雄麻吕与副使黑麻吕干脆就进入到了鸿胪寺衙门里,来到了那吴王殿下的公房前枯坐等候。
从清晨,再一次坐到了中午,吉士雄麻吕与黑麻吕终于忍耐不住,痛哭流涕,要死要活地求见卢寺卿。
卢寺卿听着那位寺丞的禀报之后,正在为公务忙得焦头烂额的他可真是有点毛了。
“既然如此,赵寺丞你速速去那吴王府一趟。告知吴王殿下,倭使奉其吩咐在官衙等候。”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总得给人一个交待。”
……
“不在?”赵寺丞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吴王府管事。
这位管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家殿下,昨日一早就匆匆地离开了,至今未归。”
“敢问一下殿下他可有说要去哪?”
“呵呵……赵寺丞你这话说的,我家殿下爱去哪,是我一个小小管事能够打听的吗?”
管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若是我家殿下回府,某自会将赵寺丞你带来的消息禀报殿下,恕不远送。”
“……”
卢寺卿听到了赵寺丞的回禀,直接就炸了毛,气极败坏地拍打着案几怒道。
“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既然唤了倭国使节来鸿胪寺等候,他却居然消失了,连家都不回。”
“就算他是亲王,也不能如此懈怠渎职。”
“本官一定要弹劾他,明日一定要弹劾他!”
第2648章 荥阳务农出身的张亮与荥阳郑氏大佬郑元寿
第二天一朝,朝堂之上,李治这才刚刚坐了下来,就看到那位鸿胪寺卢寺卿站了出来。
一脸慷慨激昂地弹劾吴王李恪懈怠渎职,将外交政务,视若儿戏。
听着这位卢寺卿的弹劾,一干官员亦是一阵头大,陛下不在,太子爷远在江南之地。
他吴王李恪乃陛下亲儿子,甚至算起来还是晋王李治的皇兄。
所以,想要处罚这位亲王殿下,唯有那二位。
不过这位鸿胪寺卿气极败坏的情绪也需要安抚,最终还是长孙无忌站了出来,接下了这位卢寺卿的弹劾奏折递给了监国的晋王殿下。
当然,他只是负责接下这份奏折,回头还得传递往晋阳那边,请陛下决断。
看着朝堂之内,这样那样的政务,看得张亮都险些打起了瞌睡。
作为辅政大臣之中的武辅臣,张亮颇为不爽利,毕竟,监国的居然是晋王这个小屁孩,而非是太子殿下。
倘若是太子殿下,自己好歹还能够与这位未来一国之君在这段时间多套套近乎。
而晋王李治虽然也是陛下嫡子,可他终究身份不是太子,日后陛下回京之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踢出洛阳归藩。
而且,自己负责的是陛下不在洛阳之时的军务。
现如今留在洛阳的只有自己掌握的左金吾卫,与左监门将军郭勋所统帅的左监门兵马。
虽然金吾卫兵马要远远多于那负责宫禁守备的左监门卫,可是满打满算下来。
左金吾卫不过两万五千余,左监门卫有一部已经随陛下北巡,留下的这一部份,则只有不过一万三千余人。
不过好在,大唐四海宁靖,洛阳又是大唐国都所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此一来,自己这位武辅臣,倒也过的甚是轻松。
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监国的诸务,很快就处置完毕,监国的晋王殿下撂下几句场面话之后,一干臣工自然纷纷撤退。
张亮也一如往常一般,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贞观殿,向着宫外行去。
行不多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的招呼声,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位礼部的郑侍郎朝着这边快步行来。
这位郑侍郎出身荥阳郑氏,算得上是洛阳的地头蛇。
而他在礼部担任这侍郎的时间怕是没有十年,也得有七八年的光景。
甚至比那位礼部豆尚书入职礼部的时候还要久,而且还做得颇为成绩。
可是偏偏,那位豆卢宽成为了礼部尚书,已经年近六旬的他,却还是只能呆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继续发光发热。
不消说,这一切自然是因为陛下不乐意让这些世家大族之人掌握朝堂的重要职能部门。
所以,之前即便陛下吩咐让礼部来主持科举这样重要的大事,却只是让豆卢尚书与另外一位胡侍郎来负责。
直接就将这位郑侍郎给撇到了一边去,不过作为一位久经宦海风云的老司机。
郑侍郎倒是早就已经荣辱不惊。嗯,至少表面上很是荣辱不惊。
但是不管大唐皇帝如何对付这些世家大族,可是在大唐朝野,文武百官。
对于这些传承数百年,甚至是千年的世家,还是保持着一种敬畏之心。
出身寒微的张亮,正是荥阳人士,而且出身寒微,务农为生。
当年隋朝末年大乱之时,他也是搭上了瓦岗寨的班车,加入到了队伍里边,成为了李绩的部下。
而他这一身功勋,自然也是玩命玩出来的,可是面对着这荥阳郑氏的大佬,自幼就对荥阳郑氏羡慕得不要不要的张亮。
哪怕是他已经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而今更是左金吾卫大将军。
此刻面对着这位比自己官职低上许多的郑侍郎,仍旧下意识地弯起了腰,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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