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下官顺子。”
“……过!”
“要不起!”
“炸弹……”
“???给我过!”
“唉,我也过。”
“三带一,下官,没牌了……”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位满脸堆笑的许敬宗。真踏马的晦气,自打这老货上了牌桌,牌运旺得一批。
打得程三郎与李恪这两位棋牌高手面无人色,十把里边他至少要赢上七八把。
“下官又赢了,哎呀,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许敬宗讨好地赔着笑脸,硬起头皮在这两个鼓着眼睛珠子的妖蛾子二人组的注视之下,小心翼翼地洗着牌。
“殿下,程洛阳,下官还是……”
“还是个屁,继续!”程处弼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怎么的,我还真不信了,有本事你今天把把都有炸弹。”
“上了牌桌,哪有赢家撤台子的道理。”
“就是,继续。”李恪的心情也很不美丽,自己最惨好不好,已经快有二十把没赢过了。
处弼兄好歹还能抢上几把地主反败为胜,而自己,摸了这么久的牌,见过最大的就是一……
许敬宗面对着这两位,内心真可谓是压力山大,本觉得,能够陪这二位打牌,绝对是代表着自己获得认可的一种进步。
但问题是这两个家伙的牌品明显很不好,特别是输急眼之后就更加的不好。
问题是自己的牌真心好到让自己都无法相信,不赢故意输的话,同样也会被这两个家伙叽歪,你啥意思,瞧不起我们哥俩,觉得我们输不起是不是?
这种进退两难,左右为难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煎熬。
就在许敬宗洗好了牌,正要请这二位输家切牌的当口,李德快步冲进了屋内,小声地禀报道。
“殿下,赵将军来了,要殿下和程三公子一块过去。”
看到程三郎与李恪二人赶紧起身快步朝着屋外行去,许敬宗总算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自己也总算是轻松了下来,下次这两位再叫自己凑桌子,打死也不能再上。
……
程处弼与李恪步入了洛阳官衙,就看到了赵昆立身于马背上,而一辆很低调的马车,则被一伙换装的大内侍卫团团围住。
这个时候,车窗打开,里边伸出了一只手来,朝着程三郎与李恪勾了勾。
两位晚辈只能放弃了骑马的打算,快步来到了马车前钻进了马车。
就看到了几天没见的李世民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这让抢先进入了马车的亲儿子李恪一愣。
“你堵着我干嘛,赶紧进去。”李恪还没来得及行礼,屁股后边就响起了处弼兄那不乐意的吆喝声。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就看到了膘肥体壮的程三郎也挤了进来,然后与那恪儿肩并肩地与自己对案而坐。
“小婿见过丈人,不知丈人今日来寻小婿和殿下所为何事?”程处弼恭敬一礼后好奇地问道。
李世民没有答,而是吩咐启程,等到马车缓缓地启动,这才打量着这两位年轻人道。
“你们二人知晓那王玄策府邸所在的对吧?”
“老夫今日想要见他一见,不过,不方便让他入宫觐见。”
听得此言,程处弼与李恪都不由得心中暗喜,至少说明自己二人的努力没有白费。
这位大唐天子,终于对那威震天竺大陆的王玄策起了好奇心。
第2596章 这该死的世道,让我不得不继续装个彻底
“乘着还有时间,恪儿你再跟老夫好好的说说,你们是怎么跟那王玄策交道的。”
李世民的吩咐,李恪自然不敢怠慢,不过好在早就跟处弼兄一起反复地商讨过这个问题。
所以回答起来自然是天衣无缝,大意就是通过汉唐商行得到的消息。
知晓了这位王玄策是一位文武双全很牛逼的军事家,所以令程三郎与李恪很想结识这位新朋友。
这才会赶在宗庙献俘之前去见了这位王玄策。
然后第二天,二人又前往王玄策在洛阳的府邸,前望探访。
“你等会……”李世民疑惑地抬起了手,制止了亲儿子继续说下去。
“你们既然特地出城去见那王玄策,难道什么也没有说吗?”
“啊,这……”李恪有点臊眉搭眼一瞄了一眼处弼兄,程三郎显得有点腼腆地道。
“丈人,我们本想跟他结交,结果都还没聊两句,他就喝多了。”
“……”李世民看着跟前臊眉搭眼的两位晚辈,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点啥。
“喝多了?”
“是的,处弼兄说他很佩服王主薄的才能和胆识,所以我们去见他的时候,还特地带上了酒食,准备把酒言欢。”
“可惜那位王主薄,应该是收到了洛阳传开来的流言,那几日夜不能寐,也没吃多少东西。”
“处弼兄一见面就灌了他好几杯……”
“什么叫灌?丈人你莫听他胡扯,小婿只是很普通的敬酒,他也敬了。”
“你们都给老夫闭嘴!”
看到这场面,李世民拉下了脸,大巴掌一拍案几,总算是镇住了这两个互插刀子的妖蛾子。
“程三郎你继续说,别给老夫扯你们怎么灌醉王玄策的,直接说你们去他府上拜访,都说了些什么。”
程处弼只能悻悻地瞪了一眼李恪,老老实实地解释起了自己跟李恪登门拜访那王玄策之事。
并且还着重提到了老丈人你之所以只给王玄策加阶官,继续以鸿胪寺主薄留用,必然是有自己的考虑。
李世民听得此言,深深地看了程三郎一眼,看着他那张讨好的笑脸,还有一旁很配合的亲儿子李恪,不禁心中一暖。
倒没有想到,这两个家伙能够如此为朝廷作响,并且还劝说那王玄策主动展示自己的才艺。
将他所了解的中天竺诸国内容编撰下来,刊发到那《洛阳旬报》上去。
……
“好好好,你们二人,可真是有心了……”李世民抚着长须,目光转柔。
“说实话,老夫今日登门,就是想要亲眼见上一见这位昔日科举不第的国家栋梁之才。”
说到了这,李世民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可知道,王玄策参加了进士科科举,时务策与贴经,皆为佳选,却只能评了个乙等。”
程三郎毫不犹豫地就给出了答案。
“想必是因为王主薄是寒门庶族出身,而且投卷无门吧。
如此一来声名不显,又无得力之人襄助,若能中举那才真是怪事。”
“……”李世民安静地看着跟前侃侃而言的程三郎,看着他那副很嫌弃的表情,总觉得这小子是在指桑骂槐,针对自己。
程处弼口嗨一时爽,可刚爽完,就看到了李恪频频使来的眼色,眼角一描,看到了老丈人那张僵硬的表情,赶紧声明道。
“丈人,小婿绝对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小婿只是针对咱们大唐的科举制度上的一些小瑕疵。”
“这科举制度,乃是老夫与一干朝廷重臣所拟定的……”
李世民一脸黑线,吃人的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程三郎,生生从牙缝缝挤出了这句话来。
程处弼看到不讲武德的老丈人那副模样,想到了那尚挂在帐上的二十臀杖,只能强行解释道。
“丈人日理万机,肯定还有其他的诸务要忙碌,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为那科举之制呕心泣血。
所以肯定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吏为了能够便利自家子侄鱼跃龙门,所以安排了很多后门个漏洞来钻。”
这话倒真是说到了点子上,可是心情原本就很不爽利的李世民却没有发过这小子的打算。
阴恻恻一笑,翘起手指头朝着程三郎虚点几下。
“怎么,你程三郎是不是又想来上一句,没有人比你更懂得科举?”
面对着大唐皇帝陛下的责难,程处弼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不行了,不是我想装逼,而是这该死的世道,让我不得不继续装个彻底。
实在人程三郎恭敬地在这狭小的马车里边,朝着一脸阴沉笑意的老丈人一礼。
露出了一个羞涩而又略显得腼腆的笑容来。
“啊,这……想不到丈人慧眼如炬,实在是令小婿佩服万分。”
李家父子:“???”
李世民眼皮狂跳,翘起手指头哆嗦半天,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小子的厚脸皮。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陛下,已至王主薄府邸……”
“先下马,回头老夫再找你好好聊聊,看看贤婿你这位什么都懂的才俊,是不是连科举都懂。”
“倘若你小子又在胡说八道。呵呵……”
“丈人瞧你说的,小婿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吗?”程处弼嘴里边小声地嘟囔着,屁股一拱,跟那李恪一块挤出了马车。
……
王管家看到了马车的到来,亦看到了随从之中既有吴王殿下,也有程三郎的亲随,不敢怠慢,赶紧下阶下迎。
“王管家,你家老爷可在府中?”程三郎蹦下了马车,活动了下手脚笑问道。
“小人见过殿下,见过程三公子,我家老爷正在书房……”
王管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那辆马车里边,又步下来了一位中年长者,气度不凡,最令王管家意外的就是。
这位气度不凡,鹰目如电的中年长者,也挺着一个与那位吴王殿下肖似的啤酒肚,好生令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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