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辛苦娘子了,为夫正好觉得口渴。”
李世民笑眯眯地坐了下来,抄起了碗吃了两口,一脸满足的表情。
“妾身入屋前,听到了夫君长吁短叹,莫不是有什么忧愁难解之事?”
李世民便将径阳、云阳两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又言及了程处弼这位在长安城近月来,流量第一,话题第一的焦点人物。
“听夫君这么一说,妾身也都有些好奇了,也想见一见这位程家老三。”
“是啊,我也很好奇……不过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
李世民点了点头,不过一想到某张令他不开心的毛胡子脸,语气瞬间就很不乐意。
长孙无垢焉能听不出来,那天晚上商议清河的亲事,也是被老程家的狼心狗肺宴给打断。
既然陛下不乐意,那清河与程家老二婚约的事情,先缓一缓,等陛下气消了再说。
毕竟闺女才十岁(划重点,这是真事),拖上三五个月也不急。
……
就在昨日,从清河送来了一封家书,娘亲崔氏在清河省亲。
在要回长安前两日,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吃啥吐啥。
吓得外祖父赶紧请来名医诊治,这才知晓,崔氏已然有孕快三个月。
这要是一路颠簸月余回长安,万一出了事,那还了得?
所以心疼爱女的外祖父决定让崔氏留在清河静养,等到生产之后,再回长安。
收到了这个消息的程咬金既喜又忧,喜的是老程家又要添丁增口。
老三的事情,真要过上几个月,流言蜚语也该消散无踪,不会惹娘子心焦。
愁的则是娘子要在老丈人家呆到孩子出生才能回来。
自己只能既当爹又当娘的继续照看这六个调皮捣蛋的孽子。
至于程家六兄弟,除了程处弼外其余几位都开心无比,既为自家又要多上一位亲人开心。
当然那些还没完成的课业又可以先扔到一边,该玩的玩,该浪的浪,也是一个开心的理由。
“哈哈哈……三哥,三哥你看我们抓到了什么?”
程处弼刚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乐滋滋拿根棍子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啮齿类动物窜过来的老六,旁边还有两个嘻嘻哈哈的熊孩子,程处弼脸都黑了。
“那是耗子,给我扔了!”
“三哥,我们可是费了老大劲才抓住的,让我玩一会再扔吧?”
三个熊孩子的脸和手简直如同刚刚进行了一场废弃矿坑的探险刚刚回来。
“那玩意一身传染病,你们要不扔,信不信我把你们全扔房顶上去晒太阳,等爹回来再让他收拾你们。”
程处弼毛了,捞起衣袖就往外走。
知道不知道鼠疫是咋来的,十有八九就是你们这些熊孩子闹腾出来的。
老六只能一脸遗憾地棍子用力一甩,程处弼顺着抛物线看去。
他看到了,那只奄奄一息的耗子似乎露出了一个绝处逢生的霸道总裁邪魅的歪嘴笑容,嗖的一下子飞上了房顶。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足冰凉,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要挑战我这个老程家最靓的崽,程府三哥的权威和实力吗?我特么……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程老六看了眼脸色黑得跟厨房锅底有得一拼的三哥,棍子一扔扭头就跑。
老四老五也毫不犹豫撒腿就跑,讲真,就这哥仨捏一块也不够帅气逼人的程府三哥收拾的。
……
一柱香后,被程处弼亲自押着去洗了脸和手的三个熊孩子终于规规矩矩地坐到了程处弼的跟前。
就是三对招风耳都红彤彤的,虽然都坐得很规矩,可是三双眼睛仍旧贼兮兮的东张西望。
“你们三个,能不能安静一会?”程处弼揉着眉心无可奈何地道。
自己是老程家最苦逼的成年人,刚刚十六岁,还没工作,不能跟爹和两位哥哥一样去上班。
留在府中,就成日看着这三个活动能力快赶上二哈的熊孩子。
上树能逮鸟,扒草能捕鼠,钻沟能抓鱼,诺大的老程家家中的蚂蚁几乎已经绝迹……
就连耗子这玩意,怕以后也不敢往程家溜达,毕竟要是落到这三个祸害的手里边,死都是幸福,就怕生不如死。
这说明什么,说明老程家的家风太糙,太不严谨,需要整顿。
“要不三哥我再给你们讲个笑话吧,听完了就老老实实的做课业。
娘亲不回来,课业还是得做,爹也交待让我看着你们仨。”
“三哥,别讲笑话了,我,我胃疼……”
程老五脸都绿了,每一次,三哥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之后就会一阵疯笑。
经常把他们三个吓得够呛,悄悄的告诉了爹,可爹也没办法。
只能让他们在这种情况出现时,老老实实地陪笑捧场。
“别胡说八道,都坐好了,今天我们来讲一个什么呢……”
自我感觉良好,而且那么多的精彩笑语,就不信逗不笑这三个明明笑点极低的熊孩子。
“我们就讲一个关于相亲的故事,有一天,一位男士与跟一个姑娘相亲,两人就聊了起来……
女的问:你平时有什么爱好?男的答:也没什么,看看书,打打飞机之类的。
女的吃惊道:你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男的赶紧笑道。我是逗你玩呢。
女的这才刚松了口气,男的说道:我这种人怎么可能看书?哈哈哈哈……”
“果然……”程老四一脸绝望地揉着脸,老程五正努力地挤出笑容。
程老六直接生不如死地瘫在了地板上,这一刻,他多希望被扔上房顶的是自己而不是耗子。
第28章 这触及到你们的知识盲区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一次,这个笑话还是有代沟问题?”看着这三张虚伪敷衍到极点的笑脸,百折不挠的程处弼陷入了思索。
“三公子,三公子,房相爷、孙道长和袁道长有急事要见您,小人已经将他们迎入前厅了。”一名家丁赶了过来禀报。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回头看向这三个弟弟。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不惹事,放心吧。”程老四赶紧坐得笔直地讨好道。
“不许乱翻我东西。”程处弼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咬着牙根阴测测地威胁了句。“不然,你们三个就上房顶跟刚才那只耗子做伴去。”
“诺!”三个弟弟齐刷刷一颤,赶紧大声应诺。
“小侄见过二位道长,见过房伯伯。”程处弼步入前厅,就看到这三位眉头深锁,忧心忡忡,不禁心中一提,这是又遇上什么难题了?
“贤侄不必多礼,老夫有一事相询,你那治疗狂犬病的药可还有?”
“怎么,莫非长安城里又有狂犬伤人了?”程处弼吃了一惊。
“不是长安城,而是径阳、云阳两县,都出现在狂犬伤人。
径阳县有伤者二十三人,云阳县也有九名伤者,他们急需要医治。
相比古方,还是贤侄你的药更有效果……”
“这没问题,不过径阳和云阳距离长安有多远?”
程处弼站起了身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现在就去准备足够的药物。”
“贤侄你身子还没恢复,不需要你亲自出手。
老道和袁道友好歹也见识了贤侄治疗的手段,我们带领弟子前往就好。”
“我其实……好吧,不过那两县距离长安远不远,毕竟,这药必须保持冷冻状态。
若是时间过长,一旦药物变质,很有可能不仅没有了疗效还会出现其他副作用。”
“径阳到长安七八十里地,快马也就不到半天功夫便能赶到。”
程处弼松了口气。“那就没问题,不过,这次过去,你们只能带一次的量,因为这个药是需要冷冻的。”
程处弼扭头交待了身边的家丁去拿药,孙思邈等那程府家丁离开,就问道。
“贫道一直有一个疑问憋在心中,想要问一问贤侄。
你的药物为何只能用在发病之前,而在发病之后,就失去了效用?”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程处弼看着跟前三位大唐著名历史人物。
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们科普一下狂犬病的发病机理,还有减毒狂犬疫苗为何在发病之后无法起作用的原因。
程处弼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得,三颗脑袋正在那里鬼鬼崇崇的。
“别躲了,老四,速速去我房间里,把我的那块纸板还有碳笔拿来。”
“好的三哥,我这就去给你拿。”
程老四缩了缩脖子,赶紧撒开腿就跑,屁股后边跟着两个嘻嘻哈哈的弟弟。
“贤侄你这是……”房大相爷有些懵逼。
让你解释一下,你要纸板和碳笔这是要做啥?准备画个饼给老夫等人充饥吗?
“因为狂犬病的发病机理,光用嘴说,不够直观。
所以我一会用一种更加深动的教学方法,向你们科普科普。”
……
不大会的功夫,白纸板被摆在了案几上。
程处弼抄起了碳笔,在白纸板上画上了一根竖黑线。
然后四根斜下的黑线,在竖线的顶端外加一个不规则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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