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没想到药师兄手脚这么麻利,直接把陛下都给弄了过来,根本就没办法下手。”
程咬金看着那位抚须含笑,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李靖,也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唉……棋差一着啊,不愧是我大唐军方第一人,不地道的事干起来比咱们哥几个强多了。”
一旁的李绩卟哧一声,赶紧把脑袋埋到秦琼身后边。
李世民眼角的余光一扫而过,看到这帮子目光幽怨得犹如在那九洲池上飘荡了千年的幽怨女鬼一般的大唐武勋重臣。
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乐出声来,赶紧干咳两声,用力地抹了把脸。
不禁也有些头疼,这帮子老货,没一个是好对付的,而且今天都蹿到了这里,自己让他们献计献策也都表现得相当的积极。
自己这位大唐天子,如果不干点啥,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
默默地细数了一遍在场的人头,又看到了自家亲儿子李恪鬼鬼祟祟地挤在人群里边,正在那里跟程三郎那小子眉来眼去的。
李世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哦不,这也不能叫大胆,只能说是有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诸位卿家,皆乃我大唐武勋重臣,为大唐戎马一生,出生入死,方有今日之大唐盛世。”
“而今,小李爱卿不远万里,从极西之地获得了法兰克马这等大唐罕有之良驹,以助我大唐军伍之战力。”
“朕心甚慰,卿等追随朕至今数十载,今日,朕观卿等,得见那法兰克良驹,都甚是喜爱。”
“既然如此,尉迟卿家、程卿家、秦卿家……”
随着李世民点到自己,一干原本还以为今天白跑了一趟的一干武勋重臣全都满脸喜色地纷纷起立朝着李世民行礼。
“每位卿家,都可在那百余匹法兰克良驹之中,择一没有身孕的牝马为座骑。”
话音未落,程咬金第一个叫嚷出声来。
“老程多谢陛下隆恩,陛下实在是太懂得臣等的小心思了。”
一干同样乐得眉飞色舞的武勋重臣纷纷向着大唐天子表达了感恩戴德之情。
而一干武勋子弟,此刻落寞得就像是一群在那萧瑟的秋风上饥肠碌碌的秧鸡。
眼珠子无比幽怨地看眼各自的亲爹,又看眼天子,完了,芭比Q了。
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边自我安慰一般,虽然只是亲爹捞着便宜,可是亲儿子总能蹭着骑骑过过瘾头。
唔……再说了,既然是母马,那就好办,三年五载下来,总能配上,既然无法把握现在,可好歹可以展望未来。
李世民笑眯眯地抚着长须,目光落在了那些武家子弟身上,嘴角一扬。
“程三郎,恪儿。”
“???”程处弼与李恪一愕,旋及连滚带爬地赶紧蹿到了厅中,朝着这位大唐天子无比虔诚地恭敬一礼。
李世民抚着长须,打量着这两位眼冒金光的晚辈,呵呵一乐。
“程三郎,恪儿,你们可还记得,老夫在齐州跟你们二人说过的话?”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不加思索地接口答道。
“记得记得,丈人的教诲,小婿可是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李世民看着程三郎那副眉飞色舞,跃跃欲试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梗。
“哦?那你说说,你在齐州,遇上老夫的时候,老夫第一句话说的是啥?”
“啊,这……”程处弼整个人都懵逼了。大佬,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都隔了这么久,咦,好像自己还真记得,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一旁的李恪眼皮狂跳,绞尽脑汁,搜肠刮肚,也记不清楚亲爹遇见上自己的时候,第一句话是问自己“吃了吗?”还是“你小子站住。”
“你小子不是说老夫的教诲,你时时刻刻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吗,怎么,难道是在诓骗老夫?!”
李世民嘿嘿一乐翘起手指头,朝着程三郎虚点两下。
至于程三郎的亲爹程咬金,却笑眯眯地抚着钢针一般的浓须看着亲儿子。
陛下这既不是敲打也不是警告,分明就是在捉弄三郎这满肚子鬼心眼的小娃娃。
程处弼抬手一抬额头,一脸欣喜地大声道。
“小婿想起来了,丈人当时你说的第一句话是:咦,这是什么味道,闻起来怪怪的……”
“???”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地看向陛下,然后又看向程三郎。
都不禁心生好奇,陛下到底是看到这小子在干嘛了,居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唯有李恪以及赵昆这两位旁观者,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吡出哑屁,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似乎是权万纪那位齐王府长史被绑了一夜,情急之下,蹿进后院里边去嘘嘘,结果……
李世民脸上那满是捉弄的笑意瞬间一僵,脸色直接就黑成了炸了十年小鱼干的锅底。
“程老三!老夫说的是这个吗?”李世民怒极而笑,一拍案几,鼓起了眼珠子。
“老夫当时明明说的是能够看到你们安然无恙,老夫甚慰。”
看到老丈人那张面目狰狞,凶光毕露的脸,程处弼瞬间心灵致福。
为避免即将到手的赏赐插翅而飞,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讲真话,程处弼只能陪笑讨好地道。
“哦哦哦……对对对,是小婿忘性大,居然记岔了。”
李世民闷哼了一声,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算这小子识相。
第2369章 等他们都大了肚子,你就明白为兄的本事
话说回来,李世民自己也忘记自己在齐州见到这小子第一面时说的是个啥,但肯定不是那小子胡乱编排的那句。
被这小子打了一回岔,李世民悻悻地叹了口气,罢了,回头再收拾这小子,总不能当着这小混蛋亲爹的面抽他一顿吧?
“尔与恪儿,在那齐州,立下了功勋,之前,老夫也一直在斟酌,该赏赐你们二人什么。”
“既然今日在此,老夫观你们也颇为眼红那些法兰克良驹,那便许你二人,也可挑一匹。”
程处弼与李恪不禁大乐,齐刷刷地朝着李世民恭敬一礼。
“老夫许你二人,也挑一匹牝马。”
“丈人,小婿能不能挑一匹有孕的牝马?”
程处弼的想法很朴实,如果自己要一匹公马,自己上面有亲哥,下面有亲弟,这个也要来蹭蹭,那个也要来蹭蹭。
自己莫说单双号,怕是五天都才轮到一回,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搞一匹有孕的母马。
努力挑挑,选一匹品相最优的有孕牝马,第一时间杜绝亲兄弟们蹭马的野望。
顺便还可以研究和观察法兰克马的各种习性,为了将来的法兰克马的种群培育,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这可不行,所有有孕的牝马,那可都是宝贝。”
面对着李世民的断然拒绝,想要买一赠一的愿望落空的程三郎只能失落的与李恪低调地回到了人群里。
此刻,大唐天子大步前先,决定去那演武场看住场子,避免这帮子厚脸皮的老兵痞偷奸耍滑。
程处弼与李恪则被一票好兄弟围拢住,看到一那帮子目光幽怨无比的兄弟们。
李恪顿时菊花一紧,赶紧一指身边的程三郎。
“都是处弼兄立下的功勋,小弟也就只是蹭了把,得了我爹的赏赐。”
看到这一双双羡慕妒忌恨的眼珠子,程处弼也是有点头皮发麻。
“诸位兄弟,瞧瞧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的,我程某是那种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的人吗?”
“放心吧,回头我跟德奖兄好好聊聊,争取让咱们的牝马,都能够怀上纯种的法兰克良驹。”
“怎么可能,你想累死德奖兄还是咋的?”一旁的李思文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心思敏捷的几位老兄弟直接抱着肚子滚在地板上,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吭哧吭哧笑得东歪西倒。
“思文老弟,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因为陛下已经答应了给李靖父子留下一公一母,此刻正洋洋得意到无法自拔的李德奖听闻此言。
顿时脸色发黑,恶胆从边生,捞衣挽袖的就想上手。
“德奖兄且慢动手,放心吧,不用德奖兄你出马,来来来,德奖兄你过来。”
程处弼把李德奖拉到了一边去嘀嘀咕咕,李德奖满脸狐疑地打量着程三郎。
“怎么的,德奖兄难道你还不相信小弟?”
“呵呵……为兄只知道你小子为了达到目标,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你!”程处弼气的翘起了手指头朝着李德奖虚点好几下,眼珠子乱翻了半天之后,灵机一动。
“要不这样,小弟我不把你的爱马带着去,让兄台你亲眼看着,总没问题了吧?”
“看啥?”
“当然是看着小弟怎么让弟兄们家的牝马,怀上你家公马的种。”
“你想李某看着自家的公马累死是吧?”李德奖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
“这叫什么话,程某是那种人吗?”
“呵呵……”
“来来来,小弟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程处弼又开始小声地嘀嘀咕咕起来。
听了半天之后,李德奖的眼珠子夸张地瞪成了大雁塔,嘴也咧的能表演吞下一个钵大的拳头。
好不容易才难以置信地惊叹道。
“啥?人工?公马跟母马那啥,你大活人掺和什么?”
“……”程处弼顿时脸色一黑,神特么的掺合,老子是正经人,又不是隔壁马王。
只是在为了我大唐的马种培育,想要贡献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程处弼生活的美丽大西南,为了搞扶贫,为了支持当地的百姓共同富裕。
畜牧业,自然就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好门道,虽然当地不适合大规模的放牧。
但是奶牛或者是养猪,只需要有足够的饲料,就不会有问题。
所以,当地政府也曾经与那些乳制品企业签过约,邀请那些乳制品企业到当地搞牛奶厂。
另外,大西南的黑猪也属于是特色产业,规模化养殖才能够带来更好的收益。
所以,程处弼虽然没有见过马的人工授精,却是见识过畜牧站的技术员给猪搞过人工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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