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一扭头,就看到那许敬宗由着亲随搀进了病房,躺回到了病床上。
“义府老弟醒啦,昨个你被送来的时候,老夫都差点以为你撑不住了,好在程洛阳医术过人。”
看着这位笑眯眯的老阴货,总感觉这家伙心情不错。
十有八九,应该是觉得也受了重伤的自己,没办法实现弯道超车,取代他成为洛阳县丞了才对。
一思及此,李义府心中甚是不乐意,可是表面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勉强一笑。
这个时候,那许敬宗还挂着一脸虚伪的关切表情。“老夫因为一场意外没了腿,结果没有想到,老弟你……”
“对了老夫想问问老弟,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
“???”李义府脸色一黑,两眼一闭,实在不想搭理这个老不要脸的。
毕竟自己刚刚重伤,实在是没有精气神去生气着恼,不过回头,一定要狠狠地嘲讽这个老阴货回来,不然,老子名字倒起写,叫府义李算球。
就在这个当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了房门口,正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程三郎。
老规矩,李恪这位皇家工具人又被撂在了病房外面,毕竟这很有可能会牵涉到皇族子弟,李恪这位亲王在里边。
程三郎很担心那两个贪生怕死的阴险货色不敢说真话,对于李恪也没啥意见,反正已经习惯了处弼兄的安排。
“见过程洛阳。”两个病号都丝毫不顾身上的伤痛,第一时间恭敬地开口。
“二位不必客气,那个李主薄,感觉怎么样,来来来,我先给你检查检查……”
程处弼大步上前,检查着李义府的情况,慢悠悠地开口道。
“李主薄,对于那位意图取你性命的亡命之徒,你可有看到此人有什么特殊,或者是有什么特征?”
李义府微愕之后,凝眉苦思起来。
这个时候,一旁的许敬宗很是虚伪地开口道。
“是啊是啊,义府老弟,赶紧想想,你这段时间都有得罪谁,跟人结下了血海深仇……”
程处弼听到了这货那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兴灾乐祸,一抬脑袋,朝着许敬宗露齿一笑。
“对了许县丞,你也最好想一想,车祸发生当日,可有什么疑点。
因为程某经过调查,已经可以肯定,你成这副模样,是人为刻意安排的一场车祸。”
许敬宗足足愣了几息,这才回过神来,差点就想蹦下床来。
“……程洛阳,你没跟下官开玩笑吧?”
“你觉得程某需要拿这样的事情来玩笑吗?”程处弼没好气地道。
这个时候,听闻了许敬宗的倒霉也不是意外,差点乐出声来的李义府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也陡然大变。
……
“怎么,李主薄可是想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来来,说说。”
已经给李义府检查完了身体,洗了手之后大马金刀坐在屋内的程三郎开口问道。
另外一边,许敬宗听了那程三郎解释了组装车与那疯马的疑点之后,整个人脸色忽青忽白,沉默不语。
看样子,这位老阴货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只不过,具体是谁动的手,他怕是不太好猜,毕竟他得罪的人实在有点多。
李义府抿着嘴,表情却显得甚是犹豫不决,毕竟,经过了方才程三郎的提醒。
李义府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若是自己的意外,与那许敬宗有关联的话,那么目标必定会指向一位亲王殿下。
而那位意图取自己性命的亡命之徒,虽然对方蒙着面,但是,自己却看到了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灰色眼瞳。
现在,仔细一回忆,李义府便想到了,那位齐王府的一名护卫,同样也是魁梧高大,同样也有着一双灰色眼瞳。
看到了李义府在病床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程处弼心中一动,看样子,这老小子应该有所发现。
但他如此犹豫,莫非他也猜测到了凶手的背后,很有可能是一位亲王。
第2325章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却你们就是削程某的脸
许敬宗阴沉着脸,目光阴枭地乱转不已,李义府抿着嘴,欲言又止。
程处弼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必须要打破这个僵局才行。
当既咳嗽一声,目光慈祥表情痛惜地翘起了手指头,朝着这两位残废官员一圈。
“你们二人皆是程某的属官,敢如此伤害你们,都是在向程某挑衅。”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不管是谁,动了你们,就是削了程某的颜面。”
“!!!”李义府与许敬宗两个阴险人脸色齐齐一黑,神特么的打狗还要看主人。
老子们哪里像狗了?你这个粗鄙武夫,到底能不能好好的说句人话?!
屋外,李恪放了个哑屁之后,浑身又是一阵颤抖。
屋内,程处弼大手一挥,十分豪迈地道。
“说吧,把你们的怀疑与推测,大胆的讲出来,不要害怕,有程某在,天塌上来,有程某替你们顶着。”
“莫说是那些寻常的亡命之徒,就算那些亡命之徒的身后边,其实是有王公勋贵的背景,那又如何?”
程三郎此言一出,李义府与那许敬宗可都是聪明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李义府抬手抹了把脸,罢罢罢,不管那程三郎说话难听与否,自己断臂之仇总不能不报。
“下官先谢过程洛阳的仗义,下官方才听了程洛阳的提醒之后,仔细回忆,的确找到了一个疑点。”
“那名蒙面骑士挥刀之时,脑袋抬了起来,下官正好看到了对方的脸。”
“虽然他蒙着面,可是他那双灰色眼瞳,份外特殊。”
“灰色眼瞳?!”一旁的许敬宗当即低呼出声来。
程处弼不禁狐疑地看向许敬宗,难道这货车祸发生之时,也见过一位灰瞳人不成?
“下官记得很清楚,齐王殿下手下一位护卫,就有着这样一双十分特殊的灰瞳。”
“是的程洛阳,下官也想起来了,之前下官跟齐王殿下的属下打交道的时候,也看到了一名护卫长着这样的灰瞳。”
程处弼抿了抿嘴,表情显得相当的严肃,双手环抱于胸前,开始沉吟起来。
这倒是一个极其有用的线索,自己之前就已经开始怀疑齐王李祐,现在李义府又给出了这么一条线索。
再一次直指向齐王李祐的身边人,这让程处弼已经从之前的六七成把握,增加到了九成。
“好,李主薄,你提供的这条线索,相当的有用,你且先好好休息,程某自会处置此事。”
看碰上程三郎大步离开病房,李义府抿了抿嘴,目光扫过许敬宗,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多谢许县丞帮忙佐证。”
这个老东西,分明就是想要抢功劳。
“李主薄不必客气,听了程洛阳之言,老夫这才明白,自己也是受害者。”
许敬宗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特么的,原本以为是意外,结果居然是被害。
看到许敬宗那副模样,李义府不阴不险地笑道。
“是啊是啊,看来,许县丞之前的猜测有误,不过这也怪不得许县丞,毕竟许县丞得罪的人也不少。”
“你!”许敬宗心中大恶,翘起手指头并指如剑,直指对方。
念头通达,神清气爽的李义府呵呵一乐,两眼一闭,爱谁谁。
……
“怎么样,贤弟你有什么样的想法?”
二人回到了屋内,对案而坐,程处弼说完了那方才打听到的线索问道。
“那小子不会真疯了吧?”
李恪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此刻,再说跟李祐那个混帐小子没有关系,那就真是掩耳盗铃了。
“不过处弼兄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就过去拿人?”
“当然不。”程处弼缓缓地摇了摇头,双手环于胸前,两眼打量着大门口。
“若是那样做,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而且,我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只能说是怀疑。
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程某蹿去亲王府邸抓捕一位亲王护卫。”
“这事必定会惹得满城风雨,万一线索是伪造的,又或者是那名护卫抢在我们抓到他之前抹脖子自尽。”
“到时候,程某就算长一万张嘴,都不好解释。”
“另外,此事还涉及到天家颜面,你觉得你爹能乐意这等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吗?”
听到了处弼兄的这一番分析,李恪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浊气。
也对,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亲爹肯定不乐意亲儿子是犯罪主谋这样的丑闻传扬得朝野皆知。
“想不到处弼兄不但深谋远虑,居然还能考虑事情所带来的影响。”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看向李恪,总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
“程某做事,哪一回不考虑周全了?”
“呵呵,小弟是在夸你,处弼兄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小弟?”
李恪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水自顾自地品味起来。
心里边则是疯狂吐槽,你要真考虑周全,为啥你的名声那么臭?不过这个槽李恪只敢在心里边默默地吐。
程处弼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搞,虽然自己心里边有数,齐王府的那位灰瞳者就是犯罪份子。
可是明着上门去抓捕很不现实,很多时候,动静太大,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今天,齐王已经离开了洛阳,奔赴他的封地刘州而去,自己想要抓人,要么半路拦截,要么……
……
“那处弼兄你可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处弼双手一摊,颇为无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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