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没办法,牛的时间太慢,怕还没等李义府回到洛阳县衙,就已经蹬腿在半道上。
……
许敬宗已经不想死,那么,程三郎也算是完成了许昂的嘱托,圆了陛下的心愿。
特别是把那许昂一家三口送离开之后,也算是保全住了许昂的爱情,还有他们许家的血脉。
大家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特别是李恪这位常年混迹勾栏馆阁,却仍旧相信爱情的吴王殿下。
觉得不管怎么样,也应该搞上几杯,以示庆祝。
对于,程三郎当然表情同意,反正现在暂时也没啥时,所以哥俩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县衙,到附近的酒楼去搞顿好的。
来到了这间酒楼前,李恪这才注意到,这家原本叫逍遥醉的酒楼,居然已经被摘了下来。
“咦,这家酒楼生意也还不错,怎么就换人了?”
“当然要换人,他家的菜滋味实在不怎么样。”程处弼十分豪横地一摆手,大步进入了酒楼。
李恪就听到了酒楼里边传来了齐刷刷的吆喝声。“见过三公子。”
“嗯,好,都去忙吧,给我来份两个人的套餐,对了,整份干锅竹鼠,要快,再来一瓶谪仙醉。”
“……”
李恪一脸美滋滋地坐到了二楼的雅间里边,忍不住朝着程处弼翘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处弼兄,这下好了,以后咱们哥俩闲着无事,就可以到这边来吃点对胃口的美食。”
“那可不,程某既然要当这洛阳县令,中午总不能蹿回府去用餐,也不可能跑到那北市去喝酒吃肉。”
“思来想去,倒不如把这间就在对门的酒楼给盘下来。”
“程某成天在县衙里边累死累活的,总得吃点好的,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
等着餐食送来的空隙二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叫来了邓称心,三个人又开始了一场十分愉快的牌局。
打了没几把,麻利的程家酒楼服务人员已然送那精致而又美味的餐食送到了桌案上。
程处弼抄起筷子,挟起了一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放进了口中,眉舒目展。
这才是辛辛苦苦累得不行的公务人员应该吃到的美食,那边的李恪也抄起了筷子,迫不及待地开始对付起了那摆在小碳炉上的干锅竹鼠。
吃着喝着,二人甚是嗨皮,邓称心等一干人也在隔壁胡吃海塞,不亦乐呼。
而就在这个当口,一辆疾驰的马车,已然赶到了那洛阳县衙门口停下。
守在县衙门口的差役赶紧上前一瞅,就看到了那李主落的亲随正在那招呼着人,将面色苍白如纸,已经没有了一条胳膊的李主薄从马车上抬下来,撂到一块门板上。
“快,程洛阳呢,程洛阳何在?”
看到了这熟悉的一幕,两位差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吧?又有人断胳膊断腿的了?
“快,快把李主薄抬进后院,那里的手术间还没拆,能用,你们都愣着做甚,程洛阳上哪去了。”
“小人知道,方才见程洛阳和吴王殿下说要到那边去寻吃食。”
“那你们还愣着做甚,赶紧去,去请程洛阳回来救人!”
随着那气极败坏的吆喝声响起,几名差役连滚带爬地朝着那县衙外冲去。
而此刻正好路过这里的洛阳城百姓们都纷纷愕然相望,交头结耳不已。
“这又怎么了这是?”
“好像有个伤者,连胳膊都没了,血淋淋的。”
“那就是洛阳县主薄好不好?他我认得,之前还在我摊前,让下人过来买过醪糟解渴。”
“不会吧?我听说之前洛阳县县丞刚刚出了车祸,连腿都没了,怎么这会子,洛阳县主薄居然也变了残疾。”
“乖乖,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前后没几天……”
就在那些闲得蛋疼的百姓们的八卦声中,一名差役冲进了那间已经撤下了牌匾,还没来得及把新牌匾挂上去的程家酒楼。
……
“啥?”程处弼与李恪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位气喘吁吁赶来禀报的差役,筷子挟起来的那竹鼠肉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差役喘了口大气,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李主薄身受重伤,还断了一条胳膊,请程洛阳速速回去救治。”
“真的?!”程处弼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惊还是喜了都。之前自己还想着要不要搞那李义府一下,让他失去在史书上臭名远扬的机会。
这一转眼,这家伙就直接被人剁了一刀,连胳膊都没了。
李恪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程三郎,居然看到了处弼兄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不禁脸色大变,难道……莫非……嘶……
程处弼若有所觉地转过了头来,看向了李恪的表情,赶紧抹了把脸。
“这一定是个笑话,你说对不对贤弟。”
“……处弼兄,小弟我觉得那李义府不至于把自己胳膊剁了拿来开玩笑。”
李恪虽然不太明白处弼兄的表情会那么奇怪,但还是很用心地扎着处弼兄的心。
“兄台你想,我爹给你委派来的两个手下,一个废了腿,一个没了手,这要是传扬开来,怕是……”
“!!!”
第2319章 古有的卢马妨主,今有程三郎妨奸?
“岂有此理!”程处弼大惊失色,哎哟卧槽,忙着惊喜,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一想到自己的名声,洁身自好的程处弼气极败坏地扔下了筷子,捞衣挽袖地就朝着雅间外行去。
真特娘的,这是风水问题,还是特么的运气问题,怎么老丈人派来的两位奸臣双双断胳膊断腿的。
这消息要是传开来,那算啥?古有的卢马妨主,今有程三郎妨奸?
快步冲进了那县衙,程处弼就径直朝着那后院赶去。
此刻,断了一条腿,身残志犹坚的许敬宗居然也强撑着。
让两名亲随将自己给搀了起来撑直身子,倚在窗前,透过窗户向外面喧嚣的方向打量不已。
心里边可谓是五味杂陈,自己好歹是遭遇了事故,断掉了一条腿。
而那李义府,居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那洛南之地,遇上了行凶的歹徒。
若是不李义府命大,这会子就不仅仅只是断上一条胳膊那么简单,怕是整个人都要命归黄泉了。
许敬宗在程处弼的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心理疗法的刺激之下,重新找到了积极向上的动力。
反倒让他心中烦忧,烦的就是自己在这里躺着养病,那李义府绝非什么善良之辈。
肯定不会因为自己躺着养病就放慢施工节奏,等到自己伤势养得差不多,说不定李义府监管的工程就已经进入了尾声。
到那个时候,自己这位独脚县丞,很有可能会向下移动,成为独脚主薄。
许敬宗甚至在心里边恶狠狠地祈祷过,希望老天爷最好也能够让那李义府也出点意外。
如此一来,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这样才显得公平。
可没曾想,莫非是老天爷真的听懂了自己的祈祷不成?
许敬宗在病房里边胡思乱想的当口,就看到两位膘肥体壮的程家人抬着一张榻径直进到了屋内。
“两位小兄弟,你们这是做甚?”许敬宗有些难以理解地问道。
“我家公子说了,这后院没什么适合的屋子,就这间病房最宽敞,采光又好。
所以等那李主薄做完手术之后,也撂这,正好你们也能有个伴,一块同病相怜。”
“???”许敬宗眼角一阵抽搐,神特么的同病相怜,你家三公子就不知道人话是怎么说的吗?
“那个,这位小兄弟,你能不能跟你家三公子说声,老夫精神头不好,旁边有人,容易失眠……”
“成,回头我就给你带话。”程家人撂下了新病床之后,拍拍屁股径直快步而去。
……
“胳膊呢?”
“没了。”
听到这话,飞快地穿着手术服程处弼的程三郎不禁一呆。
“啥意思,胳膊没了,难道你们俩吃了?”
“不不不,是条不知道是狗还是狼的畜生给叨走了,小的实在是撵不上。”
程处弼砸了砸嘴,看了一眼那正在被送入手术间的李义府,无可奈何地道。
“行吧,这也倒也可以减少我手术的难度。”
这样也好,一个腿没了,一个胳膊没了,活生生让这洛阳县衙门里边多出了一对天残地缺组合。
程处弼拉着脸,快步进入了手术室开始麻利的操作起来。
毕竟这李义府跟那许敬宗受的伤不一样,一个是踩踏伤,一个是劈砍伤。
送来的也算是及时,伤口也很新鲜,暂时还不清楚有没有感染,大量冲洗是必须的。
还得第一时间给对方的大血管作双重结扎,之后就是小血管单独结扎。
等到血管处理得差不多之后,这才能够放过止血带,再对所有出血点结扎。
程处弼在里边操作,那李恪则是详细地询问着那两名李义府的心腹亲随。
当听闻对方的除了吆喝一声“狗官拿命来。”之外,就再没有多谢的话语。
“而且对方出手直接就是奔着要取我家老爷性命去的,幸好我家老爷吉人天象,这才只是重伤……”
“会不会是你家老爷,过去得罪了谁?”
李恪作为一位很机灵的大唐亲王殿下,考虑问题也是很有深度的。
毕竟经过自己多次旁敲侧击,再加上言语试探,大致知晓了当初处弼兄让自己打听许敬宗与李义府的原因。
所以李恪如此怀疑,也不能不说,没有道理。
李恪立刻就看到了这对李义府的忠仆有些心虚地彼此对视了一眼,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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