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万一他自个气量太过狭小,生生把自个给死活了,那不就白瞎了?”
不过那老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对于这种史书上能够留名的奸臣,能有什么好鸟?
何况许敬宗若是呃了屁,他那亲儿子兴许会伤心一段时间。
然后会因为自己又多了一个遗腹子的弟弟瞬间精神起来。
而许敬宗的继室,也不用成日活在这位浪里个浪的老流氓淫威之下。
李恪听得此言,一脸诡色地打量着一脸无所谓的程三郎,直接就把程三郎给看毛了。
“我说贤弟你老瞅我做甚?”
“处弼兄,小弟有一疑惑,话是你说的,结果许敬宗给气死了,这要是传出去……”
“嘶……”程处弼不禁脸色一变,卧槽!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
“若是这老货气死在咱们洛阳县衙里边,指不定那帮子嘴碎的家伙又不知道会怎么埋汰程某。”
“……其实,嗯嗯,是的是的。”
李恪本想说大家并没有埋汰,只是说出真相而已。
但考虑到处弼兄比针眼还小的心眼,觉得还是善意的谎言更令自己心安。
“那怎么办?要不贤弟你来。”程处弼大巴掌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
“不不不,小弟我万万担当不起这样的重任,毕竟小弟我又不是处弼兄你口中的医务工作者,干不来这事。”
看到疯狂摇头拒绝的吴王殿下,甚至还声称自己要是把许敬宗气死,太有损大唐皇家威仪。
指不定还会被别有用心的臣工牵扯到什么破事上,越搞越大。
所以,主意是处弼兄你出的,还是由你这位话术天下无双的程三郎上比较稳妥。
这下子,程处弼也不禁有点骑虎难下,被自己嘴皮子气死的松赞干布好歹是敌人。
对于洁身自好,诗书传家的程家名声,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他许敬宗若是真被活活气死,那帮子被自己成日怼得死去活来的读书人还不知道会给编排成什么模样。
这很容易影响自己的生前身后名,作为老程家唯一一位文武双全的靓崽,程处弼陷入了沉思当中。
然后直接转身而去,李恪一脸懵逼地看着扭头就走的处弼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哎哎哎,处弼兄你这是做甚,难道你要临阵脱逃?”
“休得胡言,程某这是想要做万全准备,准备好许多急救性的设备和药物,再好好跟那许老儿深入交流。”
“不然,万一他一激动就抽了过去,我身边又没有适合的急救药物和设备。
他若真的翘了,岂不是又等于一盆污水泼到我们程家人身上?”
“也是,那可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李恪屁颠颠地蹿到了跟前来,很期待地问道。
程处弼目光下移,落在了李恪的下面。“多久没洗了?你挡个什么鬼,我是问你脚多久没洗了。”
“昨个刚洗的,难不成你这都能闻着味?”
“看来药剂方面,贤弟你帮不上忙,程发、程达,你们哥俩多久没洗脚了?”
程处弼嫌弃地摇了摇头,目光一扫,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两位程家人。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程发与程达一脸懵逼,看到三公子瞪过来的眼珠子,开始吱吱唔唔起来。
“啊……三公子,其实小人前两天刚洗过。”
“说实话,到底多久没洗了?”程处弼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我大前天洗过,这小子没洗。”程发赶紧抬起手,指向了自家亲弟弟。
程达一脸倍受伤害的模样,委屈地瞪着亲哥。
“唔……行了,就你吧,称心,找个瓶子,让程达把袜子脱了装进去,然后倒点酒中精华进去。”
“一会好拿来做急救嗅剂。”
“处,处弼兄你这是想干什么?!”
李恪的脸都绿了。恨不得蹿县衙马棚那里的槽里边狠狠卧上一下。
“那玩意你就不怕把人给熏晕了。”
“我这是在制作急救用的嗅剂你懂不懂?”程处弼白了一眼没点见识的大唐亲王。
要知道,抢救晕厥患者,除了进行各种常规急救之外。
还有一些偏门的手段和花活,当然也都是正经的急救方法,都是被记载在医学刊物或者是书本上的。
例如嗅盐,就是利用这种有着强烈气味的嗅剂,通过鼻腔吸入。
会刺激人体的呼吸器官,例如鼻子和肺部粘膜,使得呼吸运动加剧,从而唤醒晕厥患者或者是癫痫患者。
程处弼手里边可没有碳酸铵,但有多天未洗的臭袜子,这玩意冲鼻子的程度,怕是不亚于死神嗅盐。
毕竟作为对两位忠仆追随自己左右,出生入死多年的深刻了解。
程处弼对于程发、程达弟兄二人多天不洗,汗腺发达的典型臭脚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2311章 老许你莫怕,就想跟你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邓称心一脸黑线地抄来了一个只剩下小半瓶酒中精华的瓶子,嫌弃地递给了那此刻显得有点腼腆的程达。
程达有些犹豫,毕竟自己的脚臭,他内心还是很有逼数的。
平日里,一帮子糙老爷们相互比划臭脚,那也只是相互玩笑嬉闹,闲暇时搓搓脚丫子解瘾,那是穷极无聊。
可是现在,三公子却很正经的说要拿自己的臭袜子去治病救人,这让程达觉得有点臊。
“放心吧,真是拿你的袜子去治病救人,不白拿,回头等救下了那许敬宗。
我让他还你十双袜子,算是对你救他贡献一份力量的褒奖。”
“不用不用,小人有的是袜子。”听到了这话,程达不禁憨厚地一乐连连摇头。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侠义之辈,救下了落水之人转身而去的无名英雄。
李恪砸巴砸巴嘴,罢罢罢,自己只是一个低调沉默的工具人,还是少说话为好。
果然,不愧是处弼兄,他那出乎人预料的手段,他那奇葩的脑洞,永远都在刷新着自己的三观和眼球。
不大会的功夫,程达臭袜子版嗅剂已然搞定,程处弼也面带警惕地打量了好几眼,最终狠不下心拿手去接。
“还是你自己拿着为好,走,那个程发,你们赶紧清场,除了许敬宗之外,所有闲杂人等全部都驱逐出院子。”
“你就守在院子门口,不管是谁,都不能进院子。”
“诺!”程发领命之后快步而去,只是离开的时候,还既羡又妒地扫了一眼程达手中的那个瓶子。
内心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臭袜子可以治病救人,自己为什么要比亲弟弟多洗一次脚。
说不定,应该是自己成为那位许县丞的救命恩人才对。
……
一刻多钟之后,后院内的所有闲杂人等,全部都被赶了出去,而院门,则被那膘肥体壮的程发领着几位程家人联手镇守。
而此刻,程处弼迈开大步,屁股后边跟着背负着急救箱的邓称心,一旁还有一位满脸激动与期待之色的李恪。
至于程达,则提着他那瓶好宝贝走在最后,没办法,大家都有点害怕那种用来救人的好宝贝。
而且不论是程三郎还是邓称心,又或者是吴王殿下,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戴上了口罩。
毕竟万一真到了程达抄起好宝贝上场救人的时候,那玩意散发出来的浓烈味道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病人。
程处弼终于来到了病房门口站定,先把口罩扒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再重新戴上。
李恪本想也跟着进去,程处弼朝着他比划了个手势,然后连摆了两下手。
那意思很明确,接下来的事情,尺度,啊不,是耻度较高,不适合有皇家子弟旁听。
因为那样很容易增加许敬宗的羞耻感,导致老阴货活活气死的机率至少会提高七八个百分点。
李恪只能悻悻地在门外停下了脚步顺手摘下了口罩。
罢罢罢,里边听和外面听也没多大区别,至少在外面还不用戴口罩,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
万一处弼兄骚话连篇,自己在外面捶胸顿足,哪怕是满地打滚,也不用担心什么人前失了皇家威仪。
大步进入了那病房中,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就坐在到那病床旁的长椅上。
而那心怀死志的许敬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仿佛就算天皇老子来了,老夫也要挺尸给你看的架势。
程处弼扫了一眼李恪,目光又落在了提着那瓶好宝贝的程达身上,想了想,指了指对面道。
“程达你到那边去,称心你站这边,把银针准备好,对了,还有血压计也摆出来……”
许敬宗听着程三郎那里说话的声音怎么有点嗡声嗡气的,忍不住翻开了眼皮,生生给吓得一哆嗦。
此刻出现在病房里的人全都戴着口罩,然后三双眼珠子齐刷刷的瞪着自己。
直接就把许敬宗给瞪毛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星子,强撑着坐了起来。
“那个程洛阳,你们这是想要做甚?”
程处弼呵呵一乐,抬手摆了摆,语重心长地道。
“那个老许你莫怕,今日这里也没有什么人,程某就想跟你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那你们为何这般打扮?”
许敬宗是什么人,聪明人,不聪明怎么当坏人?所以这会子已然查觉到了有点不对劲。
程处弼摸了摸脸上那厚实的,而且里边还掺杂着碎碳便于吸收异味的棉口罩,敷衍地答道。
“哦,这是为了一会好给你检查伤势,就提前戴上了,戴都戴着了,反正也不影响说话。”
“我说老许,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听到了又是这句话,许敬宗再一次躺了回去,耷拉下眼皮不想吱声。
“老许,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位很懂得生活的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成日到思恭坊去溜达。”
“你倘若就这么两腿一蹬,可就没机会再去见那些如花似玉,衣不遮体的小姐姐了。”
此言一出,屋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漏了气,程达浑身疯狂颤抖,差点失手让好宝贝落地坚硬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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