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可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的御史喷子,还有一些跟程家人不付的臣工。
成日在朝堂之上叽叽歪歪程三郎劳民伤财之类的屁话。
“虽然那些家伙都被我父皇给弹压住,可是处弼兄却来了劲,蹿去宫里边跟我父皇说不需要朝廷再多出一个铜板。”
“他负责自己合理合法的筹款,把洛阳城的几座桥梁兴建起来。”
面对着这位不给自己出难题,反倒还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的爱婿。
李世民还能说啥?当即拍板,让程三郎自己解决,而且接下来但凡是有喷子敢喷程三郎。
都被李世民怼了回去,有本事你自己掏腰包把桥修起来,没这本事就别逼逼。
再逼逼就让你们到洛阳县衙去帮忙搞工作,反正洛阳县衙门缺人手。
嗯,喷子们摸了摸自己那单薄得连思恭坊都去不了几次的钱袋,想到程三郎那只恶名远扬的妖蛾子成为自己顶头上司的可怖场面。
终于悻悻地闭上了臭嘴,使得朝堂风气随之一清。
反正程三郎就以汉唐洛阳商行的董事长的身份,跟那一票聚焦在洛阳的豪商巨贾们商议此事。
倘若他们愿意捐资,包揽那桥的建筑费用,他们就可以拥有命名权。
“……而且这个期限是永久,懂了没有?”
“你想想,每一座桥梁,每天都能够有多少人流,单单是起到的广告效应,所能够带来的收入有多少?”
“反正为兄我可是听闻,那洛西商行这些日子的营业额暴涨,而且洛阳的百姓对他们的善举也是赞口不绝。”
“听闻了之后,之前不甚在意的几家大商行,又来找处弼兄了,恨不得把裤头都扒下来捐给处弼兄。”
房俊牙疼地吸着气,打量着这位唾沫星子横飞,夸张得不要不要的为德兄。
总觉得为德兄是在埋汰处弼兄,不过此刻处弼兄意气风发的蹿在队伍的最前方。
不然,心眼都没针眼大的处弼兄指不定就要当场报复一二。
……
忙碌了半天之后,程处弼这才偷得点空闲,跟两位好兄弟坐在距离工地不远处的凉棚里边喝茶吹牛打牌。
这个时候,李恪的心腹护卫头子李敏带着一脸兴奋之意,蹿了过来。
“殿下,殿下,有消息了……”
听得此言,刚刚才抄起一把好牌的李恪此刻也顾不上打牌,把牌往袖子里边一揣,屁颠颠地朝着一旁蹿去。
“二位兄弟,稍等片刻。”
看到这货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程处弼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
“瞅他那样,指不定是思恭坊又新来了衣不遮体的小姐姐吧……”
刚抄起茶杯喝水的房俊直接呛得满脸涨红,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也是,为德兄就这么点爱好……”
“呵呵,你真以为他就这点爱好?告诉你吧,他不但喜欢活的,能动的,就算不能动的,不是活的他也一样喜欢好不好。”
“啥?!”房俊听得此言,不禁脸色大变,眼珠子难以置信地瞪得溜圆。
“这,这不能吧,为德兄,他怎么,怎么可能有那种爱好?”
“……怎么,不信你有功夫到他书房去翻翻,满箱满柜的全是纸片人。”
程处弼这话让房俊稍松了口气,还好,为德兄只是追求艺术性,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变态。
此刻,听到了八卦,满脸得瑟的李恪快步赶了回来。“二位,你们想不想听一个小秘密。”
程处弼呵呵一乐,一脸义正辞严地道。
“那得看是什么样的小秘密,如果是思恭坊的秘密,你还是留着吧,程某还有俊哥儿都是正人君子。”
“我也是正人君子好不好?”李恪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处弼兄,懒得再卖关子。
“之前处弼兄你不是让我去打听那两个家伙的消息吗,嘿嘿嘿,小弟我可是打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无比劲暴的辛秘。”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也顿时来了精神,朝着李恪抬了抬下颔。
“来来来,贤弟赶紧说说,什么样的辛秘,让你如此激动。”
“嘿嘿嘿……你们可知那太子舍人许昂为何会出现在洛阳?”
房俊不由得脸色大变。“难道太子也悄悄的来到洛阳了?”
“……”程处弼与李恪面无表情地看向房俊,直到看得房俊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抹脸,这才收回视线。
“他是来看他娘亲虞氏的。”李恪翘起了手指头,得意地晃动着。
程处弼脸色一黑,忍不住活动起了脖子,握紧双拳。
“贤弟,你要是再不说出点有价值的线索,呵呵……”
“处弼兄你怎么这么没耐心,你可知道,那虞氏并非他生母。”
“那又如何?”程处弼与房俊都不约而同地面带鄙夷之色,异口同声地喝问道。
“……”
第2305章 顶多能只算是大唐减配版《雷雨》
李恪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这两个一脸鄙夷的粗鄙武夫,罢罢罢,还是直接说出真相算了。
“许昂回到了长安之后,说是思念父母,可是在他爹当值之时,他带着他继母去寺院上香。”
“然后他还悄悄地请了一位洛阳城内的医者,去给他继母诊脉。”
“而李敏去打探到的消息是,那位医者说在寺院诊脉的那位夫人,有了身孕。”
“这不好消息吗?”房俊忍不住奇道。
总觉得为德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明明是喜事,为何为德兄笑得那么猥琐,跟做贼似的。
“不对劲,很不对劲……”程处弼瞬间也就反应了过来,两眼一亮。
然后一屁股就直接挤过去跟那李恪肩并肩,差点把措不及防的吴王殿下拱趴下。
“来来来,贤弟你好好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吧,事情也不复杂,而李恪这位十分优秀的皇家工具人,通过之前观察到的蛛丝蚂迹。
觉得那许昂与那位继母之间的关系有点不正经,二人之间有种眉来眼去之感。
就此展开了仔细而缜密的调查,这才知晓许昂陪同那继母上香,又遣了心腹亲随去请来了一位医者。
在寺院里边给继母诊出了喜脉,这里边若是没有问题,李恪觉得自己能把跟前的竹牌全吃了。
“不错,小弟我遣人仔细打探了,许敬宗那个老不正经一向自命风流,喜欢动不动就去那思恭坊。”
“之前小弟我偶尔,嗯真是偶尔,当时还觉得这老东西人老心不老,就喜欢弱不禁年的小女子。”
“而且你们想,就他那老胳膊老腿的,在外面都被榨干了,回去哪还会有精气神。”
李恪这位思恭坊的常客,不正经系皇子的代言人一脸笃定地翘起了手指头一摆。
“再加上那许昂与他继母鬼鬼祟祟的行为,所以我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很有可能他那位继母怀上的娃娃,就是那许昂的种。”
听得此言,房俊也忍不住砸舌道。
“这么说起来,虽然许昂心里把弟弟当儿子,可当着亲爹的面,只能叫儿子为弟弟。”
程处弼直接就乐了,摸着下巴,笑眯眯地道。
“我说呢,之前那许敬宗都已经开始穿红色官服了,这会子又得穿绿色官服。
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提醒他,可惜他犹不自知啊……”
李恪与房俊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位满嘴胡说八道,也不知道在乐个啥的处弼兄。
“处弼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穿绿色官服怎么了。”
“我其实很想建议你爹,咱们大唐的官员,要穿就穿一色的,比如说穿了绿色官服,就应该戴顶绿帽子。”
看到处弼兄的思绪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李恪甚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提醒道。
“……处弼兄,咱们聊点正经话题行不行?”
“行行行,你们说,老许应该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我觉得他应该不知道,不然,我觉得他就算是断了条腿,也肯定会抄起兵器亲手教训这个孽子。”
“嗯,小弟也是这么觉得。”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颇为期待这样的场面。”
“处弼兄你淡定一点,那是许府的家事,咱们弟兄还是莫要瞎掺和。”
“不过小弟派人打探到的消息可还不止这点,听闻那许敬宗的继室其实是其原配的丫环。”
“只不过长得甚是貌美,在其原配过世之后,那许敬宗就想了办法,假姓虞氏,纳其为妾室……”
“嘿嘿嘿,可早年许昂就曾请其母将虞氏赐给他。因其母担忧他年纪尚小,正当用功读书为由拒绝了。
可那虞氏,其实早就已经跟许昂私通款曲,结果亲娘一死,许昂又向亲爹请赐。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许敬宗那老不正经的早就觊觎这丫环的美色。
结果,许昂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亲爹又把那虞氏给弄了去,还成了自己的继母……”
“哇……这,这么劲爆。”程处弼与房俊都不由得立起了眼角,哗然出声。
这许家的八卦也太雷人了点吧?这倒让程处弼想到了后世一部名著《雷雨》。
要是老许家人口再多点,说不定就可以演绎一把大唐版《雷雨》了都,现在顶多只能算是大唐减配版《雷雨》。
老许这个色魔,哪怕是有了虞氏之后,没过多久又开始喜新厌旧。
天天往那思恭坊瞎溜达,成日流连那种不正经场所,至今也就只有那许昂一个儿子。
而那许昂因为深爱继母,他亲爹给他介绍女子,他都一直不同意,至今仍旧是伪单身狗一枚。
而许敬宗成日在外面浪,亲儿子许昂与那虞氏本就心心相印,结果就这么印着印着,印出了身孕。
李恪洋洋得意地把自己打探到的一干八封尽数倾诉给两位好兄弟听后,这才颇为唏嘘地点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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