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然后,抄起了一柄锋利的手术刀,如同提着一只笔,很有仪式感的先在刘兄弟的兄弟上画了一个圈。
差点就下意识地哼出了那首熟悉的歌谣,每一次画这个圈的时候都喜欢哼的那首。
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程三郎抄起了那些雪亮锋利的玩意下手如飞,剪刀咔嚓咔嚓……
……
毕竟是普外科老司机,这种手术也是做过不少,所以,程三郎相当的熟练,什么内板、外板,都精准地裁剪到位。
刘兄弟的眼珠子瞬间瞪成了夸张的圆锥形,咬着那白毛巾的嘴也咧开,发出了类似于哦字音的咏叹调。
这声音,听得那宁忠两眼红,眼眶一热,好熟悉的感觉,一如当年。
只是声音这才堪堪发出了半截,就看到了程三郎一抬手,手中的手术钳上,夹着一块血呼啦的玩意。
“叫什么叫,已经搞定了。”
“……”这风卷残云一般的速度,还有那块血呼啦的玩意。
看得就站在旁边两位准备要押着亲儿子也来上包皮环切的慈父眼皮狂跳不已。
而宁忠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回忆到了什么,眼眶隐隐泛红。
然后,就看到了程三郎把那一节被剪下来的肉皮给撂到了一旁的铜盘里边。
然后开始下针如飞,而那位此刻被绑在一个太字?呃……人字型的特别钉制手术台上的左内率精锐刘兄弟。
时不时地发出闷哼之声,没办法,破坏最容易,建设则需要精工出细活。
哪怕是刘兄弟是位糙老爷们,程处弼怎么也得给他缝好,毕竟他以后成亲要用到。
太子殿下与于志宁此刻冷汗在不停的滴落,眼皮不停地狂跳。
此刻,眼前的程三郎仿佛已经化身为一位慈祥的老婆婆,正在拿着针线纳着鞋底。
一针,又一针,再一针,继续针……
针得两位慈父头皮发麻,脸色煞白,心惊肉跳之余,也不禁暗叫侥幸。
幸好老子(孤)不用受这样的罪就能够娶上婆娘还能生娃。
但是一想到自家的小娃娃,再看这位脑袋上冒出汗珠的受术者。
两人都心有惴惴,好在,程三郎缝合的技术,怕是丝毫不逊色于慈祥的老婆婆。
不大会的功夫,就已然缝合完毕。
拔掉了用来进行局麻的针,让刘兄弟和他兄弟都缓了缓。
程三郎这才将这位小兄弟已经包上了洁白纱布的刘兄弟给放开,扶下了手术台。
然后,一干人等,都露目诡色地看着刘兄弟弯腰驼背,双腿分开,就用如此鬼祟的步姿,由着程家人,搀出了手术室……
另位一位勇士,此刻亦一脸悲壮地步入了手术室,在众目睽睽之下,往那手术台上一躺。
“来吧……”
看到了这么有勇气的病患,优秀而又尽职尽责的医务工作者程三郎顿时两眼一亮。
又是一顿操作猛如虎,然后这货也吸着凉气,用那种很诡异的姿态,走出了手术室……
终于切换了场景,宜秋宫中,没办法,受损最严重的宜春宫那边还未完全修复。
特别是那被程三郎纵火,烧得一干二净的藏酒阁现如今正在重修。
想要进驻到里边安静的打牌,没几个月的光景是不可能的。
……
经过了亲临手术现场目睹了手术,程三郎再解释起来,这就更加的直观,也让这二位脑子里边也有了概念。
只不过,作为父亲的李承乾与于志宁都有些蛋疼。
终究是小娃娃,跟大人不一样,大人知道自己做这种手术的目的是什么,但小孩子懂个屁。
你要弄疼了他,鬼哭狼嚎吱哇乱叫属于正常操作,指不定还会让他记恨你一辈子。
二位一脸难色,但是他们也明白,如果自家娃娃现在不做那种手术,大了也还得做。
而且程三郎也说得很清楚,小孩子的恢复会更快,也不容易留疤痕。
李承乾点了点头,而且那二位手术患者,之前也自陈了他们的痛苦,当然肯定不能逢人就说。
只不过倒是跟程三郎好好地吐了一番槽,讲述了他们这种暗疾从小到大带来的痛苦。
毕竟,小时候还行,毕竟大家都比较纯情,可是到了一定的年纪,心思开始萌动之后。
呵呵,这种病症带给他们的痛苦,简直不堪与人道也。
哪怕是有了喜欢的小娘子,也不敢生出绮念。
至于跟弟兄们勾肩搭背地去那种不太正经的地方联谊啥的那就更加不可能。
以至于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清高,假正经,而这些社交上的阴影,也是他们咬着牙根下定决心做手术的主因之一。
说到了这一点,程处弼甚至有理由怀疑,会不会那些古代乐意出家当光头佬或者是隐于红尘之外清修的男人。
是不是其中一部份出家清修的男人,都有那种不堪与人言的隐疾。
最终李承乾拍板,哪怕是绑也要把亲儿子绑上手术台,毕竟这是事关他将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的大事。
最终,李象与那于志宁家的小娃娃,被两位亲爹都牵到了程三郎的跟前。
不过看着跟前这两位明显很有情绪的小娃娃,扁着嘴,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的预备被施术者。
闻讯赶了过来的程三郎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两个孩子做一下心理疏导和心理建设。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强扭的熊孩子更容易留下心理阴影,说不定日后一嘘嘘就会想到被亲爹拉去割包皮,这很不好。
第1775章 我在程伯伯背上,看到他摇身一变露出本相
很容易引起家庭矛盾,比如父子吵架的时候,万一亲儿子委屈地控制亲爹强迫自己去割包皮咋办?
万一童言无忌的小娃娃还一边哭一边委屈的指控对方,凭什么就我割,你不割。
那样一来,很容易造成人伦惨剧,指不定亲爹不讲武德的事情会频频发生。
程处弼打量着这两个委屈的小娃娃,扫了一眼旁边两位磨牙发狠的亲爹,唔……不是指不定,而是一定会。
“处弼兄,他们可就拜托你了。”李承乾拍了拍刚刚抄着小棍棍而裹在掌心的灰,朝着处弼兄郑重地道。
“犬子就有劳程副率你了。”于志宁也同样满脸期盼地道。
程处弼看着那两个虽然瑟瑟发抖,但是表情却很倔强的熊孩子,抹了把脸,示意这二位跟自己到一边去好好聊聊。
“这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二位,还请过来一下。”
程处弼想了想,又回到了这两位蠢蠢欲动的小娃娃跟前,露出了一个无害而又慈祥的笑容道。
“殿下,于二郎,你们二人就在此地莫要走动,不然一会又挨揍这可怪我不得。”
然后,两个小娃娃就看到了程三郎犹如变戏法一般,手中多出了两块奶糖,顿时两眼一亮。
李象一把就将两颗全抓到了手中,然后很大气地分出了颗给于二郎。
“好的程伯伯,你去吧,小侄我就在此地,不会乱走。”
程处弼朝着这位很有担当,说话算话的李象翘起了大拇指比划了下,这才快步朝着一旁而去。
……
“殿下,于詹事,我看他们情绪有些不太对,这样贸然就走上手术台,着实不太好。”
李承乾还没开口,于志宁就已经忍不住了。
“那个孽子,一向于某说什么,他就偏不做什么,若不强逼,他焉能听话?”
这话简直说进了太子李承乾的心坎里边,他深以为然地颔首言道。
“不错,象儿也差不多,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是不想苦口婆心,可是手段使尽,却也没有办法。”
“当然,若是处弼兄你有办法,那,就请处弼兄你出手。”
毕竟这位是自己替象儿挑的老师,他若真有这等本事,那么日后他教导起李象,自己也能够多放心一些。
听到了太子殿下这话,于志宁总觉得这种论调,相当不负责任,不过殿下都说了,难道自己还能在这个时候插嘴坏了殿下的兴致不成?
“嗯,既然殿下都这么做了,那就还请程副率你出手吧。”
“……也好,不过还请二位暂且回避一二,想要安抚他们,让他们乖乖听话做手术。
若是二位杀气腾腾地站在这里,反而不太好。”
看到两个小盆友咀嚼着奶糖,朝着这边探头探脑的模样,李承乾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有劳处弼兄你了,于卿,咱们且先暂避一时。”
看着这两位大佬连袂离开了屋子,程处弼这一转过了身来,晃晃悠悠地朝着那边行去。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那位小殿下李象,很有胆量很大气地朝着一旁的于二郎洋洋得意地大吹法螺。
“……当时我可就被程伯伯背在背上,看到他摇身一变,露出了三头六臂身高三丈的本相。
一对钢锏,变化无穷,而且还会两眼放电,口吐磨盘大的巨石,砸得那数千人马抱头鼠窜,连滚带爬……”
程处弼脸色一黑,笑容瞬间僵住,怎么感觉这小子吹牛打屁的套路有些像那《程三郎剑南道演义》。
又像是综合了那些泸州汉獠百姓对于自己形象的夸张与描绘。
这小娃娃才多大,就这么能吹,若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虽然离开了屋子,却没有走远,就站在屋外的李承乾与于志宁都夸张地瞪圆了眼珠子。
特别是李承乾,几次想要抬脚冲进去,可是一想到已经答应了处弼兄,只能勉强控制住情绪。
一旁年纪与李象年纪相仿佛的于二郎嘴咧得老大,两眼夸张地瞪得溜圆,就连口中的奶糖都差点掉到地上。
然后听到了一旁传来的动静,一扭头,看到了是程三郎,直接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李象赶紧露出了一纯洁而又无辜的笑容,大声地道。
“程伯伯,我再跟于二郎聊天呢,我们什么坏事也没干。”
“唔……你们都是好孩子。”程处弼走到了这两个小家伙的跟前,大巴掌拍了拍他们两个的小脑袋瓜子。
脸上露出了一个慈祥而又温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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