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晴了
就已经在长安安祥地闭了眼,那么,一切皆休。
那个时候,陛下就算是想要评选历史上十大孝子,呵呵……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性了。
崔洛阳已经打好了这个这个算盘。之前他已经以今年雨季到来之前,要修理堤坝。清理河道,以防备洪水。
将洛阳积极周边地区的不少闲杂人等都纳进工程队里面去。
就是跟各个世家大族以及那些洛阳城内的许多商家招呼。
凡是涉及到建筑类材料,能拖就拖,能少给就少给。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修好洛阳的行宫。
程三郎跟李恪这两个搭档,面对着这样的困境。
不知道他们能够有什么样的应对之法来解决,说实话,崔洛阳也很期待。
……
一思及此,他端起了跟前的茶杯,将那微温的茶水,一口饮尽,自信地低声一笑,自言自语道。
“不知这两个传闻中挺能闹腾妖蛾子的小子,能够有什么样的手段来应对老夫的手段。
真是让人期待啊,希望你们不要让老夫失望。
对手若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倒也无趣的紧。”
然后崔洛阳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汤,举杯正要入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崔洛阳不禁眉头一皱,最心烦的就是自己在读书、喝茶考虑大事的时候有人来打扰自己。
后就看到了面无人色的心腹管家跌跌撞撞的闯将进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殿下要没了!”
“说清楚一点,什么殿下要没了。”崔洛阳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开口斥道。
“是吴王殿下,就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在洛阳北的郑家庄被贼子袭击,重伤垂死,怕是要没了。”
当啷一声脆响,崔洛阳手中的茶杯直接掉到了地上,摔成碎片。
两只老谋深算,总喜欢眯着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
喉咙里咯咯作响,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吴王殿下居然在洛阳城外被这贼人袭击,重伤,垂死。
这怎么可能?洛阳城外的治安那么好。吴王殿下居然在这里被袭击,重伤垂死?
若是这个消息传扬开来,自己这个崔洛阳怕是不仅仕途到头了,就连自己的身家性命怕是也不保。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洛阳声音带着颤音,站起了身来气急败坏地喝问道。
忠心耿耿的管家不敢怠慢,连忙将刚刚那位赶回来的捕快陈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到吴王殿下居然乘坐马车到了郑家庄庄口出马车倒塌,然后身负重伤,崔洛阳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直接不顾仪态地直接抬腿跨过案几,冲出了书房。
就看到了一位管事满脸惶急地快步赶来。
“老爷,郑府的二老爷有要紧事前来拜访,请老爷速速过去一唔。”
看来对方也已经知道了吴王殿下被袭击重伤垂死之事。
多时,崔洛阳赶到了前厅看到了郑二老爷郑拓一脸气急败坏的在厅里转着圈子。
看到崔洛阳匆匆赶过来挣脱,赶紧上前一礼,连忙问道。
“见过崔洛阳,崔洛阳可知晓吴王殿下在郑家庄受刺客袭击,重伤垂死之事。”
崔洛阳朝郑拓还了一礼,指了指外面,大步前行。
“本官已经知道,咱们快点赶过去,有什么事,咱们路上商量。”
二人赶到了崔洛阳府衙门外,就看到已经有足足数十名差役赶来,带队的捕头看到了崔洛阳,赶紧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快快开路。贤弟随我登车,咱们俩路上说。”
不多时,洛阳城中的百姓,就看到了数十差役气急败坏的簇拥着马车正在飞快地向城外赶去。
崔洛阳与郑拓二人在马车之上苦思商议半天,却束手无策。
崔洛阳抬手抚了眉梢,苦笑道。
“现在我们考虑的再多也是无用,一切只有等赶到了郑家庄,看吴王殿下的伤情如何再做打算。”
“崔世兄言之有理,若是是吴王殿下已经重伤不治……呵呵,咱们就算有千般算计也是万事皆休。”
郑拓目光痴痴的望着窗外的风景,脸色仍旧难看无比。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胆量,敢在洛阳城外谋刺吴王殿下。”
听到了郑拓的小声嘀咕,崔洛阳除了长叹一声之外实在是无话可说。
……
吴王李恪仍旧堵了两个鼻孔,之前又取了一回布条,但是发现仍旧血流不止。
呼吸困难的他闲得蛋疼左右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四只已经放光血的竹鼠身上。
“咦,我说程发你拿过来我瞧一瞧,怎么这一只竹鼠的毛是黄色的。”
程发看了一眼程处弼,看到三公子没有反应。于是就把其中那只黄毛的竹鼠递给了吴王殿下。
李恪兴致勃勃的在手中翻动着这只软绵绵的黄毛竹鼠,跟坐在身边假寐的程处弼显摆。
“处弼兄你瞧,还真是稀奇,咱们在泸州那边吃过不少的竹鼠,还真没瞧见过黄毛的竹鼠。”
程处弼坐起身来打量着这只黄毛的竹鼠,提溜在手里边打量,直接就乐了。
“哟呵,幸好这尾巴是细长,没什么毛,而且够肥,不然若是尾巴上的毛长一点,再尖嘴猴腮一点,指不定还以为是只黄鼠狼。”
“黄鼠狼那玩意也能吃?”李恪不禁满脸新奇地问道。
程处弼很认真的在脑子里面回忆了自己在美丽的大西南,所品尝过的各种山珍野味。
最终遗憾地发现,黄鼠狼在自己的食谱上面出现过,不过鼬科的肉属于中药材,这是真的。
第1624章 你们一过来就咒殿下惨死,是什么居心?
当然还有自己在后世没有尝到过的乌鸦,倒是在李客师大将军家尝了回鲜。
程处弼扭过了头来,朝着李恪这位吴王殿下真诚地建议道。
“那玩意我还真没吃过,贤弟你想尝一尝也不是不行。
看在你今天演的这么辛苦的份上,回头我就给你弄两只黄鼠狼尝一尝。”
原本只是很好奇而八卦两句的李恪听到了处弼兄之言,瞬间就立起了眼角连连摆手。
“不不不,听说的那玩意不吉利,小弟我可不吃。”
“要不我给你整两只白貂?那玩意应该算是黄鼠狼的近亲,吃它就相当于你吃过黄鼠狼了。”
“处弼兄,你能不能换个话题?”
就是他们两个叽叽歪歪的当口,立身于外围的李德看到了一大队的差役,簇拥着马车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殿下,程三公子,南边来了一大队的差役,怕是洛阳令来了。”
听到了李德的声音,李恪赶紧撇下了那只黄毛的竹鼠,这才注意到满手上沾的全是毛,赶紧在旁边的水盆里边洗了洗手,这才赶紧钻进了马车里边。
好在他鼻孔仍旧堵得严实,根本就闻不到难闻地血腥味道。
随着程处弼的低声招呼,早就已经换上了手术服的程发以及邓称心等人。
赶紧将那几盆血水往各自的手术服上来上几下,让每一位助手都显得血淋淋的份外瘆人。
如此一来,越发地显得吴王殿下的伤势极其危重。
早就已经摊开地手术器械也被扔进了血水盆里边摆弄,然后再摆放回铜盘里边。
毕竟这些伪装搞得太早,等到崔洛阳和郑拓这些主要配角来的时候,怕是血早就干枯发黑,缺乏临场紧迫感。
远远的,崔洛阳就看到了那些剑拔弩张的一大群抄刀持弓之人围拢成一圈。
甚至还拿了数辆大车作为屏障,警惕地打量着周围,身边的那位捕快已然点明,那些人正在吴王殿下与程三郎的亲随和护卫。
而他们这只队伍刚一出现,崔洛阳就看到了有好几位持弓的壮汉,已然满弦朝着这边瞄准。
“莫要误会,莫要误会,崔某乃洛阳令,闻知吴王殿下遇袭伤重,特地赶来……”
……
程处弼打量着躺在马车里边,身上已经裹满了渗血绷带的吴王李恪,满意地点了点脑袋。
这才赶紧将口罩也拿在血迹上蹭了蹭,身上那件雪白的手术服也裹了裹,这才大步朝着人墙外行去。
此刻为了防止误会,崔洛阳已经与郑拓,还有乘车赶来的几位医者,在二十余步外就下了马车。
并且将那些差役留在了原地,崔洛阳这才快步行来,只是行不多远。
就看到人群之中闪出一位白衣白帽白口罩的身影,但是他那原本应该十分洁白的衣帽上,全是血污。
高大魁梧的身形,晃晃悠悠,怎么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看得崔洛阳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抬起脑袋看向天上的太阳。
然后再凝神向前方看去,终于看清楚这个身影手里边提着的是一双铁锏。
若是两根裹着白纸的丧门棍,崔洛阳觉得自己十有八九非得被吓的魂飞魄散不可。
然后就看到这位双锏一合,抬手扒拉掉了口罩,露出了他那张年轻张扬,英气十足,此刻偏又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容。
“原来是崔洛阳,某乃卢国公府程处弼,那他们又是什么人?”
一听闻是程三郎,原本稍松了口气的崔洛阳心又悬了起来。
旁边的郑拓不敢怠慢,赶紧朝着程三郎一礼答道。
“某乃郑拓,乃是荥阳郑氏主事之人。这几位乃是郑某从洛阳城中请来的名医,敢问殿下身子如何了?”
听到了郑拓之问,崔洛阳还有一干正快步前行的医者和亲随都不由得放缓地脚步。
程处弼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到了。
郑拓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了程三郎突然两眼通红,虎目含泪,嘴皮子哆嗦半天,这才悲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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