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说话的胡子
然后,仿佛没看到徐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一般,继续回头垂钓,接着又是长达一个时辰的沉默,徐盛不知该如何开口,想等周瑜起个头,然而周瑜却一句话都不说,江岸边,只有江风吹拂江面卷起的浪声以及偶尔周瑜钓上鱼来时叶儿入桶溅起水花的声音。
孙权大军出征五日,周瑜就在这秣陵城外坐了五日,每日都是以垂钓度日,徐盛也来陪了周瑜五日,每天他都想说些事儿,然而每天都被这种诡异的气氛迫的开不了口,今天看起来也是一样,但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时间越久,这种想要倾诉的欲望就越强烈。
看着周瑜如同往日一般不说话,徐盛知道,只要自己不开口,周瑜可以一辈子都不提这事儿,但这事儿本就不公平,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热血少年,看着周瑜这副模样,徐盛最终做了一个违背周瑜意志的决定!
“都督才是三军都督,主公未曾有过领兵经验,此番出兵江淮,关乎江东气数,主公就算要亲自领兵,也不该留都督在此!”徐盛为周瑜遭遇孙权冷遇感到不平,这关乎江东未来气运之战,却将最能打最有本事的周瑜放在后面筹措粮草,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此番孙权决意出兵夺回江淮二郡,周瑜是反对的,虽然江东兵力损失不大,但广陵一战中,江东大将死伤惨重,如今虽然挖掘了几员不错武将,但跟孙策时相比,显然是远远不足的,这个时候江东该做的是休养生息积蓄实力。
而孙权刚刚稳定江东政权,这个时候出兵有些太过冒险了,若能得胜还好,可以树立孙权军威,成为继父兄之后的第三位雄主。
但若失手呢?
江东就算不会就此一蹶不振,未来数年都将失去角逐天下的资格,胜了也只是得江淮之地,但败了的风险却是江东的未来,虽然败的概率确实小但并非没有,这是周瑜不想打这一仗的主要原因,输不起,哪怕赢面再大也不行。
而且另一方面,曹吕之争在周瑜看来虽然确实是机会但也有可能成为拖垮江东关键,至少它不是最大的机会,无论是吕胜曹还是曹胜吕,都会在北岸形成一个雄踞三州之地的庞大政权,而江东这个时候拿下江淮,都会成为这最后胜者的眼中钉。
到那时,江东就必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进入江淮,看似地盘扩大,但却少了发展时间。
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更北方的袁绍,两大政权之间必有一战,那时候才是江东出手的最佳时机,过早参与到诸侯角逐的游戏中。
如果最终曹或吕在得了中原之后,不惜代价想要拔掉江淮之处的威胁,让江东损耗大量元气,等到北方两大政权交手之际,江东反而会失去最佳崛起时机,而如果此时不出手,无论是谁最终获胜,为了迎接与袁绍的决战,战略重心都会北移,他们夺得江淮将不费吹灰之力,甚至在南北两大势力两败俱伤之际,可以趁势夺取中原。
虽然同样担有风险,但后者的风险更小,而成功的收益显然更大,所以周瑜反对此时出兵。
不过周瑜的反对显然没能阻止孙权,甚至隐隐间有种刺激效果,更坚定了孙权出兵,孙权在安慰周瑜一番后,还是决意出兵,并安排周瑜镇守后方。
有时候看似愚蠢的决策,这其中都有旁人所不知道的考量,比如孙权这次出兵,拿下江淮其实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孙权要借此战夺得军威,同时彻底将周瑜对江东的影响力拔除,以后江东只有主公孙权,而周瑜也只是孙权手中一员大将而非什么三军都督!
“文向啊。”周瑜自然明白这些问题,所以他不想谈这个问题,这也是这些时日他为何用这种法子迫的徐盛也说不出话来。
可惜最终还是没防住让他说了,周瑜只能叹息一声后,语重心长的看着徐盛道:“江东是主公的江东,三军也是主公的三军,从来没有什么三军都督,我只是个都督而已。”
徐盛是外来人,早年避祸从徐州逃难至江东,当时年轻,尚未崭露头角,在孙策军中并不起眼,但随着孙策战死,太史慈、黄盖等一众骁勇之将战死,徐盛这些年轻有天赋的将领就渐渐彰显出来了。
或许是跟在孙策身边时间长的原因,徐盛更亲近周瑜,但周瑜却知道,这份亲近若不及时处理,日后可能会害死徐盛,所以此时出言提点。
至于自己,也没什么好怨的,孙权如今初掌权势,这个时候肯定是要压他这个前朝重臣的,哪怕这个前朝重臣并未有任何逾礼,甚至对孙权是毕恭毕敬,但对孙权来说,周瑜的影响力本就是个威胁,这跟你对他的态度无关,在未曾削去周瑜这份影响力之前,他是不可能对周瑜放心的。
要说心中无怨,那怎么可能?周瑜也是人,被这么针对,怎么可能没有怨气?但他也能理解孙权的做法,加上对孙家多少心怀愧疚,觉得孙策之死,自己有一定责任,是以对于孙权的各种削弱和压制,周瑜都未曾表达半点不满。
徐盛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的,正想说什么,却见远处一艘快船自江面快速驶来而来,很快抵达周瑜这里。
“都督!”快船上的将士来到近处,一跃跳下快船落在岸上对着周瑜抱拳道:“主公让卑职传讯于都督。”
“哦?”周瑜脸上泛起了笑容:“战况如何?”
对周瑜来说,既然无法阻止孙权出兵,那自然是能胜利就更好,虽然这样会在显得孙权英明神武的同时,将他衬托的如同跳梁小丑一般,但那又如何?这并不重要。
只要能打赢了这场仗,夺得江淮二郡之地,孙权将会有不逊色于孙策的军威,到那时,他就是真正执掌江东了,他相信江东会越来越好。
至于接下来面对曹操或吕布的反扑,接着便是,只要撑上一段时间,袁绍那边开始有所动作,他们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里!
“回都督,我军已于昨日攻破了濡须口,江淮军数次于江面之上想要阻截我军,却被我军击溃,如今已经退至合肥,主公已于今日率军登岸,准备攻占合肥。”信使躬身道。
“登岸!?”周瑜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妥:“主公与敌交战四日,可曾记清斩杀多少敌军?”
“这……”将士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真未记录,不过孙权自入濡须口以后,连战连捷是不争的事实。
“告知主公,便说我军优势乃是水战,陆战……算了,且随我回去,我要书信于主公,你待我将回信送回。”周瑜脸色有些凝重的起身,带着那将士到了近处的两蓬,取了竹简后,周瑜飞快的写下一封信,吹干墨迹后,交给将士:“尽快送到主公手上。”
“喏!”将士答应一声,接过书信便走了。
周瑜一路走到岸边,直到看那快船消失在视线之中,还久久未曾动弹。
“都督,究竟为何这般着紧?”徐盛不解的看着周瑜,他没听出什么问题,江淮军主力已经北上,孙权攻入濡须口后高歌猛进不也是正常吗?
“我与楚南无甚交集,不过从此人去岁扫平江淮的手段来看,此人行事颇为稳健,便是要出兵,后方也不可能全无防范,甚至应当做了充足准备。”
周瑜斟酌道:“主公若是艰难险胜,我倒是不会惊讶,但如今却是一路高歌猛进,总让人有些不踏实!”
说到这里,周瑜叹了口气道:“但愿是我多心,不过文向。”
“在!”徐盛连忙看向周瑜,肃容道:“请都督吩咐。”
“那楚南有句话说的不错,凡事未算胜先算败,你去尽可能集结一些将士,备好船只,我这几日再教你一套简单的水阵,此阵配合一些奇门之理而成,虽不似奇门遁甲那般厉害,但最适合水战,若能练成,放眼当世,水战一道,便无几人是你对手。”
徐盛知道,这是周瑜担心前线安全,却又不想惹孙权猜忌,不敢贸然出兵,所以准备在这里以练兵为由,集结一批人马,随时支援孙权。
“喏!”徐盛还是大声领命,甚至有些欣喜之感,毕竟周瑜一身本事,冠绝江东,能得他传授,哪怕只是一招半式,也足够他受用无穷了。
当下,徐盛按照周瑜要求,以练兵名义,调集了八百精锐以及两百艘走舸,在江岸之上习练水军战阵。
第三百零八章 备战
合肥,逍遥津。
吕玲绮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方天画戟,清冷的黛眉透着几分凌厉,桥颖端坐在她下手的位置,小白蛟趴在她脚边,让她帮自己清理着伤口以及梳理不多的鳞片。
“那刘子扬是何意?”桥舒看了一眼受伤的小白蛟,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不满:“我们留下不就是为了阻击那江东水军么?为何如今反而教我等驻守于此?害的小白蛟受了这般重伤。”
自从选择加入吕玲绮麾下之后,她二人历经吕玲绮磨砺,少了几分富贵人家子女的娇气,多了几分干练气质,自觉本事大增,本想借此机会一展拳脚,但自那孙权出兵以来,一直都是刘晔指挥着各地郡兵在借助他打造的器械在打,他们这支精锐却留在岸上,别说参加战斗,好不容易让动了一下,结果到了逍遥津便没了动静,继续在这里等待,这让觉得有了几分本事,迫切想要立功的桥舒有些不爽。
“子扬先生乃夫君所托之人,智计高绝,夫君说他算无遗策,既然让我等在此,自然有其道理。”吕玲绮抬了抬眸光,却并未看向桥舒,而是看向门外。
桥颖和桥舒初时不觉,但随即似有所感,也随着吕玲绮的目光往门外看去,正看到阿蛛扭着她那硕大的蜘蛛屁股进来,六只蜘蛛腿上的纤毛看上去犹如倒钩一般,六腿迈动间,声音却是几近于无,这份造型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让桥舒打了个哆嗦。
姐妹二人对于楚南留下来的两个妖宠帮手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小白蛟虽然是蛇进化而来,虽说原本是蛇,也不受女子待见,但已经脱了蛇相,既有威严,又因身躯相对较小,显得没那么有威慑力,反而因与脑袋比例的关系,显得有些细长,造型也更符合多数女子审美,因此也颇受姐妹二人宠爱,这次在阻击孙权中受伤,甚至让桥舒有些迁怒刘晔便是因此。
而阿蛛虽然已是有了人类的相貌和上身,样貌也算得上美貌娇艳,但只是那硕大肥厚的蜘蛛下半身就让人有足够的理由反感,尤其是她还带着几只巨型蜘蛛经常四处乱晃,对于女子的威慑力堪称恐怖。
女人对蜘蛛这种生物,大多数是排斥的,吕玲绮这种算是个例,因为她更看重实力,对于样子反而不是太在意,而桥家姐妹在这件事上显然站在了大多数那边。
“何事?”吕玲绮见阿蛛进来,开口询问道。
阿蛛虽非人类,但吕玲绮也并未因为二女的排斥就轻视阿蛛,怎么说也是夫君的妖宠,而且论及战力,阿蛛在战场上也能当个冲锋陷阵的猛将,对于缺乏将领的吕玲绮来说,阿蛛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主母,子扬先生来了。”阿蛛躬身道。
“哦?”吕玲绮放下方天画戟,看向阿蛛肃容道:“请他进来。”
“喏!”阿蛛躬身一礼,在吕玲绮的训练下,她已经有了几分军人的气质,不再如刚化形时一般,以魅示人。
不一会儿,刘晔在阿蛛的带领下进来,吕玲绮和桥家姐妹各自入座,形象端庄,刘晔对着吕玲绮一礼道:“见过夫人。”
“先生无需多礼,请先生入座。”吕玲绮微微颔首,示意刘晔入座。
“谢夫人。”刘晔道谢之后,对桥舒颔首,随后在她上手处跪坐下来笑道:“想必夫人对在下为何让夫人驻兵于此心存疑惑?”
吕玲绮摇了摇头:“开始时确有疑惑,不过妾身去过战场观看,加上白蛟伤势,如今倒是有些明悟先生苦心。”
“哦?”刘晔有些诧异的看向吕玲绮:“夫人知晓?”
“嗯,江东水军水战之强,确实叫人心惊,前次在广陵交手,其水军优势并未发挥出来,小白蛟此番上阵,引动江河水族来袭,更卷动滔天巨浪想要覆灭江东水军,却被对方轻易镇压,若我军于水上交战江东,多半下场凄惨,倒不如将其引来陆地上打,虽说兵力上还是众寡悬殊,但胜算定会更高一些,此乃妾身浅见,若有不对,还请先生指教。”吕玲绮将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一遍。
兵法,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别老想着以硬碰硬或者以少胜多,那是粗鄙武夫做的事情,他擅长骑战,我们就在山里或是密林、沼泽跟他打,他擅长陆战,我们去水中与他打,他擅长水战,我们自然也绝不能跟他在水上打,想办法将其引到陆地才是正理。
兵法讲的其实就是让人如何将敌人变弱,将自己变强,说到底,还是倚强凌弱的法子,别迷信什么以少胜多,以少胜多的前提,肯定是有远强于敌军的优势,或是江陵有着元朝敌人的武勇,或是有不俗的统帅能力,再或者敌军素质普遍低下等等,若是同等素质的兵源,江陵能力也差不多,环境对哪边都没有特别的利好,这种情况下,不说绝对,但九成九以上都是人多的那一方赢。
这是楚南当初跟吕玲绮探讨兵法时常说的自身对兵法的了解,其实说白了就是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又做了详细的解释和定义,不过也算道明了一些兵法的本质,让吕玲绮受益匪浅,明悟了战斗本质之后,再看刘晔这些高人行为,顿时也觉不算高明了。
江东摆明了是擅长水战的,作为防守方却还跟江东在水上打明显吃亏,是不带脑子的举动,刘晔不将主力拿来,而是以郡兵配合自己的竣工器械冒充主力,除了保持主力之外,也有示弱和诱敌深入的意思。
对于刘晔的这些举措,吕玲绮理解起来自然不难。
刘晔怔了怔,随即点头道:“夫人所言不差,在下也曾以机关物投入江水想破敌战船,可惜尽数被击沉,幸得沿岸砲台对江东水军还是有些用处,加上铁索拦江,才挡住江东水军这几日,不过以这些想要在江上阻挡江东水军却是不足,是以在下想的便是借沿途郡兵拖慢其步伐,而后以精锐死守逍遥津,拖延些时日等待中原占据稳固后,派援兵来救。”
吕玲绮抬了抬眼,却没反驳,只是点点头道:“不知先生此来,可是准备教妾身如何防守?”
刘晔点头,随后摇头道:“也不算,死守之法,夫人既有此等智谋,守城之事自然也无需在下多言,夫人自行发挥便可,在下准备再建一些守城器械,当可助夫人多拖延一段时日。”
逍遥津终究不是雄城,孙权有六万大军,凭吕玲绮这些人马想要守住怕是不易,刘晔准备过来一起驻守逍遥津,他已经书信楚南,向他求援,相信那边定会做出反应,刘晔能做的就是多拖延一些时日,争取帮吕玲绮坚持到援军到来的时候。
“有劳先生了。”吕玲绮颔首道。
“不麻烦,本就是应尽之责,若夫人无其他要事,在下先行告辞!”刘晔起身笑道:“时间紧迫,在下需尽快做事,以应大敌。”
“先生慢走,阿蛛,代我送先生。”吕玲绮对着阿蛛示意一下。
“是。”阿蛛来到刘晔身前,伸手一引道:“先生请。”
刘晔施礼过后,跟着阿蛛离开。
“哼~”待到刘晔走后,桥舒方才皱眉道:“这刘晔分明信不过我等,不,该是看不起我等,觉得我等定无力取胜,既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建议阿姊留下?”
当初留吕玲绮下来作为江淮底牌,可是刘晔建议的,现在又一副不看好吕玲绮的样子,什没意思?
“我等并无实战经验,而且此番江东出兵六万,号称十万,而我军只有一万兵马,以兵力来论,我军迎面确实不大。”吕玲绮对此倒是不甚在意,淡然道:“夫君说过,若想让旁人看得起,与对方争论,或者迁怒于人最是没有意义,此时最该做的是拿实际胜利来让他们闭嘴而非在此埋怨。”
“哼~”桥舒悻悻的坐在桥颖身边,见吕玲绮又不说话了,在自家亲姐姐耳边低声嘟囔道:“我看吕家阿姊被她那夫君迷了魂,何事都听他的。”
“我也觉得楚使君这话无错,阿妹,你似是对使君颇有偏见。”桥颖疑惑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这两人面都没怎么见过吧?究竟是何时结下梁子的。
“我听说当初便是他教唆吕家阿姊如何收服我等的。”桥舒一脸谨慎道:“此人善算人心,我看吕家阿姊当初也定是被他骗了,阿姊定要小心。”
桥颖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继续给小白蛟梳理鳞片,倒是小白蛟抬眼瞪了桥舒一眼,它虽不会说话,但却是能听得懂人言的,这女人……不是好人。
吕玲绮则是放下方天画戟,默默地看着这一带的地图,选择性无视了桥舒的气话,没人比她更清楚夫君的过去,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夫君是什么人,日久自知。
第三百零九章 江东来袭
巢湖北岸,此处向北再有约四十里便是合肥。
从超乎到合肥虽然也有水路水路相通,不过进入巢湖前,水路连通大江,相对宽阔,而此处水路已经不似进入巢湖之前那般宽敞。
此前敌军的机关弩砲还有对方铁索拦江、水底设木桩之法对船队可形成极大威胁,更何况对方还有能够御使江上水族的蛟龙,是以孙权决定走陆路,于昨夜已经登岸,只是未曾行进而已。
“主公,此为都督密信,要卑职定要亲手交于主公手中。”去往秣陵送信的将士回来,见到孙权后将周瑜写给孙权的信双手奉上,躬身道。
“哦?”孙权接过信,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喏,卑职告退!”将士对着孙权一礼,又对帐中程普、朱治施礼后,转身离去。
直到将士离开,孙权方才打开周瑜的信,身旁程普、朱治二将虽然好奇,却也不好过来同看,只是希望等孙权看完能让自己看看。
“公瑾教我要谨慎行军,与敌作战时,当尽量以水战为主,将敌军主力引入水中,以水军消磨敌军主力,莫要轻易登岸。”孙权看过信后,将信递给二将笑道:“可惜此处再往北去,水路便不再合适大军行军。”
“公瑾所言倒也没错,主公初次领兵,自然是以我军优势而击敌之短更易取胜,不过如今我军行至此处,敌军又多往河中设置暗桩,又有铁索横江,两岸若有伏兵,也可以箭阵夹击我军,实难再以水路行进!走陆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程普将信给了朱治摇头叹道。
“都督毕竟远在秣陵,不解此间具体情形,就算这河道能走,我军十万大军在河道之中军阵也会被拉长,所能施展的阵势将变的有限,也不再适合作战。”朱治看过后笑道。
“如今敌军一直以机关暗算,辅以寻常杂兵抗衡,这一路来,几乎未见有成阵势者。”程普回想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麻烦,几乎都来自对方的机关、弩砲,至于军队,就是一些地方杂兵,单拎出来根本构不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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