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舒慕羲和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这片土地的孩子,宽宏的战士。
要懂得怎样斗争!
赦免那些悲惨的人们。
让敌人后悔拿起刀枪。
让敌人后悔拿起刀枪。
但这些嗜血的恶魔,但这些贪婪的同党。
这群不懂怜悯的畜生,竟撕裂了母亲的胸膛!
武装起来,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把队伍组织好!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武装起来,这片土地的孩子们!
把队伍组织好!
Marchons!
Marchons!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用敌人的脏血,做肥田的粪料!
第190章 里病外治(五)
这首歌写的确实好。
不管是曲调的激昂,还是歌词的节奏,只要稍微变动一次关键单词,就可以完美覆盖到世界的绝大多数保卫自己土地的场景。
这首歌是如此之好。
以至于带领着从路易斯堡赶来的法国正规军的莱维斯公爵,也跟着哼哼起来。
而实际上,莱维斯公爵此时肯定想不到,历史上他的老婆和两个女儿,被唱着这首歌的人,送上了93年大风暴中巴黎的断头台。
作为这一次和大顺的工兵合力反击路易斯堡的法军指挥官,莱维斯公爵非常认同大顺这边的看法,认为法国在北美立足的关键,就在这里。
安纳波利斯山谷是这附近最好的农业区,没有之一。
山谷向北,穿越半岛,就是路易斯堡。
扼守在圣劳伦斯湾的岬角上,守住这里,海军若在,则大局可定。
沿着圣劳伦斯湾向上,就是圣劳伦斯河,魁北克、蒙特利尔,直到五大湖,再往下就是阿拉巴契亚山。
北美的道路情况在这摆着,谁控制了圣劳伦斯湾、谁控制了圣劳伦斯河,谁就控制了加拿大地区。
也就意味着,垄断貂皮、人参的对华贸易;意味着可以对五大湖地区的印第安人提供持续的影响力,扩大贸易量。
而要守住路易斯堡,需要粮食、需要人口。
这就是安纳波利斯山谷的重要性,按照大顺的说法,这样良好的山谷,养活五万人不成问题,足以提供路易斯堡的粮食给养。
这是守。
而于攻。
安纳波利斯山谷的南端,就是缅因湾。
从这里去袭击波士顿、马塞诸萨、罗德岛,就像是从威海卫去旅顺口那么方便。
只要跨过缅因湾即可。
这群复仇的阿卡迪亚人,在完成正规化整军后,可以不要从难走的原始森林出发,而是可以从这里,直接攻敌之所必救。
只要海军在手即可。
而现在的情况,对于法国非常有利。
因为大顺的帮助,英国的海军可以确定,战后肯定死撑不住这么大的规模。
很大一部分要作为商船售卖、一部分封存。
只要大顺还能和法国继续维系盟友关系,那么法国随时可以戳北美十三州,想怎么戳就怎么戳。
大顺的主力舰队在布雷斯特、在地中海、在土伦。
这些主力,就足以威慑英国海军,因为法国有运输船,英国海军根本不敢跑这么远。
而法国挤出来的战舰,则可以随时炮击波士顿。
大顺可以绑着法国去打路易斯堡、可以去圣劳伦斯河折腾。
但是,大顺不会直接派舰队去攻击波士顿,因为大顺还要卖茶叶。大顺不希望打完之后,北美被煽动起来,喝咖啡不喝茶叶。
不过,这并不代表大顺不可以把一些焚烧城市用的武器,比如大号钻天猴,借给法国,或者叫卖给法国。
而大顺这边给莱维斯公爵的建议,或者说刘钰这边给出的建议,是“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简单来说,法国应该组织军队,猛锤波士顿、猛锤纽约,沿海各地使劲打。
打的越疼,则北美划界、大家严守边界、解决边境冲突就越简单。
因为把沿海那群人打疼了,他们自然会出法律,限制西北边军的行动。
而沿海那群人,是有力量的,即便北美出现内战,北美的西北边军和土地投机商们,也会在东南沿海的大商人、大顺和法国的干涉军的联合打击下,彻底失败。
所以,不要想着只是在西北边疆打仗,那没什么用。
要打,就打东南沿海。
锤一顿,和平就有了。
所以,怎么锤?
那也很简单。
大顺不方便出面直接去打波士顿。
所以,路易斯堡的守卫、蒙特列尔等地的防御,由大顺帮忙照看。
而法国则集中正规军、以及复仇心切的阿卡迪亚人,米尔马克人,以安纳波利斯镇为出发点,袭扰十三州东海岸。
西北边疆杀一个人。
那就在十三州东海岸报复一次。
只要搞几波大的,打了就走,千万不要停留,因为信仰宗教问题,法国不可能有群众基础。
猛打几次后,和平就有了。
要注意一拉一打,分化瓦解。
打马萨诸塞,不打宾州。因为马塞诸萨魔怔,而宾州暂时和平。
打弗吉尼亚,不打南部州。因为弗吉尼亚那群种烟的,你打不打他,他都想着扩地;而南部那些种植园州,被牙买加的奴隶起义吓到了,绝对是巴不得赶紧和平的。
总之,要把十三州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拉一派、打一派。
利用东部沿海地区的大商人、大土地拥有者、小资产者的软弱性、妥协性,来让他们和中法站在一起,对他们的西北边疆人举起屠刀。
而这,显然不能急。
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今年的粮食要赶紧收获,这些迁徙到安纳波利斯山谷的“开拓团”种植的粮食,正可以帮助这些已经破烂不堪的阿卡迪亚人和米尔马克人渡过冬天。
要赶在冬季的大雪之前,赶紧盖房子、准备木柴。
反正大顺是不急着结束战争,别说拖到明年,就是再拖个三五年,那也不怕。
因为大顺那边,用不着战列舰。
这些战列舰从建造开始,就纯粹是为了欧洲战争的烧钱货。否则的话,是朝鲜需要大顺有战列舰、还是越南需要大顺有战列舰、还是印度需要大顺有这么大规模的战列家主力舰队?
如今看来,钱虽烧着,但是算起来其实还赚钱。
贸易越做越好,大顺皇帝还垄断了一些商品,数钱数的美滋滋;而松苏地区,更是蒸蒸日上,各种工场猛劲开工,不断吸纳流民,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景象。
加之引入了国债体系,直布罗陀围攻战结束后,大顺可以在阿姆斯特丹,以年息2.8%的低息,发行大顺的国债。
这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欧洲的工业革命还未爆发、英国的国债这时候谁买是是傻子。
而原本这个时期,荷兰的大量金融资本,是跑到了英国的基建上了。
尤其是以利物浦为中心、以伯明翰煤铁业为轴心、以曼彻斯特的兰开夏棉布为起点、以附近的岩盐为底蕴,而兴起的大量运河工程。
要想富,先修路。
英国适合修运河,法国适合修公路,大顺北方适合修铁路也只能修铁路,总之大家都在忙着基建。
荷兰的资本又没地方可去——去哪吧你说。
荷兰自己的工业废了,荷兰的金融资本和热钱,才不可能投资荷兰工业呢。
法国的贷款信誉……呵呵呵,再说还有日内瓦可以给法国提供贷款。
德国内部,普鲁士和奥地利,两边都快把屎打出来了。
俄国倒是正在改革,急需资本,但俄国那点体量也吃不下多少热钱。
本来投英国运河的,之前修了一条利润不错。
随着大顺这么一打,利物浦直接炸了,荷兰金融资本又不是没脑子,怎么可能再去投运河。
既如此,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