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山钓雪
理论上讲,神罗皇帝的地位比法王要高一级,毕竟人家是皇帝,但是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个了,“国王”和“皇帝”两个词也时常会混用。
毕竟封建时代已经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了。
安宁:“只怕神罗的皇帝不会向宪法低头的。特蕾莎女王姑且不论,现在刚登基的利奥波德可不是特蕾莎女王那样的开明君主。”
贝多芬:“是啊,不久前利奥波德还在维也纳搜捕支持法国革命的人,关闭了一些鼓吹效彷法国的报刊,我们也是那时候才从维也纳动身来法国的。”
贝多芬顿了顿,然后兴奋起来:“但是来到法国之后,我才发现这里这样美好,每天在大街上都能听到对立宪的讨论,人人都关心政治,关心国家的未来。
“我在这里感觉到处都是我的同路人,到处都是知心朋友!”
是这样的,这就和另一个时空,进步青年到了苏区的感受差不多。
贝多芬:“自从到了巴黎,我每一天的灵感都层出不穷,彷佛有无数的音乐正等着我把他们创作出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会这样是因为你特么是乐圣?
贝多芬兴致勃勃的讲述着自己的感受,突然停下来,指着前方的剧院说:“我们到了,剧团就在这里。您请进,我带您见下我们的主唱和其他职员,然后请允许我暂时告退,去谱写您刚刚启发的那首曲子!”
安宁点头,翻身下马:“你去吧,我自己逛一逛就行了。”
话音刚落,一名妙龄少女就冲上来:“您该不会是巴士底的雄狮,安迪·弗罗斯特先生吧?我是剧团的女演员,是巴士底狱这部剧的女主唱!我叫玛丽莲·约尔!”
安宁一看妹子挺好看,就乐了——看到美女当然要乐。
“你好啊,约尔女士。”
——约尔女士,好家伙,你是不是表演歌剧之余,还兼职杀手啊?
安宁一边内心吐槽,一边轻吻了约尔的手背。
约尔一口大气没喘上来,晕倒了。
安宁眼疾手快,把要昏倒的女士拉进怀里。
拜托,被我亲一下手背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女孩醒转过来,看着安宁脸颊绯红:“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毕竟您可是全巴黎的英雄,战场的魔术师……”
安宁:“不敢当,只是一点虚名而已。”
这时候另一个器宇轩昂的男性走上前来:“您好,弗罗斯特先生,我是功同一个剧团的演员,巴士底狱这部戏的男主唱肖恩·庞特!我在剧中饰演的就是您!”
安宁抬头一看,发现眼前这个男士,看起来很像阿汤哥。
虽然自己长得也不算搓,但是和阿汤哥比还是有巨大的差距。
安宁有一瞬间,想要求剧团换一个不那么帅的演员,这样才比较还原真实情况。
贝多芬对肖恩庞特说:“刚刚弗罗斯特先生对我吟唱了一首非常雄壮的曲子,我正要去把他的谱子誊写下来。你替我带弗罗斯特先生餐馆,我要到阁楼去待一会儿。”
“好,你去吧。”肖恩庞特拍了拍贝多芬的肩膀。
“对了,”贝多芬又说,“爱丽诺·奥蒙斯呢?我要他来填词,这曲子绝对很棒,用上这首曲子,我们的歌剧才是最终形态!一定能打动更多人!”
肖恩庞特:“他在二楼的准备室。”
贝多芬急急忙忙的就走了,甚至没来得及给安宁道别。
安宁:“阁楼?”
肖恩庞特:“哦,好像是他的习惯,他必须在阁楼住着才能有灵感,他所有曲子都是在阁楼里写的。”
安宁心想好家伙,不过艺术家嘛,有点怪癖也正常。
肖恩庞特:“我带您餐馆一下剧团把,现在大家刚刚从自由节会场回来,正在准备晚上的公演。大家都很激动,看到您应该会更激动吧?”
安宁:“这位小姐都激动得昏倒了。我可不想每个人碰到我都昏倒。”
约尔小姐红着脸,她害羞的从安宁怀中挣脱,拉开距离:“我只是……只是稍微有点贫血而已。”
肖恩庞特:“这边请吧,不过我不能保证没有人晕倒,毕竟是您啊!”
安宁点点头,把马匹交给迎上前的马夫,跟着肖恩庞特进入了剧团。
结果没想到,剧团的女性演员又晕倒了好几个,而演要塞司令德洛奈侯爵的演员更是拉着安宁的手,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
安宁终于直观的感受到,自己在普通革命群众中有多么高的声望。
这尼玛,难怪拉法耶特要这么针对我呢。
这样的声望,别说我的敌人害怕,我自己都怕啊。
字面意义的功高震主啊。
参观完剧院,贝多芬又出现了。
他拿着手写的谱子,冲到剧团的乐队面前:“各位!这是弗罗斯特先生刚刚哼的曲子,我给写成了谱子!粗略的配了一下器,大家先看看,奥蒙斯还在写词呢,今晚我们争取就用上这首歌!”
第112章 没有您就没有大革命
贝多芬说话的时候,很多乐师已经在看谱了,很多人还把谱子哼了出来。
哼的旋律就是安宁最熟悉的马赛曲的调子。
贝多芬竟然在只听安宁哼了一遍主旋律的情况下,一个下午就把编曲完全搞定了,还完成了配器。
这是什么神仙速度?
算了,乐圣不可以用常理来衡量。
这时候歌手那边也有人在念歌词,安宁听了听,不由得觉得歌词有点不对劲起来了。
安宁记得,原来马赛曲的歌词,应该讲的就是敌人进攻了,自由的祖国危在旦夕,公民们武装起来,保卫祖国,保卫自由,诸如此类的。
马赛曲应该没有“伟大领袖号召我们武装起来”这种词吧?
所以安宁直接打断了正在念歌词的演员们:“等一下!我对这个歌词有意见!”
众人都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安宁。
安宁:“歌词里不要提到我,只要强调凶残的敌人就要来扼杀革命了,危急情况下公民们武装起来。”
词作者爱丽诺·奥蒙斯的抽动了一下嘴角:“可是巴士底狱的时候,确实是你率领着群众啊。”
——这个我怎么跟你解释呢?
安宁满头黑线,继续说道:“我只是刚好处在那个位置上,没有我,换了别人他也会站起来领导攻占巴士底狱的,关键是愤怒的公民们已经觉醒,他们要为自由而战了。
“实际上最开始站上桌子,号召爱国者们起来战斗的是记者德穆兰,我只是刚好在现场,又懂军事,才顺势成为民众们的军事指挥官的。”
考虑到直接说自己是被群众架过去的,贝多芬和奥蒙斯不太容易接受,安宁采用了这样的说法。
贝多芬扭头看了眼词作者:“看起来确实是我们误解了。”
奥蒙斯:“我们以为是您振臂高呼……”
“不是我,所以你们这样说,不就攫取了德穆兰的荣耀,攫取了那些奋起的公民们的荣耀吗?把我去掉,把歌词的重心放在强调民众上,强调爱国者们。
“歌词的角度最好是一个爱国者登上了讲台,在号召和自己一样的爱国者们起来保卫自由。”
贝多芬一副深受感动的样子:“重心是民众,重心是民众!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写过讴歌民众的歌曲呢,听您一席话,我如梦方醒啊!”
诗人也点了点头:“我最开始写词的时候,也想着是写一个颂歌,从没想过歌颂对象就是民众本身。是啊,仔细想想,这场革命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民众、爱国者们奋起了,他们才是主角。”
安宁听了这俩的话,松了口气——妈的,差点马赛曲就成了给我歌功颂德的歌了,这可就造孽了。
改变了歌词的原意,搞不好今后把他当战歌唱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有感染力了。
安宁正想着,剧团的男主唱肖恩庞特开始鼓掌,紧接着女主唱约尔也鼓起掌来,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用力鼓掌,一边鼓掌一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安宁。
安宁非常诧异:我他妈又干啥了?
肖恩庞特:“雄狮阁下!您是多么的高尚,视名气为粪土!”
贝多芬一副大受感动的模样:“您比我想象中还要伟大,就算您会阻止我,我也一定要写一首您的颂歌。”
不是,你们给我等一下!
贝多芬在真正的历史上好像真的给一个大革命时代的人写过颂歌,那个个人叫拿破仑。
好家伙,《英雄交响曲》要特么变成给我写的了吗?
不对,《英雄交响曲》是贝多芬三十多岁的时候写的作品,是他作曲风格完全成熟的标志。
现在贝多芬还是个20岁小年轻,作曲方面还很稚嫩,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来。
奥蒙斯:“现在就去改歌词,应该很快。”
说完他扭头往去准备室的路跑,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扭头说:“对了,刚刚这个歌词你们可以扔掉了,我写完马上给你们准备新的歌词。”
肖恩庞特摆了摆手:“不用,我们先用这个熟悉旋律,等你改完我们用上改的词立刻就可以唱。”
奥蒙斯点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去。
贝多芬:“我来给大家演奏一遍旋律吧!”
说着他上前两步,来到钢琴面前,掀开琴盖,深吸一口气就弹奏起来。
另一个世界马赛曲的旋律,立刻回荡在不大的剧场里。
经过贝多芬之手的乐曲似乎更加的雄壮,彷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到了副歌部分,全场的人一起高唱:“前进!前进!用敌人的脏血,浇灌我们的田地!”
现在可能整首马赛曲,和上个时空一样的歌词,就只剩下这一句了。
贝多芬演奏完之后,全场又响起热烈的掌声。
安宁听到有歌唱演员在感叹:“好歌啊,真是一首好歌!充满了力量。”
贝多芬在台上鞠了一躬,然后转向安宁:“您觉得如何,我的曲子符合您的期待吗?”
安宁:“太符合了,非常完美!你是个才华横溢的小伙子!”
妈耶,我居然叫贝多芬小伙子,这种感觉……还挺爽的?
安宁:“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排练了,今晚演出就看你们的了!”
贝多芬忙说:“您可以到休息室去,有咖啡和下午茶的点心,您可以在那里消磨时光。”
“好的。”安宁说着就向休息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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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安宁终于看到了这部在最近巴黎成为话题的《攻占巴士底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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