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山钓雪
波丽娜:“您好,博阿尔内夫人,我觉得我哥哥也挺帅的。”
拉萨勒才不管什么社交礼节,直接看向拿破仑想看他表情,结果发现拿破仑不为所动,然而拉萨勒是何许人,他不需要看到拿破仑脸红也能直接开涮:“哎呀,色当的大英雄被妹妹夸一句就脸红啦!”
拿破仑:“我没脸红!”
“你胡说,明明就红了!”
安宁突然被触动了奇怪的开关,对拿破仑说:“下次伱再被拉萨勒说脸红,你就回答他,‘这是容光焕发’。”
拿破仑笑了:“哈哈哈,好主意,听到没拉萨勒,这是容光焕发!”
安宁:“咦,你脸怎么又黄了?”
拿破仑直接给整不会了:“黄了?这……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安宁:“我教你,你就说这是防冷涂的蜡。”
拿破仑:“你……冬天往脸上抹蜡?”
拉萨勒:“他是皮匠,整天给皮鞋打蜡,可能有这个手艺。”
眼见着这“好闺蜜”三人组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开始进入互相调侃的模式,博阿尔内夫人赶忙插进来:“真意外,我突然发现了色当的英雄不一样的一面呢!”
安宁:“是吗?你就没通过刚刚的对话发现我不一样的一面?我堂堂意大利的英雄没有这个殊荣是吗,马尔梅松的约瑟芬·博阿尔内夫人?”
约瑟芬:“您的为人其实早就有诸多的传闻,对您的风趣幽默早有预期,但是这位波拿巴先生,之前在巴黎社交界可是籍籍无名,大家都只说‘那个弗罗斯特的跟班’。”
拉萨勒立刻发动技能,开始拆台:“你说错了吧,应该是‘那个皮匠的跟班’,或者‘那个皮匠的科西嘉跟班’。”
这都是弗罗斯特的敌人对拿破仑的称呼,纵使是社交场上纵横多年的约瑟芬也差点没绷住。
然后她讪笑道:“那个时候,巴黎还没有被将军阁下的魅力折服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安宁:“所以您到底来干嘛来了?”
这里他用您,是想凸显距离感,然而欧洲人没这种说法,朋友之间也经常您来您去的。
约瑟芬:“我当然是来恭贺在战场上大捷的法兰西的英雄啦。”
安宁:“不对吧,我接到的线报,说您才从保罗巴拉斯的驻地回来,巴拉斯先生是不是要您给我带话啊?”
安宁其实不知道约瑟芬刚从巴拉斯哪里回来,他只是推论。
整个巴黎都知道,现在马尔梅松城堡的主人和巴拉斯处于正在进行时,加上前几天马尔梅松城堡一反常态没有开沙龙和茶会,所以很可能城堡的主人不在。
但约瑟芬脸色微微一变。
“您这话说得,像您这样的英雄,就不能单纯的因为仰慕……”
安宁打断了约瑟芬的话,指着波丽娜:“这个是仰慕我的,博阿尔内夫人,我分得出来。这个大厅里谁是我真正的拥趸,谁是过来探虚实捞好处的投机客,我一眼扫过去就全分出来了。”
主要是因为安宁看过很多法国历史的著作,这段历史中著名的人物安宁甚至都记得他们的人物小传,谁是忠谁是奸一目了然。
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
博阿尔内夫人可能是判断继续倔强的呆在安宁面前没有意义,于是随便扯了个理由,退到了她之前所处的位置,重新成为年轻人众星捧月的对象。
安宁听见克里斯蒂娜叹了口气:“你这样直白不太好,以后社交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这种事情啊,讲究一个含混不清,尽在不言中。”
安宁心想我知道,打太极和稀泥嘛,谁不懂的。
但是现在我是弗罗斯特将军阁下,这个巴黎我想不屌谁就能不屌谁。
再打个几场战役,搞不好安宁还能把元帅的军衔给弄到手——共和国没有元帅,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有的是人会提议恢复元帅军衔。
※※※
约瑟芬·博阿尔内铩羽而归,悻悻的返回了以往众星捧月的圈子里。
马上有年轻的男士上来搭话:“约瑟芬,您过去干什么了?”
约瑟芬·博阿尔内抬眼一看来人,立刻切换了表情,露出笑容:“圣鞠斯特,您也来了!我刚刚过去想要邀请弗罗斯特将军明天到马尔梅松城堡参加茶会来着,可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圣鞠斯特:“怎么会呢,您今天依然光彩照人啊。”
约瑟芬眼睛咕噜一转,叹了口气:“哎,不知道有没有能和弗罗斯特将军说上话的人,能帮我把邀请带过去。我想在我和将军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圣鞠斯特:“这好办,我带过去就行了。”
“您……和将军有交情吗?”
“有一点,但是……”圣鞠斯特没有继续说下去。
约瑟芬知道没说出来的部分是什么:但是我和罗伯斯庇尔很熟。
约瑟芬像是随口问道:“罗伯斯庇尔先生呢?他应该是将军的挚友吧,为什么不来参加将军的舞会?”
圣鞠斯特:“罗伯斯庇尔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他应该还在家里改明天的提案稿子呢。行啦,我替你邀请将军阁下吧!”
第290章 革命的大天使
安宁这边也在评价着突然来接触自己的约瑟芬。
拿破仑:“马尔梅松城堡的女主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美丽啊。”
安宁诧异的看了眼拿破仑:“你不要米兰的那个什么小姐还是夫人了?”
拉萨勒:“安迪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男人就应该处处留情。”
“是啊,你在意大利到了一个城市就去找寡妇,马塞纳都跟我说了,说武克塞维奇早上强袭的时候,你提着裤子从寡妇家里跑出来。”安宁毫不犹豫的吐槽道。
拿破仑一看立刻不放过这个机会,开始奚落拉萨勒:“还有这种事,真是失态啊,拉萨勒。”
拉萨勒满不在乎:“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回敬我,你可就想太多了,我是个骠骑兵,我们骠骑兵都不要脸的。”
缪拉咳嗽起来。
拿破仑:“你看,有人不同意你的说法!缪拉你过来,评价一下你的前辈的言论!”
拉萨勒之前身份是安宁司令部直属骑兵部队指挥官,差不多就是缪拉现在这个位置,所以才有前辈的说法。
缪拉忐忑的过来了:“呃,我只是刚好有口痰,不是我对拉萨勒上校的话有什么意见。”
拉萨勒:“缪拉,你跟他说,我们骠骑兵是不是到了哪里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然后找女人?”
缪拉一脸尴尬:“呃……这个东西其实是因人而异的……”
“他不同意你的说法!”拿破仑乐了,“所以不要脸的不是骠骑兵,而是你啊。”
拉萨勒耸了耸肩:“可我就是骠骑兵中最顶呱呱的那一个,我就是骠骑兵的代表!”
拿破仑:“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安宁看自己手下两大活宝PVP呢,波丽娜突然钻过来,拉着他的袖子问:“他们总这样吗?”
安宁:“总这样,我都看习惯了。我们司令部有几大日常,一个是拉萨勒的吹牛,然后拿破仑抨击他,另一个就是贝尔蒂埃的女仆装打扮。”
在安宁身后不远处传来贝尔蒂埃的咳嗽声。
波丽娜:“这样啊……我以为您这样的将军的指挥部一定会更加……更加……”
“更加高端一点?没有的事情,我和我的军官们,以及我的士兵们,平时都像老朋友一样。”
安宁出了名的没架子,自己在队伍里走时不时会有下级士兵跟他打招呼或者抱怨。
只要不是在大家喊万岁的时候,确实安宁和士兵们都像朋友一样。
波丽娜露出憧憬的表情:“真的吗?太好了,我也想在这样的司令部里任职。”
“你会有机会的,你在布里埃纳的学业应该还有两年,再用一年在巴黎军官大学进修,出来就可以加入部队服役了,我保证把你调到我的司令部来。”
安宁拍完胸脯,才发现这话好像有另一层意思,赶忙扭头看克里斯蒂娜,然而克里斯蒂娜已经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她是舞会的女主人,任务繁多。
确信自己没有引起未婚妻误会之后,安宁松了口气,刚把头摆回来就看到波丽娜闪闪发亮的眼睛。
波丽娜:“战场是什么样子的?我听说您会在战场上喝酒,看着自己的部队粉碎敌人!”
安宁:“呃,是这样。我觉得敌人被歼灭的样子,是最好的下酒菜。”
其实安宁只是半推半就有了这个习惯的,并不是他真的想装逼。就好像解放巴士底狱,真实的情况是他在混乱中被群众抬进去了,他本人那天只是作为一个历史发烧友去历史名场景打卡的。
但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假戏真做了,就好像现在安宁跟人说起巴士底狱,就会一口咬定自己当天亲自组织和指挥了进攻,亲自发炮轰塌了巴士底狱的城门,并且第一个进入巴士底狱。
反正巴士底狱都拆了,变成巴士底广场了,而且当时真的非常混乱,没有人能指出安宁的错误。
安宁说的这个版本,和巴黎坊间传说的版本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安宁的版本没有伏尔泰。
巴黎坊间现在已经确信,伏尔泰先生其实没有死,先贤祠里那个是假货,可恶的大魔王路易十六把伏尔泰先生关在了巴士底狱,被冲进巴士底狱的民众解救出来了。
现在99岁的伏尔泰先生还在某个地方隐居,欣慰的看着在他思想指导下建立的共和国。
安宁无意识的见证了一个野史的形成。
谁能想到这个传说的源头,是动员群众的时候提了一嘴伏尔泰也曾经被关在巴士底狱里,结果有人不懂什么叫过去完成时?
波丽娜打断了安宁的思绪:“您真的很喜欢出神,时不时就神游天外了。”
拿破仑:“思维活跃的人就这样,指不定哪个开关被触发了,就神游天外了。”
安宁:“我的思维比较发散性。所以你刚刚在说啥?”
波丽娜:“我在问你们在布里埃纳的生活。”
安宁:“你想知道这个啊,在布里埃纳,你哥哥整天被法国的贵族们歧视,说他是从科西嘉那个穷乡僻壤来的破落户。然后因为我是个皮匠,他们也看不起我,于是我们俩就成了难兄难弟二人组了。”
拿破仑笑道:“是啊,不过那对我而言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这样啊,那以前看不起你们的那些贵族现在在哪里?”
安宁和拿破仑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乐了。
波丽娜一脸疑惑:“你们乐什么?”
拉萨勒解说道:“波丽娜小妹妹,现在是什么时代啊,那些贵族当然是上断头台了啊,有部分跑得快的,现在到了外国去。不过没关系,我们总会把他们抓回来的!”
安宁:“这些贵族们啊,有一个好,就是跑得比谁都快。”
刚说完,安宁就看到圣鞠斯特从约瑟芬·博阿尔内所在的那个团体,向自己这边走来。
因为对很多法革电影里的“革命的大天使”印象深刻,安宁专门找机会认识了一下这位在雅各宾派里新崭露头角的演说家。
就和历史记录里一样,圣鞠斯特对革命的热忱母庸置疑,他和同样一心革命的罗伯斯庇尔一拍即合,现在已经是罗伯斯庇尔最信任的人。
看到罗伯斯庇尔的心腹往自己这边来了,安宁必然要给老友面子,于是暂停了闲谈,等着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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