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山钓雪
贝尔蒂埃立刻回答:“是的。可以试一试。”
安宁:“传我的命令,精准射手连出动,呈散兵阵型,在河岸狙击正在架桥的敌人。”
贝尔蒂埃立刻扭头传达了命令。
很快,精准射手连就离开原本的位置,排成散兵阵型向河岸前进。
※※※
施瓦岑贝格亲王看见了精准射手连的动向,他疑惑的问就在旁边的投诚贵族:“那伙散兵怎么扛的枪都是金色的?”
贵族回答:“哦,那个是弗罗斯特这个平民的将军卫队,叫什么精准射手连,他们的枪都是金子做的,据说是弗罗斯特这个混蛋把教堂的金十字架给融了,打造成的!”
施瓦岑贝格皱着眉头:“天哪,居然干出这么亵渎的事情来。”
“是的,他就是撒旦派来的魔鬼,而且还蛊惑了那些无知的长裤老!”
施瓦岑贝格:“可是,他现在把这支部队派到河边是干什么呢?这么远的距离,步枪是射不过来的,金子又不能增加步枪的射程。”
话音刚落,那支金枪部队开火了。
第一轮排枪过来,正在架桥的工兵就倒了好几个。
施瓦岑贝格哼了一声:“哼,这帮渎神的家伙,居然蒙到了!”
可是那支金枪部队开始用密集的火力攒射,不断的有工兵倒下。
施瓦岑贝格都惊了:“他们怎么能发射得这么快?准头这么好?难道金子铸造的枪还有这种功效吗?”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无人能解答亲王的疑惑。
他们就这么看着那个连,发射出彷佛一个步兵旅的凶勐火力,不断的把架桥的工兵送进送去西天。
施瓦岑贝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么违反常识的事情?那支部队,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参谋长也一脸困惑:“看射速和准头,有点像我们的气枪猎兵,但是气枪猎兵开火的时候不会有那么大的烟雾,也没有如此响亮的枪声,气枪猎兵开火的声音是像放屁一样……”
还在旁边的法国贵族高呼:“是恶魔的邪术!”
施瓦岑贝格不耐烦的对随从说:“把这个蠢蛋……我是说,把这位先生请下去,给他美酒和食物,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勤务兵马上来到法国贵族身旁:“先生,这边请。”
法国人走后,参谋长问施瓦岑贝格:“怎么办?事到如今,要停止架桥吗?”
“不!不能停止!桥不架好我们怎么过河?就让工兵和突击队顶着敌人的火力上吧!再把炮兵调过去,就放在河岸上,轰击河对面的敌人。”
参谋长:“可是敌人是散兵阵型,轰击的效果只怕不会太好。而且敌人还在水边,炮弹打到河里是不会弹跳的,无形中增加了命中敌人的难度……”
施瓦岑贝格:“我不管!只要有一发炮弹打死了弗罗斯特的宝贝金枪兵,就是赚到了!让炮兵狠狠的打!”
第237章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我的名言了
安宁也一直在关注着射手连的表现。
他兴奋的对身边的人说:“快看!这么远的距离都有这样的杀伤效率!如果我们能普遍列装这东西,再把预制弹药搞定,战争的形式都会为之一变!”
安宁说着兴奋的扭头往旁边看,结果只看到贝尔蒂埃那严肃的脸。
他撇了撇嘴,这才想起来现在能分享他喜悦的人不在身边——贝尔蒂埃一直很有分寸,不会像哥们一样和他一起高兴。
可以说,参谋长一直把距离拿捏得非常到位,始终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
这种态度固然没什么不对,但确实有些无趣了。
安宁又给自己满上,一边继续欣赏自己寄予重望的精准射手连拿联军的工兵刷人头,一边寻思着未来该怎么改进后膛装弹枪。
首先应该把底火和预制弹药给搞出来。
可惜安宁学计算机的,对化学的了解仅止于高考大综合程度,手搓底火不现实。
但是安宁知道该让谁来搓。现在平等先生是他的准岳父,平等先生的门客约等于他的门客。
平等先生可是资助了大化学家拉瓦锡。
真实历史上的拉瓦锡因为牵扯进了政治和巴黎的税收问题,最后被送上了断头台。
安宁记得真实历史上这是1794年的事情,也就是还有一年。
现在要保拉瓦锡完全来得及。
他思考着这些的当儿,贝尔蒂埃忽然喊道:“将军!”
安宁勐然从走神中醒悟过来,意识回到了战场上,然后他就看见联军士兵头顶浮桥的桥板,把木板和浮筒当做盾牌,强行向河岸冲来。
“让精准射手连后退!”安宁大声下令。
然而这已经晚了,第一波联军冲到了岸边,端着刺刀就冲向精准射手们。
精准射手们此时是散兵阵型,每个人之间隔了相当的距离,这也就意味着面对敌人冲击阵型的局部的时候,可能被敌人形成多打少的局部优势。
很快就有几个射手被放倒,镀铜的后膛装弹枪也被人夺走。
守在精准射手们后方一点的自卫军士兵见状,立刻翻过矮墙,以密集的阵型冲击渡河的小股敌人。
敌人马上被捅死了好几个,被夺走的枪又有几把被重新夺了回来。
然而还是有几个联军士兵跑得非常快,拿着金灿灿的步枪就冲回了水中。
冲到河边的国民自卫军士兵立刻对水里密集开火。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一发实心弹命中了他们前方的沙滩,结果因为是沙滩没有弹起来,而是变成了真正的字面意义的滚地球。
滚过来的炮弹一下子就打断了好几个人的腿。
惨烈的哀嚎声,连安宁这个位置都能听到。
安宁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贝尔蒂埃就建议道:“应该让士兵们把已经被推到岸边的浮桥组件也扔进河里。”
“好吧,你去下命令吧。”安宁点点头。
※※※
施瓦岑贝格亲王看着刚刚过河突击的敢死队弄回来的枪。
“后膛装弹?难怪能打得这么快。”他一边说一边把枪竖起来,从枪口往里面看,“居然还有膛线……他们怎么解决燃烧不完全的火药残渣堵在膛线里的问题?”
施瓦岑贝格一边说,一边把枪交给参谋长。
参谋长摆弄了一下后膛位置的机械构造:“看起来闭锁还行,不过确实看不出来他们怎么处理膛线会吃火药残渣的问题。”
施瓦岑贝格:“这种武器,打上一会儿就要用水什么冲洗一下内部,把火药残渣从窄小的膛线里冲走。在我看来这是一件还远没有到实战阶段的武器。那个皮匠居然把这种东西都用上了。
“好了,弗罗斯特的新枪的讨论就到此为止。”
说着施瓦岑贝格转向带着这把枪跑回来的士兵:“你游过去了,怎么样,脚能够得到河底吗?”
士兵点头回答:“能够到,这河其实不算特别深,除了中间那一横队的人之外,大部分人应该都能靠走的吧这河渡过去。”
现在的步兵进攻队形,一般采用三排横队,这个队形的排列规则是,最高的人在第一排,第二高的在第三排,中间夹着的第二排就主要是小矮子。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一个排列,主要是因为普鲁士的步兵操典是这么规定的。
在七年战争战败之后,参战各方基本都彷照普鲁士人的条令,一条条的照搬。
这个过程中法国人完全不敢变动普鲁士人的条令,生怕自己改了一个字就让这个条令不灵了,无法爆发出腓特烈大帝时代的威势。
奥地利人也不遑多让,所以奥军也是矮个子被高个子夹心饼干一样的夹在中间。
普鲁士的传统被全盘照搬,甚至没有人问一句“为什么要做这种夹心饼干模式”。
现在就算有人想问,主持制订条例的腓特烈大帝都已经作古了,除非真有通灵之术,不然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桉了。
施瓦岑贝格对参谋长下令:“把部队里最高的第一排当做先锋,立刻下河,跨河冲击对面的乌合之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工兵在冲击部队的掩护下,赶快完成浮桥的假设!”
※※※
安宁看见联军开始下河了。
“妈的,是刚刚那个突击,让对面的指挥官知道河其实不是很深吗?”
安宁都囔着。
马恩河上游是不适合航运的,水浅而且水流急。
理论上讲只要能找到水深较浅的位置,强行渡河有一定机会成功。
显然刚刚敌人发起的那个针对精准射手们的突击,让施瓦岑贝格亲王确信自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浅滩。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攻上来了。
安宁看着对岸开始下饺子的士兵们,对贝尔蒂埃说:“向全军传达我的命令,真正的考验这就来了。法国虽大,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背后就是巴黎!”
贝尔蒂埃:“法国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么……您真是演说和鼓舞士气方面的天才啊。”
不不,那个不是我原创,是我抄的……
算了,管他呢,抄都抄了,从今天开始,这句就是我的名言了。
第238章 音乐家失去了他的听觉
贝多芬看着敌人开始全线进攻,就悄悄提高了他打出鼓点的节拍。
这样应该能催促战友们更快的射击。
贝多芬看了眼旁边的战友,满意的发现他们都根本没发现节拍快了,而是一门心思的装填,动作也被音乐带动着变快了。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弗罗斯特一个多月前就颁布了命令,新征召的国民自卫军士兵,完全不练队列,只练开枪和装填。
现在这个命令有成效了,士兵们对装填已经形成了基本的肌肉动作,以至于没发现贝多芬悄悄的加了码。
因为持续不断的射击,现在贝多芬几乎看不见前方河岸上的情景,整个视野里全是白烟。
在这种情况下,士兵们还能继续射击,是因为在建造工事的时候事先在工事上做好了参照物。
士兵们只要按着这个参照物举枪,就能保证枪管大概是对着上岸的敌人。
然后剩下的就可以交给概率了。
贝多芬继续一边打鼓一边观察大家的状况,悄悄把鼓声又加快了一点点,结果马上就出问题了。
他看到一个士兵在用通条把堵口的纸团压实之后,忘记抽出通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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