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袍染血
陈错的心,更是猛然一揪,刺痛无比!
“这可不行,时间长了,要成心理暗示、条件反射了!最终真成了我自己的念头!这应该也是那出手之人的目的之一,不过这里面的关键,我倒是把握住了,就是要让自己意识到,这些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就真不了!”
明了了此事,陈错立刻一挥手,让铜人在百忙之中,抽出了一只手来,将那《九歌》注解显化出来。
书册翻开,众神之影此起彼伏,若有若无的香火青烟飘荡出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低语——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这明显是源自虚幻作品的低语,却似有魔力,不仅令陈错清楚的记得自身是从何而来、真实目的为何,更化作阵阵涟漪,缠绕在铜人周遭,竟令那拳头越发沉重、凝实!
终于!
伴随着“哗啦啦”的碎裂声,前方的屏障被彻底破碎!
下方,精光眼看着就要落在那人身上,但顷刻消散。
霎时间,一股阴风吹来,带来了刺骨的寒气!
但对陈错而言,这寒气却像是春风一般。
他的念头,也一时活络起来,回忆着之前种种,自是生出感悟。
“以假训真,以假化真,以真对假……这真假之间,当真是有大学问,先前我那金莲化身,只是照着葫芦画瓢,是照本宣科一般的凝聚法相,对真假境界并无深究,现在想来,还有许多地方可以改进,归真、归真,自是要在真假上下功夫……”
他正想着,那挥舞着拳头的铜人,除了那承托着九歌的手臂之外,其他手臂尽数崩溃!
连带着陈错的心中,心中道人也被这反作用力影响,直接破碎,化作一道灵光!
不过,这灵光一转,直接冲出心底,落入《九歌》篇章,得了其中的神道香火气息。
“香火祭神,是人的念头勾勒想象中、认知中的神灵,是假念塑真神!”
此念一起,那灵光在香火中一转,重新凝聚出来,还是黑衣道人的模样,随后一步迈开,穿过那一道道裂痕,迎着寒风,到了外面,朝着那位同道看了过去。
这次没了种种阻隔,又是心中神亲自降临,这一看,当真是清清楚楚,将那人从里到外看了个分明!
一股奇异气运,在共性共鸣之中,传递过来!
于是那人心中一股子洒脱、随性的意境扑面而来。
不拘于外,不滞于心。
恍惚之间,陈错仿佛看到了一人执笔挥洒,挥毫泼墨,那笔下有神,竟是开辟出一个个宇宙洪荒!
自过往而来,往未来而去!
“好个人物,无前无后、无始无终,随心所欲,游戏人间,真个羡煞旁人!”
陈错忍不住称赞起来,随即心中道人一抓,顺着一点共性,抓住了某种无形之物,顿时就有一股灵巧轻盈的温流在心底滋生出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道友既然助我,我亦要助道友前行顺畅!”
他心有所感,于是心中道人张口一吐,将那小葫芦吐出。
这葫芦立刻便将铜人的手臂碎片、粉末聚集起来,形成一点锐利金光,然后迸射出来,落入陈错那同道之人的泥丸宫中。
“道友,请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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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淮地的金莲化身浑身金光大盛,一座长发佛影彻底凝实!
齐地的白莲化身身上星光闪烁,思绪通透之下,隐隐有一道模糊身影在背后浮现!
昆仑秘境,青莲化身忽的衣袍飞舞,一缕轻盈之气显化出来,缠绕各处!
边上,长发男子见着这一幕,猛地瞪大了眼睛!
“开天清气?”
第四百三十一章 王府劫
南陈,建康。
这一个月以来,整座城市都萦绕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南康郡王府中,陈母这几日都心神不宁。
一个月前,她的次子突然归来,然后被宣入宫中,自此便没有回来,于是她这几日便常常将几个在朝中当差的晚辈唤来,询问情况。
“方庆之前在外面学本事,早已是神仙中人,那山里的神仙听说睡个一觉,可能就是几十年、上百年过去,但方庆离去的时候说的话,分明还有后话,是等着回来再处置一些事的……”
厅堂中,陈母坐在主座,一边说话,一边捂着胸口,一脸担忧之色,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老身前两日被太后召见,刻意询问一番宫中情况,竟无我儿半点消息,你等都是在朝中当差的,消息灵通,可有发现?”
张举等人分列两边,闻言对视,满脸无奈。
须知,就在五日之前,陈母才将他们召集过来问了一圈,这前前后后才多久,能有什么新消息?
最后,还是张举站起身来,道:“半个月前皇上病体初愈,召集了朝会,侄儿曾请宫中内侍传话,但根本未得回应……”说着,他苦笑起来,“因着没有回话,上次就未曾向您说起。”
这话一说,陈母还未如何,她的一个娘家外甥先就神色一变,道:“连消息都未曾回?”
张举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名内侍见了我之后,隐隐有躲避之意,须知他本是看重王府威严,刻意与我交好,前些日子才送了礼来,但骤然变化,这背后……”
“这……”陈母闻言,勃然色变,如何不知,这背后是多大的深意?
就连她的几个同族子弟,都忍不住纷乱起来。
“兄长,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之前为何不说?”
这满屋子像是沸腾起来,满屋子的愁念。
门外,陈峦小心的窥视。
他那日被陈错说了几句,让陈母很是着紧,因而被关了禁闭。
这次,是他威逼利诱,让看守的家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悄悄溜过来偷听。
现在一听内容,不免疑惑。
“二叔不是神仙么?理应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对他有成见,那又如何?”
屋子里,张举看着眼前纷乱局势,想要掌控局面之际,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出来——
“母亲!大事不妙!”
远远地,陈方旷的声音就传进了屋里。
跟着,就见他穿着甲胄,走了进来,一见满堂的人,微微一怔。
张举见他这般模样,便知厉害,赶紧道:“你衣甲都未曾换下,到底是什么急事?”
“见过兄长。”陈方旷冲着张举拱拱手,随即就看向屋中其他人,并未立刻开口。
张举一见会意,就道:“你在城中巡防,有些事确实不好太多人知道……”
陈母这才回过神来,急急道:“你们先退去,若有二郎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报。”
其余人看向陈方旷的目光略显不善,却不敢违逆陈母之意,只好怏怏而退。
待人一走,陈母深吸一口气,道:“说吧,可与二郎有关?”
陈方旷深吸一口气,道:“孩儿从英国公世子的口中得知,一个月前,也就是城中异象重重的那日,宫中也有纷乱,似有神仙在其中斗法……”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后来孩儿反复追问,才从他口中探得,那日动手的人里面就有二哥!”
“宫中真有变故?”陈母当即着紧起来,“二郎是护卫皇上,与人交手?这才耽搁下来,多日以来没有消息。”
张举沉声道:“若是如此,皇上不该秘不做声,就算不愿意声张,也总要和王府提上一两句,不至于让咱们提心吊胆!这里面,难道还有其他缘故?”
“不错!”陈方旷沉声道:“按我那同僚所说,那日皇上召见二兄,结果二兄不知何故,竟突然暴起,要谋害皇上!至于后面如何,他也说不清楚了,但兄长几日不归,恐怕还是有些原因……”
“什么!?”
陈母、张举同时一惊!
门外,更是传来了一声惊呼,却是偷听的陈峦暴露了身形。
但屋子里的人,已是顾不上他了。
陈母跌坐,瘫软在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张举则道:“南康王一脉与国同休,君侯更是神仙中人,断没有刺君之理!”
“这个自然,”陈方旷叹了口气,“英国公世子的话,也未必可信。”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阴冷、尖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可不是信口胡说!”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竟有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个个打扮怪异,为首之人骨瘦如柴,赤着上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绘着紫色纹身,宛如流水一般流动!
陈方旷见状,心中一沉,呵斥道:“你等是何人,敢擅闯王府!?好大的胆子!不怕责罚?”
他心中知道,眼前几人是方外修士,此时二兄情况不明,这朝中供奉怕也不会援手,正是最为危险的时候,被这人抓住了机会!
可谓凶险至极!
对面的赤身之人歪嘴一笑,露出一抹傲然之色。
“本想着太华山扶摇子名头甚大,吾兄弟三人此番功成出山,正要找个人来扬名立万,便选了他来,没想到来了才知,他小子因为谋逆,被镇在皇宫之中,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所以过来王府拜访,日后旁人也知道,我等来此一游,全身而退!”
屋中几人都知道厉害,闻言色变。
门外的陈峦却忍不住跳出来,道:“你这分明是趁我二叔不在,过来邀名!当真无耻!”
“我孙!”陈母见状,惊恐万状!
那赤身之人不怒反笑,道:“不错,就是如此,但他扶摇子被镇皇宫乃货真价实之事,已然传遍江左,这陈氏宗室自然不会相助,你倒是让他出来啊?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狂妄而笑,跟着身后一人化身黑风,朝陈峦扑了过去!
“你这小子乃是扶摇子的后辈,正好拿来血祭……”
顿时,陈峦心头狂跳,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那毫不遮掩的恶意,令他心头发麻,瞬间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吾命休矣!”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从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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