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战袍染血
张房一听,心里是又惊又喜。
他让徒弟取来血冰晶,本想用实例说服侄子知难而退,结果多年难题,在这位客人手上迎刃而解!
只看那符篆碎片最后迫不及待的一冲,宛如游子归乡,张房就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再想着那朵虚幻花朵,更是知晓厉害。
那符篆他本就不打算留着,现在更是不愿再提及了,只是,看着张竞北那副模样,张房就知道今日苦心告吹。
再看陈错一副认真模样,他心中一动,有了个主意,便道:“实不相瞒,这枚碎片就是那北河水君派人送来的,贫道留着也是浪费,入得道友手中,总好在在贫道手中蒙尘,但既然恰逢此事,贫道确实有一事相求。”
他看了张竞北一眼,继续道:“贫道这俗家侄子争强好胜,又不知进退,日后在那水府宴席之中,还望倒下能护持一二,至少保其性命!”
“张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张竞北当即不乐意,他指着陈错,“我承认这小哥手段不凡,但看他模样还没我大,我哪需要他来保护?还有,你怎么就觉得,我去了水府就得出事?”
张房并不理会。
陈错也不含糊,点头道:“我若是前往那水府之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自当护佑令侄,但那位北河水君毕竟长生久视,我不能与你保证。”
张竞北嚷嚷道:“说你胖还喘上了,这话忒得托大,好像你能与那长生水君一战时的!若真这般厉害,我以后就叫你大哥,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张房还是不理侄子,只对陈错道:“多谢道友。”
“既已说定,那我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陈错看这气氛,知道不好再留了,当即告辞离开。
他此番过来,本就为了打探北河水君虚实,现在得了些许情报,更意外得了第二块符篆碎片,反倒是欠了这道人人情了。
“这人到底是谁!”
等人一走,张竞北还在嘀嘀咕咕
张房却是擦着冷汗,长舒一口气。
那小道士瞧着疑惑,就凑过来,问道:“师父,这般让他离去,可还没问出他的来历呢!”
“好家伙,说了半天,你还不知他的来历?就和他说了这么多!”张竞北又诧异起来,“就不怕他是那水君的探子?”
张房摇摇头,道:“这河东之地,就没有北河水君不知之事,哪里还要堤防?”
“这么厉害?”张竞北心头一跳。
张房瞥了他一眼,道:“知道厉害了?那水府宴还去不去?”
“怎么不去?”张竞北一瞪眼,“这是两回事。”
张房摇摇头,不复理会,只对那小道士说道:“方才那人的身份,为师已经猜到几分,但他既然不说,为师就不能问!”
“老师知他是谁?”小道士很是惊奇。
“不错,”张房脸上有着后怕,“结合其人的道行、年龄,以及一点命数气息,自是明了了,了不得啊,了不得啊,难怪能压住群雄!独占鳌头!”
小道士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面露惊奇,道:“如此说来,他是靠着真本事占着位置?我还真没看出来,如此说来,这人比典云子厉害多了,结果那典云子却比他还狂傲!”
张房就道:“过几日,在水府宴上,二人怕是就要碰面了……”
张竞北听得云里雾里,宛如猫儿挠心一般,就道:“张老道,方才那人到底什么来头?听着很厉害啊,有多厉害?听你的口气,比典云子还要厉害?那……我岂不是真要认他做大哥了?”
张房闻言,却是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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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道观,陈错行于山路,感悟着心中与梦泽变化,过了一会,神色古怪。
“那梦泽中的混元珠子不染意念,难以探查,还有和长生化身的气息相似,莫非还要再寻碎片,才能明晰奥秘?相比之下,倒是那第二道人念共识,有了几分凝聚迹象,似乎随时可以凝聚出来!或许,我该往人口密集之地一探,以此为突破口。”
他正想着,忽然心有所感,而后加快了脚步,没过多久,就碰上了就碰上了满脸忧色的刘难和钱媛。
二人行色匆匆,见着陈错之后,那刘难更是快步上前,急切道:“恩公,世叔似是在城中出了事,有人带着他的口信过来,说是让我等找个地方隐匿,暂时不要如城……”说着说着,他低下头去,有些羞愧,觉得自己给陈错惹了麻烦。
“无妨,此乃应有之事,你们先找个地方落脚,我去城中看看。”
陈错早有预料,吩咐了两句,安排了二人,也不停留,径直前往晋州城。
“正好,看今日能否凝聚第二道人念共识……”
想着想着,他抬眼远望。
夜已深。
晋州城安静伫立,城中众人安眠,一道道人念交缠变化,城池北方,隐约能见着一团金光,含而不放,但蕴含莫大威严。
“似有高僧坐镇。”
一年落下,陈错身上泛起涟漪,转眼变了个模样,成了那巫毒道的聂峥嵘。
“今日入城,还得顺便去一隐患,未免麻烦,得先套一层马甲……”
几日赶路,陈错不光参悟聚厚歌诀,亦了解和熟悉了心魂幡投影,知道此番一魂魄包裹真名,覆盖变化,连命数都能遮掩不少,是名副其实的小号利器,他心里存着念头,肯定要先做准备。
“聚厚歌已经掌握了三成,辅之三火神通,足以以假乱真,配合记忆碎片和魂魄命数,就是聂峥嵘的同门当面,我也自信能以假乱真……”
这念头刚落,虚空中忽然一点意念涟漪传来,被他收到。
陈错不由一愣。
那涟漪源头,赫然是造化道的同门求救之念!
“还真是巧了,正好打探消息,倒也不用真个援助,不过,谁逼得他们求救?似乎不是那位高僧……”陈错念头一转,亦按着造化法门传出意念,与涟漪源头遥遥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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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圣教弟子在城外,说不定可谓援手!便是不成,也能拉着做个挡箭牌……”
城池夜色之中,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皆着黑衣,狼狈奔行!
两人身后,是气定神闲的典云子。
“还不把藏匿诸金的地点说出来,真以为我不敢要你们的性命?”说着,屈指一弹,一点精芒飞出,将那男子贯穿!
那人惨叫一声,刺激精血元气,强忍着不倒,但心头惊恐,回头道:“典云子,你莫嚣张!我圣门高手已至!你若真个下手,休想活着离开晋州!”
“门中高手?”典云子摇摇头,朝着城外看去,“那我还真是有几分期待了,希望这位造化高手,不会让我失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剑指峥嵘势相敌
见那典云子居然放慢步伐,逃遁的两人松了一口气,旋即那女子传念问起来:“你方才的求救消息,到底是得了何人回复?来的是哪家高手?””
男子强忍剧痛,苦笑传念道:“哪有什么高手,我亦不知回话者何人,无非是见他追得紧,拿话诈他一下!”
女子立刻回道:“你疯了!这典云子明显是修行修得疯魔了,是武痴之流!你用此话将他诓住,骗的一时,待他发现受了愚弄,必然恼怒,到时局面更糟,怕是真个求死不能!”
男子抱怨道:“总好过当场死了!他对你倒是怜香惜玉,我就惨了,这身上处处伤口,别说了,省得被他看出破绽,待得到了城外,见着那人再说,说不定还真是门中好手!”
女子嗤道:“好个说不定!此处周齐交替,除了咱离乱道,还有哪家会来?对了,还有一家,咱们是循着五毒教的痕迹来的,可他们经历内乱后,哪还有什么高手?就算有,又怎能击退典云子?这人太邪门!太厉害了!他在星罗榜上的排名,根本做不得准!恐怕,他才是真正的星罗第一人!”
“便是个是巫毒道的,也能做个挡箭牌!”男子兀自争辩。
“还不是你贪那几个铁块子,非要自那高整信处骗出来,这才惹恼此人!就告知他如何?”
“都许了尊者的使者,如何还给他?”
“可传够念了?”
忽然,典云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声音清朗:“我虽不能辨明你们传念内容,但希望之前言语,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否则,你等必追悔莫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二人越发惊恐!
他们此番过来,本想占点便宜,谁知竟招惹了这典云子。
这人过去不显山、不露水,二人本想着双方境界相当,又是以二对一,该是进退随心,结果甫一交手,便溃不成军,更被打碎了法器,连修道根基都动摇了,只能落荒而逃!
此刻,他们已是被打得彻底怕了!
这心里一惧,念头一乱,散溢出来,就被典云子捕捉,他叹了口气,失望起来,不由又想到了那个人。
“那人有一手赤光诀,与白帝剑光源头相同,本想试剑明心,炼器定本,就去挑战,随后静待神藏来时踏长生,谁曾想,下山至此,都未见像样对手……”
想着想着,他没有急着动手,还是驱赶,打算将城外那个一并料理了,随后将被骗走的诸金找回来。
三人前逃后追,转眼到了城西。
城墙上下有巡查兵卒的火把摇晃,但逃遁的二人已经顾不上隐匿踪迹,一跃而出,自低矮城墙上翻过。
“什么人!”
巡查兵卒立刻警戒起来,可跟着又见着典云子御风而来,衣袖飘荡,飞过城墙,纷纷愣住。
“这是……”
有兵卒举起弓箭,却不敢贸然释放。
“放下弓箭!”
兵卒头领有知晓厉害的,赶紧下令定下兵马,随即令人前往郡府禀报!
另一边,造化道的两人落地之后,循着感知,认准了方向,便直奔陈错而去,很快,视野尽头,就出现了陈错的身影!
“聂峥嵘!”男子远远一看,认出了那人身份,就传念说着,话中有着难言的失望,“巫毒道的小辈,聂怀宇的侄子,勉强算是你我师侄!唉!”
女子闻言,已然明白,这位巫毒道的弟子怕是指望不上。
果然,就听那男子道:“若是聂怀宇来了,或许还能借力为之,现在……不过,他既是巫毒道的人,毒功肯定是会的,说不定还能帮着拖延一二!”
一念至此,男子也不迟疑,传念过去,亮明了身份!
“聂师侄,我等是离乱道门人,我为胡秋,这是我师妹关愉,我等此番过来,是为了圣教大事!因此才被昆仑派人追杀!你速速阻拦后面那人,我等才能脱身传信,八里外的山中还有一位长生境的长老,是被派来接应的!”
转眼间,这人就编出了前因后果,一股脑的传递过去。
这说谎草稿都不打一下,信手拈来啊!
陈错摇摇头,知道这人是要拉“聂峥嵘”做个挡箭牌。
“造化道这风气,着实处处塑料门派情!算了,我还是不要掺和了。”
他当然不想被人当枪使,何况又认出了追击之人——
正是自己在定心观外,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此人从观中出,该是仙门同道,我欠张房道人一个人情,这人和他不知什么关系,总不好伤了,暂时退去,造化道的情报以后再探也不迟……”
一想清楚,陈错也不迟疑,就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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