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金属弹壳
已经用草绳捆好的大闸蟹收拾起来不难,可以整齐的放入箱子里码放起来,看着横是横竖是竖,很漂亮。
王忆过去看了。
所有大闸蟹都很肥,全是母蟹,现在还不到公蟹上市的季节,现在肥的便是母蟹,蟹黄很满。
母蟹一般要比公蟹轻一点,但王德发这人可以交往,他给选的都是大个头的大闸蟹。
王忆拿在手里试了试,一个得有三两多,三个就是一斤了。
这种正宗的太湖大闸蟹在22年一斤不得卖个一千块?
螃蟹转移结束,王忆留下了王德发的电话和地址,开着船出发了。
出海之后他找了个荒岛来避风然后抛锚,脱掉上衣露出精干的肌肉开始穿过时空屋搞搬运。
将大闸蟹全数转移到天涯一号,他将船转为自动驾驶开向翁洲码头。
等到渔船赶到,天色已经亮起。
钟世平雇佣了搬运工,他一声招呼工人们便涌上了天涯一号。
船上一箱箱都是大闸蟹。
钟世平识货,看了一眼便赞叹道:“都是好东西,真肥啊。”
他随便挑了一个拿起来试了试,然后放入旁边的水里。
立马有咕噜噜的小气泡冒出来。
这代表螃蟹还活着。
他又随手找了一个打开草绳放在地上,王忆劝说道:“别放码头呀,小心跑了。”
钟世平笑道:“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控……”
他话音没落下这大闸蟹立马竖起俩钳子在码头上飞快的横挪起来。
速度很快!
嗖嗖嗖就跳入了水里。
邱大年说道:“完犊子了,这家伙是肯定跑了。”
钟世平这边压根没反应过来。
他眨了眨眼露出吃惊的表情,说道:“这活力可真棒啊,我没想到它这么有活力。”
王忆说道:“这是真正的太湖养大的大闸蟹,我也是托关系才弄到这么一批,后面估计就是阳澄湖的蟹了,那数量少,几百斤的量吧。”
钟世平笑道:“没事,这一批不少,够用一段时间。”
他对邱大年点点头说:“邱总这事咱们对接吧,我把大闸蟹的包装盒订好了,准备打广告往外卖吧。”
邱大年笑道:“不用打广告,我们店现在就是活广告!”
这话一出来,钟世平跟恰柠檬了一样。
真的酸!
他故意跟邱大年开玩笑:“你们那广告不中用,网红店卖个普通饭菜行,这一箱子几千块的水珍品他们能买得起吗?你得需要老客户、优质客户!”
邱大年被他一脚踢在了七寸上。
装不下去了。
王忆打了个车说道:“你们收拾吧,钟哥你找个人把我渔船送去海福县的码头上,我得回去补个觉,昨晚我是干了一晚上。”
“干谁?”钟世平感兴趣的问道。
王忆不愿意接这种话题。
低俗!
偏偏邱大年更低俗,他说道:“这一船的母螃蟹啊,嘿嘿……”
钟世平也嘿嘿起来,然后掏出手机跟邱大年炫耀自己的虎骨酒:
“看这什么好东西?”
邱大年看了几张照片认出其身份,这次轮到他恰柠檬了。
刚才钟世平踢了他的七寸,于是这会他开始报仇。
说道:“哎呀这不是我东亚地区特色陋习吗?动物泡酒是吧?这是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
钟世平怒视他一眼说:“怎么没有科学依据?老鼠和蟑螂泡酒喝了能致人呕吐,这科学依据咱都懂吧?”
邱大年被他一句吐槽给整懵了。
这样这条复仇之路走不通了,人家自己调侃的比他还狠。
于是他慢吞吞的说:“钟哥我跟你说,这东西本质上就是尸水,你把握不住,让老弟来吧。”
钟世平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弟有老弟的好,老哥有老哥的妙,这个老哥不能让给你,不过老哥这里有瓶更好的,可以让你尝尝。”
“什么?”邱大年感兴趣的问。
钟世平又划出一张照片给他看:“百年奥特曼泡老酒,这东西我跟你说真的有用。”
“这奥特曼全身都是光,光是阳性的,所以泡酒以后特别能补阳气。这样肾亏的、湿气大的人很适合喝这奥特曼酒,补的浑身是光,特别头顶……”
“头顶冒绿光?”正在拦车的王忆笑道。
钟世平也笑,他摆摆手说:“不是,是冒白光,跟天使一样,脑袋上有个光圈,哈哈!”
邱大年说道:“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奥特曼开玩笑!”
“那你要不要补一补?”钟世平问道,“我上次一个小兄弟喝了一杯子,那小兄弟还是处,阳气旺、肝火大,一杯老酒下去当场鼻子就冒血了。”
邱大年说:“钟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必须得去试试,另外我听说大晴天里这奥特曼老酒跟帝王蟹很配——你在抖阴上看你店里刚进了帝王蟹是吧?行,搂它!”
“你得掏钱啊!”
“想的怪美呢!”
王忆看着两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怪恩爱的,便放心的坐车离去。
今天是礼拜一,升国旗,还要上课。
于是他回到82年,开着船直接回了天涯岛。
看见他回来了,码头上的社员跟他开玩笑:“王老师你正好赶着饭点回来了。”
“这个饭点掐的是真好,正好回来吃上一口热乎的。”
海边不少汉子正在钓鱼或者放网,看见他回来招手打招呼。
王忆挺奇怪:“咦,怎么今天劳力们没有出海?今天什么日子,不上工?”
王东阳收起鱼竿说道:“刚回来,今早上天不亮就出船了,上的是半天工。”
“下午时候有咱们国家女排同志的比赛,支书说全队歇半天工,一起看比赛来给女排同志加油。”
王忆恍然大悟。
这是要加强爱国主义教育了。
昨天是秘鲁女排世锦赛的揭幕战,只有秘鲁打了一个印尼,今天比赛就多了,从上午到晚上都有赛事,一共是六个小组六场比赛。
中国女排的比赛是下午两点四十分。
他去大灶看,四个姑娘正在里面帮忙淘洗大米。
钟瑶瑶姐妹等四个人都来了,另外两个姑娘分别叫钟佳和楚绿叶。
她们看到王忆还有些拘谨,因为这是学校的校长,她们眼里满满的都是敬畏。
王忆和气的跟她们打招呼询问她们住宿安排情况,听说安排好了便对漏勺说:“漏老师,以后你就是后勤组的组长了,大迷糊和这四位女同志都归你管。”
漏勺一听这话真是又激动又高兴,他学着孙征南敬军礼说:“请校长放心,我一定克克业业把工作干好。”
“是兢兢业业。”王忆说道。
漏勺立马又说:“对,我一定兢兢业业把工作干好,干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忆说道:“好,另外中午吃什么?”
漏勺说:“最近秋黄瓜下的是真快,有的一天就变成了老黄瓜,所以我决定给学生做黄瓜炒鸡蛋配白米饭,又香又有营养。”
王忆说道:“行,就做这个吧,另外黄瓜太多的话可以切丝做成黄瓜饼,用面粉和鸡蛋做,味道不错的。”
他看看四个拘谨的姑娘。
能看出条件都普通,头发枯黄缺乏色泽,嘴唇也不够饱满,这显然是缺营养。
于是他对漏勺说:“你作为领导,中午给人家加个菜,那个冰柜里还有肉吧?上个肉菜。”
漏勺说:“行,那就做个青椒肉片。”
王忆点点头:“你自己做主就好,我那啥我去睡一会,不用叫我吃饭了。”
他这边不吃饭就睡了,而社员们吃过饭后却激动的睡不着觉。
于是大家伙索性出来乘凉聊天,互相询问关于排球的知识来进行恶补。
可是排球比赛这种事距离外岛太远了,他们知道女排的铁娘子们去年夺得了一个世界冠军,但排球到底啥样、这比赛到底啥规则,大家两眼一抹黑。
于是社员们一番讨论后换了话题,换成一致声讨帝国主义: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他们真坏,把咱们比赛安排在两点半,这个点不是最热时候吗?”
“对啊,咱爷们两点半摇橹都受不住,何况女同志打比赛?那肯定更热更遭罪!”
“打倒帝国主义!”
但社员里面也有脑子灵光的,这时候有人说:“咱们是两点半比赛,那帝国主义的对手不也得两点半打比赛吗?”
社员们一愣。
好像——是哈?
两点钟电视机被搬了出来,搬到了操场一处树荫下,然后社员们一窝蜂的涌上去。
王向红亲自来整队,按照高矮个让社员们排队:
最前面的是老人抱着孩子坐下、往后一点的是妇女同志坐马扎,然后是坐板凳,再是站着,最后面的分别是强劳力们站在马扎上和站在板凳上。
队伍排好后王忆才打着哈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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