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金属弹壳
吴风父子看着他进进出出、来去如风的,已经有点傻眼了:
这搞什么?怎么不跟我们爷俩谈价钱也不说话,就是一个来来回回、进进出出?
王忆进门后没有直接开口,他坐下用手指敲着桌面在琢磨这件事。
根据22年的资料看,这文物是83被发现的,而且是俩农民发现的。
新闻资料上没介绍这俩农民的身份,就说他俩是在广陵一个县清理泥沟时候发现的,发现后上交给了国家,得到了1500元的奖励,回家乡盖起了一座新房,给儿子娶上了媳妇。
现在来看新闻上两个人就是吴风父子,而父子两人明明在82年就捡到了这枚金章,可新闻上却说是83年。
两个可能,新闻时间记录有误,或者父子两人得到金章后私下里处理来着,最终没能处理掉,最后在83年上交给了国家。
他一边琢磨一边端详父子两人,把父子两人看的是心惊肉跳:这王老师不会是想要黑吃黑吧?不对,自己也不是黑啊!
那就是他想要杀人越货?
要知道在孤岛上杀人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杀了人找个汽油桶分尸塞进去,塞满石头用水泥封口晒干,扔到海里去那真是……
吴风越琢磨越害怕,琢磨到这里琢磨不下去了,他小心翼翼的拿起这金章、小心翼翼的收回来,赔笑道:“王老师,我们要不然还是不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王忆摆摆手,“你们这不是打扰我,没事,来,咱们聊聊这个广陵王玺。”
他顺手把王玺又给拿了回来。
然后他问道:“吴大哥,我要是没算错的话,你今年还没有结婚吧?”
吴成军讪笑道:“嗯,没有。”
王忆又问:“吴大伯,我要是没算错的话,你家里还是住着一座老屋,现在最大的心愿是盖一座新房子吧?”
吴风吃惊的问道:“我草,你、你怎么知道的?不是,王老师你是算出来的?你会算命?”
王忆摆摆手不回答,又问道:“我要是没算错的话,你们爷俩现在是在广陵地区打工干活吧?”
吴风和吴成军对视一眼。
顿时感觉对面坐的这小青年神鬼莫测。
王忆再问:“你们在广陵,挖沟渠?”
听到这话,父子二人当场拜服:
吴成军没结婚,这事打听一下能打听出来;
吴风想要起一座新房这事他倒是没有对外诉说过,主要是他家里穷,怕被人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在广陵地区打工这事,他们父子并没有对外说过,在家乡更没人知道他们是在广陵干挖沟渠的苦工工作——外岛人好面子,这年头不说自己出去打工,都说自己去投奔亲戚。
所以这个王老师竟然把这些信息都给掐算了出来,那真是神了!
吴成军这边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场激动的问:“王老师你这么会算,那能不能帮我算一下,我媳妇在哪里?”
王忆笑着指向广陵王玺。
吴成军倒吸一口凉气:“啧、嘶!这东西还能跟海螺姑娘一样变成人?”
王忆笑道:“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媳妇的着落就在这王玺里头!”
相对于愣头青儿子,上年纪的吴风更稳妥一些。
他探身向前,试探的问道:“王老师的意思是,这东西很值钱?我们卖掉它后,就有钱给儿子娶媳妇了?”
王忆也探身向前,回答道:“你们卖掉他后,这辈子吃穿不愁喽!”
两人满脸欣喜,对视一眼后激动的问:“这么值钱?”
“我们家要发财了?”
王忆说道:“不,你们没理解我的意思——你们胆敢私自卖掉这东西就得吃牢饭、穿囚衣,吃一辈子的牢饭、穿一辈子的囚衣!”
父子两人顿时呆若木鸡。
王忆指向这王玺说:“这是国家一级的文物,即使进入咱江南的博物馆也是顶级的藏品,你说这种东西,私人能买卖吗?”
吴成军冲动的说:“可这是我家的东西,是是我家的传家宝!”
王忆调侃道:“没看出来,原来你们还是皇族后裔,不过你们怎么姓吴了?”
“什么意思?”吴风急忙问道。
王忆说道:“这个东西是黄金章子,这你们看出来了吧?”
“古代什么人用这种章?皇族、王爷!你们知道汉朝吗?”
两人一起摇头。
吴成军说:“我知道宋朝,《三侠五义》说的就是宋朝的事,还有《岳飞传》里的岳爷爷也是宋朝人。”
八十年代初的农民和渔民确实有不少是文盲,半文盲更多,他们认字能写字已经了不起了,让他们了解历史知识这委实有点为难他们。
王忆指向吴成军说:“行了,就冲你提起岳飞同志的时候尊称一声岳爷爷,我今天就自找麻烦给你们指条明路。”
他继续说道:“我简单介绍一下,汉朝和宋朝都是古代王朝,就是咱们前些年批判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那些封建年代。”
“汉代比宋代要更早,距离咱现在社会主义新中国已经有两千年左右的时间了。”
“而汉朝有皇帝,皇帝的章叫……”
“玉玺、叫玉玺!”吴成军急忙说。
王忆点点头道:“没错,皇帝的章叫玉玺,皇帝的哥哥弟弟叫王爷,王爷的章叫王玺。”
“这就是汉代一个王爷用的章,黄金打造、年代悠久!”
“这个王爷的具体名字叫刘荆,封地在广陵一带,所以封号是广陵王,他历史上两次谋反两次失败,最终自杀身亡,这章应该是被他带入棺材里去了。”
“现在它被你们挖出来了——那真的是你们在挖沟渠的时候挖出来的?还是说你们挖到了一口老坟,发现了一口棺材,打开了棺材取出来的?”
王忆炯炯有神的看向两人。
看的两人是囧囧搓手。
第337章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父子两人连连搓手,一脸窘迫:
“王老师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在外地干活,怎么能干挖人家坟开人家棺的事?这叫人家瞧见我们挖人家祖坟,那不得打死啊?”
“对,我们是老实人,真是挖沟时候挖出来的,我当时用铁锨一挖,哎——它就从污水里冒出来了!”
王忆说道:“看来它是个很懂事的古董,还知道接济咱们无产阶级贫农。”
“贫下中农、我家是贫下中农。”吴成军纠正道。
王忆诧异的说:“贫农的成分不是更光荣吗?”
吴成军苦笑道:“王老师你这是哪年的说法了呀?是,以前是越穷越光荣、贫农最光荣,可现在世道变了!”
“现在去外地干活,必须得说自己是贫下中农——胆子大的说一声富农也行。说贫农不行,贫农往往没有大膀子的亲戚甚至孤独无依,人家就欺负贫农!”吴风怅然的说。
王忆面色一沉,说:“人心坏了,群众里面有坏人了。”
吴风叹气说道:“是啊,有些人是真坏。”
他又反应过来,示意道:“王老师你继续说、继续说……”
王忆说道:“总之这王玺是个值钱东西,我实话实说,这东西要是能卖给外国人,那几万几十万的价值是有。”
“我草!”父子俩惊呼一声,然后狂喜:
“爹,咱发财了!”
“这下咱家好了,不用出去受人的气了。”
王忆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先听我说完。”
“这王玺确实值钱,可是这东西国家不让卖给外国人,一旦发现有人往外捣鼓这种国宝,那至少一个牢底坐穿,厉害的话还得吃枪子!”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在挤眼睛。
王忆笑道:“你们是不是在琢磨怎么能偷偷卖出去?”
“这东西价值几万几十万,伱们敢偷偷地往外卖吗?敢捣鼓这些东西可都是不法分子、亡命之徒!”
“就你们爷俩无依无靠的,一旦让他们给知道你俩手中有这东西,嘿嘿……”
他冷笑一声,不言而喻。
父子两人比外岛寻常的渔民眼界更开阔,毕竟他们走南闯北去打工了好几年。
所以他们比外岛老百姓更清楚现在外面世道有多乱。
所以父子两人知道王忆不是在威胁他们。
这东西正常拿出来卖,会被国家抓起来;暗地里偷偷卖,会被亡命之徒干掉——那可怎么办?
父子两人又对视,面色为难。
最终还是当儿子的年轻,年轻人脑子灵活,吴成军突然一拍巴掌说:“我明白了、王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对吴风说:“爹,咱要是无依无靠,那些不法分子可以对咱使坏,要是咱们有依靠呢?”
吴风也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咱们背靠王老师这棵大树来卖掉这……对对对,应该这样、应该这样。”
他冲着王忆露出谄媚的笑容:“我们爷俩虽然回来时间不长,可一直能听人说起过王老师这个大能人。”
“王老师有本事有文化,大江南北、四海八方又有朋友又有同学,嘿嘿,王老师你肯定有朋友能买这个宝贝是不是?”
“这样,王老师,我们靠你来卖这宝贝,卖多少钱你说的算,你、你看着给我们分一些就行,哪怕你吃肉只让我们爷俩喝汤,那也行!”
吴成军可不舍得被人分一杯羹,何况还是让人家吃肉自己喝汤。
于是他赶紧去拽父亲的衣袖。
吴风瞪了他一眼: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个傻小子,这东西是烫手山芋,这钱没那么好拿!
王忆对两人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他说道:“你们爷俩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以为我想沾你们的光?以为我要剥削你们?”
“放心,我们王家不出这样歪门邪道的人!”
他继续说道:“还是那句话,冲你们刚才提起岳飞同志叫岳爷爷,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把这东西捐给国家!”
父子两个一听这话真是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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