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金属弹壳
墩子说道:“这不是开玩笑、逗乐子吗?”
中介店长掏出手机去打电话。
过了一会他回来,满脸为难:“王哥,老板说你们要是不用他的电器让他拆走那可以降价,要是用的话这是最低价,否则他宁愿不租了。”
“那就别租了,砸手里好了。”邱大年冷笑道。
王忆说道:“我不用降价太多,二十万,二十万今天可以签合同、转账!”
中介店长一听这话直接守着王忆打电话,开了免提跟对面商谈起来。
对面最低让到二十三万六,说是装修和换中央空调、全套灯具耗费了太多的钱。
王忆跟中介店长低声说:“我不押一付二,我押一付三年半,剩下的七年多合同我分两次给他执行完,21万8,也是好数字。”
一听这话,中介店长心顿时稳住了。
双方都有退步意向,生意能谈!
最终就是王忆的提议,酒楼原租赁合同的剩下年限分两次执行,每年租金21万8千元。
这酒店挂在了邱大年的名下,墩子要做收藏品公司的法人,这样才能更大的发挥他那张残疾人证的价值。
至于为什么不把所有资产都挂在他名下?
很简单。
工商税务又不傻,占点便宜就得了,还准备挖社会主义墙角、薅社会主义羊毛呢?
王忆直接给邱大年转账了一百万。
邱大年人老实,管账他放心。
墩子志得意满的又拍照又录像。
他给王忆解释说:“我前些天跟我家里人说了,让我哥和妹过来给我打工,他们都以为我要拉着他们去干传销。”
“我哥还问我,是不是传销上缺厨师,所以要把他骗过去——真他娘的扯犊子,要是有传销这样的好机会我拉着他那饭桶?我自己去干啊,对不对?我给自己先找个管吃管喝的地方!”
王忆能说什么?只能为他鼓掌。
你好棒棒,你好赞赞,你好吊吊。
一式三份的租赁合同生效,距离饭店营业还差得远。
王忆让邱大年慢慢来,先把员工住宿环境搞起来,然后慢慢的试营业,查漏补缺,赚钱不着急。
于是邱大年拿出手机开始语音速记:“找保洁来好好收拾——算了,卫生我和我媳妇、墩子自己搞,上面纱网得换,都已经拉丝老化了……”
“等等,年总你帮我也弄点纱网,多弄、弄个一百户人家的需求量。”王忆听了他的话突然想到了82年的天涯岛也缺纱网。
以至于教师宿舍都得种薄荷叶、驱蚊草来驱赶蚊虫。
他在网上搜了搜,告诉邱大年说:“找这种老式纱网就行,便宜,不要带图案或者特殊材质的新式纱网。”
“好。”邱大年已经习惯了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采购要求,所以压根不多问。
而且他现在沉浸在了创办事业的亢奋中。
后面他又问王忆:“老板,你说等咱饭店收拾好了,营业之前,我能不能,就是把我家里人、亲戚啥的,邀请过来,你明白我意思吧?”
王忆说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邱大年嘿嘿笑。
王忆拍拍他肩膀说道:“你把他们叫过来好了,咱们饭店管吃,记我的账,让墩子这边好好配合你,让你好好赛赛脸。”
墩子一听这话琢磨道:“那我家里人——算了,太远了,路费出不起。”
王忆说道:“这饭店你俩负责,然后你俩给我好好干,感情入股、以咱们的感情来入股,一人10个点的股份,我80。”
邱大年小心翼翼的问:“那亏损了的话……”
“我负责。”王忆在这件事上充当的是人傻钱多的角色。
这饭店本质上是给邱大年和墩子一个实体事业,让他们能够用来应付家里、应付社会关系。
因为两个时空齐头并进的特殊性,王忆的时间注定不够用,他必须得找人来帮忙,而且必须得是心腹!
邱大年老实、墩子憨厚,这两人最合适了。
王忆压根不在乎在他们身上花钱。
毕竟他的钱来的简单。
他现在甚至都没有认真的利用82年去赚钱,如果他缺钱,大可以在82年利用社队企业的身份四处去搜集有价值的收藏品。
再说,他还有一个王炸几个炸弹在时空屋里没动呢!
他把房子钥匙扔给邱大年,说道:“墩子,去弄点啤酒、弄点炭再去超市弄点现成的肉串,后厨有烧烤炉,咱自己整点烧烤。”
“年总,你把卫生收拾一下,收拾个咱们吃饭的地方,今天咱的饭馆有着落了,必须得庆祝。”
“我也忙起来,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送点好肉、送点海鲜,咱们燥起来!”
“燥起来!燥起来!”两人兴高采烈的吆喝,纷纷出门而去。
一个买食物,一个买工具。
王忆从里面反锁了门进地下室开门去时空屋,把存在时空屋里的一些鸡蛋、牛羊猪肉全给弄了出来。
厨房里有大冰柜,这都是上家老板留下的,他估计没有别的饭店生意,好些家电家具都给留下了。
所以一个月不到2万的租金真是算合适了。
王忆估摸了一下,如果不是装修有自己人的话,这上下两层楼装修下来就得花个四五十万。
当然装修实际上用料只是好看但不实在,可是要考虑到中央空调和厨房那一套都是不少钱!
他拿出一些肉来抹了盐放在太阳底下化冻,然后等着两人回来。
邱大年先回来的,他说墩子回去拿铺盖卷了,这里有空调,他们三个今晚可以住在这里。
王忆摇摇头:“你们在这里睡吧,我晚上还得办点事——算了,我现在去办吧,晚上在这里睡。”
他打车去了工业园,找新化人图文公司打印了一张名片,用了最差的名片纸打印的,很粗糙。
等他回去墩子已经在店里了,他顺路买了毛豆和花生,又带回了厨具,切了羊肉正在开烤。
邱大年在收拾食材,他们买了挺多东西,一样拿了一点,吃不掉的放入冰柜冰箱:
现在店里还没有通电,这事租房的时候中介已经说明过了,账户没问题,只要给电、气两站打电话开通即可。
收拾完东西邱大年打了电话。
很快,之前暂停的电和气都给通开了,而水管道一直是开放的,这样饭店直接能生活了。
傍晚三人在楼顶上喝啤酒、吃烤串,花生毛豆散了一桌子,让他们满心放松。
有了一座实体店铺感觉是不一样的。
炎黄子孙自古以来都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饭店在手要比一座虚头巴脑的公司更能给人以底气。
王忆直接没回公务员小区,三人各分了个房间开空调睡了一夜。
礼拜天是他和宁一诺相约谈生意的日子。
他很早就回到了82年,然后带着一封信去公社的邮电所找张有信,买了几张邮票贴上又让他给邮票和信封上盖了章。
张有信跟他说:“一旦盖章你这邮票就没用了,就作废了。”
王忆笑道:“对,我就是要作废它。”
张有信连连摇头。
王老师喝假酒了!
弄好信封,王忆收拾东西上天涯二号进行等候。
上午十点钟一艘客船靠上码头,有穿着白衬衣、长西裤和皮鞋的中老年找到天涯二号问:“王忆同志在这里?”
王忆说道:“对,您是宁一诺专家吗?哈哈,咱来第一次见面,只能麻烦您打听着我们这艘船来找我了。”
中老年要比盛大贵年轻一些,看起来是五十几岁的样子。
结果两人一攀谈,王忆吓一跳:
他和盛大贵一样的年纪,都是六十二岁!
原来盛大贵在夫人和孩子跌落山崖尸骨无存后大受打击,醉心工作非常拼命,导致精力消耗严重,未老先衰。
而宁一诺自称是‘心宽体胖想得开’,所以看起来年轻一些。
王忆却觉得他说话不实在,这个人不是‘想得开’,他是机灵,上班期间肯定没少摸鱼,所以保养的不错。
这年头没有茶楼没有咖啡屋,天色太早国营饭店也没有营业,于是两人就在船上谈起五彩鱼藻纹罐。
王忆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取出这罐子,宁一诺看到后连连点头:“是好东西、是好东西,咦,它的盖子呢?”
“盖子在运输过程中不小心摔碎了,让我给扔了。”王忆随意的说,“不过我留下照片了,喏,这里有它们的全照。”
他拿出照片给宁一诺看,宁一诺却懊恼的直跺脚:“这个罐子全称是五彩鱼藻纹盖罐,它是盖子和罐子一体的,你怎么能缺了盖子呢?没了盖子它可就不值钱了。”
王忆一听这话眯起眼睛。
专家不靠谱!
宁一诺给他讲解了陶瓷器整体合一的独特价值,什么天圆地方、什么头尾俱全说的头头是道,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抛,把王忆抛的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老子提前找更厉害的专家都打听过了,这会还真被你给糊弄了!
他想起盛大贵的话,说这宁一诺会给一个实诚价,现在来看他能给个屁!
等宁一诺说完了,王忆问道:“如果只是这个罐子的话,那它价值有多少?”
宁一诺翻看着罐子,看完后又拿出放大镜更仔细的看,然后叹气说道:“这个五彩鱼藻纹盖罐的盖子很重要,你看,它的年代标识都在盖子上了。”
“现在没有了盖子,那这个罐子不怎么值钱了,我不想收了。”
对方既然这么说,王忆也没办法,留着去糊弄洋鬼子吧。
他准备把罐子收起来,结果宁一诺眼角一跳又快速说道:“但我也不能白跑一趟,这样吧,你说个价,我能收的话尽量收走,不让你白跑一趟我也不想白跑一趟。”
王忆笑了。
逆娘!
跟我玩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你嘴上不要不要身体可是挺诚实,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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