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金属弹壳
是不是对所有人都一样好
我说
好为善事,何以有疑
相恋时
你问我
有没有在想你
我说
思卿思卿,如卿思君
相处时
你问我
是不是还爱你
我说
情若落笔,字纸永依”
他看完自己的狂草叹了口气:时间紧急,没法展示自己出众的硬笔书法,就这么着吧,这落笔里面好歹有一番真情实意。
这样他推开门将笔记本递给秋渭水,笑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笔记本在八十年代绝对有杀伤力,它是单本带磁扣的A5笔记本,蓝色封皮上是一条徜徉的河流。
旁边有钢印的四个字:渭水情深。
蓝色封皮上的河流正是渭水。
这是一套本子,有中华大地五十多条大江大河,王忆凑巧看到后找了找,果然从中找到了渭水封皮的本子,于是就买了下来。
不出意外,秋渭水拿到笔记本后露出惊喜的笑容。
她摩挲着封皮然后指向上面的图案说道:“这是渭水、真正的渭水,黄河最大的支流。我小时候看地图,爷爷指给我看过。”
王忆说道:“对,这就是渭水,我在沪都逛新华书店的时候看到了这本子,就赶紧给你买下了。”
秋渭水重重的点点头,露出脖颈雪白而曲线动人。
跟门外树荫下依偎在一起的白天鹅一样。
她打开封皮说道:“这本子真好,带着一支钢笔?还有香味呢,咦,这里面……”
“从相识到永依……”
她轻声将这首诗读了出来。
读完最后一句‘字纸永依’她猛然抬起头热切的看王忆。
王忆挠挠嘴角说道:“嗯,不用说出来,就是你想的那样。”
王老师终归脸皮薄,不太好意思把人家的心血之作光明正大的说成是自己的作品。
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所以他就不说了,直接来一句‘你想的那样’。
结果秋渭水问道:“这首诗是你刚刚想出来的对不对?我看到了,这墨迹还没有完全干涸呢。”
“你刚才是在里面写这首诗对吗?你、你刚刚临时想出了这么一首诗?”
王忆吓一跳。
你怎么会以为我这么吊啊!
曹子建还得七步成诗,我这从门口到卧室也就五步而已!
他只好解释道:“是我刚写下来的,但不是刚刚那么短时间内想到的,其实是我花费很长时间写的。”
“小秋,我其实不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这话他是认真的。
他不希望秋渭水是因为崇拜自己的才华所以才那么爱慕他。
他宁愿希望秋渭水是垂涎自己的身子。
可惜他之前演多了,秋渭水已经被演进去了。
姑娘将笔记本抱在胸前甜蜜蜜的看着他,眼神之间流淌的都是绕指柔情:“王老师你真的特别谦虚。”
“你没有很多才华,但已经足够用了。这首诗虽然没有《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出色,可是我更喜欢!”
她轻轻仰头看着王忆。
长长的眼睫毛不住的眨动。
哪怕王忆从未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抱住秋渭水,然后羞耻心直接飞到九霄云外:抄袭一时爽,一直抄袭一直爽啊!
午后天气炎热,阳光酷烈。
‘吱’的一声蝉鸣突然在老槐树上响起。
秋渭水推开他跑路了。
王忆出去在树下寻找发出声音的蝉。
现在有知了出来了?那赶紧组织学生去摸知了猴、沾知了。
省的下次再坏他好事!
学生们吃饱后分了剩下的粽子、带着没舍得吃的咸鸭蛋蹦蹦跳跳的回家。
声音很嘈杂。
王忆去吩咐了一声:“下午回来上文化课啊,别乱跑。”
学生们欢喜的回头喊:“王老师,知道了。”
随着他们的身影消散。
岛屿恢复了安静。
现在知了还没有大规模的出现,所以岛上没了人声后依然只有海风吹拂草木的‘刷啦’和海浪拍岸的‘哗啦’。
再就是那满满的粽叶香味和蜜枣独有的甘甜滋味。
从上午开始社员们家家户户的蒸粽子,现在香甜的滋味飘遍了天涯岛,老人们一边吃糯软的粽子一边感叹,几十年了岛上还没有过这么热闹的端午节呢。
王忆这会硬是睡不着觉,没法午睡他只好去逗弄老黄那四个小奶狗玩。
老黄又是喝奶又是喝骨头汤,这家伙膘肥体壮,身上的黄毛是油光发亮,跟非主流抹了发油似的。
这样四个小奶狗粮食充足,长的也是白白胖胖,王忆撸的它们是嗷嗷的叫。
下午正常上课。
等到放学就是临近傍晚了。
现在天长,放学后依然天色大亮,王忆就对学生们说:“现在有知了了,你们抓点紧,给王老师弄点知了猴吃。”
王状元很有经验的说:“王老师现在还不行,等一场雨,这次雨下完了我们能给你摸几百个知了猴!”
学生们纷纷点头:“王老师你先别馋,等到下一场雨到来,我们一定给你天天摸知了猴。”
“知了猴有点硬,王老师你等着我们给你孵化一晚上,这样到了早上你吃刚孵的白知了,可好吃了。”
王忆不是馋,他是痛恨知了坏自己的好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傍晚到来。
王忆约了秋渭水去看荧光海,徐横和孙征南也去,两人还没见过荧光海,非常好奇。
这样他们正好开船,另外生产队里几个单身汉也要乘船去荧光海。
王忆不高兴:“你们从小就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够?”
王墨斗说道:“不是啊,是媒人给咱队里递话了,今晚宋大姑给我们约了几个姑娘在荧光海,所以我们得过去跟人家认识认识。”
端午节当天夜里在蓝光滩看荧光海的人很多,多数是小伙子大姑娘,这是个配对的好时机。
王忆一听这是大事。
他看看青年们的穿着,还都是仿三片红呢。
这样他摇摇头说:“你们跟我来,咱们身形都差不多,我有几件白衬衣,正好我穿不上,一人一件送给你们吧。”
“嗯,还有皮带,你们皮带不行,我之前从城里买了一些皮带准备在咱生产队出售,那今天先卖给你们吧,一条皮带五块钱。”
“这么贵?”王东峰下意识问道,“有没有便宜的?我这条皮带一块钱。”
王忆瞅了瞅这条黑不溜秋的人造革,这玩意儿也叫皮带?
他说道:“你们先看货,然后再讲价。”
一行人急匆匆去山顶,王忆让他们门市部等着,他进听涛居然后进时空屋把准备好的衬衣和腰带拿了出来。
腰带不是大牌子货,但全是真皮腰带。
腰带扣则是镶嵌了一个熠熠生辉的红色分段五角星。
这在八十年代可以绝杀!
他把衬衣分给几人又拿出皮带,王墨斗一看这皮带赶紧接过去一条,亮晶晶的腰带扣和上面的红五星让他一下子就爱不释手了:
“我草,这个腰带好!五块值了,绝对值了,我买一条,我今晚就扎上这个腰带!”
王忆说道:“你们把钱给王新钊让他记账,然后等着,我去找钢笔。”
祝真学钢笔多,他去借了六支回来,等青年们穿上衬衣扎上皮带,他把钢笔插在了衬衣的上衣口袋上。
衬衣扎进腰带里。
白衬衣、绿军裤,中间是红星腰带,这打扮在外岛的青年里不说独树一帜但已经不算落伍了。
王忆还不满意,郁闷的说道:“你说你们也真是,怎么没一个人来找我说说这事的?”
“找我说说我提前给你们准备准备,好歹整理个发型嘛,你看看你们头发,我草,你们是不是没有洗头?”
王东峰讪笑道:“我们跟支书说了,支书说不用跟你说,说你太忙太累了,不能啥事都忙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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