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全金属弹壳
但他是走山人,理论上这种买卖应当接手。
于是他想了想说道:“行,那你把他微信推给我吧,我收到老物件给他拍照片看看,他要是感兴趣、觉得价格也合适就合作一下。”
钟世平笑道:“推微信不用急,你什么时候回翁洲?回来到老哥这里来吃饭,到时候我把这朋友叫来大家认识认识,这样以后你们合作起来也方便。”
这件事说定,王忆躺在床上歇了起来。
他又想起跟邱大年的联系,便打开QQ看了看。
邱大年果然回信了,他这次发来的全是语音,王忆放开听了听:
“什么吃叫花子?”
“噢,这个破手机,我当时说的是‘请你吃叫花童子鸡’,是叫花童子鸡不是叫花子,不过我用的语音转文字,结果转错了!”
“你真要找助理?哈哈哈那你怎么找我啊?”
“我给你打电话了,打了好几遍没人接啊,怎么回事?”
王忆想起未接来电中那个湖建闽东的号码,赶紧拨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邱大年的声音传过来:“我草兄弟,你是不是被传销控制了?你被控制了你赶紧咳嗽一声,立马发定位我给你报警!”
声音很熟悉。
还是那个铁憨憨。
正在酝酿感情犹豫第一句该怎么引发双方共情的王忆直接被他这句话给带到了沟里:“你那可爱的小脑袋瓜里都藏了些什么东西?怎么把我跟传销联想在一起?”
邱大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说你那啥找助理?是不是找我当助理?”
“对啊。”
“去你那里工作?”
“对啊。”
“工资恐怕不低吧?”
“这个你放心,我还能亏待你?至少给你现在工资翻倍!”
“要不你给我发个定位吧。”邱大年犹豫的说道,“你可能没有意识到,你真的陷入传销了!而且我敢说你现在被控制住了,所以我前几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到,是不是手机也被人控制了?”
王忆无语。
然后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情况。
好像还真跟陷入传销要拉身边朋友下水一样……
他不为自己辩解,直接问:“兽兽,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你能不能给我个具体地址?”
兽兽是邱大年的绰号,源自年兽。
这种绰号其实挺尴尬的,跟信雅达不沾边,但他们上小学那会流行起外号,各种生硬外号都能出的来。
当然王忆外号不生硬。
不对,他想了想自己是没有外号的!
邱大年问道:“你不会是要来找我吧——哎,等等,你记一下我地址,我在湖建闽东福宁县的玉龙腾酒店,你到了酒店找后勤随便报我名字,他们都认识我。”
王忆疑惑的看向手机。
这么吊的吗?
这还是他记忆中没大有出息的邱大年吗?
可惜开的是电话不是视频,否则他想看看如今邱大年的气度风范。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哎不对呀,兽兽,你不是在钱塘城吗?上次你还QQ跟我说去钱塘城请我吃叫花子。”
“是叫花童子鸡。”邱大年哈哈笑,“我家在钱塘城,现在是在福宁县这边工作——朋友在酒店干个经理,让我过来帮忙。”
王忆心里顿时打鼓。
我草这兄弟现在好像混的挺好,自己刚才是不是飘了,竟然敢说给人家开双倍工资来挖人?
两人没闲聊太多。
寒暄了一番后互相挂掉电话,王忆琢磨了一下,然后回到82年踏踏实实的上床睡觉。
这周末的工作计划做出来了!
他明天先去找陈谷,然后回到22年去找邱大年——要想让人辞职来给自己当助理,他无论如何也得上门去找人,不可能一个电话就把人给喊过来。
这就是他刚才没有解释自己不是在搞传销的原因,他感觉邱大年真怀疑自己的工作了,所以还是当面见一下人更合适。
再一个是为了桃园三结义酒坛。
他几次都是周末带上古董文物回翁洲见袁辉,袁辉不可能联想到他能穿越时空,可是总会生出一些疑惑。
所以王忆这次要让袁辉去外地找自己。
而闽东福宁县是个合适的地方。
福宁县这地方他不了解,可闽东他知道,他曾经看过一部介绍闽东的宣传片,知道闽东靠海有山,海上和山里至今都有人家。
那里也有类似福海外岛的地方,宣传片上介绍过一些村落就散布在岛上,如今村里年轻人已经离去,只剩下老人在近乎自给自足的生活着,如果说在那里收到了古董文物绝不会有人质疑。
周末工作计划完成,王忆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然后去找沪都外贸商品交易市场。
陈谷就职的地方名为交易市场并非是后来寻常意义上的市场,而是一家外贸单位,也是一家正经的国企。
王忆找招待所前台问清楚了路线,然后回22年找图文设计公司拿走锦旗挎上个包出门。
他习惯早起了,这会的沪都街道上行人不多,倒是汽车和自行车不少,叮叮当当的自行车铃声不断响起。
街道两旁有梧桐树,树木长出叶子,在晨风中微微摇曳,如同蝉翼。
此时太阳初升,晨曦温和。
弄堂小巷里有老人出来晒太阳,更多的是在空阔地带打太极拳、练太极剑,也有穿着戏服般紧身衣的大妈在舞动大红的扇子。
这时候王忆才知道,原来广场舞在82年就出现了。
街道上弥漫着早餐的香气,国营饭店大门敞开,街头上有一个个小摊撑开,有火炉熬着粥、有保温桶装了豆浆豆腐花,也有生煎、小笼包、小馄饨和蒸饺之类。
早起的人家排队买早餐,自行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路上,电车、小轿车没一会就过去一辆,街头巷尾的花坛上趴着猫。
这时候的沪都节奏还很慢。
王忆看的很新奇。
现在的沪都对他来说非常陌生,他最熟悉的东方之珠甚至都没有被构想出来,除了黄浦江没日没夜的流、外滩天长地久的在,其他的都还没有印象。
他根据招待所服务员的介绍去等公交车。
这里是早上人最多的地方了,男男女女都在等待公交车进站。
站台不远处有个报亭,有人喊了一声:“这个月的《气功》还有吗?”
“没了。”报亭里的妇女说道。
“那《武林》和《武术》呢?”
“也没了。”
“妈勒个搓比,你这是报亭还是粪桶啊?大清早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谁说什么都没有了?不是有你妈在里面吗?”
一个正在看报眼镜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买报的青年勃然大怒的看向他:“马勒个挫逼……”
“嘴巴放干净点,你刚才说粪桶大清早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是不是被你给吃掉了?要不然嘴巴怎么这么脏?”眼镜男立马打断他的话。
青年撸袖子要揍他。
“先等一下,我问你个事,”眼镜男站起身问:“既然你买《气功》那应该听说过天波派吧?”
青年说道:“听说过,怎么了?”
眼镜男淡淡的说道:“我是天波派的。”
青年顿时收敛起脸上的蛮横,客气的说道:“原来是师兄呀,那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我郑重的向你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星云真气派弟子,我师傅是旅日……”
“862路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人群哗啦啦的涌动起来。
两位气功门派的高徒顿时急眼了,车子停下门一开就往上挤。
王忆本想发扬风格让老弱病残先上,可是其他人没有风格,他们只顾自己往上挤。
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他往上使劲挤,然后被挤下来了。
王忆气的跺脚。
老子在外岛渔家是弱鸡就罢了,渔家的汉子天天摇橹撒网跟练武功一样,一个个马步扎的稳、浑身是力量,可这些城里人凭什么比他还有力气?
要知道他现在天天锻炼呢,如果他天天锻炼了在外岛是弱鸡来了城里还是弱鸡,那他不是白锻炼了?
于是他一跺脚又挤了上去。
这时候在报亭买杂志的气功青年也挤到了,他跟王忆挤在一起,挥起肘子就顶他的脖子!
王忆勃然大怒。
他可不是个善茬子,别看他长得帅、气质文雅就以为他是小白脸,其实他在22年也是一条五成街头恶霸!
他在战斗方面没有很多东西,但也多少有点东西。
欺负不了人却不会让人给欺负了。
青年挥肘他顺势一拳砸在青年咯吱窝下,两人都不好受,然后一起被人给挤下来了。
公交售票员挥舞手中小红旗喊道:“行了行了人满了,其他人等下一趟吧,关门了关门了。”
车门关闭,排气筒喷出一道白烟上路了。
青年愤怒的看向王忆吼道:“你敢拦我的去路?你好大的胆子啊,行,我刚才说了我是星云真气派……”
“真气派?有多气派?比高丽战场上的联合国军还气派吗?联合国军都被咱们人民子弟兵打的狼狈不堪,你还在这里气派什么?”王忆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上一篇:人在三国,开局夺取江东
下一篇:孙悟空的人生模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