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第1039章

作者:全金属弹壳

相比原唱沈小岑那干脆利索的演唱风格,霍晓燕的嗓音带着一丝丝妩媚和风情,这种风格更能打动少年少女们的心。

一曲唱罢,学生们听的如痴如醉。

祝晚安见此笑道:“坏了,我可不敢登台了。”

这年头的女教师都学过曲艺表演,像是白梨花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祝晚安比不上白梨花,但要唱一首歌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霍晓燕确实是专业的,这样谁再上去谁就是狗尾续貂。

王忆把徐横踹了上去:“你,给我上!”

徐横看着他从后腰摸出来一块砖头。

他哈哈大笑一声冲学生们展示了这块砖头,挥手一巴掌砍了上去:“看我的铁砂掌——啊嘿!”

学生们纷纷惊呼:“啊草!”

空手断砖!

结果砖头稳稳当当,倒是徐横疼的跳脚乱蹦哒:“啊啊!疼死我了——谁换了我的砖头?谁换了我的砖头?”

学生们呆若木鸡,随即哄堂大笑。

徐横呲牙咧嘴一番,像模像样的看了看砖头又说道:“铁砂掌打不碎这么硬的砖头,那就来试试铁头功!”

他摸了摸脑袋,抓起砖头猛然就砸在了脑门上。

“咣!”

砖头四分五裂!

学生们还在笑呢,结果砖头渣子飞到了前排人的嘴里,他们赶紧‘呸呸呸’……

王忆鼓掌叫道:“徐老师,牛!”

孙征南郁闷的说:“嘿呀,让他抢先了!”

他身后也准备了一块砖头!

不过他能表演的项目多,上去打了一套擒敌拳。

拳风呼啸,如龙如虎。

祝真学又上去来了一段诗朗诵,杨文蓉和祝晚安剑走偏锋联合来了一段双人舞蹈,连黄有功也表演了,表演的是快板,说的还怪好。

王忆大开眼界。

现在的教师在才艺上都有拿手本事。

李岩京更得上去表演,他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不出意外的掏出了他心爱的唢呐……

徐横啃着鸡腿问王忆:“校长,你待会上去表演什么?”

王忆说道:“看看李老师要不要演奏《大出殡》,要是演奏的话,我就上去躺着。”

“既然你躺着那你别装死,大过年的——虽然是阳历年,可这也不吉利呀。”徐横说道,“不如这样,你想上去躺着的话咱俩搭配个表演,胸口碎大石!”

王忆问道:“哪有石板和大锤啊?”

徐横说道:“我看过了,祠堂供桌是石头的……”

“滚蛋!”王忆推开他。

后面学生们闹了起来:“王老师、来一个!王老师,来一个!”

“王老师,你快唱,忸忸怩怩不像样,像什么——大姑娘!”

“哈哈哈哈!”

学生们有吃有喝有热闹,那叫一个好不开心。

特别是王凯,自从王状元沉迷学习不可自拔后,他就成了捣蛋学生扛把子,这会就他叫的最开心,还站起来指着王忆嗷嗷叫:

“冬瓜皮西瓜皮,王老师想要耍赖皮……”

然而他们不知道。

其实这是他们的晚会,他们才是主角。

王忆最后不得不走上去,他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同学们这么热情,那我就上来了。”

“我上来干什么呢?我上来制定规则的。”

“这样,接下来我点名开始表演,我点到谁,谁来表演!”

学生们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

现实怎么突然一下子残酷起来?

倚着后桌正喊的开心的王凯更是呆住了。

灯球的光束照在了王忆身上,照亮了他的脸。

王凯看到,王忆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公鸡头母鸡头,不在这头在那头——王凯同学,恭喜你,从你开始!同学们,掌声鼓励他吧!”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其他捣蛋鬼熊孩子拼命鼓掌。

王新米和王状元上去一左一右把他夹起来,然后送上了讲台。

王凯哭丧着脸看向王忆说:“王老师,我不行啊!”

王忆说道:“你该表演就表演,表演结束后如果老师们满意了,那你可以选一个同学上来表演!”

王新米脸上欢快的笑容渐渐凝固。

他急忙对王状元说:“草鞋,他可能会点咱们俩的名字!”

王状元怜悯的看着他说:“放心,他不敢点我的名字,否则我让他见不到1983年的太阳!”

“啊草!”王新米顿时如丧考妣。

但这时候才是晚会的重头戏。

学生们开始拉关系、讲感情,教室里头乱糟糟,教师们看着他们的样子哈哈笑。

后面笑声越来越多。

学生们出尽洋相。

笑声很快压过了风声与浪花声,欢快热烈的氛围引得办公室里看电视的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些人连电视都不看了,过来在教室门口看学生们的热闹。

月牙西斜。

月色逐渐深沉。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哪怕晚会持续了四个多钟头,可因为玩的开心、吃喝的满足,他们还是感觉时光过的很快。

最后王忆打开了教室里的灯,让今天轮值的小摄影师开始拍照片。

随便抓拍。

反正他也在拍,他拿着一台数码相机,今晚上不拍个千八百张的照片算他浪费了天涯岛的第一届元旦晚会。

终于晚会结束。

已经近乎午夜了,学生们开开心心、说说笑笑的下山而去。

天色太晚王忆没让值日生留下收拾卫生,他自己留在了教室里,和秋渭水坐在后头的课桌慢慢的聊天。

想起去参加渔汛大会战之前听叶长安说过的话,他问道:“小秋,你想要旅游结婚吗?”

秋渭水点点头:“嗯,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王忆说道:“挺好的,不过咱们也可以在队里办个婚礼,然后再带上爷爷出去旅行,你不想穿上婚纱办个婚礼吗?一辈子只有一次呀!”

秋渭水甜甜蜜蜜的靠在他身上说:“不用了,那样会麻烦,我跟你在一起一次就是一辈子,足够好了。”

王忆听到这话着实感动。

这媳妇儿,确实足够好。

秋渭水又说道:“主要是办婚礼的话,咱们队里人关系太好、太热情了,很容易闹大了规模。”

“花钱多不说,还会落人口实,让人说爷爷公权私用,给孙女大操大办婚事。”

王忆想了想,说:“其实这事简单,我可以想办法让注意到咱们的人少一些。”

秋渭水摇摇头:“不可能的,县里还有各公社那么多领导干部,那么多家单位,我要是办婚礼的话,他们能不送礼、不来参加婚礼吗?”

“所以算了,别给爷爷惹麻烦啦,现在社会上有一些歪风邪气,部分干部利用子女结婚捞钱捞礼物,我爷爷特别讨厌这种事,多次开会批评过。”

“如果到了咱们结婚,领导干部和各单位送来礼物,你说这怎么处理?收了肯定不行,不收争执起来破坏氛围,说不准还有人背后说风凉话,说爷爷和咱们俩是在演戏,这样不如不办了。”

“就旅行结婚,带上爷爷去看看祖国的大好山河——去东北怎么样?去你家乡看看。”

她对此一直颇为期待。

王忆却呆若木鸡:“啊?去、去我家乡看看啊?”

秋渭水愉快的说道:“对呀,去看看林场、去看看三江平原,去棒打狍子瓢舀鱼,最好可以带上老黄,让老黄去草地里抓兔子!”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登上天涯岛的时候,王忆给她描摹的那般东北草海、林海美景。

她早就想去看看了。

看着她期待的样子,王忆心里咯噔一下子: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可不能去。

去了要露馅!

得换个地方。

但换去什么地方呢?

王忆陷入沉思。

两人坐在教室里情意绵绵的聊着天,徐横过来敲敲门说:“王老师,快十二点了,1982年要过去了!”

王忆抬起手腕看手表,11点50了。

见此他拉起秋渭水说:“走,我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

他们去码头,叫上了教师们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