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 第69章

作者:忽悠啊

毕竟京城外诸多县城,都是进京的哨岗,泾阳县令,如果支持秦二,带兵进京时,他不通报,隐瞒下来,那就是赤裸裸支持秦王了。

此时正烦着呢,到底是要站队的,可是稍微错了,就是要万劫不复的。

这时候听到外面的鼓声,才收起心思来,问起了县丞:“外面是这么了?”

“是一桩人命官司,就是前些日子太常寺博士许宏跟您说的,孙思邈的徒弟他家的。”

说到这个,戴守林就越加头疼:“他没招揽到人,还怪我没有礼遇贤人,没给朝廷招揽人才,我是哪里有这么多功夫?”

“你先出去看看,我马上出去。”

外面已经对簿公堂了,李郸道把上午写下的病历,还有合作伙伴秦一萍一起都带过来作证了。

只见一中年官员出来:“县令马上出来,可有讼文?”

那人支支吾吾:“草民不识字,没有讼文,但草民有冤要讼告李记药铺,没有行医资质,将我娘害死。”

只见那中年官员道:“哦?死者是你何人?”

“死者是草民的亲娘。”

那中年官员道:“原来如此,你一一说来,我帮你代写讼词。”

等戴守林从后面出来,县丞把刚刚写好的讼词给他看。

戴守林坐在公堂上,眯着眼睛,看颂词道:“你是要告李记药铺,无行医资质,且扎针害死了你娘是吧。”

“禀大人,正是!”

戴守林挥一挥惊堂木:“被告可有辩解?”

李福成道:“我李记药铺一向有一人一医案,记录病历的习惯,就是以防万一。”

“今早他们兄弟二人抬着病患来就医,我等下了诊断,神仙难医,要医治也只会人财两空,并且以抢救的目的,唤醒了病患。”

“遵循病患自己的意见,并未开药,或者进一步的治疗,其中医案,患者姓名,家庭住址,看病时间,用何方法予以唤醒,都有记录在案,还请县令大人过目。”

李郸道在一边把病历给了县令看。

县令虽然看不懂如何治疗,但上面确实记录了,因河边摔跤晕倒,家属亲自送入本药铺进行诊断治疗。

诊断结果也一一写在了上面。

“叫仵作来。”

仵作就是法医了,也是懂医术的。

仵作很快就过来了,当场检查尸体,对比病历。

“此人是因摔伤,而损伤颅骨,内出瘀血而亡,和病案记录所言并无出入。”

李郸道却道:“还请仵作再次仔细检查,我们施展了针法,按道理,就算瘫痪在床,也不会死掉,我等针法,绝无问题。”

李郸道再次说道:“还请仵作看看,我们扎针刺穴的地方,有没有二次进针的痕迹。”

毕竟李郸道给老太太针灸的地方,有几处扎针过深,是会致人死亡的。

仵作再次仔细检查,请求道:“还请剃掉死者的头发,细验颅脑损伤。”

却见那人儿子慌了:“不许你亵渎我娘!你把我娘头发剃了,她老人家还怎么下葬!”

李郸道冷笑看着他,对着戴守林道:“当时,晚辈和父亲,拿捏不准,因此还请了对面专善妇女疾病的秦大夫一同会诊,她对此病案亦有一定的了解,还请大人明鉴。”

戴守林道:“带证人。”

秦一萍确实给力,说明了情况。

李福成再次发言:“大人,上午,带着他娘来看病的,还有他的弟弟,可是下午来时,他弟弟并不再,还请大人传唤此人的弟弟来此,对簿公堂,还我等一个清白。”

戴守林点头:“原告,你们可有什么证据呈递,证明是李记药铺治死了你母亲?”

却见他看向自己媳妇。

第112章 对簿公堂(2)

“草民没有证据,只是他家没有医德,见死不救,不施汤药……”

“前后矛盾!”李福成道:“我们难道没说,难以治好,做好人财两空的准备?”

“你弟弟说要治,你却扭扭捏捏,最后选择了不治,由此你们兄弟俩还吵了一架,周围街坊邻居当时都在看热闹,可以作证的。”

“结果现在人死了,你弟弟怎么没来?怎么就你来?前后态度完全不一样,你居心叵测!”

李郸道觉得李福成可以去当讼师了,一点都没有在家那么唯唯诺诺的样子。

或许爹是真正的汉子,遇到事情是时候,还是挺身而出,勇于担当,具有男子气概的,并不是说平庸的就是没有担当的。

“我…我…反正我娘被你扎针之后死了!不是你这个庸医害人,还是哪个?”只见他汗如雨下。

没过一会儿,他弟弟赶来了,一见自己娘亲的尸骨,竟然扑上去哭了起来:“娘!”

“禁止喧哗公堂!肃静!要哭,出去哭!”戴守林拍了拍惊堂木。

他弟弟才止住了哭嚎,恨意无边的看向自己哥哥。

“你娘身死时,你在身边吗?”

“草民不在身旁。”

“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娘开口说想喝鱼汤,我便去泾河捉鱼去了,大兄说会照顾好娘亲的,可是不成想……”

戴守林叹息一声问道:“你娘当时情况怎么样?”

“娘亲虽然跌倒了,口齿不太清晰,但还有神智的,不然也不会说想要吃鱼汤,可怜我鱼已经捉来了,娘却……”

“节哀!”

“原告,你弟弟所言属实?”

“回大人,属实,但我弟弟他不太清楚其中苦衷。”

“也就是说,你娘是在你照看的时候,身亡的,此时身边并无外人?”

“这…我媳妇在我旁边。”

却见他媳妇恶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他一哆嗦。

戴守林看向他媳妇:“你与你婆婆素来关系如何?”

“婆婆性格凶恶,我们关系很冷淡。”

“贱人!明明是你性格凶恶,叫我娘跟我睡牛棚,一天三餐只给我娘吃一顿,若不是我做事回来,哪里晓得!”他弟弟怨毒的骂道。

哪知道唯唯诺诺的哥哥竟然仿佛受到了冒犯,直接抽了他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他这一表现,李郸道就更厌恶他了,反而越来越感觉自己老爹能进能退,从不在窝里横的好来了,心中道:我爹果然是个好男人,只不过他喜欢和娘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吧。

戴守林一拍惊堂木:“肃静!禁止咆哮公堂!如若再犯,一人给你们打二十大板”

“大概情况,本官已经了解,仵作,剃发,验头颅伤口。”

仵作点头,拿起刮刀,在病患头部剃发,果然在头顶发现了一个很小的针扎伤口。

“此是针灸针伤?”戴守林问仵作。

“回县君,针灸之针细如牛毛,刺穴无伤,如蚊虫叮咬一般,此伤倒像是缝衣针的针眼。”

“大胆!还不跪下!”就见戴守林突然变脸,没有刚刚气定神闲的样子,狠狠拍下惊堂木:“把这一家子都羁押拿下!好好好审问!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下的毒手!”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对面哥哥弟弟,儿媳妇,三人全部被衙役关押起来了。

“这针是李记药铺的人扎的!他们扎死了我娘!”

“回禀县君,若是这种伤口,从头顶扎入,病患应该是当场死亡,怎么会回去之后就醒来呢?在我们药铺的时候,病患一开始是昏迷的,被我们开窍唤醒了,再被他们抬回去的,这些邻里都可以作证的。”

戴守林点头:“本官已有定论。”

“李记药铺及其证人,随时准备听审判案,不可离开泾阳县城,退堂!”

等审问出来了,估计就是判刑结案了。

要是没有写病历,记录医案的好习惯,指不定他们怎么闹呢!

李郸道出了县衙大门,就见李武道:“这案子倒是简单的很,只是你怎么知道要验头部伤呢?”

“因为我们就只扎了穴,并没有开药,他告我,又是扎针扎死了他娘,自然要在头部验伤了,他作这里的文章,却不晓得我已经摸透了。”

李武点头:“原来如此。”

李福成道:“我估计他肯定会招,说他娘要求的,但县令肯定不信,直到他说是他媳妇扎的。”

“为什么?”李武问道。

李福成笑道:“这就是人心了。”

老爹还是挺聪明的啊!

“那你猜猜是谁扎的?”李武问道。

“外人扎的,她娘估计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背上弑母的罪名。”

“动机呢?为什么?”

“一个是药石无医,从此瘫痪在床,是累赘,二是若能讹上一笔钱,会叫他们日子过得很好。”

李郸道点点头,同意自己爹的说法:“肯定是外人怂恿的,刚刚我可看见了两个冤家,就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他心虚的时候看向的方向,也是这两个人。”

“他们一家人字都认不得的,纵然有矛盾,也不会有这种胆子,况且和我们药铺无怨无仇的。”

“绝对是有人挑唆,冲着我们药铺来的!树大招风就是这样,爹,我们还是要多一个心眼。”

李福成深以为然。

李武却道:“穷**计,这家人娘和儿媳妇都是厉害人物,怎么就不会是她儿媳妇算计着人命,搞上一笔钱?”

李郸道怅然:“希望不是如此,如此真是险恶如魔鬼,魔鬼都没有这样的险恶心思。”

李郸道又问向李武道:“我杀的老狼的牙齿和爪子,你还没给我呢!”

“你瞧瞧!我都忘了!”李武道:“本来是你拜师的时候,送给你的,我拿去给工匠加工了。”

只见李武拿出一串手串:“这是那老狼的烧化后,不裂的骨头,同口中狼牙一起打磨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