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 第267章

作者:忽悠啊

只见他眉毛一皱,直接打死了那四只魔鼠,又将锦毛鼠摄到手里。

对着龟丞道:“代贫僧向龙君问好。”

“多谢大士相助!”龟丞作了个佛礼。

妙善点头,又看向龙女,心道:我还缺两个随侍的童男女,这龙女倒是不错,品相端正,只是元阴已失,只怕不好。

便没有摄她。

李郸道在暗中看见了妙善,更是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心跳都放缓。

妙善又看向李福德,开口就道:“施主与我佛有缘,若修大日如来之法,可得大道,能入菩萨乘,普渡众生,得无量欢喜。”

“什么日啊的,渡啊的,我不在乎,我乃读书见性,最恨佛法,你说我与佛有缘?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认不错,认不错。”妙善笑道:好一个儒家的圣贤苗子,渡入我佛门,必然是大德高僧,说不定可以在数十年后,为我佛门在朝廷上立功。

佛教,道教,儒教,说到底,就没有高过朝廷的时候,都是迎合朝廷的。

这也是中原正统所在,王道所在,不同外教神教高于王权,在中原大地宗教不过是统治者的工具。

佛门在天竺,乃至西域诸国的手段,在中土根本行不通,只能徐徐图之。

妙善心道:善无畏阿阇梨尊者、金刚智阿阇梨尊者、不空法师,莲花生大士,欲传佛法大日如来之密教,若是能为其收的这样的种子,贫僧在佛门的地位必然会大增,怎么也得证一个佛陀尊位。

便要掳走李福德,李郸道当下就出手:“和尚!你想作什么?”

妙善和尚在金毛犼上,那金毛犼立马就认出李郸道来。

妙善和尚却不清楚,毕竟李郸道忽悠过金毛犼,说和尚们就没有把他们当自己人,还留了几颗毒丹,能污染性灵。

不过金毛犼认出却没有开口。

妙善却看李郸道长得不错:“施主也是个和我佛有缘的,不如给贫僧做个善财童儿。”

“侄儿,你怎么来了?”李福德还没搞清楚状况。

李郸道没好气:“看了有一会了,半夜出来干嘛?今天是没看黄历,遇见了这些个事情。”

随后对着妙善道:“和尚,小爷我是入了道的人了,我叔叔也是当了官的,你要是有本事,便将我们抓了去,你看看火龙真人,钟离权,会不会掀了你的道场?”

妙善看着李郸道,却是直接念诵经文。

李福德文运显化,浩然正气护体,这是儒家圣贤苗子,有文昌帝君庇佑,自然不会被妙善抓了去。

李郸道就更不怂了,体内一盏金莲宝灯,大放光明,那些经文咒力,来多少被金灯炼进去多少,根本不在乎。

妙善使用的金刚界,胎藏界,的佛咒,善能强行度化外道。

此时泥牛入海,没有消息,自然十分好奇。

不过火龙真人的大名他也听说过,一时忌惮,只道一句:“看来两位的尘缘未灭,还不是皈依我佛的时候,善哉善哉。”说罢便只带着锦毛鼠而去了。

李郸道施展出火咒,将四只魔鼠的尸体烧灭,防止他们复活,却从中飞出四个魔胎,就要飞走。

李郸道直接叫八子母娘娘将其堵住。

李福德上前慰问龙女:“姑娘,你没事吧。”

龙女低头道:“公子,奴家没事。”

李郸道对着龟丞道:“代我向泾河龙君问好。”

“原来是李县。”龟丞认得李郸道,上次李郸道去参加八河总管,司雨大龙神分配风雨造化点数的时候,就跟他说过话。

龟丞对着龙女问道:“公主是随老奴回府,还是如何?”

龙女看向李福德,眼中充满期待。

李福德又看向李郸道:“这位姑娘无家可归,我已经答应收留她了。”

“妾身愿为公子当牛做马。”龙女立马跪着李福德面前。

李郸道摊摊手:“这个还是得看叔叔你自己,我如何帮你做决定?”

捡起那四只鼠魔留下来的法器,特别是那失魂落魄幡和那黑色莲花的手帕,虽然是左道邪门的法器,但是威力巨大。

“那就跟我回去吧。”李福德邀请道。

龟丞点头:“那老奴就回去向龙君复命了。”

第424章 正言,正身,正行(加更4)

李郸道护送着李福德回去,龙女就变成一条鲤鱼,暂时住在水缸里。

李郸道告诉她,庙里还有一个蚌女,一个螺女,跟着田巫的两个徒弟。

洞庭龙女名叫敖雅娴,不过李郸道感觉她这个名字,跟本身性格十分不符合。

但洞庭龙女一到李郸道家便感觉十分舒服,五福生吉之炁流转,好似活水。

活水才好养鱼,俗话说如鱼得水,她进来就感觉十分有益自身,不久就可生出第四片龙鳞。

鲤鱼有一片龙鳞,龙种有三片,等着长到九片,就可以去越龙门,变成鱼龙,鱼龙入海,变成真龙。

鱼龙的等级和蛟龙类似。

此时变成了人家家里养着的风水鱼一般,在青龙位,招财延生。

不过李郸道肯定是不能瞒着老爷子的,老爷子眯着眼睛道:“既然是已经嫁过人的,那自然不能再入咱们家门。”

“况且她又不是人身,虽然说是个龙种,但心地不算良善,需要提防。”老爷子道:“你去弄条鲤鱼来,今晚杀了做汤。”

李郸道眼睛一亮:“好嘞,那叔叔那边一时半会儿估计不肯放手,这龙女有些手段,叔叔又初试情缘,只怕弄得不好,容易两败俱伤。”

李宝京呵呵道:“翻不起浪来。”

李郸道趁机说道:“爷爷,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今叔叔做官,老爹的医术也可以算能入眼了,娘又去做生意去了,我也想提升提升自己。”

老爷子不语,冷冷的看着李郸道,好像在说,你敢走,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但李郸道也直视李宝京,根本不低头。

良久,李宝京才叹了口气:“其实,在老子心中,你着这狗娃子,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了,能做成大事,不让你走,是怕你一走,这个家就散了。”

李郸道惊讶:“怎么会?您老人家才是一家之主,而去我也没有说要出家,要去山上,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修道,再也不回来了。”

李郸道说道:“我真的是想去游历,或许一年,或许两年,反正不会超过三年,等着丫丫回来,我肯定会回来的。”

老爷子琢磨着李郸道说话是真是假。

半刻钟后,才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你既然不是出家去,那我也没得说,你晚上再跟你爹,你娘说一句,你倒底也长大了,十四五岁,不小了,都可以抱儿子的年纪了。”

老爷子同意了,李郸道自然就知道此事八九分成了。

只是要离家,也要做好准备,首先是城隍的离职准备,第二个就是家里面的情况。

总得要保证家里安全,如今家中家神有奶奶,扫把星做个老仆,其实也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只是老爹做的那个发大水的梦,确实有些预兆。

等着晚饭之时,李郸道就做的全鲤鱼宴席。

有鲤鱼豆腐汤,红烧鲤鱼,糖醋鲤鱼……

那敖雅娴暗自心惊:“这户人家,这下马威,好生厉害。”

正心惊,李福德自己就在饭前跟着全家人坦白:“昨日夜里,完成了一桩心事。”

只听他徐徐叙述:“当初冬日,所见牧羊女,衣衫褴褛,十分可怜,就起了怜悯之心,得知其家中情况,竟然不把其当人,如此折磨,便起了解救之心。”

“只是当时,爹,还有侄儿都极力反对,我去送信,将其救出。”

“以至于时时心中想起此事,与人诺,而不信乎,给了人家姑娘希望,又叫其陷入虚无的等待之中,实属不该。”

“昨日夜里,因此外出,想再劝一劝那姑娘,趁早逃出火海。”

“得亏侄儿相助。”李福德道:“那姑娘既然已经逃出火海,我也就心安了,只是那姑娘还没有个去处,还请父亲安排。”

“你对她没有意思?”李宝京问道。

“君子不趁人之危。”李福德道:“我只是生怜悯之心,又何来贪色之心?”

李郸道笑着道:“倒是我们误会多了。”

那在缸中的龙女更是心凉一截。

李戚氏道:“我倒是听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寡妇的事情,寡妇一个人被公公婆婆虐待,乡里另一个读书人看不眼了。”

“于是帮那个寡妇干活。”

“于是便传出风言风语,说是寡妇和着这个书生,将丈夫害死了。”

“连着她公公婆婆都信了,要将那寡妇浸猪笼。”

“后来呢?”

“书生名声臭了,被书院除了名,想当教书先生,地方都说他品行败坏,饿死的。”李戚氏说道。

李郸道听了道:“普通人都只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稍微会思考的,就是流言蜚语猛于虎。”

“但本质还是,君子合德,就算帮忙,也要以不以惹起他人误会的方式去帮。”

李郸道又讲了智子疑邻的故事。

“言行举止,合乎道德,他人没有可以抨击的地方,这才是根本。”

“像是叔叔你,若是说没有喜欢,为何三翻四次不顾家里人劝阻,与之相会?”

“为何不是白日,而是深夜?”

“为何独自一人,又没有旁人可以作证?”

李郸道说道:“百姓只要有合离的怀疑,就可以说出来,便不是造谣。”

“那书生,和寡妇真的没有情吗?”

“还是有情?只是克制住了?”

“其处理事情的方式就错了?”李福德很快就悟到了。

“可是如果处处讲究?那不是伪君子吗?合乎情理的感情也不能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