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道医之后 第253章

作者:忽悠啊

这样的榜单其实跟之前的九品中正制度的选举制度没什么两样。

而名望,在百姓中的还不算,还得是社会名流,文坛巨子,达官贵人的推荐才算。

有时在考试之前,主考官就已经根据“榜贴”内定了名次。

那个举荐的能量大,哪个第一。

科举不是打打杀杀,科举是人情世故。

李福德的才气,可以说在科举中失利也是正常的。

毕竟李白这样的,都不想走科举,而是混京城名流圈,希望得到举荐。

当然李福德能考上最好,哪怕是做个九品小官,李家也是进行了质的飞跃。

进了体制内,跟没进体制内肯定不一样,前面几年做小官熬资历,等着后面仗打完了,人杀完了,再使点力气,攀附关系,往上爬也不迟。

不过李福德的脾气肯定不会是这样藏锋的,但无论如何,李家未来都不会差。

而在考试院里的李福德,领了号牌,找到了自己所在的隔间。

别人或许要考一场两场就是,李福德却要考四场,明经,明法,明算,进士。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不过李郸道初次进考场,还是信心满满的。

而进入考场的人确实老少皆有,小的十几岁,大的白发苍苍,也快花甲之年了。

由于春雨延绵,考试院又是前朝继承下来的,有些荒废,虽然提前打扫了,还是透着一股霉味。

李福德倒是没有皱着眉毛,只是里面隔间太多,靠窗户的却少,光线昏暗,不是靠蜡烛,就是靠油灯,因此气味更难闻了。

再过一天,考生在考场解决屎尿屁之后,那气味只怕会更难闻。

李福德静坐下来,这些日子他也内炼了,有些功效,并不算身体文弱。

将纸墨笔砚,一一摊好,等待着考官将卷子发下来。

然而李福德却听到隔壁传来咳嗽声。

“难道是病痨之人也来参加考试,在我边上,倒是十分影响思路。”

然而要求换位置肯定是行不通的,李福德便无视了咳嗽声音。

“启封!”

一道高亢的声音响起。考官们才将密封的考题取出。

一一发给学生们,第一科明经,其实就是填空题,只是和后世儒生只考儒家不同,这里还考道德经。

或许是和李渊认老子为祖师有关系,倒底有没有关系,李郸道到大赤天的时候也没敢问。

李福德看了一眼卷子,一行一行浏览,心中了然,十之八九都可行,毕竟是填空题,还有一二,较为生僻,还要努力回忆一下,若是全文背诵一遍,说不定就能写下了。

“开始答卷!”第二声想起,诸考生才敢下笔。

李福德也不例外,提笔就开始填空。

李福德的字迹倒也工整俊秀,但有匠气,称不得大家,但因临摹的是魏晋石碑拓文,反而会讨世家出生的考官喜欢。

然而隔壁的咳嗽却是越来越大声,李福成已经好几次被打断思路,在卷子上留下墨点了。

而有墨点的卷面,是明显不会有高分的。

然而考官却跟没有听到一般。

按道理,为防止瘟疫在考生中蔓延,身体不健康者,应该不准入考场的,特别是这样的咳嗽病痨。

第403章 诡异二三事

李福德越想忍着,那咳嗽声越大,吵得人脑仁疼。

抬头一看,一双眼珠子,好似死鱼眼睛,越过隔断,死死的盯着自己。

李福德一恍神,便吓了一跳,再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那咳嗽声也停止了,咳嗽声停止了,脚步声却响起。

“严禁东张西望!”

李福德这才安心答题。

却没看到,天下都城隍纪信,就站在他旁边,而那一长脖子鬼,已经被一脚踩在了脚下,求爷爷告奶奶。

“你却是个不识天数的,科场害人,也不找个气运浅薄的。”纪信冷笑。

却是一些考场上死掉的促狭鬼。

这些促狭鬼,专爱捉弄人,给人使绊子,若是小孩啼哭不止,便是有鬼掐他一下,可见身上淤青。

若是老人走路突然眼前一黑,便是被其蒙住眼睛,推了他一把。

若是大病一场,久不得治愈,药石无用,就是有此促狭鬼,吹你肩膀上的阳火,吸食你的阳气。

促狭就是嫉妒,因此在考场中,若是见了有可能考中的,文气不差的,便暗中捣鬼。

李福德文气虽然有,但那鬼生前也是文客,死了亦不惧怕,这也是为啥能在科举场作怪的能力。

其他考场也有这样的鬼,也在捉弄考生,胆子大甚至直接叫考生魇着。

但是他找李福德是找错了,为啥?李福德有关系。

历年来在考场中都不大作为的纪城隍,此时也作为起来了。

李福德继续答题。

而在别处,一个脖子伸得好像长颈鹿一般的书生,看向了隔壁。

“第三十八题,第二空填什么?”

“填什么?”

头颅拉着脖子往着三四丈外看,看了七八个人,但是答案竟然全都不一样。

好家伙偷窥抄答案都不知道抄哪个了。

这书生眼睛越来越红,青筋暴起:“怎么都不一样,怎么会都不一样?”

“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吾弗能已矣后一句是什么?”

只见血泪留下,脖子越来越长,绕住了好几位考生的脖子,考生们没有察觉,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喘不过气来。

而还有一处地方,考生或许是个草包,上了考场就昏昏欲睡,一个儒生蹑手蹑脚走到边上,对着桌子上的蜡烛吹气。

蜡烛越烧越快,烧歪了来,断在了地上,滚落到了门边。

“嘻嘻嘻!”几个孩童在走廊手拉手,衣服扯着衣服。

“千里寻夫不见君,宰相门前做新郎,杀妻掼子真富贵,人面兽心世道凉,世道凉。”

嘻嘻笑笑的童谣之中,一面容俊俏的儒生渐渐感到心烦意乱,卷子上浮现着血一样的“冤”字。

科举改变人的命运,所以在改变命运之前,便会有这样的磨难。

就连着考院中的孔夫子,董大儒,都是双目微垂,将这些视而不见。

“起火了!”一声惶恐之声响起。

随即回应的是一句:“肃静,再敢喧哗者,成绩作废!”

然而那火势并没有蔓延,甚至浓烟都未有,只是那桌案上,一具焦烂熟透的尸体,油脂渗入木头之中,形成了一个人的图案。

而仔细看,这图案并非现在才形成,而是早就有的。

……

当李福德提交完明经科的试卷,已经十分疲惫了,十几张卷子的填空题,论述题,已经将他做得头昏脑胀,恍惚间好像有许多只蚊子在眼前飞舞,脖子又酸又疼。

考试院提供的晚饭只有咸菜稀饭和白开水,李福德拿出提前做好的肉松饼,是李郸道亲手将肉撕成这般模样,再借着叫花鸡的火炁,满满烘干水分才松软不塞牙的,外面则是一层猪油一层面粉的的酥脆饼壳。

猪油还特意用葱炸过的,可以增加食欲。

就着白开水,吃了两个肉松饼,李福德静坐一会,李郸道教会了他打坐恢复精气神。

等着彻底黑不隆冬之时,其实外界不过申时。

外面淅淅沥沥又下起了雨,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

原本或许不冷,进了考试院,却多了一股子阴风,不再是过叶穿林之风。

李福德将桌子靠着墙推去,把两件衣服垫着下面,拿着狐狸裘毯子裹着自己,拿着胳膊当枕头。

桌子不算宽,侧着睡却也够,李福德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脑海里却是回忆这些日子做的文章。

城隍纪信此时也去巡查其他地方了,但没有一个小鬼敢犯这里。

李福德回忆着文章,文气便如火如炬,身上的浩然正气也越发觉醒。

特别是李福德回忆起那篇“为死者叹。”

惊惹诸多小鬼惊异,这是位能为底层人民发声的儒生,天生是做官的料。

当下十分期待,甚至围到周围来。

李福德在睡梦中见有人跪拜自己。

“我有冤情要述,今日得见您的文章,便知良人,特来请愿。”

“你可讲来”

………

等着鸡叫两声,小吏已经拿着锣敲了一路:“诸考生自行洗漱,不得走出考场,一刻钟后用早膳。”

……

早上喝的还是稀饭咸菜,加白开水。

李福德朦胧记起昨夜的梦,不顾考场,将梦境写下《沉冤录》几个字。

又一一写下姓名。

每写下一个名字,似乎有一声应答在耳边。

而都城隍巡查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点头:“这一家子,倒是都是有气运的,只是过刚易折,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却也有些磨难。”

等着第二场考试开始,便是明法科,考的就是断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