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忽悠啊
“这怎么说?”
“那是年前的时候,来了个外地人。”
“我原不知道的,我单知道平日会有拍花子来偷小孩,却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情,会要我孩儿的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郸道问道。
“那天外面还是雪天,我在家里奶孩子。”
“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响,男人还没回来,我透过门缝看,原来是个女子,大冬天的穿着单衣,冷得瑟瑟发抖,在抱着柴火。”
李郸道心中道:“这怎么听着有些熟悉?”
“我见是个女人,年纪又不大,便叫她进来烤火。”
“然后呢?”茱萸问道。显然有些紧张。
可见这个女子不简单。
“她便进来了,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就跟他聊起来了。”
“她说是自南方逃难过来的,路过这里。”
“说我请她进门,是她的恩人。”
“又说她自幼修习法术,可以满足我一个心愿,只是我的福源不够,要借阴债。”
李郸道屏气凝神,听她说:“我只说,如今日子过得太苦了,若是逍遥快活些,哪里管死后,她却说不行,说她自有定计。”
“后面她又看了我的孩子,问我情况,我说生下来带了毛病,她就说是来讨债要钱的,这样的话平常老人也有闲言碎语,我只当没听到的。”
就见陈秦氏说到此就泣不成声:“她走的时候,就摸了一下我的儿,可怜我的儿就再也不吃不喝,当晚就高热不止,药食无医。”
茱萸叹息道:“这女的是鬼。”
李郸道吓一跳:“白天也能见鬼?”
“此鬼不是平常鬼,是天鬼。”
“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是一夜叉鬼,可能青面瘟神夜叉海鬼。”
“如此难怪师父见不到她家孩子的魂魄了,想来是被夜叉鬼索去了。”茱萸道。
“你打得过吗?”李郸道问道。
“打不过。”茱萸道:“瘟神夜叉鬼,先是瘟神,再是夜叉鬼,她是瘟神座下的鬼将。”
“那瘟神过境,咱们有问题吗?”
“这倒是没事,她没有故意行瘟布疫,最多许多人风寒发热,一些邪气入体罢了,再者听陈秦氏言,那鬼是在躲什么人。”
“此事还得报给师父。”茱萸道。
陈秦氏开始重复:“我单知道会有拍花子来拐卖孩子,却不知道竟然还有这回事。”
“唉,她请了瘟神过门,本身就活不长久,而且那瘟神所言报恩,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郸道道:“结果了他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她说的好事,销了此家的阴债,叫他们不被一辈子吃药的孩子所连累。”
李福成听着神啊鬼呀的,有些当成志怪小说来听,有些不信。
“这算什么呢?”李郸道问道:“是福还是祸?”
茱萸道:“瘟神入门就是祸事,好事也会变坏事。”
李郸道问道:“这瘟神入门,如何解决呢!只怕单单这个也弄不好吧,我们这样的法子。”
茱萸道:“没事,我师父既然没发现什么,应该就是没有瘟气残留,且她是逃命的,应该是收着了气息的。”
李福成又问:“我们俩家是邻居,为何那日,我们没有听见什么呢?”
“你家有一个杀了许多人的人,人都怕,何况鬼?要知道鬼是人死后变的。”茱萸道:“不说你爹老了,或者他杀了多少人,只要他没死,就没有什么鬼敢去你家。”
李郸道心里果然:“人怕鬼,鬼更怕人。”
看着陈秦氏还在那里一遍又一遍重复,就应该知道她是自责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娃。
好在慢慢情感宣泄出来好多了,治病如此,情感堵塞,就应该疏通。
没过多久,天就黑了,李郸道把丫丫从自己家抱过来。
陈秦氏被陈东石解开绳子。
茱萸扔出几张蓝色的草纸剪成的小人:“天长水地长水金长水三水并一水,一水叫大鬼,大鬼请二鬼,九鬼速速来,如若不来,打入监狱,北帝黑律急急如律令。”
一阵阴风吹过,那纸片人竟然活了过来。
好家伙,二次元狂喜!直接对着纸片人来一发,虚空来袭。
只见这昏暗的房屋,画面一转,变成了公堂。
“下者何人。”茱萸把手一拍桌子。
只见大鬼变成师爷,小鬼变成衙役,面色青紫。
李郸道盯着鬼面,可惜只是蓝纸一张。这幻术能迷得了别人。在李郸道这里,只能看到蓝纸身上似乎附着有一团阴影黑气。
那陈秦氏一见官差,当下吓得发抖。
“犯妇陈秦氏!你可知道此处是何处?”
“此乃北陰酆都太玄公堂!陈秦氏!你可知有人状告于你!”
“不干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清楚!”普通农妇,一听自己在阴间沾上了官司,当下慌了神。
此间多多听闻阴间炼狱可怖,威呵种种,在她心中,比阳间官府还要可怕的多。
第32章 去看人家坟干嘛?串门走亲戚?
“何人递的状纸?”
“呜呜!呜呜!是我!”丫丫哭着进场。
此时带着一张蓝纸面具,她不愧是个小戏精,一点排练都没有,就出来了。
“我要告我的娘,她不叫我下葬,叫我变成孤魂野鬼,不能投胎,呜呜!呜呜!”
“我是你娘?”陈秦氏一脸疑惑:“我的儿才一个多月大,怎么会有你这样?”
“大胆!”茱萸又排了下桌子。
只见陈秦氏又像个鹌鹑缩了回去。
丫丫自顾自演戏:“哇哇!可怜俺!十月怀胎来世上~~味尝甜来先吃苦~~”
丫丫一哭诉:“俺不怪娘,只怪俺命不好,死了那么久,家里没钱把我埋,害得俺,做了孤魂野鬼,受风吹日晒,就要魂飞魄散,可怜我还没有吸男人元气,就被姥姥控制了……”
“咳!咳!”李郸道提醒丫丫串词了。
丫丫浑然不改:“可怜我才那么一点点大,就被派去勾引男人。”
陈秦氏听着不知道阴间倒底什么样,但在阳间,为娼妇是十分下贱的,想到由于自己的过错,叫自己娃儿,在下面受苦,不由得眼泪汪汪往下流。
“好了!命你快快安葬你女儿,给她立下牌位,以赎你孽业!”茱萸道。
陈秦氏连忙点头。
陈东石看着事情,竟然这样就解决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是不管他是不是在场知情,此时竟然也信以为真,觉得这就是真的,不是演戏。
可见丫丫演技精湛。
和陈秦氏一起磕头谢恩了。
陈秦氏大起大落,一下子晕了过去。
茱萸便撒了一把米,纸人食了米上的气后,就化为了灰烬,一阵阴风后又走了。
这招鬼,活化纸片人的本事,可以学!李郸道摸摸下巴想道。
陈东石把陈秦氏安置好后就出来,给李郸道,茱萸,李福成几人感谢。
“真的感谢!我就是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得了你们这么大的帮助,都是一点一点记在心里的,往后当牛作马,也是要报答的。”
李福成道:“都是多年的邻居,帮衬帮衬也是应该的,逢年过节的时候,你家也是来给我家拜年进礼了。”
茱萸也道:“我也是奉我师父的令来的,再者,阳间的公堂在衙门,阴间的公堂在庙里,我们也是守护一方安宁,我还要回去复命,就不留了。”
李郸道也道:“你还是回去照顾你媳妇吧,往后好好过日子,平时来我家拿点药调养调养,至于钱的事情,往后日子过好了补上再是。”
李郸道也是对他这个病人很是关心,严格意义上,是李郸道参与诊治的第一个疑难杂症,很具有研究指导意义。
不过也是亏钱的一个。
不过学医就不能谈钱,要不然会被口诛笔伐,打上唯利是图的标签,再严重些就是见死不救,治不好,就是庸医害人,治好了,花费高,就是天价医药费。
这能怎么办?在唐朝搞医保?
不过这也就这么一两家,和李宝京有些旧情,或者过命交情,可以减免医药费,该赚的还是得赚。
李郸道和李福成,抱着丫丫回了家,天色晚了,还没吃饭。
好在就是几步路。
茱萸也回去禀告师父去了。
李宝京这时在门口站着:“她媳妇的病好些了吗?刚刚有个女的在门口观望,我一开口,他就跑了。”
“什么女的?”李郸道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一个长脖子的女人,脸还挺白。”
丫丫立马道:“哥!长脖子女人跟着我们出来了。”
李福成道:“还是进门说吧。”
进了门,李福德已经放学回来,李戚氏也做好了饭。
李郸道看着门口放了杀鬼丸的小葫芦,心中祈祷,希望这东西有用。
田巫说自己灵性变高了,容易招惹邪祟,想必是上午在桑林招来的。
“又怎么回事?”李宝京问道。
“今早去放牛,我想起了爷爷你说的话,一好奇,就往陈氏祖宗祭祀田产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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