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小戎
她总算是知道,当初戎儿哥误会她是小姐时,说什么保证不按你脑袋了是什么意思了,合着那天夜里小姐被你这么欺负!
小丫头对赵戎和赵灵妃练习的这套新剑法震惊了。
呜呜呜,就知道欺负人,也不知道是几辈子的冤家,从小到大就欺负她和小姐,呜呜,小姐大笨蛋就知道依你顺你,我我……我才不呢,而且敢按我脑袋,我,我一口全给你吃咯,一点不留……
小芊儿被赵戎用打油诗欺负的一时间无比的委屈,一时间恶向胆边生。
她瘪着嘴,气鼓鼓的瞪他,小脑海里‘恶狠狠’的想到这些让人蛋疼的事情。
旁边的赵戎看见她一边露出吃人的奶凶目光,一边磨着两粒小虎牙,像是磨刀看羊似的,让人不含而立。
他瞥了眼被小丫头遮住的、刚刚逗乐写的诗,顿时觉得那啥一凉。
其实赵芊儿哪里舍得伤他一丝一毫,心里把戎儿哥看的比谁的宝贝,只是小丫头不希望他以后不珍惜她与小姐,随意欺负,可是却又怕戎儿哥会不开心。
赵芊儿大羞之余,咬唇凝视着眼前面带歉意的赵戎,变得自艾自怨了起来。
赵戎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她的脸色,试探道:“咳咳,戎儿哥错了,不开玩笑了。”
小丫头没有理他,又凝视了他会儿。
赵戎更加心虚了。
此刻的醉仙楼一楼大厅一角,赵芊儿突然浩然境后期剑修的修为使出,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桌上见不得半点光的打油诗没收了起来。
这哪里是打油诗,这分明就是打黄油……
她嗔视赵戎,只觉得脸颊滚烫无比,柳眉倒竖,“这首当作没有,你不准再想!”
赵戎连忙点头。
听话无比。
之前他哪里知道小芊儿反应这么大,还以为她看不懂呢,所以写出来逗她……还是大意了。
小丫头瞅了眼他,轻哼一声,看来对于大猪蹄子,还是得软硬兼施为主才行,这么吓唬吓唬不就挺好的?
她伸手指向桌子,扳着脸,命令道:“唔,你再写一首,这首认真写。”
赵芊儿让开了桌前的位子。
赵戎只好再次去往桌前,挽起袖子,“你还要一首?咳咳,行。”
他看着白纸,略微思索,便提笔挥墨。
又是七息不到,便放下了毛笔。
赵芊儿警惕的看了看桌上的诗,微微皱眉。
没有入品的异象,又是打黄油?
她又定睛一看,嘴里喃道: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双是金莲……一双是绣花。”
赵戎叹气,“这样满意了吧。”
赵芊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绣花鞋,脑海里又冒出了小姐喜欢穿的鞋的样式,小姐脚小,喜欢穿金莲,不过不是那种陋习中的三寸,而是合适的大小,女子的金莲鞋确实好看。
她歪头想了想,“这还差不多。”
赵戎小声嘀咕一句:“我光脚的,正经人沐浴完去睡觉谁穿鞋?”
赵芊儿:“……”
其实,赵戎想说的是,之前的‘鞋三双’,哪里有他的鞋啊……咳咳,所以刚刚的诗里,其实是不止三个人……不过肯定是不能提醒这个小丫头的。
赵芊儿佯装鼓气,“这首不要了。”
赵戎见状,只好无奈点头。“行行行,都依你。”
她又补充道:“不过你还要再写一首。”
赵戎愁眉苦脸,嘀咕一句,“不是说我写的你都钟意吗?”
赵芊儿垂眸轻声,“这首要认真写,要交上去,可不准乱来,折服那个罗袖。”
赵戎安静了下来,一叹,只好点头。
不过他却没有再动弹,而是指着桌上‘鞋两双’的那首打油诗,随口道:“就把这首交上去吧。”
“嗯?这首?”赵芊儿好奇。
赵戎点头,“就这首了。”
他又瞧了几眼墨迹未干的‘鞋两双’打油诗,再次笃定的点了点头,“就很有文采。”
“……”赵芊儿。
打油诗,你搁这搁这呢?
不过认真看了眼赵戎的神色后,小丫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眯眼,轻轻颔首,“行的,不过若是没有用处的话,那么以后……”
赵芊儿话语顿了顿,瞧了某人一眼,不说话了。
赵戎忍不住接话道:“那么以后怎么了?”
小丫头面无表情,“以后别想地上鞋几双了。一双都不行。”
喜欢光脚的某人,眼角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不多时,大厅中央的舞台上,那三柱焚香终于烧完了,琴声也悠然而落。
醉仙楼一楼大厅重新喧闹了起来。
众人开始陆续交诗……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七息成诗也就图一乐
除了‘七息成打油诗’的某人在悠哉悠哉等着以外。
包括顾抑武在内的其他学子们,都在按部就班的作诗或填词。
三炷香烧完,琴声停后,他们陆续放笔。
而这个时候,一楼大厅内也相续出现了两道异象。
只见赵戎旁边的顾抑武,突然脚步一停,大步走到了桌前,大笔一挥,将最后一句福至心灵的诗句补上。
刹那间,一道宛若刀光剑影的明月银辉从墨迹未干的纸上绽放。
此刻赵戎等人所在的这一角桌案上,就像有一轮明月从纸面探头,顿时吸引了大厅内不少宾客的注意。
连舞台上的俏丽侍女和坐在琴台后方的绝色少女也不禁侧目。
与此同时。
靠近一楼大厅中央舞台的一张桌子旁。
脸庞消瘦苍白、且敷粉的粉衣贵公子,乘着众人喧闹之时,眼疾手快的用大袖将桌上瞎鸡儿写的诗遮住,胡乱揉成一团,丢进袖子里。
取而代之的,是从另一只袖子中重新取出的一张折叠严密的花帘纸,整齐洁白。
粉衣贵公子得意一笑,将这张折叠花帘纸摊开。
下一秒,舞台下靠近的一张桌案,又有一轮‘明月’升起。
只是这一轮明月,光华宁静柔和,同时也有风花雪月的靡靡之音传出。
顿时间,一楼出现的这两轮明月,瓜分了所有人的目光。
“快,看月华!”
“嘶,是入品诗词!入品诗词!”
“当场做事,竟能做出入品诗词,这都是些什么神仙人物,两座书院的儒生?”
大厅内的宾客们纷纷惊叹打量。
只是伴随着的便是一声声叹息与惋惜。
有些宾客喟然长叹,有有些宾客甚至直接离席,就算留下的大多数,也是目露艳羡或嫉妒。
儒道诗词虽然风靡山上,山上修士们附庸风雅也会写诗填词,而且能逛青楼的,八成也有点文采,但是毕竟没有儒生们擅长。
而且就算是儒生,想要写出入品诗词也是难上加难,有这种本事的,早就被两家书院收录了,哪里会出现在星子镇这种虽不小却也不大的仙家集市。
北边独幽城或者南边离火国哪儿或许多些,毕竟靠近两座书院。
所以眼下,本以为大伙都是半斤八两,青铜对青铜。
结果没有想到一群青铜之间,突然冒出来了两个王者了。
这入品诗词都整出来了,这还怎么玩?
入品诗和不入品诗,那是天壤之别,哪怕登楼品诗词,在醉仙楼也是难得一见的存在。
此时,作为全场焦点之一的顾抑武,面色闪过一丝欣喜之色,不过旋即又恢复如常,平淡的放下了笔。
旁边没有做出入品诗的正义堂学子们,笑着惋惜摇头后,纷纷庆贺。
“明月池头白露零,水天相映自盈盈……好诗!顾大哥厉害啊,三炷香时间,就做出了一首登楼品诗词。”
“顾老大不亏是咱们正义堂第一,小弟看来不比那个有狗屁诗才的修道堂韩文复差,哈哈,马上要到咱们书院的中秋文会了,听说院里要盛办……”
“就是,子明兄说的没错。韩文复那家伙成天臭屁的,从他的品味就可以看出来了,竟然还经常去纠缠鱼怀瑾。”
顾抑武皱眉摆了摆手,“子不背后语人善恶,你们消停点,还有,鱼怀瑾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韩兄不算是瞎了眼了。”
他转头笑道:“子瑜,你说对吧?”
听到某个古板女子的名字,赵戎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大,你该不会也和韩文复一样吧?”有学子笑语。
“扯犊子。”顾抑武笑骂一句,摇了摇头。
他转而不再理会众人,拿起了那张绽放出如剑般银辉的入品诗,轻轻一叹。
“唉,可惜只是登楼品。这明月之诗,早已被前辈们作遍,着实是难出好诗词了,就像登山,几乎每条路都被前人踏足了,让咱们后人无新路可走。”
魁梧汉子语气有些惋惜。
赵戎屈指轻弹了下自己的打油诗,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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