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阳小戎
不过,赵戎知道,男人之间,私下里只要气氛不对劲起来,八成就是在聊女人了。
顾抑武点头又摇头,眼神意味深长,“子瑜兄也不全对,应该说是……美人。”
赵戎动作微顿,忍不住瞧了他的浓眉大眼,脚步下意识又挪了挪,离他远了点。
顾抑武:“……”
这个魁梧汉子没好气道:“想什么呢,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他转而又娓娓道来:“不过,山上好这一口的修士确实不少……要提这大离,就不得不提美人。”
“离人盛产美人,普遍是俊男美女,修长神秀。先说说这离女,除了身子芊长,亭亭玉立外,在山上山下,最出名便是细腰了。”
“记得书院里有位风流倜傥的先生,喜好点评美人,有过‘离女细腰,纤纤一把。冉弱掌中轻,腰细佩长垂。如花花解语,似玉玉生香’等极高评价。”
顾抑武笑道:“女子若是有纤纤细腰,那个中滋味……咳咳,赵兄体会过没有?”
“没有。”
赵戎果断道。
不过,他心里却不禁浮现出了青君的曼妙。
说起来,娘子身姿高挑,腰肢好像也是纤细一握的。
至于为什么是‘好像’,因为赵戎没怎么留意过,至于滋味……
他一般是不碰青君的腰的。
她也经常避着赵戎碰那儿。
因为……
怕痒。
用赵戎和青君、芊儿三人私下里的童趣话说。
青君的痒痒肉在那儿,一碰她就如受惊小兔般一缩。
另外,平日里,青君不管是齐胸襦裙,还是一袭紫衣。
她都喜欢穿宽大遮腰的衣物,很少穿束腰显身的衣衫。
嗯,也就小小这个傻狐妖,与之相反,男装都穿的身姿婀娜,生怕别人看不出来……
不过青君修行练剑,腰肢的纤细柔韧,倒也不奇怪。
只是不知道和这离女比起来如何。
至于小小呢,她好像哪儿都是娇小玲珑,可以卷缩进赵戎怀里的那种。
不过,他知道,这笨丫头看起来是小小的一只,但是却也肉嘟嘟的,可没有‘缺斤少两’……
只是这些,赵戎也就无聊时想想,哪里会和顾抑武说。
此时,顾抑武闻言,正色道:“那子瑜以后结业,离开书院,可以试着去大离做国士,这可是个好去处。”
赵戎知道是个玩笑话,笑着摇头。
顾抑武板着脸又道:“至于大离的美男子,在山上仙家的某些圈子里,名气不小,非常受豪阀世家里的贵人和仙家宗门中的老家伙……”
赵戎无奈停下扫把,“抑武兄,勿要说了,快些扫地。”
顾抑武颔首,“行。”
就在赵戎以为他会歇停下来时。
这个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戏道:“今日虎落平阳,却幸得此趁手宝剑!”
他舞了舞扫把,呔的一声,“子瑜,且吃俺老顾一剑。”
赵戎:“……”
不多时。
赵戎好不容易劝住了越熟悉便越觉得不对劲的顾抑武,告诉他真正的剑客是不轻易拔剑的,一般要装作一个普通人,比如扫大街之类的。
这才终于劝住了顾抑武,安心做了个‘扫地人’。
只是之前被孟正君记过一事,还是让他们不爽。
二人凑一起一商量,便决定去找下学馆里那个唯一有权利压住孟正君之人。
一炷香后,他们清扫完后山的落叶,跑去找某个笑眯眯的祭酒去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你们家族有没有心脏方面的遗传病?
要说这墨池学馆内,还有谁能压制住孟正君。
赵戎和顾抑武觉得,估计也只有老祭酒了。
虽然平日里,大伙见大祭酒平易近人,都比较亲近。
学子们也时常开玩笑的说,大祭酒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老爷爷。
藏着不小的机缘。
但是玩笑归玩笑。
这个从书院上层下放担任学馆大祭酒的老者,肯定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一点,赵戎和顾抑武,包括大多数学子,都心知肚明。
所以眼下,面对‘压迫’。
赵戎二人便决定去‘击鼓鸣冤’一趟。
此刻,墨池学馆湖畔的一处水榭楼台外,赵戎与顾抑武正在静立等候。
刚刚他们与水榭中的管事童子禀告了一声,求见祭酒老先生。
不过听童子说,祭酒老先生又泛舟去了湖中央垂钓。
于是便叫赵戎和顾抑武稍等一会儿,他们去派人知会祭酒老先生一声。
二人便沐浴着上午的秋阳,站在水榭外等待了起来。
“抑武兄,你说祭酒老先生会管这些事吗?”
赵戎突然有些忧虑。
顾抑武抬手遮阳,眺望了眼墨池的方向,点了点头。
赵戎想了想,又道:
“那位孟学正改学规,也有段日子了,祭酒老先生该知道的也应该都知道了,只是也没见他老人家有何反应。”
他顿了顿,失笑道:“老先生估计是不想管,嗯,估计觉得还没有钓鱼重要。”
顾抑武收回眺望的目光,摇了摇头。
他智珠在握道:“子瑜兄此言差矣。不过也不怪你担心,子瑜兄进学馆有些晚,不是太了解咱们祭酒。”
赵戎挑眉,作洗耳恭听状。
顾抑武微微一笑。
“祭酒先生虽然比较清闲,但还是一直记挂着我们墨池学子的,之前刚开馆那会儿,很多事情上,他都与孟学正意见相左,现在的很多权益,都是老先生为我们争取的,否则学规更加严厉。”
“这次之事,祭酒老先生一直没个动静,像子瑜说的,不应该不知道,对于咱们这些书院的栋梁之材,被孟学正摧残一事……”
顾抑武缓缓点头,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看着墨池方向。
“据我对祭酒老先生的了解,没猜错的话,老先生是在等,等孟学正的新学规引起强烈反弹,等我们这些被折腾的苦不堪言的学子们,主动前来告状,老先生这才会放下鱼竿,出手。”
“他顺应墨池学子们的民意,以我们的状告作为理由,给予孟学正致命一击,将这些新学规撤去,再问责一番,说不定运气好,还能一劳永逸,让那个女人以后再也翻不起风浪!”
赵戎若有所思,张嘴欲要再问。
顾抑武却已大手一挥,凝声道:
“我知道子瑜兄要问什么,祭酒老先生之所以一开始不阻止孟学正改学规,治理墨池学馆,是有他的难处的。”
“子瑜你想想,老先生虽然比那个女人官大一级,但若是太过一言堂,被她找到机会去书院里告状,说老先生容不得女子儒生,容不得后辈做事,到时候什么风言风语都出来了,对老先生不利。”
顾抑武握拳,感慨一句。
“所以祭酒老先生别看目前为止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钓鱼,其实却是一直稳坐钓鱼台,默默盯着学馆的大局,而我们……这就主动上去,做他的刀子!”
赵戎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抑武兄说的有道理。”
顾抑武转而憨实一笑,端在腹前的手,又捏了捏拳头,有点手痒。
他左右瞧了瞧,没在地上看见什么树枝棍子之类,又硬又长的玩意儿。
缺一把趁手兵器啊。
有点想念不久前还回去的那根顺手的扫把了。
赵戎见状,嘴角一扯。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记忆里的那些谋士、名士们喜欢在手里那把扇子了。
每一回运筹帷幄之后,笑容高深的扇一扇。
嗯,抑武兄这儿口味独特些,是喜欢舞棍子。
就和战术后仰一个道理。
将墨池学馆的局面和大势分析了一波后,顾抑武面色满足。
他谈性颇佳,拍了拍赵戎肩膀。
语重心长道:“子瑜啊。”
“抑武兄何事?”
“这次你被孟学正盯上了,虽然实属无奈,天生犯冲,但是也得总结一些经验。”
“这还有经验总结?”赵戎奇道,他想了想,“喜欢板着脸的严肃女子不能惹?比如鱼怀瑾?”
顾抑武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以后遇到了孟学正这种,四十多岁中年模样,一看就是没婚嫁过,没人要的老姑娘,千万不要惹。”
赵戎微微张嘴。
顾抑武大手把他肩膀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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