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污染全世界开始进化 第439章

作者:文笀

第024章 只有你能拯救他

凌晨六点,天还没亮,迷蒙低沉的阴云与扭曲的符文光交织出压抑的环境气氛。

对面丧场的敲锣打鼓声、念经声和哀乐,反而给水月居这处地增添了一些活力。

某一刻,

万籁俱静,水月居茂密的绿化渐渐传出簌簌的声音,然后被一道充满朝气的呼叫声打破,

“教练!”

乔巡在露天阳台上惊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色彩沉敛,暗自呢喃……居然睡着了。

虽然嗓门儿大,但管月还算是礼貌,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旁边的大阳台上呼喊。

“怎么了?”

管月双肘抵在围栏上,手掌端着下巴,笑眯眯地打招呼,

“早上好。”

乔巡望了望天,

“天色还早。”

“不早了!一日之计在于寅!”管月认真说,“我们得加紧时间学习训练才行。”

乔巡歪了歪头,

“你真那么迫切?”

“这好比新娘子要出嫁了,但是嫁妆还没准备好。当然迫切啊。”

“比喻太烂了。”

“不烂不烂,嘿嘿。”

乔巡站起来,一个闪身走到管月面前,

“说说你的情况。”

“就在这里吗?要不然还是找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吧。”

“也行。”

说完,他随手在管月脚底画下一个符文圈,然后带着她到了水月居后山的无人区。

落地后,管月拍着巴巴掌说,

“精彩啊,缩地成寸。我只在神话故事中听过。”

乔巡问,

“所以,你其实不到半神?”

“当然啦,我要是有半神,肯定不找你学习了。”

乔巡啧了一声,

“这么市侩啊。”

“可不是市侩,我要是半神了,肯定早就找上门来了。”

“你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管小姐,可不要当海绵。”

“海绵?”管月有些迷茫。

“听不懂就算了。”

“但是——”

“没有但是。”

“好吧……”

乔巡说,

“还是先说说你目前的情况。”

“哦……我表达可能不太好,还没有完全学好现代的措辞表达……咳咳,其实,严格说来,我并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进化者,我没有你们进化者的等级划分。”

“那你的能力是怎么界定的呢?”

“我也没数。我的能力一直很不稳定,在燕都市的时候,他们评估说,我上可至序列前十,下可至三阶进化者。”

“差距这么大?你的能力是什么?”

“你看看嘛。”

管月说着,转了个身。然后,不见她有什么动作,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场巨大的风暴。风暴巨大,且变化诡异,风向完全不是自然风,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时而散乱,时而汇聚成龙卷风。

在她发挥能力的时候,乔巡已然展开信息领域进行观察。

他注意到,暴风方向的转变就非常不符合物理常识。上一刻向北吹,下一刻立马向南吹。气流的分层也很魔幻。

“教练,你再看。”

管月停下风暴,面向一棵大树。

那棵大树在乔巡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逆生长,直至变成树苗,变成种子,然后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长成参天大树,比之前更加繁茂,又在短暂的时间里,直接枯萎。

接下来,管月又表演了不同类型的能力,

让冷变成热,让光变成暗,让河流逆流而上,让山体下面的地下暗流涌出地表……

她如同这万物的主宰,随心所欲地描摹这块“画板”。

乔巡看完后,很惊讶,这种能力,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的确,她完全不是一个进化者。

进化者是特性的放大,所以往往在一种或者几种能力上不断进阶,直至完美的程度。

而,她……乔巡难以评价。

“这不是很强吗。”乔巡说。

管月面色红润,有些兴奋,

“实际上,我之前并没有这么厉害。我之前很不稳定,经常在施展能力的过程中失控,就像让那棵大树逆生长,我还是第一次成功。之前只能加速生长。”

“那为什么?”

“我觉得是教练你在我身边的缘故。”

“这有什么联系?”

管月说,

“在你旁边,我感觉你身上存在一种特别的……味道,能让我安心,能让我更加理智地知晓自己的能力怎么发挥。”

乔巡仔细想了想……自己身上的味道……是那六种特性吗?

但,他并没有在她面前流露过任何原罪特性。

“命理循天”?

乔巡问,

“你确定是我的缘故?”

管月非常肯定地点头,

“一定是你的缘故。”

“会有距离关系吗?”

“可以试试吧。”

“那我先离你远点。”

说完,乔巡折身,眨眼间消失在这里。

管月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种错失感。

她没有持续发呆,随即开始操纵自己的能力……也不知道教练现在离自己多远。

跟她之前说的一样,乔巡离开后,她的能力立马变得不稳定起来,像是一辆纸面数据很强悍的赛车,但就是跑不出好成绩来。

对大树的逆生长调节变得非常吃力,一度在调节过程中,导致大树树干出现粉末化。

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唉,不行……”

她刚念叨完,乔巡就出现在了她身边。

“教练,你一走,我就不行了……”

乔巡说,

“我刚才离你大概五公里。再试试吧,找一找最合适的距离。”

“好叭。”

乔巡很认真负责,一次次找寻能够影响到管月的最大距离。

……

辛渔洗漱完毕,到一楼客厅时,看到吕仙仪独自一人安坐在沙发上。

没开灯,没开电视,连暖气都没开。

昏暗的客厅里,她显得孤独又寂寞。

在辛渔的认识里,吕仙仪很少会这样。以前她才十五六岁,最叛逆的时候,也只是容易生气,而绝不会暗自伤神。

“怎么不开灯?”

辛渔没有急着问她怎么了,打开灯,自然平常地给自己倒水。

吕仙仪身体一倾,躺在沙发上,曲着腿,并着手,

“扎眼睛。”

辛渔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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