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氪金改命
“啊?”
南飞雨被这话惊了一下,忍不住回头看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外地的官员赴京面圣,起码需要走半个月的流程啊。
这,这……父皇也太赏识他了吧?
“早朝?”
左重明眼帘垂下,冷不丁的问。
“没错。”
刘福暗惊他的敏锐,含笑点了点头。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暗中传音提醒:“大人此次赴京,还望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身为宫里的人,他可是太清楚了。
现在武皇数落年轻人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把左重明提溜出来当榜样。
再加上,许多官员认为,自家子嗣之所以会被送到金云州历练,全赖左重明这狗东西告状。
京城里的百官,勋贵等诸多有权有势的家伙,对左重明可谓是恨之入骨。
幸好他是镇抚司的,跟文武不是一个体系,否则早就引起众怒,被各种找茬挑刺弹劾暗算了。
“多谢公公提醒。”
左重明拱手道谢,起身伸懒腰的时候,顺便弹指甩出一枚灵戒,隐晦的钻进了刘福的袖口。
刘福感到袖中一沉,下意识抓住灵戒,真元渡入查看了一番,不由得眉梢微挑,暗暗心惊。
好家伙。
这年轻人……
太他么上道了。
怪不得陛下对他念念不忘,赏识有加呢。
有能力,会办事,能办事,懂规矩……这种人谁不喜欢?
第192章 大义灭亲,玩家离谱
嘚,嘚嘚~!
伴随着细碎的马蹄声,欧阳玉几人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官道拐角。
雷公眯眼眺望着远方的城池,眼中有唏嘘之色划过:“圣女,丛云府到了。”
他们跟着钱倩等人,一路提前下手,收拢了莲生教不少中高层,保下了一部分暗子以及暗舵。
按照左重明的吩咐,将这些人分批次的撤退,隐藏之后,欧阳玉便匆匆赶到了丛云府这边。
“电母那家伙,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不好说话?”
欧阳玉冷笑:“好不好说话不重要,听不听话才重要,不听话杀了便是,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雷公皱眉:“可如果高层损失太多,莲生教的力量就大大削弱,对季教主的作用就降低了。”
“短时间内,莲生教只需蛰伏。”欧阳玉轻声说道:“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招募新的人手。”
雷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欧阳玉解释:“季教主此番派咱们过来,不仅有收拢力量的意思,还要借机梳理一下莲生教。”
“他的行事风格你很清楚,能者居之,忠诚靠后。说白了就是能办事的有肉吃,不养废物。”
“我知道了。”雷公严肃的点了点头。
欧阳玉忽然想到什么,从灵戒里取出一个小瓶:“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雷公愕然不解。
“毒药。”
欧阳玉眼中闪过漠然:“电母他们若是不听话,就没有解药。”
“……”雷公陷入沉默。
严格意义上来讲,武林中人都倾向手下见真章,类似偷袭下毒这等手段,都是鄙视且不屑的。
莲生教的目标固然是造反,但本质上依旧是江湖势力,行事风格自然也倾向于这种。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欧阳玉,绝不会用这种手段。
“可是现在……”
雷公下意识看她一眼,心里暗暗叹息。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行事态度,风格……甚至是举手投足,都在下意识模仿左重明。
尤其是心性方面,较之以前判若两人。
——
——
武朝盛京,繁华依旧。
百姓来往络绎不绝,商贾走卒往来不断。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热闹还是那么热闹。
但在某些人的眼中,现在的京城却是暗流涌动,因为让他们念念不忘,恨之入骨的人来了。
呖~!
一声轻啸传来,伴有嗤的破空声。
灰影从天而降,盘旋着钻进一座府邸中。
不多时,刘管家神色匆匆的来到后院,当听到悠扬的琴声时,他不由脸色微变,下意识放轻脚步。
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但琴声还是戛然而止。
好一会儿,温润的声音响起:“刘管家?你也是府中老人了,理应知道本公子抚琴时,不喜被打扰。”
“回公子话。”
刘管家打了个哆嗦,小跑着来到亭前,颤声禀报:“刚刚二公子传回密信,老爷唤您去书房。”
“二公子?”
儒雅青年眉头拧起,褐黄色的眸中浮现疑惑:“他刚到金云州吧?这就受不了了?”
刘管家苦笑:“不,不知道,但老爷很急……”
青年听到老爹着急,无奈的摇摇头:“能让老狐狸沉不住气,看来老二又闯大祸了。”
说着,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顺便吩咐:“本公子有些饿了,你去弄些血羹,待会送书房去。”
“是,是……”
刘管家听到血羹二字,身体不禁颤了颤,眼中有惊惧一闪而过。
纵然心中恐惧无比,但他却不敢有半点耽搁,忙不迭的应下,小跑着朝外奔去。
“怕什么?”
青年看他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由笑出声:“本公子又不会吃了你,毕竟只有温香处子的血才可口。”
辗转来到书房,他敲了敲门,便径自走了进去:“父亲唤我何事?”
屋内的刘启光见他进来,随手点了点桌上的信,道:“这是你弟弟送来的信,你且看看再说。”
信的内容并不多,寥寥百余字而已,但信息量却很大。
“这……”
刘炳辉一开始还面带笑容,但随着目光下移,脸色越加难看起来:“老二是出门没带脑子?这话也能说?还光天化日之下说?”
刘启光坐下来,沉声说道:“事已至此,恼怒无用,先说说你看出了什么?”
“这……”
刘炳辉皱着眉回答:“当时左重明应该隐于暗处观察,刘炳鹤越过刘虎的举动,让他临时设局。”
“这个局很简单,指使大头兵激怒刘炳鹤,老二年轻气盛,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自然想扳回一城……”
“殊不知,那番话一经出口,便落入了左重明彀中,若非刘虎及时呵斥,局势会更难以收拾。”
说到这里,他喝了口茶:“可惜……刘虎还是呵斥晚了。”
指尖摩擦杯沿,他轻声道:“他以为从头到尾都是鸡毛小事,殊不知开始是巧合,后面却是左重明设的套。”
“如果我所料不错,左重明肯定用留影石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毕竟他状告王鹏时,就是这么干的。”
刘启光听得频频点头,凝重的道:“明日上朝,他定会发难。”
刘炳辉苦笑道:“他是有功之臣,武皇对他极为中意,又对刘炳鹤这群纨绔不喜,恐怕……”
刘启光接过话茬:“武皇会借题发挥,一如不久前的王鹏,咱们若不及时补救,也是同样的下场。”
刘炳辉阴沉的盯着信,冷声道:“这个左重明,简直就是一条毒蛇,稍有不慎就会被咬一口。”
“事已至此。”
刘启光摇摇头,沉吟着说道:“……不能给他发难的机会,为父待会准备进宫一趟。”
这事肯定瞒不过去,只有赶在左重明前面,把此事跟武皇道明。
只要将性质局限在‘一时失言’的核心上,就算武皇想借题发挥,也是有心无力。
最多是罚俸,喝骂而已,以后自有挽回的机会。
“好办法。”
刘炳辉颔首,随即问道:“但话还没说完吧?父亲既然找孩儿过来,想必另有交代。”
“没错。”
刘启光赞许的看他一眼:“左重明此人尽管年轻,城府却不可小觑,咱必须要做两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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