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湘南笑笑生
王曦想的无非以女幕僚的身份,多多待在自己身边,以解相思之苦。
只是……所谓三妻四妾,在明朝以前,其实只是一妻多妾而已。如《庄子》记载:“灵公有妻三人,同滥而浴”。但实际上,只有正妻一人,其如都是妾而已。包括明清的时候虽有所谓的一正妻两平妻的说法,但实际所谓平妻也只是地位最高的妾而已。
所以,他和王曦之间,终究是有缘无分。
司马珂微微叹了口气道:“女幕僚之事,以往从未有过,但是既是慧君所请,愚兄就为慧君破了此例罢……”
王曦听得司马珂答应了她的请求,眼中顿时露出了惊喜至极的目光,泪水也涌了出来,一时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她缓缓的转过身去,悄悄的擦了一下眼睛,这才转过身来,强行压抑着心头的激动,低声道:“多谢殿下,如此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司马珂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王曦道:“此事就此说定了,待得我回京口之后,再传书到贵府,请你前往赴任。至于府上两位兄长,也请与其洽谈,切莫说是我拐跑了府上千金。”
王曦也站了起来,痴痴的望着司马珂的脸庞,满心的欢喜之色,眼中更是星光灿烂,她那羞红而娇艳的面容,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无比妩媚。
司马珂心神一荡,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王曦被他这一摸头杀,心中似乎什么被融化了似的,再也不管不顾,立即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司马珂只觉一阵沁人心脾的少女幽香钻入鼻孔之中,顿时也一阵意乱情迷,忍不住也张开双手,搂住了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
王曦愈发将他抱得紧紧的,生怕他飞了似的,全身也变得滚烫起来。
司马珂心头也顿时迷乱了,一阵神魂颠倒,轻轻的捧起了她的头,凝望着那张洁白无瑕的脸蛋。
两人四目相对,王曦的眼中早已迷失了一切,只有他的存在,那水汪汪的眼睛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蜜意。
司马珂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将她轻轻的推开,低声道:“天色已晚,回去罢。”
王曦略带一丝失落,但是随即又露出了甜甜的笑意。毕竟,这一切,都已经令她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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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扶南人来访
司马珂和王曦两人下了船,走上岸边,正要各自登上牛车,突然听得渡口处传来一阵巨大的喧闹声。
司马珂走了过去,却见得渡口围了一群人,人群之中只听得有人醉醺醺的大声喊道:“尔等南人……休得……欺我!我……曾乃……大汉皇帝!”
话音未落,四周立即传来一阵哄笑声。
“阁下既是大汉皇帝,为何会沦落到在地上打滚,你的羽林郎和虎贲何在?”
“蛮夷羌狄,也敢自称皇帝,这是在我大晋,甚为开明,若是他处,必是诛灭满门之罪!”
“去禀报廷尉府,将其捉拿问罪!”
四周的人,七嘴八舌,也有不少盛气凌人者,很显然都是世家之子。
紧接着,又听得有人与这群围观者吵闹,大概是醉汉的随从者,一事闹的不可开交。
司马珂眉头微蹙,带着一干侍卫大步走了过去,领头的侍卫高声喊道:“大将军、西阳王殿下到!”
第一次喊得声音小了点,前面依旧在吵闹,并无人让开,众侍卫不禁齐声高声吼道:“大将军、西阳王殿下到,闲杂人等,速速避开!”
这些侍卫,都是北府兵的精锐,齐声怒吼之下,如同惊雷一般,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惊恐的朝后面望去。
只见司马珂,一袭青衫,长身玉立,面沉如水,率着十数名全身披甲的侍卫,立在人群之外,那些侍卫不但盔甲鲜明,而且拔刀在手,气势如虹,惊得众人纷纷避让。
众人在避让之时,突然想起了这来者居然是名动大江南北的西阳王殿下,又纷纷露出了惊奇的神色,又将注意力从那醉汉的身上转移开来,落到了司马珂的身上。
司马珂大步而入,走入人群正中,正见得前成汉骠骑将军李奕率着十数名亲兵,守在一名坐在地上的一名华服男子身边。那地上的男子,满身的酒气,双眼通红,只是一个劲的破口大骂,正是前成汉皇帝李寿。
见得司马珂过来,李奕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急忙向前一拜:“下官李奕,参见西阳王殿下!”
李奕跟随李寿一起投降东晋,被拜为舒县伯,也算是大晋的官爵,故自称下官。
其他亲兵侍卫,见得司马珂过来,急忙低声道:“君侯,西阳王殿下到了!”
那李寿似乎喝得很多,根本没听进去,就满不在乎的吼道:“我曾乃大汉皇帝,西什么王算得……”
他话未说完,突然醒悟了过来,不禁惊得全身一激灵,额头顿时冒汗,酒便醒了好几分,急忙站起身来,抬头仔细看了看司马珂,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急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前一拜:“下官……李寿,参……参见西阳王……殿下!”
他终究喝得太多,站都站不稳,司马珂见得他这般模样,急忙一把扶住他,说道:“归义侯不必多礼,此处闲杂人等太多,先回去罢。”
李寿又是一阵酒意涌上头来,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多……谢……殿下!”
司马珂急忙示意李奕和众亲兵侍卫,扶起李寿,前往牛车走去。
司马珂朝四周的众人说道:“彼等自蜀中而来,远来是客,今既已醉,尔等岂可欺凌远客?还不速速散去,莫非要孤抓几个问罪?”
众人听得司马珂这般说,不敢再逗留,齐齐告罪,一哄而散。
司马珂见得李寿等人上了牛车,便对李奕说道:“我送你等去府上罢,省得这一路生出事来!”
李奕一听,忙不迭的称谢,却也不推拒。
他们一家,自归降东晋,居住建康城以来,的确受到了不少的冷落,甚至被诸世家所鄙夷,能得司马珂重视,或许其他士族又当另眼相看。
归义侯府,也在东篱门附近,离司马珂府上约三四里路。
到了侯府门口,司马珂正要道别而去,却听李奕恭声道:“子玉自到建康城以来,一直在念叨着殿下,殿下若有闲暇,不若移步入府一叙。”
司马珂曾答应过李佳,到了建康城便去看她。但是自入得建康城以来,一直周旋在皇帝和三公及诸世家豪门之间,故此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望李佳。
听得李奕这般说,司马珂神情微微一愣,随即便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昔日在成都城中,临别之前,李佳光明正大的入了司马珂的临时行辕,司马珂也知李寿和李奕等人,其实早已知道他和李佳之间的事情,故此倒也不避嫌。
进入府中,李奕让众亲兵扶着李寿前往卧房休憩,又吩咐下人奉上茶汤和瓜果等物。
两人正闲聊着,一道倩影翩然而入,怯生生、软糯糯的叫了一声:“殿下!”
司马珂一回头,便看到了一袭绿衫的李佳,正怔怔的望着他,满脸喜极而泣的神色,眼中已然激动得微微带泪。
“子玉!”司马珂也站了起来。
一旁的李奕,急忙起身道:“殿下,恕下官失陪一会,家兄那里还需照顾,便让子玉陪同一阵,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这个理由很显然很蹩脚。若是换了其他人,堂堂大晋西阳王、大将军光临你侯府,已是给了莫大的面子,居然为了照顾醉酒兄长而离开,便是极度的失礼。只是在此时,李奕却是极为识时务的做法。
司马珂尴尬的点了点头,李奕便急匆匆的奔了出去,而其他下人,也在李奕的示意之下,也纷纷告退而去。
大堂之内,顿时便只剩下李佳和司马珂两人。
“殿下,真是你么……妾身不是在做梦吧……”
李佳蓦地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司马珂,眼中泪水扑簌而下,娇弱的身躯,在司马珂的怀里直颤抖,如同雨打梨花一般。
过了许久,李佳心中的激动才稍稍得以缓解,又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紧紧的望着司马珂的脸,眼中流转着无尽的爱慕和痴迷。
司马珂见得她那张精致至极的脸庞,散发出如玉般的光辉,眼中的目光更是令人疼惜,忍不住附下身来,用嘴轻轻的碰了她的双唇。
终于,两人轻轻的分开来,李佳将嘴凑到司马珂的耳朵边,吁气如兰,低声道:“殿下今夜就在府中休憩,陪陪妾身,莫要回去了吧。”
司马珂只觉得耳朵边又热又痒,心头顿时凌乱了,又想起李奕有意促成,想来李寿也是这般意思,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李佳顿时笑靥如花,眼中充满无限的柔情蜜意。
………………
建康之事,终于了结,司马珂也启程而归,回到京口。
刚刚回到京口没多久,司马珂便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神秘客人。
这日,司马珂正在大将军府衙大堂,研习兵书。
西征之战,因为成汉政权原本较弱,又刚刚经历了篡位处于内乱,加之山地之间讯息传达太慢,被他打了个奇袭,才得以如此顺利。接下来的北伐,可不是一场奇袭能够解决的,而是一场极其艰苦而任重道远的战争。
历史上北伐者不计其数,但是最终由江南之地打到中原和北地成功的,唯有朱元璋一人成功。所以对这场即将迎来的战争,司马珂也是极其谨慎,除了做好准备各项准备工作之外,主帅的战略方向和目光也是极其重要的。所以,他近来一有空就在钻研《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太公六韬》、《黄石三略》、《司马法》、《吴子》和《尉缭子》等兵书。
正看得聚精会神时,一名侍卫轻轻的走了进来,低声禀道:“启禀殿下,府门外来了个番人,非得要见殿下,正与门口的侍卫在吵闹。”
番人?
司马珂神色一愣,在东晋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老外来。但是扬州一带,除了建康城偶尔有外国使节来,几乎很少见到外国人。
司马珂露出颇觉有趣的神情,笑道:“传进来罢。”
不一会,侍卫便带着一个身着花里胡哨的服饰,身材矮小精悍,晒得黑黑的约三十多岁的外国人进入大堂之中。
司马珂一看这人如同猴子一般的体形和外貌,便知是对方来自东南亚小国,愈发觉得有趣,面带微笑的望着来者。
那东南亚人见得司马珂,不禁呆住了,很明显被司马珂的姿容所慑。东南亚一带,因为地理环境的原因,大多数人都是干瘦矮小,皮肤黝黑的模样,随便在东晋抓一个世家美公子都是第一美男的存在。此刻见到司马珂这般俊美,顿时以为见到了神仙。
身边的侍卫,见他呆立不动,颇为无礼,忍不住提醒道:“此乃大晋大将军、西阳王殿下,阁下吵着要见殿下,为何不拜?”
那东南亚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在下扶南国镇南将军范会,拜见殿下!”
第250章 绝世宝马
江南之地,自孙权之时,就曾派宣化从事朱应、中郎康泰出使扶南,以了解南海诸国和印度一带的风俗,开辟贸易航线,为扩大南海贸易做准备。
扶南国,位于暹罗湾口,为南海中的最大王国。二十多年前,其国王范曼曾“治作大船,穷涨海,攻屈都昆、九稚、典孙等十余国,开地五六千里”,几乎控制了从交趾到马来半岛的所有土地。
而扶南国属国顿逊在今暹罗湾南三千里的海崎上,即泰国南部班当湾及其以南地区。此处东面连东晋的交州,西连天竺和安息一带,成了东西方的要冲之地。因为其处于马来半岛之上,无论是从南中国海来的船,还是从印度洋来的船,均要在顿逊停驻,便成了一个东西交会中心,贸易特别兴旺,“日有万余人,珍物宝货,无所不有”。
除了顿逊以外,另一属国九稚位于马来半岛地峡的另一端,与顿逊互为横跨半岛路线的终起点,即成了地峡的东西两端的出海口,成为第二处贸易中心。
扶南国控制了这两处贸易中心,成了南中国海与印度洋的交通要冲,而且扶南人的造船业极其发达,能够航行七千里,从湄公河横跨印度洋,进入洹河一带。
扶南人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商业地利条件,最想做生意的当然还是与东晋贸易。他们用一些奢侈品如象牙、犀角、琥珀、玳瑁、沉香以及金银制品等,跟东晋交换丝绸、锦缎等物。
不过扶南人跟东晋交易的地点主要在广州一带,从广州经苏门答腊至天竺、安息等地,形成一条畅通的航线,很少到达内地。
这个扶南国的镇南将军既然姓范,多半是扶南国宗室,生得极其精悍,比较干练,汉语说得也比较流利,全身也是披金戴银的,看起来在扶南国身份的确不一般。
扶南人不知道是不是跟泰国人一样,行跪拜礼成风,这样跪在地上行礼,的确令司马珂有点不适应,急忙将其扶起。
司马珂示意侍卫奉上茶汤水果等,并请其落座,毕竟远来是客。
只是,扶南国的生意都在广州,若是番邦外交问题,则应该去建康城找朝廷。不知这扶南国的将军来找自己何干。
那范会却不肯座,急声对司马珂道:“末将今拜见殿下,特意为献宝而来,顾不敢坐。”
他是扶南国的将领,却对司马珂自称末将,倒也算是极其会做人,又说是来献宝,一下就彰显出生意人的精明,恐怕必是有所求而来。
司马珂露出觉得有趣的表情,笑道:“将军不远数千里而来,特意给孤献宝,倒是费心了。”
范会脸上露出殷勤的神色,对司马珂道:“此宝物便在府外,末将这就让属下牵进来,还请大将军让侍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