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指间长剑
砰!
洛无极呆滞的瞬间,被沈浪盖压而下的一拳正面头颅,
携带的沛然巨力,在打爆空气产生大气压强的同时,几乎将洛无极整个头颅打爆,宛若被一辆重卡直直撞上了脑袋。
而沈浪的拳命中的瞬间,
四名宗师的攻击也全部落在了他的后背,
拳劲震荡,气血爆炸所产生的威力,让沈浪脸色一变——闷哼了一声。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啊这,本来已经做好重伤准备的沈浪,仅仅是闷哼了一声,气血一瞬间翻涌,然后就恢复了过来。
重伤?
连轻伤都算不上。
这群神火山庄的宗师,拿着上好的修炼资源,却修成了这种废物模样,浪费,这是在浪费资源。
浪费公共资源。
他……
有权力,也有义务追回这些被浪费的资源。
原来如此,这同样是个天命任务。
剿灭神火山庄,平定黑暗动乱,摧毁生命禁区,覆灭禁区至尊,将所有的资源回收利用,共创武道盛世。
沈浪面露恍然,明悟了这一切。
眼中,闪烁着崇高的理念。
然后……
一臂横扫。
被砸中的三名宗师级武者当场毙命。
剩下的一位宗师级长老骨质疏松,跌倒在地,眼神中透露着极度的惊惧:“怪物,你这个怪物。”
沈浪面色不悦:“你才是怪物。”
然后一拳轰出。
世界……
安静了。
沈浪仰着头,看着昏暗的夜空,再看一眼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别墅,忍不住内心一叹:
“终于结束……”
等等……
结束?
等等!
沈浪猛然瞪大了眼睛。
少了一个。
他明明感应到七股宗师气息,但现在,现场只有六股。
而这其中,完全没有东方云的气息。
再探,没有。
沈浪内心一凉。
调虎离山!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中计了。
神火山庄以两名五名大宗师,四名宗师的命,换取了东方云的逃生机会。
好狠毒的心。
神火山庄庄主东方雄,竟如此狠辣,宁愿死上六名宗师,也要让他儿子逃走。
而他,傻傻的中计了。
果然,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好人,内心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这才被人连裤衩子都骗走了。
东方云逃了,那他的人体大药呢?
沈浪猛然一惊,放走了一个东方云,这要是连金酒也丢了,那他今晚就彻底败了。
于是,沈浪不顾被四名宗师打出闷哼一声的沉重攻击,大步流星,赶往别墅。
……
与此同时。
别院外的小路上,东方云如一头仓皇逃窜的独狼,千里狂奔。
他眼中是恐惧,内心在震骇,躯体在震颤。
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根本不是洛无极这群人所能对付的。
在看到洛无双这个炼神大宗师,在跟沈浪对视了一刹那后便像个植物人一样凝滞后,东方云就明白,沈浪不仅是一名炼体的六品武者,还是一位炼神境界远胜洛无双的炼神高手。
这样的组合,怎么可能是一群五品可以解决的,他父亲跟秋无涯大长老围攻,倒还差不多。
所以,他逃了。
趁着战况激烈,没人注意到他时,他舍弃了这群人,独自一个人逃走。
沈浪已成大势,再不解决,神火山庄危矣,他必须尽快通知父亲他们,倾巢出动,共同讨伐沈浪。
东方云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
却没有注意到道路的分叉口迎面驶来了一辆时速起码在120码以上的黑色大奔,然后,迎面撞上。
只听到扑通一声,东方云被撞飞出去百米远,瘫痪在地面。
眼中,是不可置信。
他被撞了?
“你踏马好歹是一名大宗师,竟然没注意到来人?”
车上,叶震南眼中同样是不可思议,咆哮出声。
“我伤势未愈,感知能力大降,再加上他以极快的速度撞上去,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叶震南赶忙下车一看。
然后……
沉默在了原地。
“还有救吗?”
等聂远赶到时,叶震南回过头,眼神古怪道:
“你确定自己这不是故意的?你撞死了东方云,那个神火山庄的少庄主。”
聂远:……
第146章 生死大劫(一更)
找到了!
在一间房间中,沈浪找到了被密封起来的升级版金酒。
也不知道神火山庄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竟能完全将金酒所散发的清香遮掩起来,害得他翻遍了整个别墅,这才在一处房间的桌子上找到。
为此,他还不辞辛苦的找到了另外几样东西。
比如,别墅中藏有的几十万现钞。
比如,几瓶丹药。
又比如,几个装有天材地宝的木盒子。
他刚刚吃了一颗,味道还行,是增强气血的,就是量有点少,只有五六颗,沈浪估计这应该是东方云的修炼资源。
东方云……
说到这个名字,沈浪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
他中了神火山庄的调虎离山之计,导致最大的灾厄之源逃跑,不用说也知道,这时候的神火山庄应该已经得知这里的消息,正率领着整个宗门的有生力量,赶赴阳城。
等待着他的,将是铺天盖地的袭杀!
他……
已经到了自习武以来,最为凶险的阶段。
他将面对的,是两位六品无双大宗师,若干大宗师,宗师,以及超过五百之数的神火山庄弟子。
凶!
大凶!
沈浪缓缓闭上眼睛,在反省着自己的过错——下次遭遇这种战斗,先从最会逃跑的杀起。
炼神之法也必须能精准捕抓目标……
好像炼神第六重还真可以做到。
是他……
疏忽大意,忘记东方云这个小菜鸡的存在。
这个责任,他无法推卸!
“我顶多还有一天时间,一天后,我将面对整个神火山庄的反扑,面对自己的生死大劫,跨过去,羽化飞升,跨不过……那就等下次再跨一次。”
沈浪脑海中思维加快,他登时想起了孔无敌导师教过的一句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