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臊眉耷目
樊钕闻言先是略一犹豫,但还是迈步走了过来,咬着嘴唇,似不甘似无奈的一件一件替刘琦脱去衣物。
少时,刘琦的衣物全部褪去,只是剩下一条白色的亵裤,他坚实的胸膛和挺拔的身躯全部裸露在樊钕的面前。
樊钕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去看。
刘琦迈步走入热乎乎的浴桶中,向下一坐,长长的舒了口气。
感觉酒一下子就醒了。
樊钕想要退出浴室,却见刘琦闭着眼睛靠在木桶内,轻声道:“劳烦嫂夫人过来替我搓下背。”
樊钕虽然不愿,但还是慢吞吞的走到了刘琦的身边。
她拿出一块方巾,撸起水蓝的长袖,开始替刘琦搓背。
刘琦闭着眼睛,感受着樊钕的手在他的后背游走着……
说实话,两世为人,刘琦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给搓澡。
真是飞一样的感觉。
“嫂夫人。”
“妾身在。”
“嫂夫人被赵范送到这来这侍奉刘琦,想来是夫君已经故去了吧?”
“是。”
刘琦半瞌睡的眼睛缓缓睁开,问道:“令夫是如何亡故的?”
“拙夫死于战祸。”
“嫂夫人可知他亡于何人之手?”
“妾身不知。”樊钕很平静的道。
刘琦露出一丝微笑,没有在多说什么。
“刘府君,妾身已经替您搓好背了。”
刘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过身来,随意道:“劳烦嫂夫人将前面也搓下。”
樊钕:“……”
……
沐浴完后,刘琦穿好干净的亵衣裤,回到了房间。
嗯,洗完澡果然干净,舒服的很。
樊钕亦是从浴室出来了。
她站在原地,双手揪着衣角,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显得左右为难。
刘琦微笑着看着樊钕,突然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道:
“嫂夫人,夜已经深了,有劳嫂夫人陪我一同入眠。”
樊钕惊讶的抬头看着刘琦,有些不知所措。
她本以为,这个相貌儒雅的年轻郡守,或许会拘于腼腆或是礼节,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看眼下的情形,她似乎是想错了。
若是换成原先,刘琦或许不会这样做,但赵范为了算计自己,主送将自己的“嫂嫂”献上,刘琦觉得若是不好好“啪啪”一下他嫂子,着实是对不住赵范的一番盛情算计。
对敌人送来的女人,还装什么绅士,玩什么深沉?
良久之后……
却见樊钕缓缓伸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水蓝色罩服,然后又一件一件的褪去了自己的内衫……
少时,便见只有亵衣亵裤的樊钕,迈着犹豫的步伐,走到了刘琦面前。
刘琦坐在床榻边,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仰头看着她微笑道:“今夜,便有劳嫂夫人照顾了。”
樊钕闭着眼睛,略有些哆嗦地道:“实不敢当府君这般盛情……”
话还没等说完,樊钕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刘琦扔到了床榻上……
其后,便是一夜旖旎。
……
次日一大早,刘琦穿戴好衣物,急匆匆的打开了房门,招呼道:“典君?典君何在?”
典韦起来的早,适才正在馆驿的院子中举大石锻炼,听到刘琦的呼喊声吓了一跳,以为刘琦出了什么事情,遂将手中的石块向着地上一扔,急匆匆的奔着刘琦跑来。
“府君,出什么事了?”典韦来到刘琦的房间前,急切道。
刘琦深深的吸了口气,来回四下观瞧了一圈,方才低声问道:“典君,昨日进我房中的女子,可确定是赵范之嫂?”
典韦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末将盘问的仔细,便是赵范也亲口承认了,说那是他的寡嫂……府君,那妇人滋味如何?”
“什么妇人!”刘琦使劲摇了摇头:“我昨天第一下就感觉不太对劲,今早起来一瞧更有问题……你可见过谁家的嫂子做那事完还带落红的?”
典韦沉默了半晌,方才有些愧疚地道:“府君着实是高看了末将,落不落红事小,主要典某活到这般年纪,着实是对谁家的嫂子……也不曾做过这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 到底是谁利用谁
典韦的话说的很诚恳,但刘琦怎么听怎么别扭。
那话不是很顺耳。
什么叫没跟别人家的嫂子办过这事?你的意思是,就只有我办过这种事是吗?
感觉好像被形容成了臭流氓。
就在这个当口,却有人前来禀报,说是赵范特来求见。
刘琦心下冷笑,但还是在驿馆的前厅接见了他。
“赵君,你此举太过了。”刘琦坐在正堂上,一脸不满的看着赵范,斥责道:“某昨夜酒醉,你竟然让一个女子进了我的房间,仅是如此倒也罢了,只是一夜过后我方才知晓,那女子居然是你的寡嫂,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有损我的名望?这算是怎么回事。”
赵范忙道:“府君误会了,那樊氏女子家道中落,其人曾受我赵族恩惠,后为我兄长看中,本欲迎娶,怎奈还未过门,家兄就亡故了……故此女对我赵氏而言,虽有嫂嫂之名,却无嫂之实,府君昨夜绝无有损名望之举,况且让她伺候府君,乃是她的福气,怕是她自己还偷着乐呢。”
刘琦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之后,却见他笑了。
“罢了,左右都是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我又如何好怪罪于你?你那位嫂夫人,我看也是个贤惠女子,就让她留下吧。”
赵范长出口气,心下暗喜。
赵某果然是没有看错,这刘伯瑜虽然厉害,但终归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痴迷于女色,看来我此番计成矣。
却听刘琦继续道:“赵君,我马上就要西向出兵前往江夏郡征伐二袁,你既然有留在我身边的意愿,那就不妨就随我一同出阵去讨伐二袁,且待翌日建功,我便在严君面前,禀明你的功绩,给你一个大好的前程。”
赵范大喜过望,急忙冲着刘琦长长作揖:“多谢府君厚恩!范此番随军,必定恪尽职守,奋力建功,不负府君之厚望!”
刘琦伸手让赵范起身,随后又叮嘱了赵范一些随军事项,便让他回去做出征的准备了。
赵范走后,刘琦又命人将宜城县令李铮召到了驿舍。
见到李铮后,刘琦遂对他道:“李君,这宜城县的军政,你暂时交给县丞以及县尉打理,君自准备随同我前往江夏郡征讨二袁,届时还需你去帮我联合令弟李通,以为臂助。”
李铮忙道:“府君放心,铮必竭尽所能,助府君成就大事!”
刘琦对他态度很是满意:“如此,便有劳了李君了……且此番出征,除去军旅之事外,你还需在军中帮我盯紧一个人,若有异变,需随时报我。”
李铮见刘琦说的郑重,不敢怠慢,忙问道:“敢问府君让末吏盯紧谁?”
“赵范。”刘琦一字一顿地道。
李铮没想到刘琦居然会说出这个名字。
这不是昨日还敷赵范的宴来的么?
他不解的问道:“府君,为何如此?”
刘琦略作捋顺,随后便将有关于赵范的事情对李铮大致叙述了一遍,
李铮听完之后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府君何以敢肯定您那日在长沙射死的敌将,便是赵昱?”
刘琦认真地回答:“起初我也想不透彻,但后来突然回忆起来,那日在长沙射杀敌将之时,我那壶翎羽的箭杆上,其实都是刻着我的表字的……只因前番与兄长在长沙城南射猎,他自持武艺比我高,偏要耍赖指我的猎物乃是他所射,我回去一时气闷,便将一壶的箭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以便于日后再与他射猎用为佐证……不想却惹出了这么个事端。”
李铮闻言方才恍然:“时也命也,不过战场之上,两军搏杀各为其主,府君本已经予他桂阳赵氏了一份大好的前程,可赵范何苦这般没有胸襟?非要与府君作对?这端的是自取绝路。”
刘琦摇头道:“不是我们自己的亲人被杀,我们自然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既然打算做吾之敌,那吾便绝不会手软,你此番和赵范同为我征东军的幕僚,还需和他多多亲近,帮我密切监察于他。”
“诺!”李铮郑重其事的接了刘琦之令。
但随后,他依旧不解道:“府君,末吏不甚明白,府君既然已经认定赵范悖逆,为何又要留他性命,还要带他东征江夏?直接杀了不好么?”
刘琦摇了摇头。
“赵范欲反我,不过是我个人的猜度,我收荆南时他毕竟有大功,眼下并无切实证据,我若杀他恐惹非议,至于某带他去往江夏郡的原因……”
说到这,却见刘琦顿了顿,给李铮设了个哑谜:“李县君,你也是学经之人,你觉得,若是你处于赵范的立场,你想如何对我报仇?”
李铮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方才道:“赵范非是以命搏命之人,更兼其家眷尚在桂阳郡,他若是想自己动手,或是用他那个所谓的嫂子对府君动手,结果必然是置全族惨遭屠戮,士人出身者一般行豪侠之事,对待仇人都是假借他人之手,保全自身。”
刘琦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士人报仇的普遍特点……惜身。”
李铮继续道:“赵范之所以要留在府君身边,只怕是有意做内应,借外敌之手,谋害府君!”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琦肯定的点了点头:“赵范若是随我东征,他最佳的选择便是勾结二袁,里应外合取我性命!”
李铮听到这,终于明白过来了。
“府君是打算用他反过来去图谋二袁?”
刘琦点了点头,道:“你觉得如何?”
李铮长叹口气,拱手道:“比之当年在宜县,府君的手段更显高明了。”
“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盯好赵范,我才能够成事,知道么?”
“府君放心,末吏一定慎办此事。”
……
对李铮进行了一番叮嘱,刘琦又返回了自己的卧房,却见樊钕正在床榻上试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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